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凛霍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哎呦,谁家权臣抱着昏君亲呀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山海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凛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泡在一池子酒里,而他的怀里居然还抱着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音:“恭喜宿主,穿越成功,您现在的身份是大盛亡国昏君,赵凛。”赵凛:“卧槽,什么东西?”“宿主,您现在怀里抱的是大盛第一权臣霍青,三秒后您就会被他掐死。”赵凛猛地将人撒开,与此同时红衣湿发的美男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向他时,凤眸里迸发出猛烈的杀意。赵凛忙往后退,躲过了他蓄力的铁爪一击,然后就看到这人居然软了身体,向酒水中跌去。赵凛条件反射的把人捞起来,生怕他淹死。可霍青明显会错了意,一双眼仍旧死死盯着他,“赵凛,你今天若是敢碰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赵凛心想他哪敢呀,而且他是直男呀,只不过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呀,倒在他怀里的可是他...
《哎呦,谁家权臣抱着昏君亲呀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赵凛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泡在一池子酒里,而他的怀里居然还抱着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响起一道机械音:“恭喜宿主,穿越成功,您现在的身份是大盛亡国昏君,赵凛。”
赵凛:“卧槽,什么东西?”
“宿主,您现在怀里抱的是大盛第一权臣霍青,三秒后您就会被他掐死。”
赵凛猛地将人撒开,与此同时红衣湿发的美男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向他时,凤眸里迸发出猛烈的杀意。
赵凛忙往后退,躲过了他蓄力的铁爪一击,然后就看到这人居然软了身体,向酒水中跌去。
赵凛条件反射的把人捞起来,生怕他淹死。
可霍青明显会错了意,一双眼仍旧死死盯着他,“赵凛,你今天若是敢碰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赵凛心想他哪敢呀,而且他是直男呀,只不过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呀,倒在他怀里的可是他的偶像呀。
没错,赵凛知道这段历史,而且知道的相当清楚,因为他睡前还在熬夜肝的毕业论文,题目正是《论千古奇人霍青的功与过》
大盛在他所处的时空中是一个早就消亡在一千多年前的封建王朝,而霍青既是大盛的掘墓人,也是大盛的中兴之主。
因为他手刃了大盛第一昏君盛灵帝,导致大盛提前分裂,间接引来了外族入侵,造成二十年内汉人几乎灭族的惨烈后果。
但也是他在亡族之际,横空出世,一统乱局,救百姓于水火。之后靠一人之力顶起残破的江山,在两废三立后才勉强找到一个可用之人,便把江山还给了赵家,再次飘然而去。
之后终其一生,史书上再无他半点消息。
倒是野史上有一些他的花边记载,只是经过后世专家评定,觉得太过荒谬,当不得真。例如野史中记载,盛灵帝其实没死,而是被霍青囚禁二十年后虐杀而亡。
但也有人坚信野史中的才是真实的,而历史系大学生赵凛就是其中一员,而且他还是霍青的铁粉。
曾经嘴炮和写文章骂过这位同名同姓的盛灵帝无数,并公开宣称野史中的虐杀才是最适合盛灵帝的结局,一刀毙命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想到此处,赵凛紧张的咽口水。
救命,他当年骂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一朝穿越变成极有可能被虐死的盛灵帝呀!
而脑海中又想起系统冷酷无情的声音,“恭喜宿主躲过第一次死亡危机,主线任务已开启,请宿主在一年之内,帮助霍青完成统一大业,成为千古一帝,改变历史走向。”
“为什么是一年?”
“因为今日本该是盛灵帝的死期,一年后大盛将四分五裂彻底亡国,若您在一年内无法完成任务,历史便会回归原本走向。”
“那我呢?”
“宿主会走向盛灵帝原本的结局。”
那就是要么直接死,要么被虐死呗!
