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玉琼孙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问题不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面什么声音?”靠在车厢闭目养神的孙母听见后面有响动,撩起车窗帘想探头出去看看,孙芸一把将其拉住,“母亲,你幻听了,哪有什么声音。”孙母狐疑的看了孙芸一眼,孙芸见孙母不信,又开口道,“母亲竟然不信我,那就再听听,哪里有声音。”说完背过身去,假装深受打击的样子。孙母最是柔弱,见孙芸十分笃定,又委屈的样子,便自我怀疑,认为当真是自己幻听了,拉过孙芸的手说道,“是母亲老了,耳朵不中用了。”孙芸扑到孙母怀里,心里十分得意。天旋地转间,何玉琼脑海里回想起前世今生,终明白是自己的恋爱脑害死了自己,难道老天让我重来一世就是为了让我看清人就死?不让我报仇雪恨,何必让我重活片刻,含恨而终?“嘶。”好疼,何玉琼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睁开眼天旋地转,...
《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全局》精彩片段
“后面什么声音?”
靠在车厢闭目养神的孙母听见后面有响动,撩起车窗帘想探头出去看看,孙芸一把将其拉住,“母亲,你幻听了,哪有什么声音。”
孙母狐疑的看了孙芸一眼,孙芸见孙母不信,又开口道,“母亲竟然不信我,那就再听听,哪里有声音。”说完背过身去,假装深受打击的样子。
孙母最是柔弱,见孙芸十分笃定,又委屈的样子,便自我怀疑,认为当真是自己幻听了,拉过孙芸的手说道,“是母亲老了,耳朵不中用了。”
孙芸扑到孙母怀里,心里十分得意。
天旋地转间,何玉琼脑海里回想起前世今生,终明白是自己的恋爱脑害死了自己,难道老天让我重来一世就是为了让我看清人就死?
不让我报仇雪恨,何必让我重活片刻,含恨而终?
“嘶。”
好疼,何玉琼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睁开眼天旋地转,好半天眼前终于停了下来。
太阳快要落山,四周渐渐暗了下来,耳边只有些许鸟鸣声,何玉琼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秋收,秋收。”
放眼望去却不见秋收的身影,这荒郊野岭天黑下来可危险了。
“秋收,秋收。”
何玉琼朝着四周大喊,“我在这儿。”
突然从西南边矮丛后边传来秋收虚弱的声音,何玉琼大喜,刚向前跨了一步,就摔倒在地,脚扭伤了。
没办法,何玉琼只好匍匐着爬到秋收旁边。
“秋收,你没事吧。”
“夫人。”
秋收刚喊了一句夫人,立马吐了出来,何玉琼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你这是被转晕了,吐出来就好了。”
秋收吐了半天,人终于清醒了。
“那边有水,我扶你去喝点水。”
何玉琼扶着秋收站起来,垫着脚往前走,到河边,两人喝了水,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秋收,你哪里受伤没?”
秋收毕竟是下人,从小做惯粗活,虽是从山崖摔下来,好在这山崖不高,秋收除了刚刚吐了一地之外,并无其他不是。
何玉琼就惨了,除了脚扭了,头后面还磕了一个大洞,秋收伸手一摸,满手血,“夫人,你受伤了。”
好在何家有药材铺,秋收贴身带的有丹药,秋收拿出一个白釉瓷瓶,从里面抖出两粒丹药,递给何玉琼,何玉琼拿起一看,突然笑了起来。
“幸好秋收从小有带药的习惯,否则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寻医问药去,只可惜这乌金丸这么名贵的保命仙丹,此刻只能当做止血药了。”
“夫人,还笑得出来,咱们掉到这荒郊野地,你又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知道如何出去。”
秋收满脸忧愁,担心的看着何玉琼吃掉药丸,又看了看她脑后的血窟窿是否止住血,片刻后,才松了气,“夫人,血好像止住了。”
“有人吗?救救我儿。”
远处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何玉琼与秋收对看一眼,猜到是撞上她们马车的对家,“去看看。”
秋收扶着何玉琼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那女子看见有人过来,眼里突然有了光亮,“快,快,救救我儿。”
那女子身边躺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孩子闭着眼,双唇乌紫,脚踝处漏出被蛇咬了的痕迹。
“被蛇咬了?”
