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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探完结文

叁拾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曹耀宗将他神情落眼底,知道这厮不仅仅是个欺上瞒下的小人,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做条狗吧,正好这厮身份,也能帮自己张弓起势。曹耀宗便摊开五指,伸周畅眼前。周畅开始以为又要吃耳光,刚要躲,曹耀宗手腕转动,五指如一朵莲花绽放。周畅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眼神都发直。旁观的林东也觉得头晕目眩赶紧转头。曹耀宗语气幽幽着:“心浮气躁本无根,空殿无人我来坐!周畅!”周畅莫名肃然,声线飘忽的回答:“在!”“你观我谁?”曹耀宗将手往上,吸引他看向自己。周畅茫然抬头,瞳孔猛缩,震惊的道:“神,神仙。。。”因为他眼中的曹耀宗正宝相庄严御空而立,身边龙蛇起舞!“跪好说话!”曹耀宗低喝道,这厮赶紧惶恐的跪挺。曹耀宗目光如炬:“忠字头,无...

主角:曹耀宗王天师   更新:2025-03-18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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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耀宗王天师的其他类型小说《灵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叁拾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耀宗将他神情落眼底,知道这厮不仅仅是个欺上瞒下的小人,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做条狗吧,正好这厮身份,也能帮自己张弓起势。曹耀宗便摊开五指,伸周畅眼前。周畅开始以为又要吃耳光,刚要躲,曹耀宗手腕转动,五指如一朵莲花绽放。周畅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眼神都发直。旁观的林东也觉得头晕目眩赶紧转头。曹耀宗语气幽幽着:“心浮气躁本无根,空殿无人我来坐!周畅!”周畅莫名肃然,声线飘忽的回答:“在!”“你观我谁?”曹耀宗将手往上,吸引他看向自己。周畅茫然抬头,瞳孔猛缩,震惊的道:“神,神仙。。。”因为他眼中的曹耀宗正宝相庄严御空而立,身边龙蛇起舞!“跪好说话!”曹耀宗低喝道,这厮赶紧惶恐的跪挺。曹耀宗目光如炬:“忠字头,无...

《灵探完结文》精彩片段

曹耀宗将他神情落眼底,知道这厮不仅仅是个欺上瞒下的小人,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做条狗吧,正好这厮身份,也能帮自己张弓起势。
曹耀宗便摊开五指,伸周畅眼前。
周畅开始以为又要吃耳光,刚要躲,曹耀宗手腕转动,五指如一朵莲花绽放。
周畅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眼神都发直。
旁观的林东也觉得头晕目眩赶紧转头。
曹耀宗语气幽幽着:“心浮气躁本无根,空殿无人我来坐!周畅!”
周畅莫名肃然,声线飘忽的回答:“在!”
“你观我谁?”
曹耀宗将手往上,吸引他看向自己。
周畅茫然抬头,瞳孔猛缩,震惊的道:“神,神仙。。。”
因为他眼中的曹耀宗正宝相庄严御空而立,身边龙蛇起舞!
“跪好说话!”曹耀宗低喝道,这厮赶紧惶恐的跪挺。
曹耀宗目光如炬:“忠字头,无生老母令架,金木水火土,左邪妖,右鬼怪,敕字破胆,急急如律令。 ”
随着他的念诵。
竟有行字凭空浮现,组成个诡异符纹,钻入周畅眉心。
周畅浑身一抖,立刻匍匐在地三叩九拜。
旁观的林东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咬住手指才没发出惊呼。
同时震惊的想,恩人莫非是仙人,教的徒弟才有这种仙家手段!
他却不知道此术名为“落花种魔”,出自以前的白莲宗,专门用来蓄养贴身死忠力士。
属道门严厉打击的禁术。
因为此术和曹耀宗收服阿三车夫的念种术相比,更加霸道。
要不是周畅这厮知晓内幕,又心术不正,曹耀宗也不会对他使用。
而这法术不仅仅只能用于最多三人,也并非随心所欲就能施展。
比如曹耀宗之前和周畅说破白德安的权术,是破其心神,甩对方几个嘴巴子将其尊严践踏成泥,是摧毁其志。
有了这些铺垫,他才能成功种魔。
再看周畅,眼神虽然恢复清明,但眼底已有一丝对曹耀宗的狂热崇拜。
曹耀宗道:“以后好好为林护法做事。”
周畅立刻看向他身边林东。
发现林东居然是只仙气飘飘的龟身人头的存在!
