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膨胀,在砖墙上投射出犬齿交错的轮廓。
回声(9月20日)周野的手电筒第三次熄灭。
黑暗像浓烟般钻进鼻腔,陈默的呼吸声在甬道里忽远忽近,像是被风扯碎的纸钱。
“我钥匙掉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十米深的水底传来,带着铁锈的腥甜。
我们转身的瞬间,周野的球拍脱手砸中水管。
金属震颤声在甬道里来回冲撞:当啷——当啷——当啷……到第十三声时,陈默的脚步声突然消失,黑暗中的寂静如同绷紧的琴弦。
“装神弄鬼是吧?”
周野的拳头砸在墙上,指节渗出的血珠在地面弹开细小的血花。
光束扫过地面,陈默的鞋印在第三步突兀中断,仿佛被无形的利刃从空间剜去。
通风窗外,正午的天空竟呈现出浑浊的橙黄色,海河渡轮的汽笛声贴着耳膜轰鸣,震得颅骨发麻。
苏晴突然尖叫着扯开袖口——五道青紫指痕正在她手腕浮现,指节凹陷处完美契合陈默短了一截的小指。
蚀痕(9月27日)陈默的课桌还在第三排靠窗位置,但木质纹理里渗出黑色黏液,像尸体腐败时溢出的尸油。
周野用美工刀撬开他的储物柜,蟑螂尸体炸开荧光绿的粉末,扑了我们满脸。
“你们中邪了?”
班主任把花名册摔在讲台,泛黄的纸页间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