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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全文

岑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

主角:顾晚妤谢必渊   更新:2025-03-18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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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妤谢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全文》,由网络作家“岑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

《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全文》精彩片段

“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
“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
“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
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
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
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
塌上躺着的妇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正沉沉睡着,眉头确实紧锁的,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顾晚妤鼻子一酸,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这才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分别扎入宋氏的几处穴位。
只要将娘亲心中的郁结解开,在辅以针灸刺激神经,用药物滋养身体,定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做完针灸,顾晚妤又在屋内写了一份药方,将之叠好放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素儿,我要去药房一趟,顺便再看看当初的嫁妆铺子,你同我一起去。”
上辈子,谢必渊说怕她辛苦,哄骗她将这些嫁妆铺子都转交给他打理,赚来的钱自然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如今两人已经毫无瓜葛,这些铺子自然是要去知会一声,算算账,将这些狼心狗肺花她的钱,分毫不差的要回来。
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
顾晚妤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热络的集市,听着商贩的叫卖声,心里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小姐,前面不远处就是你名下的药房,您不是要给夫人抓药吗?要不要就在前面停下?”素儿的声音响起。
顾晚妤回过神,点头应下,“也好。”
印象里,嫁妆铺子里的药房所处的地段最好,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在这里为母亲抓药,也能更放心一些。
待马车挺稳,素儿搀扶着顾晚妤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药房,一位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客官,需要什么药材?”
顾晚妤扫了他们一眼,敏锐的发现这药房中的小厮全都换了人。
她与谢必渊完婚后,很少出门,这些人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素儿正要为她开口说话,顾晚妤便唤了她一声,眼神带着制止之意,随后将怀中的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小厮,“这药方上的药材,你们店都有吗?”
小厮扫了一眼,笑的谄媚,“小姐放心,这药材本店没有,那别的店也不会有了,我这就去知会掌柜一声,尽快给您包好。”
顾晚妤淡淡点头。
素儿不解,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你为何要隐藏身份,直接让他们拿药不就好了吗?”
顾晚妤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店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素儿正要说话,小厮就提着五六包药材走了过来,“小姐,您要的药材都在这了,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这么贵?!”素儿惊道。
顾晚妤也蹙眉,“我这药方上写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怎么如此的贵?”
那小厮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常见?你出了我家店的门去看看,谁家还有你要的药材。实话跟你说吧,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被我们顾家垄断了,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们家老爷一个面子,这药材卖的贵,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们生病呢!”
“放肆!”
素儿厉声道:“你知不知你眼前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厮一脸不屑,将药材往桌子上一放,“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
顾晚妤拿起包好的药材,伸手捏了捏,道:“我怎么没有听说,顾家把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包了,是谁的命令?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我们老爷顾太师的命令!”小厮冷嗤,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我爹提起过?”顾晚妤盯着小厮,目光冷寒,“叫你们掌柜过来。”
“你!”小厮上下打量了顾晚妤一番,惊呼道,“你......你是大小姐?”
说完这句,他急匆匆的就往药房柜台里面跑去。
不一会出来位面目疲惫的老者,他见到顾晚妤,浑黄的眸中迸出抹惊喜,连忙行礼,道:“老夫不知大小姐今日要来,有失远迎。”
这位掌柜顾晚妤认识,是顾家的老人了,平日里一直掌管着药房大大小小的事物,很是稳重可靠。
她眉头微蹙,“陈伯伯,我父亲真的包下了山上所有的药材了吗?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药房一家独大,垄断药材,提高售价,害的是百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圣上本来就忌惮顾家,就算没有谢必渊从中作梗,顾家也迟早会出事,父亲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伯脸色发白,叹了口气,“不是老爷,是......是谢大人吩咐的,说这是小姐你的意思,我和老爷说了这件事,老爷担心谢必渊冷落你,便默认了,谢大人还命我们将药材涨价,售卖品质差的药材。”
“如果每个月交不够五百两,就要......就要将这个药房卖了!老夫在这药房生活了一辈子,实在不舍啊!”
顾晚妤捏紧拳头,和她所想的一样,果然是谢必渊吩咐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计顾家了。
......

“怎么?做不到?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眼看着顾晚妤即将转身,谢必渊立马开了口:“聘婷再怎么说好歹也是我的姨娘,若是我此刻这般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如何向爹交代?!”
“她本来就是因冲喜而嫁进你们谢家,如今你身体已无碍,有何做不得。”
“我......”