“对,对,我扶着我儿刚站起来,就踩到一条毒蛇,害的我儿被咬伤,我儿立马倒地昏迷不醒。”
“秋收,把药拿出来。”
“夫人,这乌金丸名贵,就只剩一颗了。”
秋收舍不得,一颗乌金丸药百两金,这两颗还是主母千方百计求来给夫人保命的。
“救人要紧。”
何玉琼伸手拿出药瓶,抖出最后一颗药,塞到小孩儿嘴里,“秋收,去取点水来。”
待把水灌下,看着小孩吞咽下去,何玉琼这才放心,对这女子宽慰道,“这位夫人放心,你儿子没有大碍了。”
不一会儿,小孩儿唇色变的红润,眼睛慢慢睁开,“娘。”
小孩儿喊了出来,女子大喜,抱起小孩儿喜极而泣。过了一会儿,母子二人平复好情绪,跪到在何玉琼身前,“姑娘大恩,没齿难忘,姑娘府上何处,等出了这荒郊野地,我定上门亲自谢恩。”
“忠义伯夫人?”
“你认识我?”
之前一心救人,何玉琼并没仔细看,这才发现这女子是忠义伯夫人,她怀中的小孩儿应该就是她的独子忠义伯公子了吧,只是前世,何玉琼见到忠义伯夫人时,听说她的独子早几年就去世了,此后她再也没有怀过身孕,没想到,重生一世,竟阴差阳错救了小公子一命。
“曾有缘在寺庙见过夫人一面,只是不曾上前打扰。”
前世,何玉琼就是在寺庙结识的忠义伯夫人,何玉琼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顺嘴胡诌。
“我随夫君才来蜀地不久,前几日才去云峰寺上拜过菩萨,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健康,想来是菩萨显灵,将你送到我们身边,这才救了我儿一命。”
忠义伯夫人拉着何玉琼的手感恩戴德,仿佛此刻何玉琼身上有菩萨的光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何玉琼尴尬的笑了笑,她走到崖边往上看,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对这忠义伯夫人说道,“夫人,山崖陡峭非武力高强之人不能攀爬,现如今天已黑,想找路出去,也不容易,只能原地等待救援。”
忠义伯夫人牵着何玉琼的手坐下来,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家夫君手下很多护卫,定会很快找来。”
何玉琼也无他法,只能干坐着等救援了。
“秋收,去看看车上有火没,有的话,来拿生堆火来。”
“哎。”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全神贯注盯着何玉琼几人,直到看到火堆升起,几人围在一起抱团取暖,其中一黑衣人开口道:“大人,要动手吗?”
被叫大人的黑衣人头领久久未动,片刻过后,刚开口的黑衣人忍不住又要出声时,头领缓缓抬起手制止。
“撤。”
全体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撤离到一里之外。
“黑鹰,去放信号弹。”
“大人,会不会暴露?”
头领沉默两秒,对众黑衣人发号命令,“全体迅速撤离,黑鹰放信号弹后再撤离。”
“是。”
片刻过后,离何玉琼她们一里之外突然炸出绚烂的烟花。
另一边,忠义伯落脚驿站书房里,忠义伯恭敬的把手里的文书递上去。
“顾大人,罪证已收集齐全,可要全部缉拿归案?”
高位端坐着一男子,一身黑衣,严肃且俊冷的容颜,紧盯着忠义伯看,直看到忠义伯心里打鼓才收回目光,审阅起文书来。
“忠义伯速度真够快啊,短短几天就把罪证全部整理清楚。”
“这样的能力,看来忠义伯不日就要升忠义侯了。”
“哪里,哪里。”忠义伯冒着冷汗,明明眼前这个人比他年轻几岁,可这气场压得他大气不敢出,生怕哪句话不对,传到皇上耳朵里,这辈子就完了。
也难怪忠义伯如此胆战心惊,正坐高堂的这个人,名叫顾义北,永昌侯府世子,若只单单是个侯爵世子,到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害怕,只是此人从小是太子伴读,太子登基后封顾义北为从三品羽林卫中郎将,负责皇宫禁卫。
明明应该在宫里负责贵人安危,却在昨天晚上手拿密旨出现在驿站,声称陛下有令让他速来跟着学习,且再三说明只从旁学习,不许插手审查。
话虽如此,忠义伯哪儿敢,万一没把顾义北伺候好,回京后他往陛下耳朵吹吹风,忠义伯这官就做到头了。
忠义伯心里掂量着,小心回道,“全靠顾大人亲临,此次审查十分顺利,都是顾大人的功劳。”
“呵,我可没出过这个屋子”意思是,他顾义北可不领这份功,随手将手中公文扔到书桌上,往圈椅上一仰,“去吧。”
“是。”忠义伯躬身往后退。
“等等。”
“听说,昨晚夫人与公子遇险,可有伤到哪里?”
