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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重生后,和夫君杀疯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如蕙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可以被自己瞒住,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在沈家,自己是最不被保护的,因为她的姨娘去得早。虽说九姑娘也没了姨娘,但她却被二太太养在屋子里,原因无他,九姑娘的姨娘是二太太的得力陪嫁,生九姑娘的时候难产而亡。
沈家的姑娘多,庶出姑娘更多。
沈家当家人沈松海,现在是内阁大学士,两个儿子,两个庶女。大爷沈木,二爷沈林,一个在户部做着五品官,一个在五城兵马司任着闲职。两个庶女被沈老夫人嫁得远远的,自从出嫁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以下按沈家两房男女年龄排序)
大爷沈木,妻洪氏,两个嫡子,两个嫡女,一个庶女。
大姑娘,嫡长女沈少清,嫁怀恩侯世子,育有两个儿子。
嫡长子沈少平,妻刘氏,两个儿子。
嫡次子沈少华,妻何氏。
四姑娘,嫡女沈少洁,已定亲。
七姑娘,庶女沈如蔓,姨娘张氏所出。
二爷沈林,妻宋氏,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五个庶女。
在为二儿子挑继室的时候,赵氏是没有看中沈二太太的,只因为沈阁老与沈二太太父亲有些旧识,沈阁老还未高中时得过沈二太太父亲资助。所以,当沈阁老提出这亲事时,沈老夫人十分反感,认为沈二太太娘家拿多年前那点恩情要挟。但听说沈二太太是宜男面相时,沈老夫人又改变了主意,又特意找人看了沈二太太的八字,不但与沈二爷极合,也说是子孙满堂,因为这个,沈老夫人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可是没想到,沈二太太不但进门两年后才生的孩子,并且还生了一个女儿。生了这个女儿后便再也没有动静,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毛病,药吃了不知道多少,就是怀不上。不但她怀不上,自她身边的丫头又生了个女儿难产而亡后,沈家便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了。
可想而知,沈二太太在沈家的艰难。娘家不得力,自己没能生儿子。自然不得婆婆的欢心,长的也只算清秀,自然也不得花花公子一般的丈夫的欢心。好在沈阁老念着她们家当年的恩情对她还不错。但一个公公哪里能管得了内宅诸事。因此,沈二太太一直小心翼翼。
二姑娘,沈如芷,庶出,已出嫁,育有一女一子,周姨娘所出。二姑娘沈如芷是二房的庶长女,姨娘是沈老夫人安排给沈林的通房丫头,生了二姑娘后被抬了姨娘,这位姨娘很有意思,自沈如芷远嫁后,她便不在二房呆着,而是去老夫人那里帮着打理佛堂的事项,长年吃斋念佛,一年到头也不回二房几次,而老夫人也从来不提这事,说白了,根本没把二太太放在眼中。
嫡三子沈少平,沈林原配唯一孩子,二房唯一男孩,已定亲。
三姑娘,沈如菲,庶出,姨娘白氏是贵妾,是犯了官司的官家小姐,后来虽是平反了,但沈如菲都满地跑了,自是不可能再回娘家另嫁,白氏自己也不愿离开女儿,离开沈家。因此,白氏在沈家是极有体面的。因为自身学问出众,所以家里女孩的启蒙,除了沈少清都由她来教导。就是新年团圆饭的桌子上,白氏也是可以坐在上席的,因为白氏的哥哥如今是中书侍郎。
五姑娘,沈如蕙,庶出,姨娘王氏所出。自己的姨娘是二爷上峰家的婢女,二爷把上峰家的婢女睡了,还怀了孩子,这属实不是件光彩的事。那上峰把怀了身子的婢女差人送到沈家时,据说那沈阁老动用了家法狠狠地教训了沈林。在这样的情形下,即便那婢女美若天仙女,又怎么可能得他心意。所以自生下沈如蕙后便始终郁郁寡欢,再加上沈少洁与沈如菲都是这一年出生的,两个身份都比沈如蕙高贵,更让这位五姑娘自生下来便不被人待见。
所以就养成了沈如蕙胆子小却想张扬引关注,性子弱却好争强不服气,不善言词却看谁都不顺眼想挤兑挤兑。总之,是一个有貌无脑,别人装枪她就放,然后又不能自己收拾残局的主。
六姑娘,沈如萱,庶女,姨娘金氏所出。
