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车尾的后备箱里,扬长而去。
客厅地毯上残留的血迹,要是顾霄注意到,就会猜到我已经惨遭不测。
可他没有。
顾霄继续在宅内四处寻找,仍旧一无所获。
焦躁溢于言表。
突然,他听到卧室衣柜里传来的细微声响,以为是我,猛地拉开柜门。
却见我瘦弱的儿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躲在衣柜里瑟缩发抖。
顾霄看到他,脸上没有丝毫温情,反是浓浓的嫌弃。
“你那贱人母亲呢?
叫她出来见我!”
儿子亲眼目睹我被绑匪抓走的一幕。
他的世界本就封闭,当日的恐惧无助更是将他淹没窒息,雪上加霜。
他的眼神空洞,低着头不语,没有一点孩子该有的生气。
他的沉默落在顾霄眼里,反让顾霄心底的厌恶更深。
“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顾霄怒吼着,猛地一推儿子的头,仍得不到回应。
他的脸色愈加阴沉,狠狠将儿子拽出衣柜。
儿子的膝盖重重砸地,剧痛让他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发出压抑的呜咽。
顾霄眼神不屑:“这不是能说话吗?
我还以为那贱人生了个哑巴呢!”
儿子声音颤抖,艰难挤出几个字:“妈妈…被抓走了……”顾霄闻言一愣,随即冷笑出声:“顾清还真是能耐,连生出来的野种都这么会演戏!
她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还不腻吗!
“赶紧告诉我她在哪儿,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
儿子的眼神里满是茫然无助,他抬起头对上顾霄的眼,挣扎片刻后才鼓起勇气开口:“舅舅,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两年前,顾妙将毒药混入儿子心爱猫咪的食物里。
那只猫咪是儿子精神世界里唯一的慰藉。
可那一天,猫咪在儿子的怀里痛苦地抽搐着。
儿子眼睁睁看着猫咪在他的怀里停止呼吸。
他的世界骤然崩塌。
本就患有自闭症的他,更加封闭自己。
我得知真相,冲动之下推了顾妙一把,顾妙摔倒在地。
偏偏顾霄恰好撞见这一幕。
他没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把我和儿子赶到久无人居住的老宅,让我们悔改。
整整两年,顾霄一次也没出现过。
现在,看到儿子无助的眼神,顾霄的脸上终是闪过一抹愧疚。
他缓缓蹲下身,脸色柔和下来,声音也软了几分:“轩轩,只要你让妈妈把姑姑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