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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局

冰美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同噩梦般记忆潮水般袭来。她近乎癫狂的用力推开她,失声尖叫:“不要碰我!!”白芝遥夸张的从轮椅上摔下去,脸色惨白,溢出痛呼,“好疼!”“遥遥!”陆瑾州和许哲羽同时伸出手想抱起她,前者的动作更快,将人抱着放在一侧,“有没有受伤?哪里疼?”“瑾州,我没事,颜颜许是太难过了,我没关系的,快看看颜颜怎么样。”许哲羽气愤的骂道:“许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遥遥都因你落下残疾,你还推她?!小叔,按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接下来,要重新送回去忏悔!”不!不能回去!她会被凌!辱!而!死!“噗通。”她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咚。”额头红肿。“对不起,我错了。”“咚。”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许哲羽都骂不下去。曾经娇贵不可一世的许大...

主角:凤傲晴和怀亦   更新:2025-03-17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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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傲晴和怀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局》,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同噩梦般记忆潮水般袭来。她近乎癫狂的用力推开她,失声尖叫:“不要碰我!!”白芝遥夸张的从轮椅上摔下去,脸色惨白,溢出痛呼,“好疼!”“遥遥!”陆瑾州和许哲羽同时伸出手想抱起她,前者的动作更快,将人抱着放在一侧,“有没有受伤?哪里疼?”“瑾州,我没事,颜颜许是太难过了,我没关系的,快看看颜颜怎么样。”许哲羽气愤的骂道:“许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遥遥都因你落下残疾,你还推她?!小叔,按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接下来,要重新送回去忏悔!”不!不能回去!她会被凌!辱!而!死!“噗通。”她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咚。”额头红肿。“对不起,我错了。”“咚。”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许哲羽都骂不下去。曾经娇贵不可一世的许大...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局》精彩片段


如同噩梦般记忆潮水般袭来。

她近乎癫狂的用力推开她,失声尖叫:“不要碰我!!”

白芝遥夸张的从轮椅上摔下去,脸色惨白,溢出痛呼,“好疼!”

“遥遥!”

陆瑾州和许哲羽同时伸出手想抱起她,前者的动作更快,将人抱着放在一侧,“有没有受伤?哪里疼?”

“瑾州,我没事,颜颜许是太难过了,我没关系的,快看看颜颜怎么样。”

许哲羽气愤的骂道:“许初颜!你怎么这么恶毒!遥遥都因你落下残疾,你还推她?!小叔,按我说就不应该把她接下来,要重新送回去忏悔!”

不!不能回去!

她会被凌!辱!而!死!

“噗通。”

她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

“咚。”

额头红肿。

“对不起,我错了。”

“咚。”

一下一下,直至头破血流。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许哲羽都骂不下去。

曾经娇贵不可一世的许大小姐,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下跪磕头。

陆瑾州眼眸一沉,语气凌厉,“许初颜,站起来。”

她站不起来,膝盖骨钻心的痛,满脸的血,只一个劲的哀求,“小叔,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她磕头好不好,我不回去……”

那山上的日日夜夜,她在佛像下遭受的蹂躏如同魔鬼将她吞噬。

越想,身体越发颤抖,胃部排山倒海,她开始干呕,吐出了一大滩糜烂味道的酸水,里面还有没有消化掉的树皮。

她瘦的厉害,那些僧人故意不给饭吃,她饿极了就吃潲水啃树皮。

她的胃早就烂掉了。

陆瑾州脸色一变,“叫医生!”

她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小叔,那些僧人……”

话语未尽,胃疼得直接晕过去。

再次醒来,她躺在房间里,没开灯,视线模糊,只看见身侧坐着一个人,神情晦暗不明。

她吃力的张开嘴,声音哑的厉害,“小叔?”

“醒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拽他的袖子,着急忙慌的说着:“小叔,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人欺负你了?”

