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亚男沈司谨的其他类型小说《久别胜新欢舒亚男沈司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摇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舒亚男现在只想这煞星赶紧离开,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连要答应他什么事也没问一句。沈司谨将羊绒大衣放在臂弯上,姿态绅士,冲着舒亚男微微一笑,“记住你的承诺。”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舒亚男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总算松了口气,也立即走了出去。她特意从后门进了幼儿园,然后才从大门出来。张瑞翰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小跑过来的舒亚男,语气十分不满道:“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有刚刚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舒亚男喘匀了气,歉意道:“园里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我手机开了静音......”话音刚落,手机的微信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她心虚看了一眼,弹屏闪出一条消息:S:期待我们下次见面。舒亚男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属于沈司谨的...
《久别胜新欢舒亚男沈司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好!”舒亚男现在只想这煞星赶紧离开,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连要答应他什么事也没问一句。
沈司谨将羊绒大衣放在臂弯上,姿态绅士,冲着舒亚男微微一笑,“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舒亚男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总算松了口气,也立即走了出去。
她特意从后门进了幼儿园,然后才从大门出来。
张瑞翰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小跑过来的舒亚男,语气十分不满道:“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有刚刚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舒亚男喘匀了气,歉意道:“园里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我手机开了静音......”
话音刚落,手机的微信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心虚看了一眼,弹屏闪出一条消息:
S: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舒亚男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属于沈司谨的辉腾慢慢驶离,驾驶座上的清俊男人冲她挑眉微微一笑。
舒亚男脸一白,瞬间心乱如麻,手里的手机都险些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
张瑞翰察觉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去,沈司谨的车子正好转弯离开,他自然什么也没看见。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冷......”舒亚男赶紧平复心绪,佯装镇定解释。
张瑞翰越发觉得舒亚男麻烦,语气更不耐烦了几分,“没事那就赶紧上车吧。”
等舒亚男坐上副驾驶,他又是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带着嫌弃,“你这身衣服见长辈太不庄重了,我带你去商场卖身新的,我舅舅可不是一般人,今天家里许多亲戚都会过来,省得让人觉得你一副穷酸样!”
舒亚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色的羽绒外套搭配蓝色牛仔裤,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也算得体,在张瑞翰眼里却成了穷酸。
她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任由张瑞翰开车去了商场。
到了商场,张瑞翰直接领着舒亚男去了奢侈品专柜,选了一条黑色礼服裙和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直接让她换上。
舒亚男看了看两件衣服的价格,加起来要好几万。
她立即皱眉,“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虽然她跟张瑞翰几乎已经确定关系,但两人终究没有结婚,怎么能收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别婆婆妈妈的,这两件衣服就算在给你家的彩礼里,咱们结婚的时候你也可以穿。”
张瑞翰不耐烦道,转头就嘟囔了一句,“小门小户的,就是没见过世面!”
舒亚男心里越发不舒服,压住怒意,冷淡道:“衣服的钱我会转给你,就当是我自己买的。”
张瑞翰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买完衣服,舒亚男便坐着张瑞翰的车去了他舅舅住的老宅。
张瑞翰的舅舅姓沈,是A市顶级豪门沈家的继承人。
沈家是老一代豪门,家族延续百年,老宅也有百年底蕴,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月湖畔。
张瑞翰的车子停在老宅门口时,那里已经停了不少名贵豪车,看得舒亚男眼花缭乱。
等她下车,沈家接待客人的侍从已经领着她们朝大宅里面走去。
舒亚男从雕花精致的庭门穿过,视野骤然开阔。
院内面积非常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山水园林,各色假山奇石,名贵花草,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奢华。
舒亚男扫过那些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雕栏画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压抑,仿佛走进了旧时代的庭院深深。
穿过一个抄手游廊,她远远便看到穿着墨绿色旗袍的蒋芳华迎面走来。
“阿翰,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客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她上前对张瑞翰埋怨,目光淡淡扫过舒亚男。
“别提了,还不是你说要带上她给大家认识,给她买衣服花了些时间。”张瑞翰不耐回道。
“我先进去了,你带她去见那些亲戚吧。”
说完他便丢下舒亚男快步离开。
舒亚男一时有些窘迫,对上蒋芳华打量审视的目光,尴尬叫了一声,“阿姨......”
