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拿着离婚协议。
满是难以置信。
“不过是多照顾了柳溪，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你为什么总要闹得这么难堪？”
他怨怪我。
仿佛这一切的错处都是我。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离婚。”
顾清风被气笑了。
“陈瑶，这些年你为了乐乐工作也没有，经济能力不如我，你以为法院会把瑶瑶判给谁？
你真舍得瑶瑶跟了我？”
我嘲讽地看着他。
“你把女儿当筹码？”
“这是你逼我的。”
我惨然一笑，红肿的眼睛再次落下泪。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他翻着离婚协议，却没看到女儿抚养权的归属。
想抬头问我，却被站在一旁的柳溪挡了回去。
“你们不要因为我和小强吵架，至于到离婚的地步吗？
你也是，不会说点儿软话哄媳妇儿。”
柳溪表面上劝说，但身体却十分没有边界感地凑了上去。
靠在顾清风身上，娇嗔地看着他。
拳头轻轻捶着顾清风的胸口。
“那也是她太小心眼儿。”
我再没理会他们，叫了搬家公司，把关于乐乐的一切通通都搬走了。
包括客厅墙上的全家福。
顾清风瞧见我动真格。
“你非要闹得这么难堪吗？
你还把这儿当家吗？”
“这里不是我和乐乐的家了。”
我离开了。
带着属于乐乐的东西住进临时租住的房子。
在郊区，但是离乐乐的墓地很近。
我可以每天都进去看她。
我奔波在各种维修店，想要修复好被小强损坏的光盘。
最终找了一家靠谱的。
被修好的那天我拿回了家，打开电视。
时隔几天，顾清风打来了电话。
接起来却是他朋友的声音。
“嫂子，嫂子，救命！”
“顾哥喝多了，我们谁都拉不走，还念叨着你。”
我皱起眉头，顾清风有心脏病，他不能喝酒。
谈恋爱和结婚这些年，为了养好他的身体，我下足了心思。
煮各种药膳，在他病得最重的那年，我大着肚子照顾他，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跑。
这两年病情才在我的照顾下稳定了。
“他为什么喝酒？”
这些年他已经彻底把酒戒了。
就连商务应酬上的酒局他都不会碰一滴酒。
电话那边的人犹豫片刻。
有些难为情。
“柳溪在酒局上被这家公司老总为难，顾哥看不下去，就挡了一波。”
随后他又慌忙解释。
“你不要误会呀，嫂子，顾哥今天也是冲动了，你过来接他吧。”
原来又是因为柳溪。
我心中冷笑。
“那你们让柳溪照顾他吧，我和他已经提了离婚，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嫂子。”
那边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挂断了电话。
没一会儿他又打了过来。
这次确是顾清风。
“陈瑶，我好久没见乐乐了，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他也知道他很久没见乐乐了。
算起来今年过年他都没和我们在一起。
而是和柳溪小强在一起过。
“我说过你不配当乐乐的爸爸。”
电视上乐乐的声音响起。
“妈妈，乐乐想爸爸了，爸爸为什么不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