可凭什么呀。
赵凛摆烂,“我不干了,送我回去。”
系统声调冰冷,“宿主,您大概忘了,您不是写论文睡着了,而是猝死了,您现在回去大概率是排队投胎,您生前没有积攒功德,现在国内生育率又下降,您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投胎到非洲或印度。”
赵凛沉默。
赵凛拒绝。
赵凛重新激发了求生意志,“你说吧,我干。”
系统立马给自己换了个活泼的语调,“新手任务已开启,请宿主化解立太子危机,祝您好运。”
赵凛抬头想要找人帮忙,可目之所及却是金光灿灿的墙壁,贴满琳琅宝石的盘龙柱,飘荡的各色纱幔,以及目测几十平方米的白玉红酒池,当真是奢靡无度。
可最重要的是,这偌大的空间里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呀。
赵凛已经快托不住霍青了,再加上周边的酒气熏得他想呕吐,身心的双重打击下,他内心几乎崩溃。
但他还不忘安慰霍青,“霍青,你别怕,我先把你推上去。”
奈何现在这副身子太虚,他抱着无法动弹的霍青刚爬到一半,又脱力落了回去,还要呛几口酒。
他忙呸了几声,试图把吞下去的酒吐出来,因为味道不似红酒反倒像白酒的辛辣,还带着浓浓的腥臭味。
赵凛搞不懂,只以为是变质了。
但因为酒液晃动,带着酒池下面的漂浮物一起荡出来。
一张青白的脸从他周围的水里浮出来,顿时把赵凛吓了一跳。
“卧槽,死人!”
赵凛现在特别想昏过去,真的,因为他打眼一看,晃动的酒池里居然漂满了尸体,全都十几岁的少男少女,身上要么带着恐怖的伤口,要么脖颈青黑,还有的已不忍直视......
所以这酒不是红酒,而是被这些人的血染红的?而他刚刚喝进去的还是泡过尸体的血水。
“呕!”
赵凛撑着白玉台开始干呕,恨不得把苦胆都吐出来。
霍青盯着赵凛冷笑,“杀都杀了,还吐什么呢,装模作样可不是皇上的作风。”
可这句话提醒他了,他现在可是皇上,总还能叫几个人帮忙吧。
“来人,快来人。”
果然,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快步走进来,双膝跪下谄媚道:“皇上,可是霍相不配合,让您玩的不爽?皇上放心,我这里还有一包宫廷秘药,这就让霍相吃下去,保证让他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赵凛震惊的看向此人,你找死可别带着我呀。
怀里霍青愤怒的视线几乎都要化为实质了,赵凛忙低头解释,“不是的,霍青,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听他瞎说。”
小太监不理解,“皇上,不是您说的,霍相处处针对您,让您不爽,所以才让奴才在宫宴中下药,把他弄来让您玩弄的?”
赵凛拼命给他打手势,让他闭嘴,可这个小太监就跟瞎了似的,还在那哔哔。
“皇上,您还说霍相这种死要面子的清高男人只要被您睡了,肯定不敢再嚣张了,说不定还会半推半就的从了您。”
怀里的霍青一双眸子深不见底,盯着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杀机毕现已慢慢化为了平静。
可赵凛却越发心惊胆颤起来,总觉得这平静的表象之下酝酿着更猛烈的风雨。
说不定历史上就是赵凛侮辱了霍青,所以霍青才表面上杀了他,实际上关起来折磨了二十年。也正因为这场侮辱,霍青才心灰意冷,远离朝堂。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连赵凛都想杀了自己了。
还好他来了。
作为粉丝,他一定会保护偶像的。
他看向小太监,“你给朕闭嘴,还不快让人把朕和霍相拉出去。”
察觉到赵凛严酷的神色,小太监这才闭上嘴,转身离开。
很快,一个年纪更大些,穿着也更华丽些的大太监带着一众两排小太监走了进来。
他们手里都拿着打捞之物,熟练又迅速将漂浮在水里的十几具尸体全都捞起来。
而领头的大太监则走到他面前,跪下道:“奴才李传信,参见皇上。”
赵凛摆摆手,“别废话了,赶紧先把霍相拉出去,另外”
他目光转向最开始进来的小太监,“那个,乱棍打死。”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刚刚这小太监就是故意挑破的,大概率是想让他死在霍青手上。但管你是什么目的,敢和原身一起算计霍青,那就该死。
“是。”
李传信挥挥手,立即有护卫进来将那个不断求饶的小太监拖了出去。
李传信则带人先后将霍青和他拖出了池子,并且不用他吩咐就给霍青服下了解药,解药见效很快,大约十几分钟后,霍青便能正常行动了。
他浑身湿透,虽然狼狈但仍不减世家公子的气度。
李传信带了崭新的官服,想要伺候霍青更衣,但却被霍青拒绝了。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赵凛,气势逼人的问道:“皇上,您不会以为打死个小太监就会让我相信您是无辜的吧?”