谢必渊眼神躲闪,紧咬着下唇久久才松开:“晚妤,我知道你不喜娉婷,可她毕竟还有孕在身......你能不能换个要求?”
闻言,顾晚妤唇角一勾,她等的就是谢必渊这句话。
“换个要求你难道就能做得到么?”
见女人松了口,谢必渊连忙抓住机会,向前靠近了几步,急于表现道:“那是自然,晚妤,你也知道我并非是凶残之辈,若是让我去伤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会日夜都做噩梦的。”
顾晚妤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谢必渊虚伪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令人反胃。
“我当然知道,可你又让我如何能信你呢?”顾晚妤假意伤心着,“我真怕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你,到头来,竟又回归了从前地狱般的日子。”
说着,她还特意用袖子遮了遮脸,故作难过着。
谢必渊看着眼前一幕,差点愣怔在原地,没说上话。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一天顾晚妤拿刀杀人的景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成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都可以。
谢必渊回过神,二话不说就举起了右手,“晚妤,我敢发誓,此番你若原谅我,我谢必渊必定好生对待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话落,过了半晌,顾晚妤才终于整理好情绪,她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答应你换一个要求。”
“若你能从街头一路跪到巷口内,最后再向我爹行三个磕头之礼,我就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闻言,谢必渊差点没有吐出血:“从、从长街跪到巷口?”
顾晚妤点了头,又问:“你还是不愿意么?我分明记得从前你为了能与我在一起,连三天三夜都跪过来了——”
“不,不是。”谢必渊摇头辩解道,“我愿意做。”
他只管认为事情还有回旋的转机,再三确认:“若我如愿照做,你真的能原谅我么?”
“当然。”顾晚妤点了头,同时看穿他的心思,“不过途中我会安排府中的人跟着你,若是你有半分懈怠,那么我们这辈子就别再相见了。”
话落,谢必渊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原本只是想着先答应下来,等到时候再随便编织个理由哄骗过去。
没想到,这个顾晚妤油盐不进,根本不念及他们这三年的夫妻之情,竟然让他顶着一个侍郎的身份,从长街跪到巷口!
可下一瞬又回头想,侯府巨大的权势和家产,他不可能不要。
不就是跪么?先前为了娶顾晚妤,这招也不是没有用过。
谢必渊咬了咬牙,最终狠下心答应:“好,我做,只要你能原谅我,我都答应你。”
顾晚妤笑而不语。
她侧了身叫来人,吩咐了几句后便让他们跟在了谢必渊的身后。
很快,谢必渊就攥着拳头朝长街方向走了去。
门口瞬间清净,顾晚妤也忍不住心情开始愉悦起来。
只有一边的素儿却还皱着眉。
她回想起方才自家小姐说的话,忍不住眼眶含泪:“小姐,如果谢大人果真顺从您的话,不惜落下面子,从长街跪到巷口,您真的会答应他和好吗?”
三年来,小姐在谢家吃过的苦,素儿全都看在眼里。
那么恶毒的一家人,若是再回去的话,怕是连条命都会没了。
顾晚妤闻言,只觉得素儿未免有些太单纯:“当然不是了。”
听到这话,素儿愣是将眼中的泪给憋了回去。
她立马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小姐,所以你方才是假装答应的。”
“嗯。”
“谢必渊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顾晚妤迈进屋内,语气轻描淡写,“当年仅凭借着几日的长跪,便让他谢家借势爬上了如今的位置。”
“可惜,他们谢家显然并不满足于此。那么今日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功败垂成。”
说完这句话,顾晚妤就转身去了主堂。
顾定山一看见自己女儿,便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直到瞧见她身后并未有多余的人后,才敢忧心开口:“幺儿啊!谢必渊可是已经走了?”
“嗯,放心吧爹,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再会选择吃回头的苦了。”
顾晚妤说完,不经意瞥见柱子旁躲藏的小身影。
她伸出手,晃了晃自家父亲的手,问道:“爹,那儿是谁家的小孩儿,怎躲在我们家大堂里来了。”
“傻孩子,你不记得念双了?”顾定山脱口而出,又转身朝着柱子旁走去。
顾晚妤好似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可又实在一时本会没能给想起来。
直到那小孩被顾定山小心翼翼地牵出来,顾晚妤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爹,这可是我先前放在乡下寄养的孩子?小念双?”