八姑娘,沈少沅,二房唯一嫡女,是继室宋氏唯一的孩子。
九姑娘,沈如芸,庶出,宋氏陪嫁丫头所生,已去世。
介绍完沈家孩子的情况,话说回来。
第二日,新娘子认完亲后,沈如蕙便被叫到了二房正院。
沈如蕙进来的时候,沈少沅正在沈二太太的肩膀上撒娇:“娘,九妹妹那个好看,我要那个。”
“那你与你九妹妹换,可好?”沈二太太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十分溺爱。
“不好,我两个都想要,那形状不一样,我的是荷花,九妹妹的是桃花。”
“不行,只能换,哪里能要你妹妹的。”
“不嘛,不嘛,九妹妹又没有机会戴出去。下个月,娘不是要带着我与三姐姐去赴洪家的宴嘛,我要两个都戴着。”
沈如芸手里拿着沈少华妻子何氏送的见面礼,小心翼翼地看着嫡母的脸色不敢吱声,手却握的紧紧的。
沈二太太无奈地刚想开口,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沈如蕙。
沈如蕙连忙上前请安,然后笑道:“可巧了,我那里得的也是桃花的,八妹妹若不嫌弃,五姐姐那个给了你,如何?”
沈少沅似是不相信一般睁大眼睛道:“真的?你有那么大方?平日里,一颗松子糖你都要分成两段吃的。”
面对沈少沅的嘲讽,沈如蕙没有半点生气,“分成两段还不是因为那是太太赏的,我不舍得都吃了。”一边说,一边转头吩咐跟着一起来的金铃回去取何氏的见面礼。
沈少沅高兴,从沈二太太的身上站直了身子,“算你识相,我那里还有松子糖,回头多给你几块吧。”
沈如蕙笑着道谢,全没有以往被人轻瞧了后委屈不甘的模样。
沈少沅见她这样,感觉无趣,扭身往外走。“走呀,小气样吧。”这话是冲着沈如芸说的。沈如芸抬头去看沈二太太,忍着委屈没敢吱声,跟在沈少沅身后走了出去。
“如今,这样走一趟,谁是侍候谁的,谁与谁连着亲,谁又与谁什么关系一目了然,这可比坐在屋子里让别人说上两天记得还全,记得还牢。
“太太这样为五姑娘着想,短短几天便把院子里的人员情况熟悉透了,而这些下人们会通过这件事知道五姑娘办事的利落与分明,岂不正好为五姑娘立威,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所以,我们五姑娘正是明白了太太了苦心,才坚持一个院子一个院子亲自走一遍。不是冲太太邀功,您呀,晚上的时候问一下姑娘,我们今天到的是姨娘们的清雅苑,您问个丫头或是婆子是个什么情况,她一准说的准准的。”
金铃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又接着说:“至于草儿那丫头的事,姑娘是出于两点考虑的。一是那丫头,姑娘见到的时候,实在是穿的连街角乞讨的都不如。您也知道,那角门里来来往往的, 有时也不尽都是咱们二房的下人不是。不说被外人,就是被大房或是老夫人院子里的看到了,总归于太太治家不慈叫人说道,没得让太太跟着受编排。
“二则,姑娘想试试自己这两天锻炼的如何,也是想看看房妈妈与永旺家的平日里是否把咱们的话放在心里。姑娘便大着胆子把草儿带进沉香阁了。说实话,姑娘领回去的时候,真是怕永旺家的下她脸面再不准呢,好在,角门那里的事没再发生。
“至于那草儿去哪里,安排什么活计,还得让太太示下,姑娘只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那个威望,看下人尊敬不尊敬罢了。”
二太太听到这里,细细想了想,扑哧一乐,“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有想法了,居然想了这么多。还为自己树立威望,这才干了两天的活计,就要立威了,真是孩子心性。”
金铃看二太太高兴了,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真让姑娘猜对了。
二太太搭着金铃的手站了起来,“回去告诉五姑娘,那个草儿的,就按她的意思留在沉香阁吧。她这回做的很好,她是主子,有什么事就该这样,先是要想得周到。至于立威不立威的,哪是一天两天的事,让她慢慢来。”
二太太坐在桌子边,彩珠机械似地上前为她倒了杯茶。
“算了,你也学不明白,等到她晚上来时,我再告诉她吧。”打发了金铃回去。
“真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么深。”二太太对着彩珠道。
“其实,照奴婢看,不见得是五姑娘想得深。相反,五姑娘或许想得就是简单呢。”
“哦?怎么说?”