忠义伯大惊,此次家眷遇险,不知遭了谁的道,出事后,他派人悄悄寻找接回,今早天刚蒙蒙亮,夫人与公子悄悄从角门进的内院,路上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也提点好下人闭紧嘴,怎么还是被顾义北知道了?
“托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那就好,去吧。”
第二天,孙府,何玉琼被春种摇醒,“夫人,醒醒,天亮了。”
何玉琼睁开眼,再三确认眼前不是梦境,沉沉的吐出口气来,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孙文耀搂着那名贵女站在高处俯视着,嘲笑她是商贾,又梦到孙文耀在李府花园抱着李玉一脸狡诈地说等榨干了她的钱财,考取了功名就要杀死她迎娶李玉。
何玉琼挣扎不开,在梦里使劲跑,可身后依然跟着孙文耀等人,阴魂不散,直到春种将她摇醒,何玉琼才从这噩梦中摆脱出来。
“孙文耀!”何玉琼重重一拳捶到床上,既然你要把我当做你青云之路的垫脚石,那就休怪我亲手毁掉你的青云梦!
“夫人!”
春种抓起何玉琼的手,担忧的看向她,何玉琼想起前世将春种抬给孙文耀做姨娘后,不明不白突然死亡,很是愧疚,拉起春种的手,说道:“春种,对不起。”
“夫人何出此言?”春种十分疑惑,何玉琼可不能对她说明原因,只在心里暗自发誓,这辈子定要好好护着春种。
“夫人,夫人,不好了。”秋收急急忙忙跑进来。
“赵知县和舅爷李县丞被抄家了。”
“什么?”
何玉琼大吃一惊,她不关心李家如何,只担心好友赵燕燕所在的赵家,“赵家怎么了?”
“大武递进来的消息,说是今早天一亮,两路士兵分别前往赵,李两家围了个团团转,翻东抄西把两家翻了个底朝天,大小箱子抬了满满一院子出来,听大武说,全身金银珠宝。”
“人呢?人怎么样了?”
“大武没说。”
何玉琼担心赵燕燕的安危,坐不住站起身在卧室来回走,“秋收,你去拿包银子,找大武去街上打听打听,最好问清楚因何遭难。”
“夫人。”秋收为难,这当下谁敢踩这趟浑水,万一被抓住,说都说不清楚。
“快去啊。”何玉琼着急道,秋收只好出去,“叫大武小心点。”
一个时辰后,秋收带着大武进来。
“夫人,打听到了,是忠义伯带人抓了赵知县和李县丞两家,如今两府众人都被关押在大牢里,我带着银子向守牢狱的大人打听,可大人们都不理我,推攘着,将我赶了出来。”
“忠义伯?”何玉琼心里暗暗吃惊,前晚才遇到忠义伯夫人,今天赵李两家就出事了,原来,忠义伯来蜀地是为了查赵李两家,可为了何事呢?
何玉琼回想前世,赵燕燕在她嫁到孙府后不久,就嫁给周通判家的公子,两人时常通信,后来何玉琼死后,燕燕不远千里奔赴京都来见她最后一面。
李玉最后也没嫁进孙家,而是被李县丞送给节度使做妾,可如今两家人都遭了难,难道是她重生导致世事发生了变化?
不管怎样何玉琼必须想办法见一面燕燕,忠义伯,对,这事儿只能求忠义伯夫人帮忙。
“玉琼!玉琼!”