顾定山点了头,牵着孩子又走了几步:“前几日你跟爹提的时候,爹便派人去将孩子接回来了。”
顾晚妤这才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将两个孩子取完名字后才将他们送走的。
女孩叫顾念双,男孩叫顾承运。
看着顾念双可爱的模样,顾晚妤的心底忍不住激动起来,她弯下身子伸出双手,用最温柔的声音:“来,给娘亲抱一下。”
“不......不要。”
顾念双弱弱地开口,眼里充满了害怕。
见状,顾定山有些尴尬,“幺儿,你们母女二人三年未见,多少会有些生疏。”
顾晚妤看着小家伙害怕的模样,也只好停止手中的动作。
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既然选择了将孩子接回来,便一定会给他们最好的爱和陪伴,让孩子们都认可她这个娘。
只是......
顾晚妤的目光在大堂内周围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另外一个孩子的身影。
......

“这药方不正,别说你家丈夫吃了要命,就是身强体健的人长期吃了,也要撑不住。”顾晚妤蹙着眉,一针见血道。
话落,那妇人惊呼出声,眼泪急的直流:“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方子可是俺亲婶子给的,她总归不可能害俺家呀!”
药房的名声差劲,所以顾晚妤方才说的话,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
人群传来一声质疑:“他们吃的药材都是从你们药房里头抓的,关药方子什么事儿?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给大家伙都证明证明!”
眼下吵闹声渐大,围堵在药房前的人也越聚越多,恰好挡住一辆黑色马车的去路。
“殿下,前方人太多,咱们的马车过不去了!”坐在马车前驾驶的男人突然拉紧手中的绳,放大了声音道。
不出一会,马车上的帘子被掀起几分,里头露出半张冷峻的脸:“怎么回事?”
“殿下,前方是顾家的药房,许是又同前几次一样,因为药材的事在争吵,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何门口竟会聚集如此多的人。”
又是顾家。
说起顾家,沈祈凉眼底浮起一丝不屑。
这些年,京城内只要是沾上了‘顾’字的商铺,全都无故往上涨了价钱,为了不浪费时间,甚至还扬言不接待贫穷的百姓。
如此敛财,实在是叫人瞧不起。
马车还停在此处,坐在前头的漠声没忍住出了口:“殿下,要不要属下下车驱赶他们,毕竟文妃娘娘那边还是得——”
“不必。”沈祈凉眼神瞥向前方,语气高深莫测,“此次出行本王已然是隐藏了行踪,若是这时驱赶人群,难免不会被一些漏网之鱼给认出来。”
漠声有些为难,“可若一直在此地停留,恐怕......还请殿下明示。”
“无碍,暂且等个几分看看。”
一边的顾晚妤站在人前,立马吩咐了陈伯去找来几名京城有名气的大夫。
这群人不信她,总归该相信大夫吧。
她双手环胸,从容不迫道:“素儿,将方才那张药方子拿给几位大夫看一看吧。”
素儿点头,“是,小姐。”
很快,几位大夫轮番接过方子,不出半会便都个个眉头紧锁:“这位小姐,如你所言,方子的确是有问题。”
“什么?!”
此言一出,不光是惊住了那妇人,就连围观的群众也都已经傻了眼。
眼前帮忙验方子的几位大夫们,正是这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名医,他们若敢说方子不对,那便不会有假。
局面突然逆转,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错怪了药房。
“大娘啊!你这也是忒倒霉了,连自己亲婶子都敢拿假方子害你啊!”
“是啊!到底是多大的仇怨,竟给了这么一张夺人命的毒方子。”
“......”
顾晚妤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并未多说,而是直接奔向主题:“各位,既然方子已经验过真假了,那便不是我们药房在害人,但事情归根结底,我们药房也应当承担一半的责任。”
“陈伯!”她侧目唤了一声,语气干净利落,“你现在就将那些品质差一点的药材都拿出来,免费给他们发下去,就当是药房的赔偿吧。”
陈伯快速地点了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是!大小姐。”
闻言,众人的神色便都亮了起来,但却唯有那妇人皱紧了眉头。
她立马羞愧地上了前:“今日是俺的方子出了问题,您却还要将药材都赔出来,这怎么能行呢,俺不能要。”
顾晚妤淡定从容,露出一抹笑:“其实都是些残次的药材,关系不大,收下吧。”
你一言我一语,最终妇人还是拗不过她,收下了一份药材。
与此同时,药房还放出要开办十日义诊的消息,令百姓们直呼叫好。
很快,围观人群散去,顾晚妤的面孔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大众视野中。
马车虽离得有些偏远,可依旧还是能看清些许的容貌。
沈祈凉不由地眼眸一惊。
只觉这女人的模样,怎会和晔儿如此的熟悉相像。
还未等仔细瞧两眼,他心中的想法立马被坐在前头的漠声诉说出口:“殿下!那个女人和小世子长得好生像啊!”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漠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他仍心有余悸地朝后头瞥了自家王爷一眼,抛开话题:“殿下,现下前方街道无人,属下继续前行了。”
良久。
沈祈凉顺势遮了帘子,才反问道:“真有那么像?”