“奴婢听刚才金铃说的那些,感觉五姑娘其实就是那么想的才那样做的,并不是为着从这差事里讨好什么好处,或是发现什么不好才去做。她是真的觉得太太给她安排了个好差事,让自己学了那么多本事。奴婢看,这正是五姑娘天真、纯良的表现。”
二太太一边喝着茶,一边点头着。想着头一天晚上金氏为自己参谋给这两个姑娘分派活计的样子。二太太倒觉是为自己女儿争取利益更大差事的金氏母女有点小家子气了。
“而且,奴婢这里还有一件事没有向您汇报呢。”彩珠笑道。
“什么事?”
彩珠把沈如蕙让把家境不好的下人们的衣料子放宽许寸的事说了。
二太太惊讶地端着茶杯道:“她真是这样说的。”
一时间,瑞雪堂里笑语盈盈,大少爷沈少平的两个孩子被奶娘带着给老夫人请安。看着两个曾孙子,老夫人非常高兴,抱起小的那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转头问沈少平的妻子刘氏。
“可备好了?”
“是,随时可以上菜。”刘氏拿着手帕去擦小儿子流出的口水。
“嗯,前头你祖父那里如何了?”
“孙媳妇已差人去请了,这会子该到了。”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对这个孙媳妇,老夫人非常满意。家世好,模样好,最重要是进门五年,生了两个儿子。
大孙子沈少平平日里不如沈少华用功,不是读书的料,以前没成亲时,最是喜欢结交一帮京城子弟到处游山玩水,虽不能说不学无术吧,但不知上进是担得起的。
可自从娶了刘氏,除了喜欢养狗,便再没有其他过格的事。连着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都少了来往。去年还中了秀才。虽说与今年秋闱的沈少华没法比,但最起码知道上进了,让老夫人很是欣慰。
说话的功夫,沈阁老沈松海带着两个儿子并三个孙子走了进来,一时间屋子里热闹地行礼问安起来。
瑞雪堂的正厅里摆了四桌,显得很是拥挤。沈阁老皱了皱眉头,大爷沈木凑过来道:“不若儿子明天去问一问,若是合适还是买下来吧,虽说隔着一家,但从墙边过去修个长廊也是能接上的。”
“再说吧,现如今朝廷里事真不好说。皇太孙的婚事刚定下来,且看威远候与陆家的动向吧。这个时候,咱们家不宜......”沈阁老低声说着,感觉屋子里一阵静默,抬头一看,大家正盯着他们,便收了声,摆了摆手道,“开饭。”
于是,丫头们陆续把菜端上了桌。
沈阁老拿起筷子,大家陆续开动起来。沈家虽不似公侯之家,也不似洪家和陆家那种世家大族,没有深厚的底蕴,但好多规矩也都是照着别家来,尤其是沈阁老和老夫人都是那端方严肃之人,因此,吃饭间只听得碗筷相碰之声。
吃过饭,沈阁老并没有着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坐在东厢房里问起家中杂事来。
首先关心的自然是即将放榜的沈少华。
“你的试卷我与人说了,中的机率应该会很大,只是名次不会太靠前。但不管怎么说,先中了举才好接着考,我倒是瞧你这些日子在家里的时间有些多,等着一放榜,还是要回国子监继续苦读是真。”
沈阁老的一席话,沈少华没觉得如何,何氏倒是红了脸。
沈少华听祖父说自己能中举人,心中高兴。对于名次他看的不是太重,这又不是春闱,名次很重要。只要有了举人的身份就可以了。
沈少华恭敬地道:“是,孙儿也是这样打算的。”
沈阁老又去看三孙子,二房唯一的儿子沈少安。
“连修家那一天天只知道上房揭瓦的二小子都能考中秀才,你怎么还是考不上?你平日里在私塾都做什么去了?”