我绝不是这个意思,但你平常对皇帝都这个态度吗?
赵凛没有原身的记忆,也搞不清楚历史上霍青和盛灵帝真正的相处模式,现在完全不敢乱说话。
好在霍青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他站起身来,比赵凛高半个头的优越身高,挟着压人的气场道:“皇上,罢朝数月也该玩够了,一会朝堂上看不到您,王朔也保不了你。”
说罢扬长而去,好不嚣张。
不愧是华夏第一权臣,赵凛看得心神荡漾,恨不得现在就上去要个签名。
旁边的李传信低声道:“皇上,霍相平常还是愿意给您几分颜面的,但这次您真的玩过火了。”
赵凛内心不屑,盛灵帝的错关他赵凛什么事。
不就是上朝嘛,现在就去!
在他家皇帝被霍相气得喊了不知道多少遍‘我超’之后,杨枞终于鼓起解救自家主子于困境。
他抬脚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做出一副刚刚到达的样子。
里面果然没了动静。
接着是整理衣襟的簌簌声。
杨枞都不敢想,刚刚里面到底是什么场景。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霍青的声音。
“何事?”
依然清冷冷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点都听不出两人刚刚比了器官。
“霍相,前面就要出山谷了,王守将想问是顺道去驿站休息,还是继续赶路?”
“去驿站吧,公主年纪小,别累着。”
“是。”
杨枞没敢停留,立即就去传信了。
马车里赵凛还在生闷气,扭过去不肯看他。
霍青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话太过了,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被赵凛激得说这种轻浮浪荡的话。
现在仔细回想,就仿佛,就仿佛两人在调情一般。
但他最终只是弹了弹衣袖,重新落座,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一路沉默,一直到马车停在驿站门口。
还在赌气地赵凛抢先一步下了车,看到平阳后,又瞬间变了脸,高高兴兴地向她走去。
跟在后面的霍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这个还真是单纯,和他倒也有些像。
所以他刚刚才会克制不住说那些话。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平阳毕竟年纪小,早就困了,不过是碍于公主的礼仪,不能在公众场合打呵欠,要不然早就呵欠连天了。
看到赵凛后,就忘了周围还有旁人,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小声撒娇道:“父皇,我好困。”
赵凛瞬间又被萌成了渣,弯腰把人抱起来,往驿站里面走。
“走,去睡觉,天杀的王守将,以后也不许他的孩子睡觉。”
平阳被逗得咯咯笑,又抱住了赵凛的脖子。
绿沉和青锁正指挥人搬行李,看到这场景也只能暂时放下手头的活立马跟上。
虽然说公主喜欢这臭小子,但毕竟是外男,她们还是得防着。
驿站的条件自然谈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不过是能勉强睡觉而已。
驿站的官员也没想到会大半夜接待这样的贵客,当即战战兢兢的跟在旁边,生怕贵人们一个不满意,要了他小命。
好在公主虽然尊贵,但并不挑剔,被一个穿的灰扑扑的男子抱着进来,看了一圈后就倒在床上直接睡了。
另两个侍女则开始收拾房间,摆放物品,帮公主重新把床铺弄得松软舒适。
这些就不是他该置喙的了,毕竟还有其他大人物要伺候。
可麻烦的是,房间不够了,且不止差一间。
王守将很愤怒,“奴才们睡大通铺就算了,你居然还想让我们几个人挤一间,你这脑袋不想要了是吗?”