见自家王爷开口,漠声这会就是想闭嘴也不行,但他最后还是实事求是:“属下觉得,殿下您这些年找来对比的人,都不如方才那一个像......”
毕竟,以往找来的都只是眼睛相似到几分而已,容颜完全抵不过小世子一点的优势。
可方才那位女子,不仅眉眼十分相像,就连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可不就是完全符合王爷当年描述的要求么。
“世界相像之人本就诸多,那女人兴许也是如此。”沈祈凉眉目淡然,面色十分平静。
漠声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并不同自家王爷这般想:“可是殿下,往年来一般和小世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您都要查,那刚刚那位姑娘......”
沈祈凉沉吟片刻,道:“那位是顾家的长女,早些年间便已经嫁了人,就算是查,本王也要你查她其他的东西。”
“殿下是指,顾小姐的医术?”漠声脱口而出道。
“不错。”沈祈凉眸光微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再去查查她同谢家的关系,以及......三年前的那天。”
方才一见,那张脸的确令他有些许动摇......
可顾晚妤早已嫁入谢家,膝下无儿无女,应当不可能会是晔儿的生母。
如今,他也不过只是抱着微弱的希望四处找寻罢了。
漠声心知王爷的心思,但为保口舌,还是没有再多说半句:“是,殿下。”
......

顾晚妤抬眸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有不服我的,给你们个机会,现在立刻出府,否则,被我发现有二心,便是青荷的下场!”
“誓死效忠大小姐!”
素儿又哭又笑,打头喊道,其余人也都纷纷应声,一个人都未走。
顾晚妤满意的点头,“很好,素儿和我进来,其余的人便摁住他们,给我狠狠的打!打完给我扔出府去!”
“是!大小姐!”
谢必渊脸色彻底变了,失控的骂道:“顾晚妤,你这个荡妇,我饶不了你!我饶不了你!你们干什么,别过来——”
小厮用破布将他嘴堵上,“叫什么,别吵到我们大小姐!”
“呜呜呜......”
谢必渊疯狂的挣扎,几个人将他死死按住,噼里啪啦的板子重重的砸了下来,很快便没了声音。
下人们效率极高,不出一个时辰便打完了板子,将谢必渊赶出了府,府中与他有关的一切物件也都被清了出去。
屋内。
素儿正为顾晚妤梳妆,见到她额上的伤口,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小姐你花容月貌,却被害成了这样,等老爷夫人见到......”
话未说完,素儿像想到什么,猛地闭上嘴巴。
顾晚妤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笑道:“你是在担心父亲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因为心疼我又发生什么变故吧?”
素儿抓着她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下。
她自小便在候府,曾亲眼看见小姐瘫坐在院外,愧疚的扇自己巴掌。
她扑上去拦,听见屋内传来老爷和夫人悲拗的哭声。
“这些年,小姐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啊!奴婢不敢想,若是,若是夫人,府中再出了什么事情,小姐该有多自责......”
她喜忧参半,她不知为何今日小姐性情大变,但见小姐狠狠出了气,她为小姐高兴,却又为小姐接下来面对的事而忧心。
“别哭。”顾晚妤将她扶起来,眨了眨眼睛,“你家小姐可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若没有万全的法子,不会这么鲁莽的。”
她的声音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素儿不由自主的就止了哭声。
“那,小姐,伤口用遮一下吗?”
“不遮,要把伤口漏出来,越明显越好!”
她要让父亲母亲彻底对谢必渊寒心,要让家里所有人都直面事实,彻底做出改变!
素儿麻利的梳好发髻就去准备马车了。
顾晚妤安静的坐在棱花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略显苍白的少女容颜。
正值芳华的年纪,肤若凝脂,唇似点绛,一双翦眸晶莹剔透,泛着清冷灵动的光泽。
额上的伤平添了几分病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三世为人,这张脸真是让她熟悉又陌生。
“小姐,马车备好了!”