沈少安被祖父厉声一问,打了个哆嗦不知如何接话。
二太太收到丈夫递来的信号,硬着头皮上前道:“实是安哥考试的头两天发了汗,这才影响了发挥,其实,先生也说,安哥......”
“你是母亲,又是我儿媳妇,这么多人不想下你面子。他自己没有嘴吗?要你替他说?华儿哥才比他大两岁,眼见就有举人功名了,可他呢,转了年就要娶亲的人了,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到时候让亲家如何放心把女儿嫁进来?”
二太太被公公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说,脸涨的通红,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吱声。
心里委屈的很,这沈少安是二房的独苗苗,别说自己一个继母,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不敢管的太过。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读书,又被赵氏惯的厉害。平日里,自己是连说都不敢说一句的。
可是出了事,她又不能退缩,若是不为他辩解,在赵氏和沈林的眼中就会变成不为着沈少安好了。
而沈少沅看着母亲因为沈少安而被祖父下面子,气得咬牙瞪着沈少安。
她对这个哥哥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自她有记忆起,这个哥哥就同祖母对母亲的态度一样,傲慢的很,根本不把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好在沈阁老没有再继续沈少安这个话题,而是关心起孙女们来。
“咱们家明年安哥要娶亲,四丫头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后年夏天里的日子。三丫头和五丫头都是一年的,怎么还没有合适的人家吗?”这话是冲着赵氏去的。
赵氏连忙接口道:“正相看着呢,过些日子洪家办宴,正想带着她们俩出去走走。”
沈阁老点头,“合该领出去看看,总是关在家里,外边怎么晓得咱们家的姑娘是个什么性情品貌的。老二媳妇。”
二太太又听到叫她,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应是。
“听你母亲说,三丫头如今跟在大儿媳妇身边学着理家,已经很是不错了。五丫头毕竟还小一些,不若从明天开始在你院子里帮衬你一把吧,多练一下,过年的时候让她来给她大嫂和二嫂打个下手也是好的。”
沈如蕙一愣,抬头去看沈阁老。
沈松海并没有看她,沈如蕙心里想着,前世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别说关心她学理家,就是她找没找人家,找什么人家的事她也从来没从沈松海的嘴口听到。
前世,她唯一一次与这位阁老的长谈就是得知沈家定下她做为继室嫁到刘家后,他把她叫到他的书房。
她至今都记得,沈松海那晦涩的表情,他当时说,为什么是你,她们为什么要选了你,你是不适合那里的,你哪里能嫁去刘家,你担不起来。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她不屑,认为沈松海瞧不起她,认为他与赵氏和二太太一样,好的姻缘不想给她。她还沾沾自喜来着,幸亏自己听了那些话,不若这泼天富贵是让别的占了去了。
呵,泼天富贵,只有她自己那么认为吧。
“是谁?她是谁?”沈如蕙有些紧张地问。
“她说她是金姨娘身边叫......叫喜燕的妹妹,她姐姐当值时,把姨娘的物件落在家中了,她怕误事,便给送来。”
沈如蕙心中的猜疑被证实了,慢慢地松了口气。但她不想冤枉人,便又问:“记得她的长相吗?”
草儿又回忆了一会,慢慢地描述起来,没错,沈如蕙这会子肯定了,因为草儿说的那个人正是那天端给自己点心的丫头。
“你如何让她进来的?”按理没有腰牌是不允许进来的。
“是房妈妈,她刚好回来,她说那是金姨娘身边侍候的丫头的妹妹,让奴婢放进来。”
房妈妈?沈如蕙吃了一惊,这里面还有房妈妈什么事不成?