她一愣,以为他知道真相,眼泪克制不住的掉落,发出呜咽声。

“是……他们不是好人!”

“嗯,怎么欺负你的?”

许初颜以为真相得以大白,迫不及待的说着,“他们经常把我关起来抄经书,要我咬破手指用血写经书,不写他们就打我!”

十根手指,几乎没有一根完好,全是咬痕,连指纹都在日复一日的伤口下磨平了。

“他们不给我吃饭,我好饿,胃里像烧了火,我只能吃垃圾桶里的东西,去啃树皮,我胃好疼,好不了了……他们,他们还把我丢进水里!”

她频繁的开始吐血,她知道自己病了,想去看医生,可那些人不放她走,还将她冻在雪水里,扬言洗掉她的罪孽。

从那以后,她落下风湿的毛病,每逢下雨天,连骨头缝隙都疼。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语无伦次,似是要将一年的委屈都告诉他。

可说着说着,她停下来了。

他一直没有回应。

顷刻间,一盆冷水劈头盖下。

她打着哆嗦,挤出一句话:“小叔,你不信我,对不对?”

窗外的光线逐渐偏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面若寒霜,眸若寒潭。

他不信她。

“颜颜,你还是没学乖。”

她近乎绝望,“小叔,我没骗你……你去查一下好不好……他们,他们还想玷污我……”

“够了!佛门圣地,岂是你能污蔑的!”

“那不是佛寺!那是妖寺!是白芝遥故意找的魔窟!她把我丢进去不安好心!你别信……”

“啪。”

杯子摔碎在地,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碎片飞溅,一如她碎掉的心。

陆瑾州紧抿着唇,眼底透着失望。

“满嘴污言秽语,这就是你抄经书的结果吗?当年若不是遥遥心善放过你,你早该因为故意伤人罪入狱!你不记这份恩,还要迁怒!许初颜,我从来没教过你忘恩负义!”

字字句句,宛如刀割,将她仅剩的尊严割得稀碎。

她垂下脑袋,眼底的酸涩压下,声音沙哑,“是,我错了。”

陆瑾州起身,丢下一句:“去祠堂跪着!”

陆瑾州的命令,没人敢不听。

她拖着虚弱的身躯,从床上爬起来,赤脚一步步走向祠堂。

许家的祠堂在老宅后院,那里常年点着香,供奉她已故的父母。

十二年前,许家夫妇遭遇车祸,双双死亡,留下偌大的家产和两个年幼的孩子。

海城许家就是一块没主的肉骨头,谁都想啃一口。

作为许家最后的血脉之一,她因是女孩,被亲戚厌弃丢掉,若不是陆瑾州从国外赶回来,只怕她活不过八岁。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陆瑾州时,她饿的在街上和野狗抢骨头,蓬头垢面,他从天而降,温柔的抱起她,对她说:“别怕,从今以后,我会护着你。”

这一护,便是十年。

许家风雨飘零,是陆瑾州将他们护在身后,办了丧事,接管产业,打理完善,直至他们成年后,完全交托。

这份恩,她还不起,这份情,也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逐渐变质。

喜欢上陆瑾州太简单了。

代价也太沉重。

“小姐,您不该惹怒陆先生的。”

老管家站在一边发出叹息,眼底泛出心疼,却也不敢违背陆瑾州的意思,说要跪,就得真的跪。

许初颜低头看着地板,眨了眨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李爷爷,我病了,很严重很严重。”

老管家却摇摇头,眼神失望,“小姐,您不该继续这样骗人,检查报告上写着你很健康。”

“喔。”

原来是这样。

他们相信检查报告,却不信肉眼可见的她。

可她……

只有一个月好活了。


暴怒之下的陆瑾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气场令众人不敢放肆。

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那只跛脚钻心的痛,可他视而不见,将人塞进车里。

“仕明公馆。”

司机不敢多看,立刻开车前往陆先生的私宅。

她惊恐的看着小叔冷寂阴沉的脸,试图解释,“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赵学斌他……”

话涌到唇边,却说不出口。

不能说。

这是她要一辈子藏起来的秘密。

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陆瑾州眼里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证,直至这一刻,她还在找借口。

“闭嘴。”

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唇,一语不发。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

许初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打量了几眼,还未回神,手腕一疼,被用力的拽出来。

这一刻,她陡然生出不安。

“小叔,我们,不,不回老宅吗?”