何玉琼被外面突然想起的喧哗声打断思路,孙文耀扶着孙母踏进房来。
“玉琼,你要救救你舅舅一家啊。”一进来,孙母便哭到在何玉琼怀里,拉着何玉琼不肯放手,生怕何玉琼不答应。
孙母虽懦弱胆小,到底没有害过她,何玉琼好生将其扶到凳子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期间,没有给过孙文耀一个眼神。
孙文耀总觉得何玉琼与从前不同,却不明原因,只是,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心里惦记着他心爱的表妹李玉,自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玉琼,如今只有你能救你舅舅一家了。”
何玉琼装懵,问道,“母亲说的是谁?我母家舅舅远在京都,没听说出事了呀。”
孙母被何玉琼的反应一时咽得愣住,说不出话来,“是阿玉家。”孙文耀着急抢着说道。
“阿玉?哪个阿玉?哦,李家表妹啊,你们何时称呼得如此亲密了?你不是说男女大防,要有礼有节吗?”何玉琼故意歪着头盯着孙文耀问。
“孙夫人,这是咱们忠义伯夫人特意送来的谢礼,感谢你对小公子的救命之恩。”
“另外,这是盒子里是一只百年老参,虽不抵乌金丸名贵,也是忠义伯府的一番心意。”
何玉琼撑着身子,眼神扫过礼物,心里大致有数,淡定的叫春种收下,“不知嬷嬷如何称呼,大老远辛苦嬷嬷上门跑一趟,劳烦嬷嬷代我向伯夫人问安,待我身子好点,定亲自上门拜见。”说着又吩咐秋收看赏。
秋收从屋后拿出枚泥鳅背金戒指用香囊包好,递到嬷嬷手上,“嬷嬷随我到厢房吃盏茶再走吧。”
嬷嬷是个人精,手一捏就知道是个好货,原以为孙家都是刚刚那种没见过世面的货色,没想到孙夫人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嬷嬷忙堆起笑脸,对着何玉琼弯腰拜谢。
“奴婢姓夏,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待夫人身体好些了,老奴亲自到二门来迎。”客客气气说完,也不再停留,起身告退。
原本该下人送出去,但孙文耀哪里敢轻易放弃结交权贵的机会,即便对方只是个嬷嬷,孙文耀也亲自送人到大门口。
何母见人已走,这才开口说道,“你有机缘认识伯爵府夫人,或许以后和离能顺利点。”
见天色不早,何玉琼权母亲早些回去,何母原想多陪陪,但见女儿神色不好,不再强求,只叮嘱要多休息,少操心,自有她在。
少倾,屋里总算安静,何玉琼这才躺下打算好好休息,眼睛刚闭上,还没魂归太虚,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跑进来。
“玉琼,你可太有本事了,居然能结识忠义伯夫人,这忠义伯几天前才来到蜀地,还没听说有谁入了忠义义伯的眼,邀请函堆满人家门口,愣是没人能请得动这尊大佛,听说,舅舅家也吃了闭门羹。”
孙文耀一脸得意,有了何氏与伯夫人这层关系,孙文耀就有机会见到忠义伯了,只要得了忠义伯的青眼,以后科举考试,乃至官场纵横不都有了依靠。
“那要好好感谢你的好妹妹,没有她,我与伯夫人也没机缘认识。”
何玉琼冷冰冰的话语打到孙文耀身上,打破孙文耀的美梦,孙文耀转过头盯着何玉琼问道,“你这是何意?”
“夫君,你去问你妹妹吧,我现在头痛欲裂,想休息一会儿。”
何玉琼看到孙文耀就头疼,多一秒都不想看见他,闭上眼,不再理会,秋收见状明白过来,立马来到孙文耀身边,恭敬的赶人,“老爷请吧,王大夫才说了夫人要静养,话说多了容易恶心头疼。”
孙文耀见一个丫鬟都敢对他无礼,很是生气,但想到如今不是得罪何氏的时候,于是憋着气,一甩衣袖,气冲冲去找孙芸去了。
孙芸此时正拉着孙母不依不饶的嚷嚷着要孙母去晚香院找何玉琼拿回礼物,“母亲,这么多东西,凭什么便宜了何氏,虽说是她与伯爵府上有恩,但,她做为孙家的媳妇,得了赏赐,自然也该拿出来孝敬你。”
“伯爵夫的人指明是给你嫂子的,我哪有脸去要,”孙母推脱下孙芸的手,“况且,你嫂子嫁进来后,主持中馈,暗中贴补了很多,这些东西即便真到她那里,最后还是用在咱们孙家。”
孙芸可不这样想,她只想快快拿到那几布料和一匣子珍珠,只有到她手里的,才是她的,“你不去,我去。”孙芸转身离去,却和刚进门的孙文耀闯哥正着。
“你要去哪儿?”
