第8章

在货架后举起手机，闪光灯惊飞了落在母亲肩头的灰斑鸠。

番外三护士第三次调整静脉滴注速度时，林秋正在数窗外爬山虎的叶片。

氯氮平的气味像融化的塑料，从手背的留置针往血管里渗。

她突然发现第六片叶子背面有铅笔划痕——那是上周偷偷用牙齿咬断针头时，在窗台刻下的身高刻度，此刻正被雨水泡发成模糊的灰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