他大步往前走,没有回应。

坐上电梯,一直到顶楼。

门开启,面前出现巨大的客厅,低调奢华的简约布置,家具少的可怜,唯有中间放着的黑色沙发格外显眼。

一面墙全是玻璃,底下景色尽收眼底。

客厅没开灯,全凭玻璃窗外的月光照射而进。

鼻间弥漫的淡淡雪松味昭示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她缓缓转过身,“小叔……”

身后,男人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余空气中宛若凝固的强大气势。

她的心脏提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小叔?”

踏——踏——踏——缓慢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那极致的紧迫感如同一只在沉睡中苏醒的凶兽,逐步靠近猎物。

许初颜的声音在发颤,“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会接受家法,我去跪祠堂……”

“颜颜,你在撒谎。”

他的声音发紧,黑暗遮掩了那双眼眸深处的欲念,浓如黑墨,化不开。

“我没有撒谎,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啊!”

小腿绊到沙发,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上,牵扯到脚踝的旧伤,疼的抽气。

阴影笼罩,颀长挺拔的身躯覆盖而来,她被罩在阴影底下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许初颜终于察觉到危险,慌张的想爬起来。

“颜颜,上山修行一年洗不掉你的罪孽,对吗?”

“不是的,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不会再喜欢你!”

下一刻,一双大手猛地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冰凉感袭来,她浑身一颤,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下意识的挣扎。

挣扎的双手被紧紧扣住,压在头顶上方固定。

这样屈辱的姿势令她更加剧烈挣开。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唔!”

她挣扎的动作换来的是无情的羞辱。

那只大手如同行刑的刽子手,所过之处,留下强烈的痛感和异样的触觉。

她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溃散,娇软的身躯扭动躲避,根本躲不开。

明明是这样极尽暧昧的事,明明是情人间水乳交融的享受,此刻却成了折磨。

没有温柔,只有粗暴。

娇嫩的肌肤被磨破,布料摸索间带出一阵阵酥麻的痛感。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神情,五感被放大,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做什么。

她的祈求溃不成声,恐惧到了极点。

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裤子的纽扣被解开时,她隐忍的泪水终于爆发,大颗落下,“不要,小叔,不要这样……”

泪水砸在他的脸颊上,终于唤醒了被愤怒和欲念覆盖的清明。

“我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叠声的道歉,泣不成声,伴着汹涌的泪水,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拉回来。

他终于松开手,起身,立在一旁。

许初颜得到自由后,连滚带爬的缩在沙发的另一边,抱着膝盖,全身抖得不像话。

支离破碎的布料勉强遮住她外泄的春光。

他未开口,耳边只有她的呜咽声。

他缓缓扣上衬衫的纽扣,直至扣上最后一颗,才收起一切暴戾,变成她熟悉的陆瑾州。

“知道怕了?”

许初颜哭得更大声。

陆瑾州扯了扯唇角,“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停下来。明白吗?颜颜。”

她拼命点头。

她不敢了。

那种事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发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发泄。

甚至比那一夜还要叫人屈辱。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恪守你的位置,别再越距。如果是后者,今晚的事只会是最温和的一次。”

她的脸色一白,蜷缩的更紧了。

他慢慢靠近,她吓得险些摔下沙发。

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回去。没有下一次。”

许初颜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赤脚跑出去。

当门关上时,陆瑾州站在原地很久,手指捏着一串佛珠,险些捏碎,才渐渐平息某种本能的冲动。

好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浊气,“该死。”

