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黑灰和血迹,头发被四周的火燎得参差不齐,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汗水和污垢的额头。
地上的鲜血蜿蜒扭曲,像是一条条狰狞的血蛇,我几乎是拖着发软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四处寻找父亲和母亲的身影。
爹,娘……爹,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府邸。
我翻找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个不是,不是,也不是……,我口中喃喃,声音已破碎不堪,喉咙好似被锐利的刀刃反复割裂,干涩、剧痛,发出的呼喊愈发微弱,几近于无,却仍执拗地不肯停歇。
好痛!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胸口处蔓延开来,我被疼得猛然从梦中惊醒。
小姐,小姐,你怎了?
小月带着哭腔,担忧地问道。
视线慢慢清晰,思绪逐渐回笼,我的脑袋有些疼,喉咙也是小月?
你哭什么?
小姐,你已经晕倒三天了,将军和夫人都急死了,小月,小月也害怕,怕小姐有个好歹晕倒?
我回想起我的确是在房间里昏过去了,所以,刚刚的一切是个梦?
不,梦境的前部分都是事实,我和裴序的确是那么相识的,那后面呢?
还有那些奇怪的文字, 莫非后面的梦在未来也会发生?
小月拿着毛巾帮我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自从上回从晋王处回来,小姐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不是我进来,都没发现你晕倒了,小姐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呀……晋王就是裴序。
小月还在叽里咕噜地数落我,从前只觉得小月聒噪,但比起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她,她现在这样实在再好不过了。
我没有打断小月的话,紧紧抱住了她小月你真好傻乎乎的姑娘只觉得小姐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还是轻轻拍了拍沈清的背小姐对我好,我自然也对小姐好在梦中的一切就好像度过了一生,幸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攥紧双拳,心底涌起一股决绝之意,无论如何,我都要亲手改写这既定的悲惨结局,我才不要等着劳什子虐文女主。
再没有谁值得我付出自己的全部去爱,我只去爱那些爱我的人。
小月,你先出去吧,然后把我父亲和母亲请过来,我有话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