蒋芳华敷衍应了一声,语气不太客气叮嘱,“你一会儿跟着我进去,千万不能到处乱看,这里跟你以前去过的地方可不一样,阿翰的小舅舅也不是一般人,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都不能说话,见着人多微笑就行了,要懂规矩,争取给长辈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舒亚男认真听着,一一点头应了,她之前一直以为张家门第虽然比自家高,但也高的有限,却没想到他们有沈家这般显赫的亲戚,瞬间对这门婚事越发后悔了。
蒋芳华领着舒亚男进了宴会厅,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直接到了最里面的会客室。
舒亚男按着蒋芳华的叮嘱并不四处乱看,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男人冷白干净的手。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这双手有些眼熟,看着看着便有些发愣。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你小舅舅打招呼!”蒋芳华突然在她身后推了一下,焦急催促。
舒亚男猛地抬头,正好撞进了那双似笑非笑的幽深桃花眼里。
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沈司谨!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沈家的太子爷!怎么可能!
不远处中式雕花的沙发上,一身雪青唐装的沈司谨闲适坐在那里,气质散漫而清雅。
他唇角轻扯了一下,哂笑问道:“原来阿翰的未婚妻就是你吗?”
舒亚男脸色发白,依旧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一旁的蒋芳华惊讶地张大嘴,错愕问道:“司谨以前见过亚男?”
沈司谨眯了眯眼,语气意味深长,“昨天她来医院做婚检,是我给她做的检查。”
蒋芳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勉强笑道,“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巧了......”
旋即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那检查的结果还好吧?”
她对这个准儿媳还算满意,模样出挑,性格也乖顺,如果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就打算赶紧让她跟儿子结婚,也能早些抱上孙子。
总算回神的舒亚男听到她的话身子便是一僵,立即紧张看向沈司谨,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这声音,还有这双眼睛......
像极了当年那个毕业就甩了她的渣男!
她瞳孔一阵颤:“沈司谨?!”
男人用尾指勾开口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鼻梁高.挺,嘴唇微勾。
“认出来了?真巧。”
他手上力道加重,紧紧箍住了她的腿:“这么着急就要结婚了,那男的条件也就那样吧......不惜撒谎都要嫁给他?”
“是在外头跟那些野男人玩够了,打算找个老实人接盘?”
舒亚男气得胸口起伏,耳垂也染上了恼怒的红:“你松开我!滚!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也不用你胡乱揣测!”
沈司谨眼中蒙着寒意,牵着唇角漫不经心道:“想让外面的人听见,你就闹得再大点声,我是无所谓。”
舒亚男那一腔即将爆发的怒意和委屈像是充满的气球被扎了一针,陡然偃旗息鼓。
她怎么敢将这件事闹大......婚检遇到前男友,会被两家人怎么想?
看着那双略带讥诮的眼,舒亚男死死握紧了掌心,嗓音沙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司谨俯视着她,眼神更加嘲讽。
她凭什么这样一副受了委屈的态度?当初不是她先出轨么?
他负气出国后,其实是想着放下这事的,见到她之前,他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可看见她居然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他心里那股不甘和怨恨又忍不住往外冒。
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背叛了他安安稳稳嫁给其他人?
“也没什么,单纯关心一下前女友的感情生活。”
他说着最刻薄的话:“跟他没有过是吗?那这些年有多少男人碰过你?”
舒亚男的指甲几乎深陷掌心。
当初明明是他不告而别,现在她都要结婚了,他又忽然冒出来这样羞辱欺负她......凭什么!
“滚!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这个人渣!”
她狠狠给了沈司谨一耳光,颤.栗着下床缩到一旁:“你出去!随便你要怎么和他们说,别想威胁我!”