新来的包打听是大仙,三年同事竟还是灵龟护法!
这种完全没逻辑的事,他偏偏信,还吓得又赶紧磕头。
林东
等这厮消停了。
林东实在忍不住问曹耀宗:“这也是恩人传你的神通?”
“这走狗畏威不畏德,为防止万一,才这么对他。林叔你只管放心,除非有人能帮他解了此术,不然以后他对你比对亲爹还亲。”曹耀宗当周畅面道。
周畅疯狂赔笑,仿佛骂他都是荣幸。
林东见状艾艾有声,欲言又止。
曹耀宗知道他想问什么,说破道:“林叔可是担心我对你也这样?”
“没有,绝对没有。”林东慌的不行。
曹耀宗哑然:“施法有因果,存心害人会有天谴,我没事折腾你干什么?”
林东心想也是,忽问周畅:“五十大洋还要不?”
周畅急忙乖巧摇头:“不了不了,之前都是我不对。”
曹耀宗对比他之前的嘴脸,哑然失笑。
正这时,他忽然感觉山鬼灵宝一动,进而感觉他画在小猫娘林欣怡腰间的诛邪符出招了。
曹耀宗顿时冷笑,你们还真上钩了。
起尸的事情反正他在不在都无所谓,曹耀宗于是交代林东周畅:“你们去办事吧,我去刘占奎家一趟。”
林东吃惊问:“漕帮的刘占奎?”
曹耀宗嗯了声:“刘占奎家有点事,我去帮他解决下,顺便调点人查查那个幕后的行踪细节。”
林东依稀听说,市面上流传的刘占奎家莫名其妙沾了瘟疫,四处求医无果的事情。
他再回忆曹耀宗之前展现的一系列不为人知的本领,不由欣喜的说:“耀宗啊,刘占奎人脉遍布沪上,你和他有交情的话,黄麻子以后都得绕着你跑。”
“告诉他多没意思啊,不要说出去。”曹耀宗呵呵起来,同时有点诧异,刘占奎这么厉害么,但没问。
接着他便下车,喊了辆黄包车先回南市。
周畅等他走后忍不住问灵龟:“林护法,他到底什么来头?”
林东都无语,道:“你还是喊我林叔吧。你知道徐宝山吧。”
周畅一惊:“五月被陈其美炸死的江北第二军司令徐宝山?”
那可是纵横江淮几十年的真正风云人物。
“嗯。”林东道:“徐宝山见他师傅,都得喊声大先生。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太多,总之耀宗这孩子,本事大着呢。”
“是是是。”
周畅就懂事的不问了。
但还是忍不住想,袁慰亭刻意拉拢的徐宝山都得喊曹耀宗的师傅一声大先生。
曹先生真不亏是仙师啊。。。
这一头。
曹耀宗回到南市。
见朱姐家大门紧锁,不知去哪里了。
他直奔楼上,躲床底的小猫听他的招呼,才敢跑出来。
曹耀宗带她下楼,告诉她:“我留在你腰间的诛邪符有动静,现在带你回去看看,希望能借机帮你家彻底除了祸根。不过,诛邪符是靠你本体生机催发的,所以搞不好你还得再养两日,才能还魂。且忍忍吧。”
小猫靠在他怀里,乖乖点头,只觉得有他在,才安全。
片刻后。
摇摇晃晃的人力车上。
林欣怡趴在曹耀宗膝上,回看他正闭目养神。
她鬼使神差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曹耀宗的大手,然后将脑袋蹭去他掌心,瞳孔都成了♥形还不自知。
曹耀宗感觉着她的亲昵,顺手揉揉她的肚皮,回忆白德安的操作心想,洋人的权术也不简单,又有洋Q洋/炮,难怪清廷败的那么惨。
看来以后自己不能按着市井里的无知说辞,随便定义和小觑洋人。
要不然,迟早吃大亏。
又琢磨,唯有案件彻底告破,才能真正站稳脚跟,看来得抓紧些。
另外也得尽快找出坑害刘占奎家的真凶,不然终究有隐患。
只是到底是谁害刘占奎,他又图什么呢?