“姑娘。”金铃的声音传来,沈如蕙回头一看,房妈妈跟在金铃身边,一脸假笑地走了过来。
沈如惠靠近草儿轻声道:“我刚才问你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草儿一脸惊讶地抬头,点了点头。
“五姑娘真是辛苦,量件衣服的事交给奴婢们就好,怎么敢劳您大驾。”
沈如蕙不理房妈妈话中的讥讽,淡淡地道:“若不是我亲自过来,怎么晓得咱们二房的丫头还有穿落补丁的?不知道太太知晓了,房妈妈要如何解释?”
房妈妈一张圆脸瞬间僵硬了起来,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这话怎么说的,这丫头会过日子,把好的省下来拿出去给家里人,自己倒穿这么一身。哎呀,奴婢说过她好多次了,就是不听。”
“草儿,快回去换上前几天新拿给你的,免得在这里丢脸。”
“不必了,我叫金铃给她拿了一身。房妈妈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沈如蕙不待草儿说,先开口道。
“哎呀,五姑娘这是哪里话,老奴不敢,是老奴想得不周,倒叫姑娘跟着操心,回头老奴就去太太跟前领罚。”
沈如蕙没理她,看着一脸害怕的草儿道:“去把衣服换上,再吃些东西,回头去沉香阁寻金铃去。”
说完才对着房妈妈道:“这个丫头我看好了,房妈妈不会不舍得吧。”
“奴婢不敢,只是这姑娘屋里的丫头都是有定例的,不知五姑娘把这位......”房妈妈一看沈如蕙不给自己面子,便收起小心翼翼的心思,又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要了去自有我的安排,且太太那里我去说,你就不必先与彩莲说了。”
她特意提起彩莲,让房妈妈牙根暗咬,不情愿地道声是。
沈如蕙又交待了草儿几句,带着金铃走了。
房妈妈看着抱着衣服和吃食的草儿,上前狠狠地掐了一把她那如柴的胳膊,许是没有什么肉掐到了骨头上,她又甩了甩手道:“我本想着,你安份地好好干,明年我求了太太给你寻个好人家,可倒好,自己去攀了高枝。哼,你也别太得意,你以为那是个什么人物,我告诉你,那是沈家最不起眼的,跟了她没有好日子过的,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把草儿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抢了过来,走了几步又回来,把那身衣服重重抛在她身上。
沈如蕙回到房中,默默地站在窗前清理着自己的思路。
金氏为何要害她?这么看,沈少沅注意到自己的手串然后向自己发难,一定也是沈如萱提醒的。而去向二太太告密的人也一定是她安排出去的,这个很简单,她每天都要去请安,都不用别人,只她自己提上两句,二太太自然会派人去查。
这次的事情,她先是让沈如萱引诱着自己把那手串戴了出去,然后成功地引起沈少沅的注意继而让自己当众没脸。最后再借着让自己吃了那点心,造成想不开的假象。前世,她的确达到了目的。
还有前世衣料的事,一定也是沈如萱让沈如蔓选了与自己一样的,毫不知情的自己,自己的找不到了,便以为是沈如蔓得了去,闹得大房和老夫人对自己愈发厌恶。
但前世自己那块料子呢?被谁拿走了?金铃是个心细,金串那个时候还没有与自己交恶,是谁呢?难不成,是谁进了自己的屋子偷拿的?沈如蕙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她转身环顾自己的屋子,还真有这个可能。
自己是决计没有得罪过金氏的,就算有时说错话,办错事,也不足以她用这样手段针对自己。那么,沈如蕙可以肯定,这恩怨一定是自己的姨娘王氏与她的了。可刚刚在她屋子里,看她提起王氏,都是姐妹情深的样子,不像是有嫌隙呀,至于到底是什么,还要细细地去查。
这难度是很大的,自己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还不受重视,人缘还不好。金氏在二房经营这么多年,看样子房妈妈就算没被她收买也是为她开了不少方便之门。自己要如何做?如何查呢?