小官员当然想要,当即瑟瑟发抖的解释,“主要是没有提前告知,属下来不及空出驿站,眼下也不能把旁人赶走呀。”
王守将还想发怒,却被杨枞抓住了关窍。
“此站可是设在公主出行的必经线路上,没人来通知你接驾吗?”
“有是有,不过告知的是公主改道了,不住这里。”
“何时?”
“昨日辰时。”
随行的官员可不只霍青和杨枞两个,他们刚刚在峡谷中险象环生,差点丢掉性命,此刻还惊魂未定。
闻言一下便明白了,那崖上落石明明是早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截杀霍青。
他们不过倒霉陷入了王朔和霍青的党争中而已,结果霍青没啥事,自己的性命差点搭上。
他们官职不够,不敢对王朔和霍青怎么样,难道还不敢冲一个五品守将发发怒火吗?
“王守将,你到底什么意思,居然暗中谋划私改路线,难道是想破坏和亲,趁机谋反吗?”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王守将没被砸死也快被吓死了。
“胡说什么,修改路线不过是为了更快抵达边境而已。”
“那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等。”
“昨日才定下,来不及。”
“来不及通知我们,却来得及通知一个驿站小官?”
围攻王守将的都是文臣,论拳脚比不过他,但论口舌,十个他也说不过这群人。
果然很快便败下阵来。
王守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这样了,你们究竟想如何?”
有怕死的官员激动道:“怎么样?当然是回京。”
“对,回京,上报朝廷,论罪定罚,重新出发。”
群情激愤,这已经不是王守将能压得住的场面了。
这要是一来一回,必然会耽误和亲时间,届时叔叔必然会剥了他的皮。
“何事喧哗,打扰公主休息。”
霍青刚把赵凛从平阳房间里揪出来,就听到了下方的争吵。
等站在二楼看够了热闹才发声制止。
可没想到这一出声,最激动的不是那些文官,反倒是头发凌乱的王守将跌跌撞撞的爬上来。
“霍相呀,您可终于出来了,这群文官是要造反呀。”
下方的文官们又是一番批判,可还没说两句就被霍青一个眼神制止了。
王守将继续诉苦,“霍相,送亲队伍不走回头路,此时半道返回必会有碍国运,最重要的是若耽误了和亲吉时,狼奴族挥兵南下,这责任谁能担待的起呀。”
可这话在没经历生死前还管用,现在嘛。
“就算要论责,也是你王守将私自改路线的责,别拖我们下水。”
“就是,您在护国公前邀功请赏的时候没有记得我们,犯错担责任的时候倒是记得了。”
王守将被骂的实在恼怒,当即抽出长剑来,指着下方的官员。
霍青睨着他,冷冷道:“收剑。”
杨枞也道:“剑指同僚,王守将什么意思?”
赵凛不屑,“还能什么意思,打不过狼奴族,就打自己同胞呗。”
王守将原本只是气急下的举动,现在却被赵凛狠狠刺激到。
这话说得忒戳心。
真是个嘴毒的小厮,他的剑拐了弯差点又削向赵凛的头颅,可是在对上霍青时,瞬间收了回来。
他还记得,那一个弹弯他宝剑的石子。
“既然霍相在此,一切就由霍相定夺吧。”
“啧啧啧,处理不了,就把烂摊子丢给别人,求人就乖乖跪着,到您这怎么还颐指气使起来了。”
又是这个小厮。
王守将收起的眼神中蕴着的阴毒,今天这份羞辱他王锋记下了。
“是。”
青龙转身,隐入夜色中,暴雨如柱,冲刷着一切血腥。
离驿站几十里外的地方,回城的迎亲队伍正在遭遇一场屠杀。
越走越接近京城的时候,这些受伤的太监宫女护卫官员们内心反倒越发庆幸起来。
谁都知道这次和亲就是一条送命之旅,如今大盛势弱,他们虽说是使臣,但到了狼奴族的地界,是生是死不过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现在能有机会回京,即便受点伤也值。
这里面最高兴的当属那位胳膊断了的官员。
他刚花了数十万两白银从地方升到京城,结果就被派了这么个送死的活计,还好他机灵,抢先拿下回城的机会,待到回去后他借着汇报的机会,好好巴结一下护国公,说不定还能换一个好前程。
说起来家里那几样宝贝也不知能不能入护国公的眼,那可是在地方任上时搜刮来的。
