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差的。
我仿佛被击中了,抬起泪眼看他,说道:“你说话好像我爸啊。”
“啊?!
我有那么老么?”
我笑了,他也笑了。
他开始给我一通分析。
半相合可以移植,但是一样有排异反应,而且如何排异,有多严重都是无法预料的。
即便扛过了排异,不代表就一定不会复发。
这些都是概率事件,而且个体差异如何如何大。
又跟我分析我爸这些年的状况。
虽然采用了保守化疗的方式,但老林同志对化疗接受良好,不但达到了完全缓解,还没有受多大罪,中间甚至还结疗了一年。
“林叔已经很幸运了,他挺过了5年。
已经超过70%的人了。
他的治疗成果都是邱大夫可以去发表论文的程度了。”
他接着说;“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了。
当年他知道你贫血,心疼你,不让你献。
但是从结果来说是好的啊。”
他看过当年的全部病历。
“那贫血到底能不能献干细胞呢?”
我追问。
“理论上,是不影响的。”
他回答。
“我还是后悔,那我现在献还来得及的,对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再一次从权威人士那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可以的。
只要达到缓解,只要北京医院排上队。
再坚持个把月。”
他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他看着我,眼神如此坚定,仿佛就要透过这眼神把力量传递给我。
怔忪间,赵楠抬手擦去了我眼角的泪。
他的手指刚碰到我的脸,我就像被烫到一样躲开了。
我想接近他,又有点怕真的陷进去。
“别哭了,你的妆都要花了。”
我佯装生气抬手要敲打他,却没想到被他捉住了手腕。
“以后不要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哭了,有我在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只是轻轻揽着,似在安慰我,似在心疼我。
我在他肩头擦了一把泪,被他的柑橘气味包裹着,很是安心。
今天的月亮好美啊!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个新的眼罩和一瓶防水的粉底液。
他说这俩是配套的,方便我下次哭,不过最好不要用到。
5为了做骨髓移植,我在北京医院排上了队,也做完了所有的必要检查。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床位和攒钱了。
做骨髓移植需要的钱更多。
这几年为了给爸治病,除了用家里的积蓄和医保报销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