门外传来素儿的喊声,顾晚妤起身出门,坐上马车,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口。
她的心倏地紧张起来,跳个不停,她这是,近亲情怯了?
顾晚妤默念自己没出息,深吸两口气,故作淡定的下了马车。
“大小姐?”府门口的侍卫,一看到顾晚妤的出现就惊呼一声,在看到她额上的伤口,声音都变了调了,“大......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快,快来人啊,大小姐受伤了!”
片刻,门内风风火火的冲出来一帮人。为首的正是顾晚妤的父亲,顾定山。
他一脸怒容,拉着顾晚妤仔仔细细看了好半天,嘴唇直打哆嗦,“我的闺女,谁!告诉爹!是谁伤了你!爹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晚妤鼻头一酸,满腹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向往外涌。
她好想告诉爹,告诉爹前世谢必渊如何狠毒,暗中与晋王密谋,将谋反的证据放进顾家,害了全家上下三百多口。
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
顾定山心疼的火烧眉毛,手足无措的看向素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谢必渊!是谢必渊将小姐害成这样!”素儿红着眼眶说道。
“谢必渊?!”
“爹!”
顾晚妤拉住顾定山粗糙的大手,“爹,我们进去说。”
顾定山也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担忧,顺从的跟着顾晚妤往府内走。
一到了大厅,他便连忙询问,“幺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谢必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如此对你动手!”
顾晚妤淡淡一笑,将这三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和她所料的一样,顾定山越听脸色越黑,甚至在听到逼她委身他人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一圈。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连屋外的侍从丫鬟们都吓了一跳,“谢必渊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顾晚妤连忙上前拦住,“爹,你先消消气。况且,让他直接死了,太便宜他了,女儿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晚妤眸中狠厉,浑身上下都迸发着凌冽的气势。
顾定山震怒的眸中闪过抹惊讶,他怎么觉得,今日的女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转念一想,这三年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性格大变再正常不过了。
他满眼心疼,重重的叹了口气,“都怪为父,当初我就应该替你好好把把关,不应该将你焦急地嫁出去,是为父害了你。”
“爹,你不要这样说,做错事的人是谢必渊,不是你,你不要自责,况且现在女儿已经想清楚了,管他别人怎么说,我只要活好我自己就行了。”
顾晚妤语气坚定,“而且,你现在不应该为你女儿脱离苦海而感到开心吗?”
“对......对......”顾定山红着眼睛,“只是你娘那边,还不能让她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住啊......”
“娘那边,我去说。”顾晚妤拍了拍他的手,又像想到了什么,轻声开口,“爹,当初我生下的那双儿女呢,他们如今可还好?”
跟谢必渊成婚后,为了不让他心有芥蒂,她并未将孩子带在身边,而且当初她对这双儿女没有丝毫的感情,有的,只是厌恶.
......

谢家老庄。
“啪嗒!”
桌上的杯盏被摔得粉碎。
“什么?”坐在桌边的妇人愤然而起,,“你是说顾晚妤那个贱人不仅手写了休书,还将你和云娉婷给赶了出来?!”
谢必渊脸上颜色难看,强忍着身上的伤,点了头:“娘,不仅如此,那个贱人今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间就如同变了个人般,她......她还杀了个丫鬟!”
听到这,李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顾晚妤伺候了自己三年,她是什么样的货色,李蓉心底最清楚不过。
她哪有那个胆子动手杀人?
“渊儿,你莫不是瞧错了,那个贱妇哪里会有这般的手段?”
谢必渊见她不信,连忙急躁开口:“娘,顾晚妤杀人是我和云姨娘亲眼所见,怎还会有假。那个顾晚妤就是疯了,才会做出休夫这种荒唐的事情!”
“真是岂有此理。”李蓉心中的怒火被重新挑了起来,也不再管那顾晚妤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嘴里咒骂道,“咱们谢家三年来给她提供吃穿用度,到头来竟是养了个黑心的白眼狼了!”
“我现在就要找这个贱人算账去!”