若不是她的眼泪,他会做到最后一步。

需要去佛祖名下忏悔的人还有他。

……

许初颜踉踉跄跄的坐上电梯,一路往下。

当司机看见她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完全忽略她一副被欺负的姿态,低声道:“小姐,老板让我送您回去。”

她胡乱的点头,裹紧外套,恨不得马上离开。

车子开回老宅。

她下了车,快步回房,却在拐角时碰见一个人。

“颜颜。”

白芝遥面露微笑,摇着轮椅过来。

“你回来的正好,看见瑾州了吗?”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许初颜披着的外套上,眼神陡然发沉,摇着轮椅的手死死用力。

“颜颜?”

“小叔他,他,有事。”

“这样啊……看来他今晚不回来了,都是我不好。”

白芝遥低下头,眼眶发红,双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这样的身体始终是拖累,没能让他欢喜。昨夜他怕是生气了,不愿回来。”

说话间,白芝遥不经意的低下头,露出领口下的暧昧红痕,蔓延到深处,瞧着被狠狠疼爱过。

许初颜看见了,眼睛发直。

原来,他刚刚的发狂不是因为她,而是没在白芝遥身上得到满足,拿她发泄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的惩罚,当真够狠!


一道身影更快的出现,一把将白芝遥扶起。

“遥遥!”

是陆瑾州过来了。

他紧皱眉头,看着白芝遥额头上的伤,厉声道:“叫医生!”

身后随行的秘书立刻去请医生,酒店养着一支随时待命的医疗队,以防不测。

众人安静下来,眼睛都看向陆瑾州,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势震慑。

白芝遥紧紧握住他的手,颤声喊着:“瑾州,我没事,你快扶颜颜起来。”

之前视线受阻,他并没有看见摔倒的许初颜。

“颜颜?”

他伸手去扶她起来,还未触碰到,后者狠狠避开。

他看着空了的手,眼眸沉沉。

“怎么回事?”

声音夹着戾气。

众人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

唯独那个叫张伟贤的人还不怕死的叫嚣着:“陆先生,她害得白师姐终身残疾,连道个歉都不诚心!她……”

后面的话在陆瑾州凌厉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许初颜撑着椅子,慢慢站起身,抬头时,脸上挤出一抹难看虚弱的笑,“小叔,我没事。是我不小心摔的。”

陆瑾州的眼神很冷,声音没有起伏,“确定吗?”

她顿了顿,仍然点头。

张伟贤明显松了一口气。

陆瑾州不再追问,见她没什么异样,便起身抱起白芝遥,往外走,处理额头的伤。

窝在他怀里的白芝遥忽然抬起头,穿过他的肩膀,和许初颜对视,那眼里的得意一览无遗。

许初颜狼狈的避开视线,不去看他们依偎的背影。

气氛重新热络起来,他们大声讨论着陆先生和白师姐的婚礼会怎么举行,如何盛大,语气中全然羡慕。

陆瑾州的事业做的太大,整个海城几乎没人不认识他名下的盛世集团。

更关键的是陆瑾州这个人从未有任何花边新闻,洁身自好,低调矜贵,整个圈子的女人谁不想嫁?

可偏偏这位爷不沾脂粉,忽然在一年前宣布女友,定了身份,堪称丢了一枚炸弹。

有人故意说了一句:“白师姐,到时候你们的婚礼一定超级豪华!比某个人的生日宴豪华多了!”

