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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像一具失去生机的植物,匍匐着弯下脊背。
眼睛失神,神情恍惚,僵直着一动不动。
他见我这副样子,自知失言,愧疚划过他的眼底,他惊惶地找补:“我们总得向前看,我承认之前是我在怄气,可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我爱你,在乎你吗?
“月月,孩子会再有的。
过去的都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
我僵硬地转头,看着他虚伪的面容,只觉得荒诞。
他居然恬不知耻到说出这样的话。
他真的不知道我失去了多少吗。
巨大的悲愤后,我竟感到麻木般的平静。
我只听到我的声音如一潭死水。
“秦屿飞,我们离婚吧。”
9.秦屿飞当然没有同意。
那天他走出病房时,脸色差到极致,脚步都踉踉跄跄。
他说,“郑楚月,你想得倒美,离婚,不可能。”
我的念头却生了根,再也无法动摇。
或者说,在他对郑家动手的那刻,离婚的念头就已经埋在了心里。
爸爸的葬礼被他办的很隆重。
我拖着病体来到灵堂,看到的就是低头祷告的他。
一袭黑色西服,面目悲肃,眼底沉痛。
装得倒是有模有样。
来的客人都是他的合作伙伴,大家都叫我,“秦夫人”。
他忙着招待人,不一会儿就嘴角挂笑。
我躲在角落里,靠着爸爸的棺木。
突然悲哀的觉得,我好像不是爸爸的女儿,而是秦屿飞的附属品。
眼泪夺眶而出,我忍不住抽泣。
突然一枚干净的手帕递到我的面前。
我抬头一看,面前的女人竟有些眼熟。
“小月儿,不记得我了?”
“江阿姨?”
我这才想起,妈妈年少时有个密友,当年分道扬镳,她出国做生意,很少回来。
上一次见到她,是在妈妈的葬礼上。
她给过我联系方式,只是我自觉不熟,便很少问候。
可我知道,每年妈妈忌日她都会订一束鲜花,托人送到墓前。
“你怎么比你妈妈还爱哭呢?
“阿姨希望你能找回自己,这次的名片,可要收好。”
她朝我一笑,眼底的关怀点点,如记忆中的妈妈一样温暖。
葬礼结束,秦屿飞因为那天给我刺激太大,没再安排人监视我。
于是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就偷偷溜走了。
白天他忙着工作,自然不会回家。
我干脆地收好了行李,然后在桌上放了一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