沈司谨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漫不经心摘下手套,忽然笑了。
“你变化倒挺大的。”
舒亚男看着他拿着玻璃片走出屏风,颤巍巍整理好衣服走出来。
检查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她母亲和婆婆正守在外面。
“医生,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吧?”
舒亚男低头攥着掌心,心脏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抬头看拿着报告单的沈司谨。
“检查结果要等一周,到时候各项数据报告单能看见。”
他带上了口罩,边缘却能看见一抹红痕,也没有理会门口两人,直接拿着单子离开。
周桂兰和蒋芳华这才将目光投向走出来的舒亚男,看她似乎在发抖,皱起了眉:“你这是怎么了?”
舒亚男努力装得若无其事:“里面冷气开太足了。”
两人也没有多问,催促着她出来,客套了两句就各自回家。
张瑞翰一家开了车,但也没有送他们的意思,说的是张瑞翰下午还约了一位重要领导喝茶,时间来不及。
蒋芳华还贴心问了句要不要帮他们一家打车,被周桂兰拒绝了。
但打车回去又着实不便宜,周桂兰带着舒亚男上了公交,一路上还是那些话:“以后嫁过去,你就享清福了,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也不用去工作。”
“到时候好好帮衬你弟弟,他才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要我看,你那工作不如辞了,反正也有男人养了。”
舒亚男低着头听她絮絮叨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子烦躁:“妈,我快三十了,我能自己拿主意,您别说了行吗?”
但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周桂兰什么神经,她瞪着舒亚男,尖利的指甲戳在她额头上,声音刻薄。
“妈妈为你好才说你,你还不耐烦了是吧?!就你现在这点工资能干什么?还不如好好相夫教子!”
“你一个没用的废物,不靠男人还想靠你自己吗?不识好歹!”
舒亚男感觉如芒在背,胸口那股燥郁也更重了。
周桂芳的手还在不断戳着她额头,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声音尖利得像是在挠生锈的铁皮,配着嘈杂的广播,她什么都听不清。
车里有很多道目光投过来,大多是大爷大妈,带着毫不掩饰的八卦味道,还有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周桂芳更得意了,有人附和她,就好像更加证明舒亚男是错的。
但其实舒亚男从来没想靠男人养,高中的时候她理科成绩名列前茅,可爸妈一句“女孩子学理学不好,现在排第一也就是现在,男孩子后劲更足”,就被逼着学了文。
再后来填志愿,她想报法学,又被家里一句“现在当律师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就你那样也考不了公”,逼着填了师范,专业选学前教育。
人生好像一直在被逼着走,她没有选择权,但凡表露出想要选择的意思,就是不识好歹。
真是够了......
舒亚男受不了耳边那嘈杂的声音了,公交车在站点停下的一瞬间,她直接转身跑下了车。
身后传来周桂芳尖锐的叫骂声,随着公交车开走也逐渐飘远。
舒亚男一路漫无目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只是本能想逃避周桂芳,也想逃避那个家。
手机响了很多遍,她也没接电话。
直到天色落幕,她自己站在江边,才意识到无处可去。
去酒店住一晚么?还是......
舒亚男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出很多条消息,全是她爸妈,说出的话并不好听。
大意是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还有什么“家里养了你这么多年,说你还不是为你好?要三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跟家里发脾气?”
还有一条是准未婚夫发来的:我妈说最近黄金看涨,三金就算了吧?
舒亚男不想回,也没力气回,打开导航想要找个地方落脚,微信却弹出来一条申请。
S: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熟悉的纯黑色头像,没有备注,舒亚男却瞬间知道了这是谁。
时隔五年,沈司谨的头像和名字都没变,分手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拉黑她了,怎么忽然又添加她好友?
“检查的结果啊......”