说着,李蓉就要拍桌起身,却被谢必渊拦住:“娘!顾晚妤毕竟是侯府嫡女,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用,咱还不能撕破脸皮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那你说,现在那个贱人要将你休了,怎么办!”李蓉只要一想到自己儿子被侮辱休弃,心中便不断积存着怒火。
顾晚妤嫁入谢家的三年里,对自己,对渊儿哪天不是卑躬屈膝,伺候的妥妥当当。
可现在,发疯都发到她儿子身上来了,居敢当众将渊儿赶出家门。
要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把这贱人的手脚打断,让她在脏乱臭的马厩里过一辈子。
“顾晚妤现在许是在闹脾气,咱们且再等个几日。”谢必渊压住李蓉的肩,眼里充满了自信,“等到时她消了气我再假意将人哄回,到那时娘再收拾她也不迟。”
话落,李蓉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她缓下神,视线瞥到一边脸色苍白的云娉婷,轻哼了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少在我面前晃悠。”
云娉婷本就因为被顾晚妤算计,又疼又难受,如今无故挨了李蓉一顿说,立马捏紧了拳头。
她是因为冲喜才迎进来的姨娘,李蓉不喜欢她,她照样也更不喜欢李蓉。
但碍于谢必渊在场,她还是只能独自咽下去这份委屈:“姐姐教的是,您与必渊先聊着,我就先回房歇息了。”
谁知云娉婷还未转头,谢必渊的手就先往她身上搭了过去。
谢必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娘,云姨娘今日身子不适,儿子送她过去。”
说完,两人就走出了谢家大堂,只留下一个李蓉还坐在原地。
李蓉微微蹙眉,总感觉方才的氛围甚是奇怪,可又谈不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里,侯府南苑。
素儿打好洗澡的热水,唤着自家小姐:“小姐,热水都放好了,可以开始沐浴了。”
“好,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顾晚妤答道。
她先前在现代生活了一段时间,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洗漱,若是此时素儿伺候她沐浴,也只会浑身不自在。
“好,小姐若是需要什么,可以叫我。”
“嗯。”
素儿带好房门,顾晚妤便将外衣脱下,缓缓往屏风后走去。
可刚还下水没有多久,屋檐顶上便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若非顾晚妤先前受过训练,否则也不会对外界的动静这般敏感。
顾晚妤将头微微抬起瞥向上方,心底不由地警觉起来。
难道除了谢必渊那个畜生,顾家还招惹了什么人,是她不知道的。
要想搞清楚这一点,就不能打草惊蛇。
她缓缓站起擦干身子,又伸手将挂在屏风上的里衣迅速穿上,快步走到了床边。
一甩手,几根银针便弄灭了屋内大半的蜡烛。
顾晚妤立刻躺下静心装睡,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屋檐顶上。
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贼人移动的动静。
莫不是她方才灭蜡烛的举动,已经被对方察觉到异样了?
顾晚妤微微睁开眼,正想要改变计划,却蓦地瞥见梳妆台边上正好似站着个人影。
她心底一惊,立刻坐起将自己手里准备好的银针朝着人影甩了过去。
可对方速度超乎常人,三两下便将她使出的银针全部躲过。
上辈子,除了谢家,根本没有人敢擅自闯入侯府,而且还是自己所居住的南苑。
这人究竟是谁。
此刻顾晚妤已经自乱阵脚,也只好迎难而上:“大胆!你是什么人?”
对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就要往窗户边上闪去。
顾晚妤蹙起眉头,确认对方身上并没有武器后,连忙起身将其拦在了窗前:“这南苑岂是你这贼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那贼人站在顾晚妤身前,身形高大挺拔,且蒙着脸,根本让人看不清容貌。
谁知,对方却是毫不惊慌的模样:“若我非要走呢。”
顾晚妤眼神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攥紧拳头,立刻先一步朝着那人攻了上去。
她先前训练过许久,出招速度算得上是很快的程度。
可结果一套回合下来,却是完全抵不过眼前的人,甚至还落了下风。
很快,顾晚妤双手被他压制在背后,根本挣脱不得。
“你不是谢必渊的人,你究竟是谁!”
沈祈凉看着眼前被压制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但我听说顾家的女儿性格温和淑女,也从未接触过医术和武艺,你这一身的本事,又是从哪学来的?”
“关你什么事。”顾晚妤咬着牙,反怼道,“你也不配知道。”
“......”
沈祈凉眸光变深,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面前撒泼。
“这些你可以不回答。”他的声音极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倘若今夜之后你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顾晚妤试图努力将手接近袖口。
光线微暗,沈祈凉看着她那张相像的脸,心中不禁又升起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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