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醒来的时候在宿舍。
方月珍在照顾我:“姣姣,你总算醒了。”
“我怎么了?”
“你劳累过度,晕倒了,昏了两天,我刚才瞧你的身体,都快透明了,吓死我了,正准备找大夫,你就醒了。”
那么白,血管都能看见。
透明?
我默默咀嚼这两个字,和方月珍在一起,转眼已经两年。
每天忙得再晚,我都会拉着她学习。
她现在已经能够无障碍阅读报纸,书籍,偶尔还会帮战士写信,帮团里算账。
大家提到她,都夸她聪明能干。
无人在意她是一双小脚。
她现在说我透明,我算不算改变了她的命运?
太好了!
“月珍,我想吃点粥,还有吗?”
“有,萧营长特意嘱咐炊事班那边给你留一份粥养胃。
我这就给你拿。”
我支开方月珍,打开笔记本。
萧清风心里有我,我感受的到。
如果我哪天走了,总得给他一个交代。
我合上本子和笔。
方月珍进来了:“姣姣,粥来了,还是温的。”
“谢谢。”
方月珍站在我旁边,欲言又止:“那个,李仁安来了。”
我的心脏猛然一跳:“他特意找你?
还没死心?”
“是我们的部队和他们的会和,刚巧遇到了。
我们的婚约还在,就说了两句。”
方月珍低头看自己小脚。
“说了两句?
你心动了?
你喜欢他?”
我冷脸眯着眼睛直接问。
方月珍眼神乱飘:“我,说不上来,可能离家太久了,看着他,听他说话,觉得亲切。”
“你如果嫁给他,我会恨你。”
我恶狠狠的说。
方月珍从未见过我这样的神情,忙保证道:“我,我不会的,家里来信,我也都给你看了,我的父母,叫我好好工作,感情的事情,等遇到合适的再说。”
我这才缓和颜色:“这还差不多,他不是你的良人,大路上随便捡个男的都比他强。”
7房门猛的被踹开。
李仁安气急败坏的出现在门口,稚嫩的脸涨红:“又是你这个人使坏!”
我比他还火大:“是我又怎么样?
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如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村里人跟我讲。
你的爷爷,在燕京过好日子,不要你们了。
我不知道哪里叫燕京,他为什么不要我们。
我问奶奶,奶奶背着我抹眼泪。
问母亲,母亲小声说,听别人说,嫌弃你奶奶裹小脚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