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我痛恨自己竟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陆京兆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我其实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白大褂。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麻醉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他的声音冰冷。
「我的背包，礼物。」但凡换一个人或许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我知道眼前的陆京兆会明白。
他嗤笑了一声：「他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还在想着他的生日礼物？还是撞得轻了，没把你脑子撞清醒。」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我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护士看我醒来叫来了大夫，但并不是陆京兆。
我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记忆是不是想象的了。
「手术很顺利，后续好好休养，按时复健。陆大夫正在做手术。」眼前的大夫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回答道。
「谢谢。」
大夫走后，我叫住了护士，想问一下顾明川有没有过来，但又想到那通电话，把话又咽了回去。
我正躺在病床上看窗外的风景，任由思绪散开。
敲门声叫回了我的注意力。
是陆京兆。
「醒了？难受吗？」陆京兆难得地跟我好声好气地说话。
我、顾明川、陆京兆都是在一片别墅区共同长大的。那儿只有我们几个同龄的小孩儿，家长也乐得看我们一起玩。一直到大学，我们才真正地各奔东西。
陆京兆是个学霸，很小就跳级了，后来学了医学。虽然与我们学习不同步了，但还是经常被我和顾明川祸害。
顾明川最开始是学天文学，但后来腻了，又去演戏了。
而我前二十四年的时间，就是围着顾明川转的。他学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小时候顾明川的身体状况很差，家庭环境也乱七八糟，所以我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顾明川身上。
陆京兆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还嘴毒，舔一下嘴唇都能把自己给毒死，虽然一同长大，但还是和陆京兆很疏离。
「不舒服。」我诚实地说道。
「活该。」陆京兆一点也不安慰，反倒火上浇油。
我要是能活动，现在就给他一脚了。
他坐到了我床边，我俩大眼瞪小眼，我在等他说话，但是他好像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