总不见得,就为了把这丫头变成猫娘吧。
想到这,曹耀宗忍不住喃喃自语说出声:“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天下一等一的绝色,身材又长又瘦,胸口也就二两肉,应该不至于啊。”

小开赶紧屁颠颠迎上来说:“宋小姐您可算来了。”
宋小姐矜持的让他搭着手走进餐厅。
门口招待窃窃私语,那就是做花旗国贸易的台州宋家的大小姐啊,果然倾国倾城,难怪盛家少爷为了她,能在外边站上足足一刻钟呢。
另外一人附和:“是啊是啊,也就这种洋派又有钱的新潮人家,才能不把四爷的背景放眼里。但她越这样,四爷就越上头!”
餐厅内。
对这位千面三姐确实很上头的,盛宣怀家四公子盛恩颐,体贴的请她点餐。
暂时挂着宋小姐名头的三姐也没客气。
她菜单都没看,就利索的报了这里的几个拿手菜,尤其是沪上人人吹捧的罗宋汤。
转手还从坤包里取出三枚洋人也认可的袁大头,提前会了账,多的算小费。
吃喝/P/赌俱全的盛恩颐见状都懵了,正要阻拦。
宋小姐娇俏一笑:“盛先生,之前是我拜托你帮忙打听消息,我请你不是应该的么?你要是和我客气,那我现在就走。”
从来都是给女人花钱的主,顿时被击中心房,觉得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与众不同。
也露出前所未有的窘迫,甚至患得患失,担心宋小姐这样是不是为了不欠他人情。
忽然,宋小姐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略带/娇/嗔/的道:“喂,我都请你吃饭了,你也不告诉人家,我要的消息!”
盛恩颐心都酥了,忙开口:“嘉林小姐,我自然是打听好了,另外我还为你做了点其他的事情。”
“哦?”宋小姐的眼睛顿时瞪的很大,懵懂里充满期待。
盛恩颐见自己喊她芳名,她没介意,越发心花怒放,这就屁颠颠的交代起来。
他压低嗓子道:“我从父辈那里问到,法租界确实有西扩的意思,如今已经和上面谈差不多了,到时候会大兴土木。那些地段的价格也会飙升。”
说到这里,盛恩颐卖弄起来:“嘉林小姐,不如猜猜,我为你做了什么。”
宋嘉林闻言却恢复了常态,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红唇在晶莹的玻璃樽上留下个诱人的弧形,上海滩著名的浪荡子都恨不得是那杯子。
宋嘉林这时说:“无论盛先生为我做什么,我都是感恩的。不过我也都是拒绝的。”
盛恩颐顿时慌了,道:“嘉林小姐,为何啊?”
“我宋嘉林12岁就游学欧罗巴列国,生平最崇拜圣女贞德,我想要的,便自己去取,何必从男人手上接受恩赐,哪怕这个人是你,也不例外。”
宋嘉林对急着要辩解的盛恩颐继续道:“盛先生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也很感谢。但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要说出来。”
盛恩颐一腔卖弄给堵在心中,只把他憋的,却还真不敢说。
因为他知道对面的宋小姐,外柔内刚,不能当那些金丝雀对待。
可是,也正是这样腔调的她,才能让他神魂颠倒。
等侍者上了菜,宋嘉林便认认真真吃起饭来,就在气氛有些沉闷时,宋嘉林忽将盘子里的牛排切了一块给盛恩颐,笑吟吟问:“我吃不下太多,你帮我带一点好不好?”
能吃美人的口水,盛恩颐简直求之不得,忙疯狂点头,心情瞬间又飞了起来,甚至想到哪天给对面的娇娃沐浴擦背,那一定是人间美事。
宋嘉林将他表现落眼底,笑的眉眼弯弯,内心却觉得,这厮真是个俗世蠢货。
感觉拿捏他完全没什么成就感。
“倒是那个曹耀宗,坏了我的一条线,还有点本事。希望明/日/你/能挣扎挣扎,不然人生也太无趣了点。”
她手托香腮充满期待的想,
这个时候,曹耀宗已在南市。
他正凑在朱姐家客厅的橱柜前,端详那张黑白照里的人。
囡囡抱着小猫娘好奇的看着他。
未亡人端菜出来瞅见这一幕,呆愣了下,恍惚间觉得亡夫似在嘱托曹耀宗什么。
手里的菜放桌上时,不小心重了点。
瓷碗和木桌碰撞,发出澎的声闷响。
敢抓着鬼扇嘴巴子的曹耀宗都吓一跳,他仓皇回头朱姐已闪回厨房了,唯有囡囡咯咯咯的笑,小猫娘的眼神则充满“诡异”。
曹耀宗觉得莫名其妙!