沈司谨笑容愈发意味深长,故意拖长了音调,却没有立即把话说完。
舒亚男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一颗心已是坠入谷底。
“是有什么问题吗?”蒋芳华皱了眉头,看向舒亚男的目光中带了些猜疑。
沈司谨轻笑一声,终于说出了后半句话,“那倒不是......只是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还得过几天。”
蒋芳华松了口气,还想再问几句,沈司谨已是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还要去跟几位重要的客户见面,就不多陪了。”他带着疏离冷淡的笑缓步离开,并没再看舒亚男一眼。
舒亚男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冷汗已是浸透了衣衫。
“那司谨你去忙吧。”
蒋芳华讨好地目送着沈司谨离开,转头看向舒亚男时立时黑了脸。
“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表现的吗?刚才怎么连一句话都不会好好说,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对不起阿姨,我刚刚就是太惊讶了,没想到这位小舅舅这么年轻......”舒亚男尽力平复心绪,笑容勉强应付。
蒋芳华又是喋喋不休教训了几句,她敷衍着点头应是,心中却还想着沈司谨的事。
他竟然是沈家的继承人,为何从前从未听他说过!
正想着,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跳出沈司谨的微信消息。
S:来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拿你的婚检报告。
舒亚男的心一紧。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蒋芳华越发不悦,扬手把张瑞翰招了过来,“你给我把她管好了,别让她到处出丑,丢咱们家的脸。”
等蒋芳华走远,张瑞翰立刻冲舒亚男黑下脸:“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给我丢人!”
舒亚男此刻满心都是那条微信,哪有心思应付张瑞翰。她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伸手扶住额头:“我......我有点头晕。”
张瑞翰见她这样子,越发嫌弃,撇了撇嘴:“你可真够麻烦的,这点场合都应付不来,赶紧去休息吧,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舒亚男松了口气,如获大赦,快步朝着二楼走去。
她必须找到沈司谨,尽快把那份婚检报告拿回来。
二楼最尽头的房间,房门虚掩。
舒亚男轻轻敲了几下门,屋内没有丝毫动静。
她又低声叫了句:“沈司谨?”。
依旧无人应答。
舒亚男小心地试着推门进去。可就在她刚迈进房门的瞬间,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拽了进去,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她惊慌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想要惊呼,却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巴。
一把如大提琴般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吵,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是沈司谨!
舒亚男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此刻的沈司谨正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将自己压在门上。
这个男人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眼神幽深,让舒亚男莫名地心乱跳了一拍。
她连忙偏过头,躲开沈司谨的目光:“你离我远点!快把婚检报告给我。”
沈司谨好似没听到她的话,目光只静静地留在她的脸上。
舒亚男被他盯得越发不自在,发力推开他,沈司谨却突然松手,她的劲猛地扑空,反而差点扑进沈司谨的怀里。
她赶紧站好,尴尬得脸都红了。
沈司谨顺手理了下衣摆。
“你就是这样对张瑞翰投怀送抱的?你的择偶标准什么时候变成了那种人?”
舒亚男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和你没关系,更何况他不像某些人,不负责任,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沈司谨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你如果没有婚检报告要给我,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舒亚男见沈司谨根本没有婚检报告要给她,更像是要羞辱她,转身就想走。
“这份婚检报告显示,受检人‘处,女膜非完整’,‘建议复查HPV’。”沈司谨不紧不慢地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朗声说。
舒亚男回头一看,急了,伸手就想去抢那份报告:“把报告还给我!”
沈司谨又将报告收了起来,身高的差距让舒亚男迫使她说只能仰头瞪着他。
舒亚男只觉眼前的男人恶劣至极,她气得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微微眯起眼睛:“去退婚,报告除了你我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舒亚男心中愕然,冷笑:“怎么,你对我还余情未了?”
