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只好不情愿的说几句粉饰太平的话,灰溜溜的离开。
我心里松了口气,一抬头,不想正看到门外裴谨之的笑脸。
这人竟然在门外看我笑话!
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挽着母亲跟着众人往祖母院子里去。
裴谨之本是意外路过附近,才过来看了这一出闹剧,没成想还被江姑娘瞪了一眼,看到江姑娘那控诉的眼神,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裴谨之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家去了。
事情闹得难看,祖母早就得了信,这事肯定要去回禀和商量后续的。
路上,大伯和父亲也得知了事情经过,对杨端和这混不吝的做派气的不轻。
我想着,这次我爆出了杨端和行为不端的事,就算退婚,也是我占理。
哪怕祖母再不喜我,总不至于闹得跟上一世一样难看吧。
可是,我低估了祖母对我的厌恶。
进到厅堂,祖母还没听过事情经过,就厉声呵斥我跪下认错,那字字句句,与前世分毫不差。
已经过了那么久,这些难听话刺痛不了我,却让我一瞬间对这位祖母充满了恨意。
前世,若不是祖母苦苦相逼,母亲也不至于为了保我的命与祖母和父亲翻脸,拿了休书带着我离开侯府。
可笑的是,祖母想赶走母亲,又贪图母亲巨额嫁妆,以母亲和我犯错为由,竟让我们净身出户。
离开侯府后,母亲郁结于心,又牵挂着我的事情,没多久就病了。
既然老天让我重来一次,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母亲。
想到这里,我垂眸掩下眼中的恨意。
裴谨之说过,在外人面前要喜怒不形于色,才不容易被人猜中心思。
他还说过,在强大的敌人面前,要懂得示敌以弱。
那人简直有八百个心眼子,虽然我素来莽撞,跟他待在一起久了,还是学到一点皮毛。
如今我占着理,可如果跟祖母呛声,一个孝字压下来,有理也弱三分了。
于是我靠着母亲,也不理会祖母让我跪下的话,只默默垂泪。
江老太太斥责的话刚说完,突然看到江婉眼中的恨意,不自觉惊了一跳。
然后就听到大儿子反驳的声音:“母亲,婉姐儿本就受了委屈,您可不能再这样说了。
您可能还不知事情原委,那杨五郎与自家表妹私相授受,我侯府还没上门找杨家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