他摇摇头凑去桌前,用手捏菜往嘴里送,囡囡立刻告状:“妈妈,舅舅偷吃。”
曹耀宗去抓她的痒痒。
小猫娘也加入其中。
囡囡顿时笑的不行连连求饶。
朱姐在厨房听着外边久违的嬉闹声,唇角泛起丝甜美笑容,忽又红了眼眶,几滴珠泪落进热锅边,发出噗噗的声音。
她才醒悟过来,暗唾自己一口心想,不知羞的傻子,曹先生那么大本事,凭什么一直照顾我们母女。
也许都住不了半年,他就要走了。
她的心情便又低落下去。
匆匆将菜做好后,她挤出笑容端着菜出来,结果又见囡囡骑在曹耀宗头上各种乱抓乱打,曹耀宗拼命求饶,那宠溺女儿的模样简直和丈夫生前一模一样。
她都不敢看,怕露出什么情绪丢人现眼,慌忙低头默默将碗筷放好,说:“囡囡,别和曹。。。别和舅舅闹,吃饭了。”
然后道:“耀宗,你第一次来做客,时间赶了点,没什么准备,我再去剁点卤菜给你下酒吧。”
“不要不要,四菜一汤足够了。”曹耀宗说着坐下,朱姐便也在另外一边坐下。
吃没几口。
曹耀宗忽道:“朱姐,和你商议个事情。”
“嗯?”朱姐瞪大杏眼懵懵的看着他,曹耀宗说:“接下来暂时别住这里吧。”
当啷!朱姐筷子落桌面,揪心问:“你这就要搬走啦?”
曹耀宗都晕,你是怎么理解的?忙道:“我意思。。。是这样的,我今儿上班抓了几个犯人,但还有些首尾,我不晓得对方知道不知道我的落脚处,他们拿我没什么办法,不过我担心这些人到时候找到你们头上,所以我想带你们一起走。”
原来这样啊。
朱姐明显松了口气,说:“好。”
曹耀宗见状更晕,心想难怪你差点给拍花子拐走,我带你走,你都不问去哪里?
这么傻乎乎的,看来以后得拿个链子锁好!

那仆妇顿时嘤嘤嘤的哭,又骂程翻译,睡她的时候好话说尽,翻脸就不认人,迟早给雷劈死。
其他两个仆妇和厨师窃笑。
程翻译尴尬的脸都青了,忽然他眼睛血红,竟拿桌上西洋的玻璃烟灰缸要砸仆妇脑袋。
厨师吓一跳,怕出人命赶紧去劝。
就在这时,沙发下涌出股香味沉重的白烟,室内所有人顿时晕倒。
但仆妇很快坐了起来,冷笑道:“以为多大道行,当面都不识真仙,你以为靠糟老头子拿根附了雷符的柳条,就能防住姑奶奶?”
说完拿起桌边电话。
摇通后,给交换机报了个“12”的号码,对那头说:“三姐,我是燕子,彼得漏了,那个姓曹的给林东一个临时做的柳条法鞭看押彼得,他不知道干嘛去了。放心没有人发现,好,我处理掉林东和彼得,继续埋着。”
放下电话,仆妇就准备去找林东。
耳边一阵掌声,她惊骇转头,管家正闭着眼在沙发上对她鼓掌,没容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从背后捏住她的脖颈,她就浑身没了力气。
曹耀宗凑她耳边骂道:“来,你告诉我,你这贱/人是个什么真仙啊?”
自称燕子的仆妇瑟瑟发抖哀求。
其实在装柔弱!
但这套对曹耀宗没用,曹耀宗粗暴的将她摁在沙发靠背上:“千门燕将,以色娱人,看你长得也就这样,莫非身藏名器?”
