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记在心里。
八年来,对我漠不关心的林承舟,唯一记得的,只有我的“生日”。
只有在这一天,我才能感受到一丝虚假的温暖,一丝被人在乎的感觉。
可笑的是,这偷来的温暖,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正当我黯然神伤时,额头传来一阵冰凉。
我抬头一看,林嘉树正骑在院墙上,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玩具水枪:
“你要是再赖在林家不走,下次打在你头上的就不是水弹,而是真子弹了!”
他为自己精准的枪法沾沾自喜,全然忘了,当初是我手把手教他玩射击游戏的。
当年姨妈把年幼的林嘉树交到我手上时,曾信誓旦旦地说:
“养恩大于生恩,只要你真心待他,他长大后一定会把你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孝顺。你们始终是一家人。”
卫家对我给予厚望,我也曾在这虚假的繁华中,生出过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八年过去了。
林承舟父子,一个视我为空气,一个对我恨之入骨。
我就像一个笑话,一个可悲的替身,活在梁依婉的阴影里,永远无法逃脱。
3
“夜里风大,早点睡觉。”
我只留下一句,转身回房。
第二天清晨,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豪宅。
匆匆而来的姨妈,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她像八年前那样,哭倒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小冉,嘉树还小,他离不开你。”
“你姨父的公司还要靠林家的生意来往,你的几个表兄弟还要在林氏集团工作。你走了,他们怎么办?”
“你们一个个都只想着他们,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强忍着泪水,哽咽着反问。
伯母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门外的汽车引擎声打断了她的解释。
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林嘉树就飞奔过去,扑进她怀里,甜甜地喊着:
“小柔阿姨,我好想你。”
两人手拉着手,旁若若无人地从我身边走过。
浓郁的香水味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耳边充斥着佣人们的窃窃私语。
“这卫小姐也真够可怜的,低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