官员正筹划算计的时候,眼前一花,只感觉喉间一痛,便亲眼看到一注鲜血从自己喉间喷涌而出,之后他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大张着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脑海里刚刚谋划的大好前程瞬间成空。
而在他闭上眼睛之前,忽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已经将在场众人杀得干干净净。
之后另一群穿着整齐仪仗队衣服的人走出来,顶替了他们原本的位置。
在被黑衣人当做尸体拖走时,官员呼出最后一口气,重重闭上了眼睛。
至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死在唾手可得的光明前途里。
*
驿站走廊上,正要推门进去的霍青却听到里面有动静,脚步便又停了下来。
赵凛装缩头乌龟在被子里缩了半天,便听到滴滴答答的雨水声。
他豁然反应过来,刚刚那个暗卫是从屋顶上直接掉进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房顶被砸了个大洞,而外面还在下雨。
赵凛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即从被子里爬出来,到处找盆,打算先把雨水接住。
却没想到一抬头,居然又看到一张脸。
房顶上正在盖瓦片的少年同样尴尬的看着他。
赵凛手里还抓着个盆,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抬起来打了个招呼,“嗨,兄弟。”
年纪尚小的玄武招架不住皇帝的热情,何况这个皇帝刚刚还和他们主上这样那样的说话。
他趴在瓦片上的手一滑,又从刚修补好的洞口里掉了下来。
“嘭”一声,原本的洞口更大了。
雨水不要钱似得浇下来,赵凛顾不得被淋湿,先把人扶了起来。
“兄弟,你没事吧?”
玄武当即一个退身,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在下玄武,参见陛下。”
赵凛这才想起自己的人设,勉强端起架子,喊了句平身。
可玄武刚站起来,就看到那个不着调的皇帝忽然凑近自己,眨巴着漂亮的眼睛问道:“你刚刚也在房顶上?”
玄武点头。
“所以我和霍青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玄武依旧老实的点头。
赵凛懊恼的吼了一声,又转身把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
房间外面下大雨,房间里面下小雨,而赵凛他正在下心雨。
怪不得都说做渣男都会现世报。
他不过表了个假白,就快被全世界听到了,今后可怎么赖账呀。
玄武挠了挠头,觉得皇帝这样似乎是自己的责任。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开口道:“皇上,您别伤心了,虽然您昏庸了些,花心了些,还娶了老婆有了孩子,但您长得好看,主上虽然不会接受您,但应该也不会讨厌您了。”
最终疯狂那个先低下头,在反应过来时,一双唇已经压在了另一双唇上。
呼吸交缠间,唇肉相贴,辗转碾磨。
赵凛惊慌之下想要呼救,却被等候已久的舌尖撬开了牙关。
乍然的亲密越发激起了霍青的凶性。
他吻的凶狠,舌尖追着赵凛的,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最终只能臣服下来,老老实实被人缠着吻了个透。
等霍青放开他的时候,赵凛脸颊酡红,舌根发麻,呼吸急促,眼尾泛红,还包着泪水。
他委屈巴巴的瞪着霍青。
餍足的霍青此刻心情极好,他宠溺的刮了下赵凛的鼻尖。
“原来皇上说喜欢臣是假的呀?”
赵凛委屈的泪都要落下来了,“我都被你亲了,还要被倒打一耙,这可是小爷的初吻。”
霍青心尖有些触动。
他故意忽略这个已经让赵凛露馅的词,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既然是真心的,那为什么被臣亲一下还这般委屈,难道是臣亲的不舒服吗?”