许初颜坐在角落听着他们的话,麻木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思绪飘回一年前,在她十八岁的成年礼上,他给了她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大宴会。

那天海城的烟花放了一整夜,未曾停歇。

全程的广告屏上是统一的祝福牌,写着一千句不同语言的贺词。

道路两边铺满鲜花,十米一牌,每一块木牌上都会刻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宴会在帝豪华庭顶层最大的宴会厅,出席的人都是名流权贵,她出席穿的礼裙独家定制,工期一年,造价高昂,裙摆镶嵌180颗细钻,随着行走如银河流动。

她所佩戴的首饰,是他从国外拍卖回来的王妃文物,有价无市。

那天,他给了她所有偏爱,给了她所有女孩可梦不可求的盛大宴会,万众瞩目。

她以为她对他来说是不对的,毕竟他从未给许哲羽这份殊荣,才会让她产生错觉,他不是无动于衷。

所以她才会借着醉意,对他第一百次告白,甚至踮起脚尖吻向他。

还未触碰,就被重重推开。

她永远忘不了在月光下,他冷峻绝情的神情,那眼底燃烧怒火,说出口的话如同刀子,“许初颜,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把你养成这个放荡性子吗?谁允许你这样举止轻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的尊严被踩在脚下,红着眼辩解:“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没错!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没有为什么,我永远是你的小叔,这种肮脏的念头最好打消。结束后去祠堂跪着!”

她十八岁生日宴上,前半夜她风光无限,后半夜她独自一人跪在祠堂,寒风相伴。

“许初颜,你还记得我吗?”

她反应迟钝的抬起头,一个长相斯文带着眼镜的男生含笑靠近。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叶浔?”

“是我,看来你还记得我。”

对方很热情的坐了过来,眼里全是真诚没有恶意。

“我没想到你也会来,太好了,我一直想谢谢你当年帮了我。”

她面露疑惑。

“你估计忘了,当时我被校园霸凌到差点自杀,是你安慰我,还给我出头。”

她努力回想,隐约记起有这么一件事。

“我一直想找你,但退学后你消失了,怎么都联系不上。我想把这个东西还给你。”

说着,叶浔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普通的白金戒指,没有任何款式,内侧刻着英文字母,ljz。

是她当年打了很多兼职,靠自己赚的钱买下来,并且亲手刻上去的,打算送给小叔的礼物。

可惜没能送出去,就被小叔狠狠训斥。

她一气之下,碰见正欲轻生的叶浔,便将戒指送了他,至于说过什么话她忘了。

叶浔略带局促的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当初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迟疑,“什么话?”

“就是……就是……如果没人要你,那我要你。”

她终于完整的记起这件事。

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在生日宴上被小叔训斥后她跪了一晚,第二天去学校她的心情很差,跑去实验楼天台吹风,恰好看见有个男生站在栏杆边上。

她赌气的将戒指盒丢给他,脑子不清醒的说了一句:“哭什么?没人要你吗?那我要你吧。”

她真是疯了!

“我……”

叶浔露出苦笑,“没事,我理解,你当时只是玩笑。没关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我……临死前的愿望吧。”

她一顿,“临死前?”

“嗯,我确诊了胃癌,医生说只有半个月好活了,我把后事都交代好了,只有这个遗憾。”

许初颜心口一痛,胃癌啊……和她一样,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叶浔故作轻松的说道:“现在物归原主,谢谢你,许初颜。”

她捏着戒指,像是下了决心,豁出去一般:“好,我们结婚吧。”


陆瑾州的神情因为那四个字而寸寸崩裂。

他咬牙,字眼从牙齿挤出:“削,发,为,尼?!”

村民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来这里不削发为尼来干啥呢?我瞅着那姑娘已经看破红尘了。”

话音刚落,陆瑾州猛地往上冲去。

恰好叶浔也赶到了,听到村民的那句话,脸色大变,同样不管不顾的往上冲。

长长的楼梯光是看一眼都令人望而生畏。

当他们快要爬到顶端时,便听到淳淳佛经声,沉重肃穆。

陆瑾州涌出一丝不安,以最快速度登顶,映入眼帘,是一座半新不旧的寺庙,里面传来佛歌,似是超度。

他冲进内堂,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一名师太站在一边,手上拿着剃刀,嘴里念念有词,一手抚过她的一缕长发,准备削掉。

陆瑾州瞳孔一缩,“住手!!”