说着他直接把手伸入这女人的衣服里,摸索了下拽出几个药包,和一把看似缝衣服的毒针。
还有两张黄纸符,一个是幻纸术,一个是五鬼搬运术。
曹耀宗接着又将这娘们衣服扯掉,她白皙细嫩的后背上果然还有道鲜红的符纹,乍一看是道护身符,实则符架中心是只被荷花包裹的眼睛,本质是道红莲傀儡符。
是白莲分脉没错了。
曹耀宗动作时,那女子只管娇呼:“先生饶命,人家也是被逼无奈。”
真的是到死都要骚一把,妄想借机翻盘。
这就是千门里专门以色娱人的燕子,往往为谋局的切入点,引得目标对她动心后,其余人配合谋财。
但在这个事里面,她却是谋人。
她一头控制着程翻译,获得在下人里的“优势地位”,方便她行事。
一头则暗中监视真正的“局眼”彼得,“力士”阿三,发现事态有变能第一时间告诉幕后的那位“三姐”。
另外曹耀宗根据她身上物件的气机,也彻底确定,她幕后和刘占奎那边的事情确实有关。
既然这样。
曹耀宗立刻将她转过来,打了道法诀进她眉心,然后心无杂念的,用右手在她沉甸甸的胸口,左边写了个“迷”字,右边写了个“杀”。
又用花钱灵宝在幻纸符上留下气息,贴她小腹处。
女子眼神顿时恐惧起来,因为她看到身前有尊浑身黑气缠绕,脚下一朵黑莲的存在。
曹耀宗一字一句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看着同出一脉的份上,这次只给你个教训,不要再来碍本座的事。”
说完从女子口中掏出12的地址,一听她的交代,曹耀宗都乐了,心说洋气!这白莲邪教也与时俱进啊!
因为那号码对应的竟是家公共租界的“百乐门舞厅”。
同时也明白对手的狡猾。
因为对手藏在对岸,把手伸进法租界,进可攻退可守,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曹耀宗通过师门独有的望气术,已将他们看透。
接着曹耀宗让这女人先昏睡,想想取出她的毒针,抽出其中三枚,用灵宝将阮平阴魂的打进去。
三根毒针上闪过道黑气,又恢复如初,但和其他毒针已完全不同。
因为它们现在叫阴煞钉,这是种偏激的外道术。
不是对人,而是对人的影子,只要打中,目标就会神魂受损,整日头疼,夜夜噩梦。
找不到对应解药,病情会越来越重。
这玩意的制作过程本来很复杂,需要在至阴之地以阴血污浊等物浸泡七七四十九日。
但曹耀宗的师门灵宝直接省略了浸泡过程,瞬间成型。
而他做这个是为下一步计划打算,至于使用这种手法,曹耀宗心里一点负担没有。
术,本无邪恶。
人,才有邪恶。
接着曹耀宗就安排阿三陪林东,立刻驾马车押解彼得去巡捕房监牢,以喝酒/闹/事/为名义,交给周畅看押,然后就在那边等自己。
等他们走后,曹耀宗又回头登楼,在波尔的卧室门窗上用精血画下几道防护,还转二楼在死去的波尔老婆身上打下道力士傀儡符。
一旦有人冒犯波尔,骷髅就会暴起,也算让这个背叛丈夫的女人赎点罪。
安排完这些,曹耀宗再度来到客厅踢醒程翻译,直接和他挑明道:“彼得已经交代,这件事的真相是他勾结波尔夫人,被詹姆斯发现,一心要取代波尔先生大班位置的詹姆斯,私藏黄金,胁迫他给波尔投毒,嫁祸波尔。
波尔夫人对丈夫多少有些旧情不肯,双方争吵,被阿三听到。
阿三一是为波尔先生不平,二是被性格有些刻薄的波尔夫人骂过,决定收拾她。
紧接着“朋友”阮平主动给他提供邪术!
波尔夫人惨死后,阮平竟又要阿三杀死波尔。忠心的阿三于是反杀阮平。”
程翻译。。。
“可实际上,彼得是受这个仆妇蛊惑,阮平也是,你也是!这就是江湖里的千门燕子局!拿捏男人如走狗!你以为占便宜,其实是她玩你!”
曹耀宗说着指指昏睡的仆妇,又俯身盯着程翻译的眼睛:“尤其你,被她勾上后,为和她厮混方便,找管家给了她一个单独的房间,她才得以方便做很多事。”
其实这些,都是曹耀宗昨日来这里后,通过气机牵扯就隐约发现的。
然后他又根据阿三的交代,阮平的鬼魂,那个贱/人的操作彻底验证自己的分析。
而当时曹耀宗指鹿为马拿下安南“凶手”,骗走阿三,麻/痹彼得,再在今日倒钓燕子的手段,也是江湖里的一种局。
名为连环颠倒!