沈司谨嘴角一勾:“自作多情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张瑞翰再怎么差,也是我亲戚,我不想他被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骗了。”
听他颠倒黑白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舒亚男心中一阵刺痛。这种男人,没必要和他纠缠。
她咬了咬牙:“好,我会去找张瑞翰把话说清楚。”说完,用力摔门而去。
舒亚男脚步匆匆,刚走到走廊门口,就迎面碰上了蒋芳华。
蒋芳华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听阿翰说你头晕,休息得怎么样了?这满屋子的名媛贵妇,可都比不上你身娇肉贵。”
舒亚男听出蒋芳华话里有话,心里厌烦,她知道他们一家从来都看不起她。
“我对你没什么指望,就希望你嫁给我们阿翰之后,好好地生几个儿子。生儿子可不是小事,妈妈身体不好,儿子也不会健康,你可别连累了我未来的孙子......”
蒋芳华丝毫不理会她的脸色,絮絮叨叨一个劲地说。
舒亚男听她没完没了,心里的厌烦愈发浓烈,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说:“阿姨,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匆匆离开了。
蒋芳华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舒亚男在她面前,向来温顺听话,没想到今天竟然敢这么不礼貌,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她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周桂兰的电话,一开口就气势汹汹:“你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蒋芳华劈头盖脸地骂:“我刚把彩礼打过去,你家舒亚男就想翻天了是吧?你们是不是想把彩礼钱给我退回来啊......”
电话那头的周桂兰战战兢兢,不问是非对错便匆忙答复:“彩礼可不能退!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舒亚男回到大厅,张瑞翰一看到她就板起脸,一把拽她坐下。
“算你懂事,没让我去三催四请。给我记住,你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不过是攀上了我,才有机会坐在这里。给我本分点,别丢人现眼。”
张瑞翰这种态度,舒亚男更想退婚了。
本来就是匆促定下的......
“张瑞翰,我有话和你说......”
她话音未落,蒋芳华一屁股在张瑞翰旁边坐下,瞪了舒亚男一眼,压低声音对张瑞翰说:“阿翰,媳妇是不能惯着。不过今天这场合不合适,回去再教训。”
舒亚男把这母子俩的对话听得真切。
这家人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她,要是真嫁过去,往后的日子都不知会过得多卑微。
“我想说这婚......”
可蒋芳华又打断了她。
“何太太啊,好久不见。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张瑞翰,旁边这个是他没过门的未婚妻。”
张瑞翰立马用手肘狠狠地顶了舒亚男一下,示意她赶紧打招呼。
这人是头牛吗?下手这么重。
舒亚男即便心里不满,可骨子里的教养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出失礼的事。
她挤出笑容,站起身来,礼貌地问好。
何太太赞舒亚男乖巧。
蒋芳华客套:“嗐,我也就是图她听话。”
舒亚男听了,心里冷笑。
张瑞翰见舒亚男脸色冷淡,俯身在她耳边低声斥责:“你摆着这张臭脸给谁看呢?你最好给我笑得甜一点,别一副小家子气!”
舒亚男心里憋屈,但看着周围众人谈笑风生,她知道现在不适合提退婚,万一张瑞翰当众发火,谁都没有面子。
她脸皮薄,只好强压躁闷,决定转头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
舒亚男麻木地坐回位置,突然感觉身边坐下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扭头一看。
来人俊眉朗目,气场强大,就那样身姿舒懒地坐着,浑身贵气。
竟然是沈司谨!
他坐过来干什么?这又不是主桌。
蒋芳华和张瑞翰虽说是沈司谨亲戚,可今天沈家这场宴会,来了很多达官显贵,他们根本不够资格坐主桌。
而沈司谨作为今晚的主角,居然坐到了他们这一桌,这可把蒋芳华和张瑞翰激动坏了。
“司谨,你怎么坐那儿呢?快坐到我身边来!”蒋芳华连忙招呼。
沈司谨漫不经心地瞥了舒亚男一眼:“我坐这就行。”
蒋芳华和张瑞翰乐开了花,左一句右一句奉承话信口就来。
沈司谨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可眼神里却始终带着一股疏离和冷淡。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众人聊天,姿态从容松弛,时不时地用手轻扣一下身边一个棕色的公文包。
这个公文包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在这个宴饮场合,显得有点突兀。
舒亚男的重点不是这个,她看到沈司谨这个举动,心里一直发虚。
她清楚地记得,刚才在二楼,她的婚检报告就是被沈司谨放进了这个棕色包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
“舒小姐,不欢迎我?还是你未来的婆婆和老公管得太严了?”