“哥。。。。。。”
孙芸自小害怕孙文耀,见孙文耀板着张脸盯着她看,她心里打起鼓来,“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
“何氏的马车是怎么回事,与伯夫人撞车掉山崖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件件事儿扣下来,孙芸当即吓到跌倒在圈椅上坐着,“我,我,我只是想给她点厉害,才让人割断了马车绳,只是想让她自己走回来,吃点苦头,不是存心想害她。”
“那撞车和掉崖呢?”
“不,不,不是我,”孙芸立刻摆着手否认道,“我又不认识忠义伯夫人,怎么敢算计到伯爵夫人头上。”
“阿耀,你是知道你妹妹的,她是被人宠坏了,脾气不好,但,心眼不坏,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干不出杀人的事儿。”孙母护住孙芸,“这事儿指不定是谁与伯夫人有仇,何氏运气不好撞上了。”
“哼!”
孙文耀一甩袖子,“运气不好?我看,何氏运气实在太好,马车早不出问题,晚不出,就偏偏遇到伯夫人时就出了,如今伯夫人成了何氏的依靠,你们最好保佑何氏没什么大事,否则小妹这条命可难保了。”
“哥,你什么意思?何氏知道是我动的手了?不会啊,我吩咐人仔细着呢。”
孙文耀气不打一出,“就你那猪脑子能办成什么事儿,何氏指明点姓让我找你。”
“那怎么办?”孙芸害怕,跪在孙文耀面前,“哥,求你救我。”何玉琼要是铁了心耀送她去见官,她这辈子就完了。
“阿耀,你救救你妹妹。”孙母拉着孙文耀哭诉着,“你就这一个妹妹,她要是有什么事儿,为娘也活不成了。”
孙文耀自然不会真处置了亲妹妹,在他心里,妹妹是孙家人,何氏只是个外人,谁会为一个外人为难自家人,只是,何氏有用,当下不能得罪她。
“这件事,我亲自去处理,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是。”
第二天,何玉琼刚醒来,春种急急忙忙跑进来,“夫人,听说前院守门的王福被老爷赶出去了。”
“说什么原因没有?”何玉琼问道。
“听说是手脚不干净,被赶出去的时候,大喊冤枉,后来是被人堵了嘴赶出去的,”
“还听说,王福的娘就是孙芸小姐的奶娘。”
何玉琼本在洗脸,一听,当即“喝”了一声,丢掉脸巾,“可不就是手脚不干净嘛。”
“这些吃里趴外东西,拿着咱们何家发放的月钱,干着害夫人的事儿,就这么赶出去,真便宜了他。”秋收气愤不已,拧脸巾的劲儿恨不得拧的就是那王福。
“喂。”
“喂。”
是谁?是谁在叫我?
这是何玉琼死后飘在天上的第三十天,也是她第一次在死后的世界里听见声音。
是孙郎在呼唤我吗?
哦,不对,现在不能叫孙郎为孙郎了,得叫他翰林大人。
何玉琼死后的第七天,她飘在天上,看见孙府大门中开,孙郎引领府中众人跪拜迎接从宫中远道而来的内官大人,身穿绯色圆领袍衫的内官大人缓缓展开金黄色诏书,细长而尖锐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宣布,陛下钦点孙郎为翰林学士,从六品,入翰林院。
她看见孙郎颤抖着双手接过诏书,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好想去拥抱孙郎,孙郎这一路走来有多么不易,她是知道的,为了光耀门楣,重振祖上风光,孙郎从不敢停歇一刻,直到今日,终于熬出头了。
何玉琼想去拥抱孙郎,可她的手像空气直接从孙郎脸上穿过,根本感受不到孙郎的温度,无论她怎样用力呼唤,孙郎听不到一丝她的声音。
是孙郎在呼唤我吗?不对,这像是一道女声。
是谁?是秋收在呼唤我吗?