此局步步相扣,反客为主,请君入瓮。
看似容易,若无道法相助,却难成功。
但这些,他就没必要和程翻译细说了。

李罗汉连忙保证。
“越快越好,但不可走漏风声。哪怕你大哥醒了都不要说。”
“是!”
曹耀宗交代完他,看看天色也近黄昏,便先告辞,带猫娘返回南市。
在摇摇晃晃的黄包车上。
曹耀宗心里冷笑连连,要不是留了法术扣子,谁能想到,刘占奎竟是个假的!
而他要查洋人詹姆斯,故意提了非常过分要求,结果李罗汉都敢满口答应。
刘占奎的能量更不要提。
所以这件事里,刘占奎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其实已经成了,恐怕是那个老道见色起意,又玩了出养猫娘,无意被自己发现,才撞破真相。
但此术的原主必须活着,起码要过七七四十九日,才能让人皮活嫁替主身上。
这也就是床下怨气极深的缘故,因为真正的刘占奎就在那里。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对方迟早还要行动,如今又已敌明我暗。
曹耀宗也不急,但转头他又想到李罗汉这个人。
就好像那个老杂毛用纸人为力士一样,他也需力士为依仗。
李罗汉气质沉稳,为人忠诚。
帮他解决了刘占奎的麻烦,他必定感恩戴德。
如此官场有周畅,市面上有刘占奎李罗汉,再加上破案的名声,三条腿俱全才算安逸。。。
曹耀宗一路盘算之际。
波尔家的河堤边站满了人。
人群前地上有具被水泡的发白的尸体,已经盖了白布,依旧阴森可怖。
望平街的记者也到场,正在采访眉飞色舞的林东。
他口水飞溅:“今天白总监派我和曹耀宗来这里查案,在做口供时,曹耀宗发现那个安南园丁的神色仓皇,于是悄悄去他卧室,从他房内搜出。。。”
闻讯赶来的黄德成,站在圈外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
他一个手下义愤填膺的骂道:“成哥,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事情还没完呢。就算安南人是同伙杀的,波尔夫人又是怎么死的呢?”黄德成冷笑。
手下却说:“成哥,这个恐怕会不了了之啊,毕竟洋人也不想将那么离谱的事情丢出来。”
另外一个人也分析道:“搞不好,上面要借林东的口,顺带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他话音刚落。
林东道:“此案真正的原因就是,两个安南人偷波尔先生家的钱财,被夫人发现,联手害死了夫人,然后又分赃不均内讧,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凶手已经准备跑路。。。”
“妈的。”黄德成越发郁闷,掉头就走,问手下:“王顺又是怎么回事?”
“王顺一直说冤枉,但。。。恐怕真是他故意找那个曹耀宗的茬,结果被警监看到。好在有我们弟兄照顾,他没再吃什么苦头,只是这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无处出气的黄德成顿时大骂:“谁让这厮多事的?”
明明是你,你上午说一个笑脸不许给曹耀宗啊,没你的态度,王顺何至于这样?
他的人微微心寒。
黄德成说完,也觉不妥,无奈找补道:“曹耀宗那小砸/种太会抓机会,王顺小瞧他才吃了亏,但他毕竟是跟着我的,回头我拿间烟档给他管,总不会饿死他。”
众人立马捧哏:“大哥仁义。”
正这时,一辆洋车驶来,车内的周畅看到黄德成,如今他对曹耀宗可忠心了,立刻给黄德成上眼药,和白德安低语道:“警监先生,您看,那个黄德成放着洋行金案不查,跑来这边看热闹。”
白德安瞅着黄德成前呼后拥的模样,也不爽了顿时冷笑说:“你去告诉他,十日之内给我破案,不然我收拾他。”
周畅立马下车大步走去:“黄探目!”
黄德成早看到洋车了,忙挤出笑容:“周秘书有事?”
周畅板着脸:“警监先生对你的表现很不满,问你跑这里干什么,另外他命令你五日之内破获黄金失窃案,不然就会收拾你,你耗子尾汁吧。”
黄德成顿时羞恼。
倒不是气,是急,当然还有丢人。
因为手下都看着呢。
按着道理,周畅也不该这么下他面子。
他便忍不住压低嗓子恼火的道:“周秘书,我哪儿得罪你了,至于这样么?”
