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又送来五十箱绘本,孩子们问什么时候能有喜糖吃……”陆沉瞥见屏幕,低笑出声:“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他摸出戒指盒,却在打开时“失手”将钻戒又“掉”出窗外。
我倒抽冷气:“陆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有钱了......你终于知道心疼了?”
“下面有气垫的。”
他懒洋洋抵住我的额头,“不过你要是拒绝,我就让助理把气垫撤了。”
“无赖!”
“过奖。”
他扣紧我的腰,“毕竟救命之恩……我要以身相许”我踮起脚尖已吻上他温热的唇。
“错了。”
他深吻下来,“是死缠烂打,至死方休。”
钻戒最终穿过雨幕,坠落的轨迹划过霓虹,稳稳落进气垫。
保安室的老王摇头叹气:“陆总这是丢的第九次了,明天要不要再换个更结实的垫子……”反职场性侵基金的发布会上,我一袭银裙走向演讲台。
大屏幕突然切到监狱画面——许然缩在探监室角落,反复擦拭陈总送他的金表,表带早已锈迹斑斑,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字迹已模糊的那张“准女婿候选宴”邀请函。
“基金会的第一笔资金,来自陆先生捐赠的蓝玫瑰拍卖款。”
我突然摘下戒指抛向人群,“至于陆先生的这枚订婚信戒指……”陆沉在尖叫声中跃上台,领带缠住我的手腕:“姜晚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
直播黑屏的最后一秒,千万观众听见他沙哑的喘息:“我的晚柠,只能落在我枕边。”
三年后,除夕夜前一天,我和陆沉来到孤儿院和孩子们一起过除夕,我在院子里扶着孕肚读童话书,陆沉单膝跪地,用听诊器按在我隆起的小腹上:“是儿子。”
“重男轻女?”
我挑眉看着他。
“重你。”
他吻了吻我的唇,“像我这种险恶又受欢迎的人,得有个儿子帮着挡桃花。”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
夕阳将两道影子拉长,蓝玫瑰在身后开成海,而许然在狱中咳血和陈总踩缝纫机又扎破手指的新闻早已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