但也不能不查,前世,沈如萱没少针对自己,虽然伤筋动骨的不多,但时不时这样招惹一下,对于前世白痴脑袋的自己,还的确是起到了效果。
难不成?沈如蕙想到一个可能性,焦急地来回踱步,自己前世嫁进刘家也有金氏的手笔?前世,自己那么容易地见到刘昭,那么容易地与他……她一度认为自己的运气好,现在想想,沈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对于子弟的管教还是比较严格的,怎么就那么巧,那么巧……
沈如蕙转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自己年轻的脸庞。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不行,自己一定要查金氏针对自己的原因,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是,奴婢跟在旁边的。当时奴婢就想,五姑娘能想到这些,是不是有人提点她了?但刚才听得金铃话,奴婢便想着,五姑娘许是真的想得简单,这反而让那些善于揣摩的人把简单的事项想复杂了呢。”
二太太点了点头,“总算开始聪明了,不枉我费心费力的拉拔她了。”
“太太心善,就是以前五姑娘时时给您添麻烦时,太太也是尽心尽力的呢。”
二太太点头,“昨天二爷睡在金氏那里?”
“是。”彩珠轻声道。
“彩莲与她娘平日里与那位走得近吗?”
彩珠心中一突,面上镇静地道:“房妈妈与金姨娘平日里如何,奴婢还真不晓得。只房妈妈却是经常来咱们院子寻彩莲的。”
彩珠说完又细想一遍,这样说,最大限度地把彩莲摘了出来。见二太太没再问,便退到一边不作声了。
金铃一气把经过说完,抬头去看沈如蕙。
“姑娘,您是怎么猜到二太太会叫了奴婢去,会问奴婢这些呢?”
“我没猜到她会叫了你去,我只是试一试。你如今隔了好几日不曾为她按捏了,我想着这几天她身上应该紧了,该是叫你去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会是哪天,索性先告诉你怎么说,哪天她问起来了,你也有个对答。
“她若不问你,自会问我,只是这样的话自你嘴里说出来比由我说出来更会让她相信。二太太心不坏,就是出身不高,没有儿子做底气,在沈家被那边压的历害,回到自己房里,便不想被人轻瞧了去,所以凡事从她的角度出发,准没错。”
“姑娘,那您这样做,发现了你要发现的答案了吗?”
沈如蕙看着面前的金铃,她转身到了门口左右看了看,走回来后拉着金铃的手坐在凳子上,把自己发现的事项一点一点讲给金铃听。
金铃由刚开始的惊讶,到不解,到愤怒。
“她,她为什么这样?咱们犯着她什么了?”金铃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沈如蕙对着外面使了个眼神,金铃连忙压低声音道:“所以,姑娘是怀疑房妈妈与彩莲是那金氏的人?”
“不是怀疑,而是就是。但她们不是金氏的人,金氏还没有那个本事。可她们娘俩是为着金氏做一些事,比如为针对我创造一些条件,或是在太太面前说我坏话是一定的。本来我还不确定,房妈妈在角门那放喜燕的妹妹进来不足以印证我的想法。但今天彩莲巴巴地来解释,我便猜到,定是她在太太跟前想为我穿小鞋,但没提上来,叫太太不高兴了。
“即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好的差不当,却要帮着金氏害我,我怎么也得叫她们吃点苦头才是。”
沈如蕙看着金铃的手,嫩白的一只手透着健康的红润,又想起前世两人的手,枯树一样,还有自己那断掉的手指,那连心的疼。
虽说桑妈妈母女截至目前没给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前世,自己被禁足,还有与刘昭的事。没有二太太院子里的人,没有角门那里看守的人,那刘昭怎么可能如入无人之地?
“姑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需要告诉金串吗?”
“不,只你知道就好,咱们现在没有力量做太大的事。咱们现在重点是防,然后再找机会还击她们。在我还没有足够强大之前,偶尔这样也挺好,总不能让她们日子过得太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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