诿,什么也没说。
直到那日他醉酒上门,将这段时日里对我娘的不满通通细说:
「槿娘,朕是帝王。」
「你身份低微,没办法给你尊位的。」
「若是只能给你答应的封号,你千万别恼。」
爹爹这时醉得还不算是厉害,言语间还带着些许恳求。
「我嫁皇上,从不是求身份。」
娘亲面上表情一顿,又接着缝补着手上的旧物。
「若你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那该多好!」
「槿娘,你不知晓朕有多为难。」
从前爹爹不会在娘亲面前自称朕。
想来,所爱也并不能抵山海。
我的娘亲成了爹爹口中的败笔。
「罢了,你一个宫女又懂什么?」
娘亲垂下眸子,尽量不去看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皇上说的是。」
爹爹现在对娘亲,大抵是失望的。
可我的娘亲,又何尝不是?
得到冷待,爹爹一把抢过娘亲手里的针线,丢在地上:
「只会绣花做饭!你就不能学学大家闺秀,赋诗作词,赏画簪花?」
爹爹的斥责如同一把冰锥,狠狠地刺向了娘亲的心间。
他忘得干净,就是娘亲一针一线缝制的破玩意儿,在那几年的寒冬里救了他一命又一命。
「粗鄙妇人!」
离开时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着我娘。
望着那道明黄色的背影,她一时没忍住积尘已久的泪。
「娘亲,你还有婉儿。」
我小跑到娘亲面前,替她抹泪。
虽不理解娘亲为何这般难过,我还是心疼。
至于这个长久不出现,还让娘亲生气的坏爹爹,不要也罢。
我娘再也不请爹爹来了。
起初一段时日,我爹只觉得耳根清净不少。
时日一长,他又心中有愧。
「朕错了,还不行吗?」
爹爹难得主动低头认错,语气里参杂着不耐。
如果不是听闻御膳房送来的东西,一连几日都合不上爹爹的胃口。
我就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恻隐之心了。
「皇上没错。」
「皇上是一国君主,又怎么会有错?」
我娘掸开几度欲上前拉扯的手,躲得明显。
倒不是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而是实打实的嫌弃。
「是奴婢粗鄙,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