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的棉被吧,生生世世,你都要赎罪。
我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坐在草地上的顾裕,便转身离开。
“原来,哥哥每次回家红着脸念叨着的女孩,是你啊。”
我没有转身,把一份文件扔在了地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深捡起来,看到封面上离婚起诉书几个字,苦涩地笑了。
10那三日,我确实如沐清清所说,去疗伤。
只不过,疗的是顾裕死亡的伤。
我走遍了学校,奔波在各地寻找着从前的证人。
他们都不愿帮我,他们都有苦衷,他们怕被报复。
我笃定的告诉他们:“她不会有机会出来报复,我会让她被判到死。”
“只要我们人够多,她就不会出来。”
少一个人都不行。
这次,大家没有再逃。
所以沐清清死了,院长被判了无期徒刑。
他们出不来了。
而顾深,因为抢刀伤了手,这辈子没办法再当医生。
他很久没出现在医院,听墓园的管家说,他总是趴在顾裕的墓碑前哭到天亮。
他从墓园出来之后,找到我,答应了离婚。
签协议的那一刻,落笔前他突然红着眼问我:“小枫,结婚这三年,你有没有一瞬间爱过我。”
我点了点头,他却突然捂着脸开始痛哭起来,呜咽着:“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平静的回答:“因为我更爱你哥哥。”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说:“也是,哥哥那么好,爱他是应该的。”
我拿着签完字地离婚协议,头也不回的走了。
透过玻璃窗,看到顾深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地哭着,看起来伤心极了。
后来,婚礼上的事成为了医生们茶余饭后的解压闲谈。
我依旧奔波在急诊之中,胸口的怀表叮铃作响。
医院授予了我勋章,说我解救了很多人。
我捏着奖杯,眼里只有遗憾。
可我唯一没有救活的,却是我的爱人。
抬眼间,却看到了走廊里的顾深。
他同意了离婚,却依然没有放过我。
空闲的时候,就趴在楼道盯着我的办公室,那是唯一能看清我的角度。
他一遍一遍向我解释,和沐清清结婚只是个激将法,试探我对他还有没有一点爱。
他可以不计较过往,不在乎我爱过他哥,只求重新来过。
我低头轻笑,没有争吵,只说了一句:“还好顾裕没有你这么幼稚。”
他便像被抽干了筋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