法事被打断,围绕而坐的尼姑们纷纷看了过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今日不对外开放。”

陆瑾州欲要走上前阻拦,但被师太挡住了,“施主,请回。”

他的脸色沉了沉,“让开。”

身后的保镖急忙拦住了老板,低声道:“老板,这里是溪椋庵,不能硬来。”

溪椋庵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属于最古老的庙宇之一,目前的住持是慧心师太,地位崇高,连老夫人都得尊着,不敢放肆。

今天若事擅闯,恐怕明天陆家的名声都会受损,老夫人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陆瑾州的脑子冷静下来,转而看向那道背过去的人,“颜颜,该回家了。”

许初颜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时,陆瑾州有些失神。

此刻她双目清明,没有丝毫痴傻。

哪怕早有预测,但陆瑾州还是心口一紧,“颜颜,你根本没有痴傻,对吗?”

许初颜麻木了脸色,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很淡的笑,“如果不这样,小叔怎么会给我机会离开。”

“为什么?”

“如您所愿。”

他一怔,“我从来没有……”

“后半辈子我会日日夜夜跪在佛祖跟前忏悔,赎罪,不再让您难做。从今往后,您不需要再为我感到苦恼。”

“颜颜!”

“小叔,您说得对,孽缘不该存在,我悟了。”

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此刻,他却没有丝毫庆幸,有的,只是陌生的恐慌。

似是事情超出掌控的不安。

“颜颜,不必用这种方式,跟我回去。”

她含笑,摇摇头,惨白的脸上只剩下释然,“小叔,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终于死心。

世界之大,她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她不敢再要了。

曾经欠的恩情,也早在那个夜晚还清了。

“初颜!不要这样!”

叶浔也终于赶到,看见这一幕,心痛万分,极力劝着,“你不想回到许家,那我带你走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我答应你!”

许初颜看着叶浔很久,久到叶浔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脸上泛出笑意,伸出手,“初颜,跟我走。”

许初颜盯着他伸出来的手,不知想到什么,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话。

“叶浔,我不信你。”

“初颜……”

“在你选择隐瞒时,你的虚伪令我作呕。”

叶浔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明明知道不是她推的白芝遥,却和那些人一样,站在她的对立面,没有为她说过一次话,却满嘴都是爱。

许初颜收回视线,瞳孔里早已一片死寂。

“师太,继续吧。”

慧心师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当真决定了吗?”


许初颜猛地转过头,看向叶浔。

“怎么了?”

她压下惊慌失措的心,将手机放回口袋。

没事的,手机泡了水,肯定坏了。

里面的定位装置肯定失效。

“没事,我们进去吧。”

她压下担忧,转身往里面走,却没看见,身后叶浔宛若心碎了一般的眼神。

办公处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

她下意识开口:“你好,我们来办理……”

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叔……”

陆瑾州慢慢站起身,迫人的气势直面迎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戾气,眼尾的红血丝彰显了他几日来压抑的怒火。

许初颜身体晃了晃,下意识转身想跑,却发现整个民政局早已被陆家保镖给包围了。

根本没有一个工作人员。

她想到一个词,瓮中捉鳖。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声音发抖,“手机定位……对吗?”

他避开这个话题,只道:“颜颜,你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

紧绷的弦绷断,最害怕的结果发生了,她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功亏一篑。

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不回去,不回去……”

一旁的保镖正要上前抓人,但被陆瑾州挥手退下。

“不回家?那你想做什么?和这个人结婚?颜颜,你确定你了解他吗?婚姻大事在你眼里如同儿戏。”

“什么……意思?”

陆瑾州看向她身后。

她下意识回过头,发现叶浔不在她身后,反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股被忽略的违和感涌上来。

她慢慢开口:“叶浔?”