沈司谨这话,瞬间让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
蒋芳华是个人精,她听了沈司谨这句话,心里打了突。
她还是第一次见沈司谨这样主动搭话一个女生。又看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心里警铃大作。
她连忙陪着笑脸:“司谨啊,这丫头没见过世面,让你笑话了。”说完,给张瑞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舒亚男带走。
张瑞翰心领神会,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亚男,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先带你去休息会儿。”
说着,他就伸手去拉舒亚男,还在桌下用力掐了她一把,疼得舒亚男差点叫出声来。
舒亚男被掐得脸色煞白,都冒泪花了。
沈司谨看了一眼张瑞翰,“人不舒服,就好好扶,等下别两个人重心不稳摔桌子上了。”
“是,是。”
就在这时,舒亚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挣脱张瑞翰的手:“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沈司谨找了个借口说去洗手间,也起身离席。
没人注意到,沈司谨朝着舒亚男离开的方向踱去。
刚走到别墅楼梯间,他就听到了舒亚男的声音,那温温柔柔的声线显然动了怒。
“妈,我不会辞职的!哪怕只有几千块钱的工资,也是凭我自己的努力挣来,怎么就丢人了?”
周桂兰听了蒋芳华的投诉,急不可耐地打电话来教训她。
舒亚男强忍怒气挂断了电话,一转身,猛地吓了一跳。
又是沈司谨,他怎么老是神出鬼没?
“你怎么在这儿?你偷听我打电话?”
沈司谨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了她一眼。
“几千块的工资,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要不要到我这边工作?相识一场,我能给你开个好点的工资。”
“沈司谨,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赶紧把我的婚检报告给我就得了。”
沈司谨看她炸毛的样子,像只奶凶的小猫,不由得觉得好笑,正要说话,突然,不远处有脚步声往这边来。
他突然向前一步,猛地把舒亚男逼到墙角:“我要是不给呢?”
舒亚男吓得一个劲往后缩:“你离我远点,有人要来了!”
沈司谨不仅没放开她,反而又凑近了一些,鼻尖几乎都要抵到舒亚男的脸颊。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张瑞翰喊她的声音,舒亚男都快哭了。如果他们这副样子被看到......
她压低声音苦苦央求:“求你了,你先离开,你说什么就什么!”
她被逼着与人对视,压迫感极强。
“这可是你说的。”
啪!一声脆响。
在场的三人都定住了。
舒耀宗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居然敢打我!”
舒亚男用的劲很大,手在微微颤抖。
她两眼通红,气得声音都破了:“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你和张家交易换钱的工具吗?你有把我当成过是你姐吗?”
周桂兰心疼得脸都扭曲了,冲上前捂住舒耀宗的脸:“哎呦,心肝啊,脸都被打肿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货!居然打你弟弟!”
她又转过身拦在舒耀宗面前,大声斥责舒亚男:“你弟哪里说错了!你要是不能嫁人换钱,要你有什么用?”
舒亚男眼眶泛泪,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妈,你生我出来就是为了换钱吗?我是你的女儿啊,不是一件商品!”
周桂兰跳脚:“你放屁!当初知道你是个女娃,别人都劝我把你扔了,可我心软,留了你一条命,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要是连钱都换不来,还不如当初一生下来就把你扔到垃圾堆里,让野狗叼走算了!”
舒亚男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她强忍泪水,颤声问:“我工作以来,大部分工资都给了家里,你为什么还不满足?还要把我卖给张家?”
“就你一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弟弟吃顿饭的!这些年,就因为你赚得少,我们全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怜你弟弟饿得脸黄肌瘦的,你还好意思说这个!”
周桂兰越说越气,抄起扫帚往舒亚男身上拍过去:“你别以为赚了这么点钱,就翅膀硬了,敢跟我们作对!赶紧把工作辞了,安心去做张家的少奶奶,好好孝敬我们,否则就别回这个家!”