不料周畅竟立刻回头告状道:“警监先生,我转达你的话,黄德成居然对你不爽。”
黄德成!!!我没有!
白德安勃然大怒,下车亲自指着黄德成的鼻子用法语一顿臭骂。
那些记者见状纷纷未来,周畅立刻毫不客气的当众,大声的,翻译警监先生对黄德成含妈量极高的问候。
“警监先生说,你踏马吃屎了么?为什么放着黄金案不查,却跑来其他人的案件现场。”
“警监先生问,看到别人破案,你踏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警监先生要求你,五天之后,如果看不到结果,你就滚蛋回家!”
“警监先生还评价你,就是个该死的猪猡!”
那些记者哄堂大笑疯狂拍照,镁光粉就和炸弹似的,轰轰轰的响着炫出一团团白光。
黄德成都给骂毁了,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却只能僵在原地,手都在抖,还得连连说遵命。
至于他手下早躲边上了。
这时,黄德成无意看到人群后,林东幸灾乐祸的笑脸,他终于绷不住,气怒攻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周围不由哗然,周畅也吓一跳,但不在乎,马上指挥他手下将他扛也要扛洋行去。
这场热闹才算告一段落。
但周畅的操作还没完,他还找上记者们跳烟,感谢他们帮忙宣传巡捕房的林东和曹耀兴破案一事。
然后表示,关于警监痛骂黄德成的事情,就尽量别报道了。
免得引发巡捕房内部的纠纷云云。
这话,其实是在提醒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赶紧煽风点火,大家才有热闹看。
那些记者,尤其和法国人一向不合的英国佬果然满口答应,其实都已在打腹稿。
等他们也散了。
林东马上凑来竖大拇指。
被护法夸奖的周畅,每个毛孔都愉悦,道:“林叔,这下黄麻子丢人要丢外滩去了。不止如此,他今儿先是心腹给收拾,然后面皮又受损,等他几天后破不了案,那就更成笑话了。”
林东认可他的分析,心想之前我在巡捕房被黄麻子压的喘不过气。
没想到耀宗刚来一天,形式就逆转。
真的是令人振奋!

林东大惊失色时,曹耀宗又从腰间摸出枚铮亮的花钱,拍在惊恐的阿三眉心,吐字清晰的喝道:“冤魂缠身恨难消,还请星君荡不平,敕!”
随着这声“敕”,那枚花钱的圆孔里放出金光,阿三立马翻白眼。
林东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也愣住了。
曹耀宗接着将右手拇指按在孔中,就有片黑雾从阿三眉心窜上他的手背,直奔他眉心中间打转,这是死去的安南人的一缕怨机。
他暂不管这些,左手又重重拍在花钱上。
澎!
花钱蹦起。曹耀宗手一抄,师门灵宝归位。
但阿三脑门上却多了个醒目的八卦痕迹。
呼——曹耀宗再吐一口气,八卦痕迹便沉入阿三脑中。
此为种念术。
种是种植,念,是神念。
此术以灵宝八卦符纹为桥,将施法者一缕意志打进目标的神宫中。
目标就会被施法者控制,虽说不能完全洞悉其心思,却能一念让其生死不能。
是曹耀宗的师门,过去在江湖上,盘问对手海底的不二妙法。
这些说来话长,不过眨眼间。
旁观的林东越发震撼,问:“你,你这是什么本事?”
“师傅教的。”曹耀宗含糊过去,一耳光抽醒阿三,直截了当的道:“被你杀死的安南人在藏在波尔家西边的河堤下。”
林东悚然,阿三更是瞳孔紧缩。
“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先给你吃点苦头。”曹耀宗打了个响指。
阿三顿觉左臂奇痒,还是那种骨髓里生出的痒,他拼命伸手去抓,但抓破皮血横流依旧无法制止。
他不由哀求道:“先生饶命。”
曹耀宗拍了他肩头一下,问:“饶你,谁饶我林叔?”