何玉琼身边有两个自小一同长大的婢女,一个叫春种,一个叫秋收,何玉琼嫁入孙府后久久不能有孕,孙家四代单传,何玉琼压力倍大,第二年,将春种抬了姨娘赐给孙郎为妾,只是没到半年,春种意外溺水身亡。
她不相信春种是意外死的,可那时她缠绵病榻根本无力清查此事,等她身体好转有力气清理此事时,早已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只能让春种含冤而死。
她的身边只剩秋收,若大的孙府,她和秋收两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秋收陪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日,成为掌管府内事务,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
秋收此时应该在晚香堂给她烧纸吧。
晚香堂是何玉琼住的院子,她喜欢茉莉花香,孙郎为她种满院子,最爱晚间拉着她散步在花丛中,月光照着身影,鼻尖萦绕花香,孙郎说,这叫安心。
何玉琼看见秋收一边烧纸一边哭泣,她蹲在秋收面前,想替秋收抹掉眼角泪水,“秋收,别难过,好好活下去,我以将你托付给孙郎,他会替我好好照顾你的。”何玉琼自言自语道。
秋收烧完手里最后一叠纸,突然狠厉的站起来,目光凶狠的朝着主院方向跑去。
踏入抄手游廊,秋收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朝着主院中庭的两人跑去,突然,从她的身后窜出几个高大粗壮的男人,扭过秋手的手臂,拖着秋收往柴房方向离去。
“孙文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杀人凶手!”
“是你害死夫人!”
“孙文耀,你这个趴在何家身上吸血的吸血虫,吸干了夫人的血,就杀了夫人,你不得好死!”
“孙。。。。。。”
扭着秋收的男人,手起一把打晕秋收,扛起秋收来到柴房后边的水井旁,一把将秋收扔进井里。男人扔完在井边足足等了一刻钟,确定秋收已沉入井底,才拍拍手,招呼着身边人离开。
“走,别耽误了吃夫人与大人的喜酒。”
“秋收!秋收!”
何玉琼一路跟在身后,她伸手去拦,去阻止,可她根本做不了一点,眼睁睁的看着秋收在她面前被人害死。
是谁要害死秋收?
何玉琼爬在井边悲痛大哭,她想起秋收死前喊着孙郎的名字,难道是孙郎?
不可能,这不可能,何玉琼不相信,她想不出来孙郎害秋收的理由,她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主院跑,她要去找孙郎问个明白。
主院突然涌进来了好多人,挡在何玉琼的前面,使她无法靠近。
“恭喜,恭喜。”
这些一张张陌生脸在何玉琼的面前,张着嘴一口一个恭喜。
“是在恭喜谁?孙芸吗?我才死几日,孙芸就要嫁人了?”何玉琼喃喃自语,现下她不关心孙芸这个从来跟她不兑付的小姑子,她要找到孙郎问清秋收的死因。
“恭喜孙翰林新婚大喜。”
人群中走出一位夫人,这人何玉琼认识,是忠义伯的夫人,何玉琼活着的时候曾经机缘见过几面,她说的什么,恭喜孙翰林,新婚大喜?
“夫人大驾光临,另寒舍蓬荜生辉,快请里面入座。”
何玉琼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男声,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这些年日日夜夜朝夕相处,孙郎的声音早就融入她的骨血成了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何玉琼转过身去,只见孙郎头戴簪花冠帽,身着红色绣金色纹路礼服,一脸喜气的招呼着宾客,竟比他获封探花郎时还要出彩。
“翰林大人新婚,可喜可贺,只可惜已故先夫人何氏,没赶得上这般光景。”
“夫人说得是,只怪何氏福薄。”
“今日大喜之日,夫人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快,快,咱们进去观礼去。”
忠义伯夫人被忠义伯强拉着离开,只能对着孙翰林用力翻个白眼。
这是她的孙郎?何玉琼不相信,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娶了他人,何玉琼亲耳听到,孙郎在她的灵堂上哭的肝肠寸断,恨不能与她共赴黄泉,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新婚了呢?