我超超超超超超超超。
赵凛内心一阵大无语,这简直就是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而且这个坑还是个新鲜的。
“那不如臣多练练,保证让皇上满意。”
赵凛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嘟囔道:“不用了,很舒服,霍相的技术很好。”
他不敢看霍青的目光,忙转过身,“好了,时候不早了,朕也困了,霍相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霍青没再逗他,只是脸上的迷茫却越发深了。
可第二天一早,霍青起床后却并未让人喊醒他们,只是叮嘱自己有事要去办,让大家在此好好休整后便独自骑马离开了。
但待他跑远后,三个暗卫却立马纵马出现在他身后。
至于为什么是三个。
因为昨晚的小白痴玄武被留下保护赵凛了。
所以等赵凛睡到中午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几乎要贴在自己脸上的脸。
“卧槽。”
赵凛被吓了一跳,那张脸猛然后退,惊魂未定的赵凛才看清竟是昨晚的暗卫。
“我说兄弟,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吗?”
傻乎乎的玄武挠挠头,“我就是好奇皇上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好奇你就趴我脸上呀?”
“我想看看皇上是否昏过去了。”
赵凛莫名想起了舍友养的那只猫。
每天早上都会挨个趴他们床上,随机吓坏一个刚起床的小男孩。
然后还理直气壮的喵呜喵呜的让他们起床铲屎放粮。
而那位真正的猫奴正睡得四仰八叉,他家猫挠他脸都喊不醒。
赵凛心想就把它当只会说话的猫得了。
他平复了下心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
“午时?队伍没出发吗?”
“主上说让大家在此休整,他要出去办点事,等他回来后再出发。”
赵凛只觉得古怪,霍青都是丞相了,什么事需要他亲自出门办。
不过他也没多想,有过昨晚那一吻后,他今天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霍青。
霍青自己走了更好,省得他还得想办法躲着他。
这般想着,赵凛便高高兴兴的起床了。
他要去找可爱女儿玩。
而这一切全都被一旁的玄武一字不漏的记在一个小本本上,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放飞一只信鸽,将赵凛的一切时时汇报给外面的霍青。
玄武实在想不明白,为啥自家主子会这么在意一个昏君。
不会真的想让他当主母吧。
玄武猛摇头,快点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袋吧。
“那还真是巧呀。”
霍青勾起一个极淡的笑意,目光看向前来汇报的小将。
那小将倒是丝毫不乱,言简意赅道:“前往探路的斥候刚回来,说是巨石人力无法移动,如今只能改道。”
见此王守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带着小将回去整备队伍。
在确定无人听清的地方,王守将小声问道:“什么情况,不是说狭路截杀吗?现在霍相还活得好好的,后面的计划不做了?”
那小将同样低声,“刚刚你那一摔是霍相随手扔了个石子。”
王守将大惊失色,“他的内力竟如此之深?”
小将面色深重,“是,所以前面的计划全部作废,必须重新拟定。”
*
另一边赵凛向平阳伸出一只手,掌心朝向她,并且还特别期待的看着她。
平阳实在不知道变得古怪的父皇想做什么,但还是满足他期待般,伸出一只手和他掌心碰在一起。
对面的赵凛果然高兴起来,大手糊在她脑袋上,将她一头漂亮的头发揉成了毛球。
绿沉立马气得像只河豚,“喂,你把公主的头发弄乱了,又得重新梳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赵凛却更过分了,开始对那些发饰下手。
他早就看那一堆金银玉石碍眼了,小小孩子头上顶三斤石头,累死了都。
他左手拔一个金钗,右手拆一个玉环,不一会就把那些发饰摘了个干净。
这才摸着平阳的脑袋,满意道:“她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们给她戴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把脖子都压弯了。”
平阳摸了摸自己脖子,不高兴道:“我的脖子才没弯。”
赵凛立马女儿奴的改口,“乖,宝宝,不弯,不弯,是我说错了。”
一群人被雷的不行,只有杨枞乐在其中。
还不知死活的碰了碰霍青的肩膀,“嘿嘿嘿,我在家也是这么哄孩子的,小姑娘娇着呢。”
霍青嫌弃的斜了他一眼,远离他半步。
绿沉看不过去,又想上前,却被青锁拉住了。
“青锁,你拉我做什么,没看到这个臭小子如此放肆吗?”