阿三就不痒了,但又感觉剧疼,他低头看着手臂,面如死灰的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此话一出,林东顿时长出了口气,但也更加好奇曹耀宗是怎么做到的。
曹耀宗眉心黑雾忽然打着转落去阿三眉心。
阿三立刻看到死去的安南人面目浮肿的出现在面前,他吓的尖叫起来:“先生饶命,他确实是我杀的,但我也是没有办法。”
“还不把前因后果,详细说来!”曹耀宗猛喝一声。
车厢内仿佛炸起个霹雳,震的林东脑门嗡嗡作响,外边拉车的挽马都匍匐下去。
阿三更是浑身剧颤,只能老老实实说起。。。
片刻后。
林东瞠目结舌,他做梦没想到案子真相竟是这样的!
真正是诡异复杂,牵扯无数。
但知道后,也就好办了。
而阿三交代完毕,瘫在地上,哀求道:“先生,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求求您饶我一次。”
曹耀宗转头问林东:“林叔,你看呢?”
阿三立刻将期望的眼神落在林东身上,林东苦笑道:“耀宗,我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本事,接下来你拿主意就是。”
“那你就必须真的都听我的,不然咱们就此一拍两散。”曹耀宗严肃的道。
他当林东的面展现这些手段,也是为震慑他。
毕竟林东是叔辈,又是带他进洋人六扇门的引路人。
但世上太多倚老卖老之辈,他必须反客为主,不然以后不好行事。
林东已见识他的手段,忙不迭点头。
曹耀宗才和缓态度道:“不过林叔你放心,我师傅既让我喊您一声叔,你就永远是我林叔,以后在这上海滩你我一体。”
“哎,哎。”林东继续点头如捣蒜。
曹耀宗随即转头对阿三道:“这件事里,你虽有怨气,但也算个忠仆,甚至可称一声义士!所以我可饶你一回。不过接下来你务必老老实实听我安排,一旦有差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已经吃过苦头,也知晓他本领的阿三连忙保证,又赶紧从腰间摸出金条递上。
曹耀宗摆摆手:“皇帝不差饿兵,这就当你的跑腿费了。”
阿三愣了下,态度更为老实。
曹耀宗三言两语说完安排,又将安南人拍醒,取出花钱也给他打了道八卦束魂,道:“接下来你只需老老实实在牢里待上十日,就能自由!有人问,就说是你杀了同伙。只要你能帮我迷惑了幕后真凶,我保你以后衣食无忧。”
安南人自然也老实听从。
阿三接着便驾车去往巡捕房。
林东坐在车里,看看驾车的凶手,和甘心顶罪演戏的安南人,再看看轻松破案的曹耀宗,心想这孩子有手段,有心眼,以后在十里洋场绝对了不得。
心态也越发顺从。
于是等马车停在巡捕房后门。
林东就老老实实按着曹耀宗的交代潜进去,寻了自己熟悉的警监翻译官周畅低语几句,周畅赶紧带他来到总警监白德安的办公室。
门关上。
林东低声道:“先生,有个事要和您汇报一下。”
金发碧眼的白德安诧异问:“你不是去波尔先生家的么?”
“是的,案子已经破了。但需要您的配合,因为此事非常复杂。也事关您好友波尔先生的名誉。”
白德安听完译文,猛然站起,双目炯炯的盯着他。
林东腰杆前所未有的挺直。
白德安再度坐下,冷声道:“讲吧。先告诉我怎么回事,自信的林探目!”
“事情是这样的,先生。”
林东一五一十的将阿三的交代低声说起,周畅同步翻译,白德安越听越震惊。
弄清原委后。
白德安目光深深的问:“需要我配合你,以及那个曹耀宗做什么?”
林东刚要回答,楼下忽然传来阵争吵。
依稀还听到曹耀宗的声音。
原来在他和白德安讲述案情时。
有个黄麻子的心腹手下,一个名叫王顺的包打听,正好溜达到后门。
那厮看到波尔家的马车,印度车夫站边上,里面似乎还有人,他就凑上来打量。
一眼瞅见曹耀宗竟大马金刀坐车里,那厮立刻咋呼道:“哎,侬在这里做什么?林东呢?”
曹耀宗要给黄麻子添堵,正愁没机会,立刻对阿三道:“抽他,闹的越大越好。”
阿三二话不说揪住王顺,劈头盖脸就是顿老拳。
王顺都懵了,转眼给打的鬼哭狼嚎。
大群的巡捕兵丁甚至洋人都冲出来,见状纷纷问情况。
阿三却只管继续抽王顺,谁都拉不住!
动静越来越大。
白德安终于忍不住推开窗喝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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