舒亚男彻底心死了。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压抑的家,可此刻,听着周桂兰这些伤人的话,她突然下定了决心,她该走了。
从出生那天起,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她含着泪,涩着嗓音连声说:“好好好,我这就走。”说完,转身冲进房间,利落地收拾起东西。
周桂兰见她来真的,一下慌了神,撒泼打滚起来,一边哭嚎一边指责:“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是吧?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吵闹声惊动了邻居,不少人闻声赶来,围在门口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舒耀宗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拖着舒亚男的行李箱:“你要是敢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放着狠话,但毕竟顾忌着张家,不敢真的动手。
舒亚男趁他一个不留神,猛地一脚踹过去,舒耀宗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倒在地。
她趁机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舒耀宗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她的背影对邻居添油加醋地控诉:“大家看啊!我们家的白眼狼!说走就走,一点都不顾念家里的人,我妈给她找了户好人家,她不但嫌三道四,还要拒婚,害我们家背骂名!”
舒亚男听着身后的动静,心如死灰,脸上的泪早就干了。
从舒家出去要经过一条旧巷子,她拖着行李箱,在不知内情的人指指点点中,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走。
不要回头!她暗暗告诫自己。
周桂兰和舒耀宗指天骂地地咒骂了一个晚上,直到骂累了才关灯睡去。
第二天,舒耀宗被敲门声吵醒。
“舒亚男的快递。”
舒耀宗没好气,刚想说舒亚男不在,打发快递员走,但心念一动,帮着签收了。
舒耀宗和周桂兰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函,发现居然是本市知名三甲医院专家行政助理岗的录用通知和员工合同。
舒耀宗破口大骂:“她居然瞒着我们去找新工作!一点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周桂兰也满脸怒容:“没想到这丫头胆子这么大,不过她居然还有点本事,能应聘上这么好的工作。”
舒耀宗伸手就要去撕文件:“这算什么本事?再好的工作能有嫁入张家拿的钱多吗?”
周桂兰连忙拦住他:“别撕别撕,这么好的工作,工资肯定不低,撕了多可惜。”
“妈,舒亚男只有没了经济来源,才会乖乖听我们的话嫁入张家。你想想昨晚,她不过是有份幼儿园老师的工作,就敢跟我们作对,要是有了这份高薪工作,还不得上天呐!”
说完,他又要动手撕文件。
周桂兰还是舍不得:“可是如果她没那么快嫁出去,又失业了,岂不是要我养着她?”
“哎呀,妈你真是老糊涂!正因为这样,才要让她尽快嫁入张家。只要她断了经济来源,就不得不尽快嫁过去,只要她一嫁,我们不但不用养她,还可以从她那要钱!”
周桂兰最终还是被他说动了。
其实,舒耀宗没有告诉周桂兰,他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想让舒亚男嫁进张家,是因为他已经把张家的彩礼输得一干二净了。
要是舒亚男真的不嫁,他可就麻烦大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舒亚男尽快嫁进去。
中午,周桂兰鬼鬼祟祟地躲在幼儿园门口,她看到舒亚男和一个同事边聊边走了出来,连忙躲到大树后面。
见舒亚男走远后,她走到保安面前,说要找园长。
周桂兰听了舒耀宗的怂恿,打算趁舒亚男午休不在园里的时候,去幼儿园捣乱,务必让园长把舒亚男开除。
幼儿园园长接待了周桂兰。
因为之前周桂兰来园里闹过,所以园长对她印象很不好,冷淡地问:“你有什么事?”
周桂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来帮我女儿请假,她马上要嫁入豪门了,这园里的工作她没空做。”
园长皱起眉头:“这不符合规矩,让舒亚男自己来和我说。”
周桂兰一听,一拍桌子:“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摆什么架子?我女儿可是豪门儿媳,凭什么给你这个小小幼儿园园长做牛马?有本事你就把她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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