何玉琼一直跟着孙文耀,看着他温柔的牵着新娘的手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又跟着他们一路进入新婚洞房,看着他们喝交杯酒,满屋红色喜气,贴着金箔的龙凤红烛在一旁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这一切刺痛着何玉琼的眼。
她与孙郎大婚时,以她何家的钱财,可以办个比这里豪华百倍的婚礼,是孙郎告诉她,孙家家贫,为下聘礼已将家底掏干净,婚礼只能从简,望她体谅,何玉琼哪里看得自己心爱之人委屈,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孙郎,她的婚礼简单到让她成为妇人聚会的笑资,让她被耻笑了好多年。
“孙郎,我终于嫁给你了。”
“别叫我孙郎,叫我阿耀,夫妻之间,这样更亲热。”
“今天辛苦你了,快让我摸摸我儿子,今天可有调皮,可有让他娘亲吃苦。”
孙文耀一手搂过新娘,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女子的肚子,一脸满足。
“可把我担心坏了,还好只有两个月,不然新婚的礼服就藏不住了。”女子娇羞的依偎在孙文耀的身上,抬起衣袖抚摸着礼服上雍容繁杂的图样,一脸得意。
“这绣娘手艺真好,看着可比何氏获封探花郎夫人那天穿的衣服漂亮。”
“好端端的,说她干嘛,她怎么能和你比。”
“你可是皇上亲封的六品安人,翰林夫人,她是谁,不过一介商女,死前能得个探花郎夫人的称号已是上辈子积的福。”
“那是。”女子得意的挺直腰杆,扬着下巴看向孙文耀,“我的诰命是我因得的,毕竟,没有我,也就没有你这个孙大翰林。”
“是,是,是,”孙文耀一脸谄媚,“就让小的伺候安人休息吧。”
何玉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才死了一个月,这女子就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她是谁?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为何她从来都不知道。
她兢兢业业的打理着这个家,把孙家从一贫如洗,到如今家财万贯,累得身体虚弱,连一个血脉都没留下,就只得了孙文耀口中一句上辈子积福?
她也曾唤过他阿耀,是他说,夫妻之间应当有礼有节,让人笑话,要叫老爷。
何玉琼不甘心,她要去找孙文耀问个明白,他孙文耀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何玉琼。
“喂。”
“喂。”
那道声音又传到何玉琼耳朵里,她不管是谁在叫她,只想冲到孙文耀身边去,可她却被控制住了,一步也动不了。
突然,天旋地转,一阵大风刮来,何玉琼像是被吸进了什么漩涡里,一直转,一直转。
“阿玉,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奈何家境贫寒,舅母不同意将你许配给我,否则当日与我大婚之人,应当是你。”
“表哥。”
李玉扑到孙文耀的怀里,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可你到底娶了何氏。”
“要不是她何家有钱,陪嫁的嫁妆极其丰厚,可助我孙家脱离贫困,助我科考之路一臂之力,就凭她一介商贾之女,怎配得上我孙家世代簪缨清贵人家。”
孙文耀搂着李玉轻拍后背,李玉听见心上人如此贬低何氏,心里稍微畅快,终于不再哭泣。
“这么说,你从没爱过她?”
“那是当然。”
“我孙家,曾祖是户部侍郎,祖父是探花郎,家父虽荒唐,好歹娶的是你姑姑,我们家从来娶的都是高贵的官家小姐,要不是家道中落,我岂会娶她。”
“她有什么值得我爱,张口闭口都是钱,满身铜臭味儿。”
“哪里比得上你,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手指尖都是香喷喷,我怎么可能爱她呢。”
孙文耀抬起李玉的手,放在嘴边偷了个香吻,又放在鼻下闭着眼深深的闻了起来,这醉人的神态,再配上孙文耀那身好看的皮囊,当即哄的李玉咯咯咯,笑起来。
可不一会儿,李玉又蹙起眉头,从孙文耀手中抽出手来,背过身子翘起嘴,“说什么都晚了,你已娶妻,听母亲说,父亲也要为我定亲,不日就要嫁作他人妇,咱们俩以后都别见面了。”
“阿玉,你别急,还有半年就是秋闱,以我的才华,这次定能考中,来年就能参加会试,只要考中进士,我立马回来上门提亲。”
李玉一听,高兴的转过身来,“真的?”
“当然。”
“可你早就娶了何氏,我不可能做妾。”
“阿玉,我怎么舍得你做妾,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何氏的功劳也算完成,到时再给她下点药,使她日渐虚弱,拖上段时日,不知不觉间悄悄让她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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