叶浔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咕噜。”

轮椅推动的声音传来。

白芝遥被许哲羽推着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颜颜,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的。我没想到叶浔会为了我一句玩笑当真的去做……”

哄——她的世界像是坍塌,再也维持不住唇边难看的笑意,“什么……意思?”

白芝遥面露愧疚的解释:“叶浔这些年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我一直在拒绝他。我喜欢的是瑾州,可你那会一直缠着瑾州不放,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如果你结婚了就不会打扰我和瑾州了,没想到叶浔真的这么做……”

“啪。”

许初颜握着的证件掉在地上。

“不会的……”

她看向叶浔,想听他说这是假的。

他却保持沉默。

陆瑾州上前,弯腰捡起她偷回来的证件,轻拂上面的灰尘,语气淡淡:“哲羽的手机没有定位装置。”

许哲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我当初特意找人拆掉了,对不起,小叔。”

手机没有定位装置,那么她被找到都是因为……

“对不起,初颜。”

叶浔终于开口,但那句道歉却充满了讽刺。

一切都是假的。

她自以为最后的善意,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众嘲,一场愚弄罢了。

“这一路照顾和奔波……”

“只是为了让你相信而已。”

“所以,结婚也只是?”

“不要打扰遥遥的幸福。”

她想哭又想笑,最后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叶浔撇开眼,紧握拳头,“对不起。一开始是假的,后面我发现你当真了,我不忍心。”

“够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哆嗦的不像话,“不要再说了!”

陆瑾州一步步走上,站在她跟前,将证件递过去,“颜颜,玩够了,回家吧。”

她被陆瑾州带回许家别墅。

一路上,她呆呆的,一个字都没说,只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陆瑾州亲自抱起她,送回房间,放在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一直沉默的许初颜终于开口了。

“小叔,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瑾州避开这句话,只道:“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句:“原来你知道啊……”

你知道一切,却冷眼旁观,看我一步步成了跳梁小丑。

多么可笑。

她想笑,却想不出声,眼泪从眼眶迸发决堤。

那双眼睛里的光,彻底扑灭。

……

如陆瑾州所说,他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许家上下仍然一如之前那般对待她,绝口不提她和男人私奔的事。

只是在背地里,他们或多或少会骂上几句;“不知廉耻!”

“丢了许家的脸!”

“要是许先生和太太还在世的话得被气死了!”

“亏得陆先生对她这么好,白眼狼!”

他们以为她听不见,肆意批评。

她站在二楼听着底下的议论,惨白的脸上没有波澜,而后慢慢往下走。

底下的人看见她下来,立刻闭上嘴,一哄而散。

老管家上前,低声道:“小姐,车已经等着了。”

她点点头,麻木的往外走。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往后您该长大了,这次陆先生为了找你很着急。”

她没有任何反应。

车子朝着最大的婚纱高定中心店而去。

整一栋五层楼全是各类华丽漂亮的婚纱,随手一件的价格令人咋舌。

白芝遥的婚纱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定做了,今天是取婚纱的日子。

而她,顺便来试伴娘服。

白芝遥是主角,她是配角。

她被晾在一边,看着白芝遥被人搀扶着走出,一身极为昂贵的婚纱衬得她越发温婉贵气。

钱养人,这一年白芝遥的气质早已变了,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保姆的女儿。

反倒是她,在山上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许小姐,您换上这件吧。”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件伴娘服。

粉红色的伴娘服,看上去质感很差,布料一般,连挂上展示的资格都无。

她没意见,接过了,朝着试衣间走去。

可当她换上后,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裙子太大了。

起码大了三个尺码。

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根本挂不住,双手得提着抹胸,稍稍松开就会往地下掉。

而且裙子高开叉,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

乍一眼看着……

竟像个站街女!

她恨不得马上换下来,转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而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

外面,站了好些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

“真恶心,好像出来卖的,她不会还想勾引陆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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