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方地亮出了自己的胳膊,说咬吧咬吧,咱俩一起疼。
想到这儿,陈佰初暗搓搓地扫了路廿一眼。
“不能咬。”
路廿看出他的心思,手捏了捏陈佰初的后脖颈,像是在安抚。
“好吧。”
陈佰初乖乖应了,下一秒又凑过去,小鸡啄米似的,亲他的嘴角,笑嘻嘻的,“亲亲总可以吧。”
“……”亲亲怪。
两个都是。
*路廿多了个跟屁虫。
他走到哪儿,陈佰初就跟到哪儿。
晚上上了床,陈佰初就紧贴在路廿身边,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没有人说话,陈佰初眨着眼睛看着从窗帘透进来的光影。
今晚有月亮和星星。
明天会是个晴天。
“鬼会被杀死吗?”
陈佰初像是突然想到然后随口一问。
路廿与他面对面地躺着,闻言睁开眼睛,正好与陈佰初四目相对。
陈佰初这个人呢,好像从来都不会不好意思,就比如说现在,两个人对视,陈佰初只是在对视开始的一瞬间瞳孔一缩,然后就很平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很小声,像是怕惊扰了谁似的。
路廿往他身边蹭过去,离他更近。
路廿的头发跟之前比长长了一些,额前的碎发快要挡住眼睛,或许需要一根发绳,陈佰初这样想。
“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离得太近了,温热气息都打在陈佰初脸上。
两人之间温度上升,就在陈佰初要有所动作时,路廿却率先远离,他翻身,平躺着,两只手垫在脑袋下面。
“你可以先杀死我。”
陈佰初看着他的侧脸小声地说,很认真地给路廿出谋划策。
“杀你?”
路廿声音有点冷,“你是想让我也背上一条人命吗?
陈佰初,你可真聪明。”
陈佰初立马给出planB,“我可以自杀。”
路廿侧过头看他,陈佰初真的在等待一个答案,等待路廿回答他这个方案可不可行。
不等陈佰初再次开口问,路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掌心短暂地与唇接触。
“睡觉。”
路廿下达了命名。
“嗯。”
陈佰初转过身,背对着他。
被子盖住了陈佰初的脸。
路廿把被子往下拉,“不要盖住脸。”
“……”路廿盯着被子里的那一团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去摸陈佰初的脸。
果然,湿漉漉的。
陈佰初在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