“可你看公主,她很高兴。”
绿沉这才注意到,从始至终,公主脸上都带着笑意。
绿沉跺了跺脚,“哼,居然让这臭小子得了公主青眼,气死我了。”
青锁无所谓,“公主高兴就好,最起码嫁人之前能高兴多久就多久。”
刚刚还气鼓鼓的绿沉立即安静下来,眼里还蓄了泪。
那边赵凛还在那吩咐,“给公主把这身嫁衣换了,小姑娘一个,穿这种不祥的东西做什么。”
这下绿沉来劲了,她早就看这身嫁衣不顺眼了。
当即点头应下来,“放心,我给公主带了好几箱的衣服呢。”
平阳圆眼睛亮晶晶的,这会子无论赵凛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
说话的功夫,王守将那边已经整备好了队伍,通知重新出发。
绿沉和青锁护着平阳回马车。
赵凛又颠颠的跟在后面,却被霍青抬手拎住了后脖领。
“往哪跑,你家主人在这边呢。”
坐进马车后,赵凛还有些意犹未尽。
霍青一句话打醒他,“随意透露身份,想过后果吗?”
“啊,哈哈哈,霍青,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什么身份不身份,我不都易容了嘛。”
“别狡辩,平阳知道你身份了。”
赵凛注意到,他用的是肯定句。
赵凛有些心虚,“抱歉,当时有些没忍住,而且我只告诉了平阳,她不会乱说的。”
霍青对于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有些不屑。
明明就是个外来的魂魄,明明不是平阳的亲生父亲,怎么就突然对平阳生了父女之情了?
“我不在意她会不会乱说,你如果死在了路上,还省的以后我动手了。”
赵凛就坐在他对面,闻言猛地站起来,却忘了马车低矮,一下撞到了头,头疼得捂住脑袋蹲在了狭窄的过道上。
还不忘无理反缠的控诉,“好你个霍相,居然想用马车顶撞死我,果然弑君之心不死。”
霍青就算拥有极高的素养,也被这家伙的发言给蠢到了。
他实在不理解,那个未知的东西怎么会找这么个小蠢货来接近他?
难道是觉得气死他可能更容易些?
“白痴。”
“你说什么?”
赵凛刚要激动,却没想到马车剧烈的晃了一下,他刚抬起的上半身一个趔趄直接趴进了霍青怀里。
赵凛一双手在霍青胡乱扒拉,刚刚还纹丝不动霍青闷哼了一声,抬手就将赵凛推了出去。
这一掌不算轻,赵凛重重的砸到了身后的座椅上,后背剧痛。
“霍青,你有病吧,都是男人,谁还没有呀,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真是服了,至于这么宝贝嘛。
霍青半蹲下身,抬手轻轻捏住赵凛的喉咙。
赵凛很无奈,心想说又来了,却没想到听到了一句劈裂他的话。
“赵凛,确实都有,可有和有之间也是不同的。”
他垂下眸子,轻视的目光扫过赵凛的身下,“就比如你的。”
他又摇摇头,“不行。”
“霍青,我超超超超超超超超......”
赵凛被人掐着脖子,无能狂怒。
他真的快被气死了,这绝对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霍青,你完蛋了,你在我心里的偶像滤镜彻底碎了。
糊也糊不住了。
“我不行,你敢试吗?等小爷上了你,就知道我行不行。”
霍青冷笑,“就凭你?老老实实趴着被我上还差不多。”
“去你的,小爷是纯直男,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硬邦邦的臭男人,你少自恋了。”
虽然赵凛说的话需要半蒙半猜,但聪明如霍青还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还能化而用之。
“不好龙阳,为什么还天天厚着脸皮缠着我?我就算自恋那也是你给的底气。”
赵凛快要气疯了。
那是原身那个傻叉干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是皇帝,一屋子美女老婆,还有好几个可爱娃娃,谁他爹会看上臭男人。
两人还在进行这种极其暧昧的争吵。
可马车外的杨枞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摘了。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他们君臣间的爱情小游戏,为什么非要拉上他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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