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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不自医许仁泽江愈安小说

江南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许仁泽有笔大业务要谈。江愈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人去楼空。昨晚两个人折腾挣扎了一夜,江愈安掌心之前留下的旧伤又裂开了,鲜血直流。她从药箱里翻出两粒消炎药,兑着半杯凉水,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这种情况,对江愈安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江愈安第一次遇到这种饭局,是在她妈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她妈刚做完一场大手术,身体虚弱得很,可许仁泽偏偏要她去赴一个饭局。江愈安拗不过许仁泽,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可她天生就不是会曲意逢迎的人。众人见她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都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一身麻烦。周围的人都不敢轻易上来找不痛快。偏偏这时候,宋熙和喝得醉醺醺的,拿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姐姐,之前没少听泽哥夸你,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我敬...

主角:许仁泽江愈安   更新:2025-03-19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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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仁泽江愈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医者不自医许仁泽江愈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南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许仁泽有笔大业务要谈。江愈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人去楼空。昨晚两个人折腾挣扎了一夜,江愈安掌心之前留下的旧伤又裂开了,鲜血直流。她从药箱里翻出两粒消炎药,兑着半杯凉水,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这种情况,对江愈安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江愈安第一次遇到这种饭局,是在她妈还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她妈刚做完一场大手术,身体虚弱得很,可许仁泽偏偏要她去赴一个饭局。江愈安拗不过许仁泽,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可她天生就不是会曲意逢迎的人。众人见她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都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一身麻烦。周围的人都不敢轻易上来找不痛快。偏偏这时候,宋熙和喝得醉醺醺的,拿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姐姐,之前没少听泽哥夸你,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我敬...

《医者不自医许仁泽江愈安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许仁泽有笔大业务要谈。

江愈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人去楼空。

昨晚两个人折腾挣扎了一夜,江愈安掌心之前留下的旧伤又裂开了,鲜血直流。

她从药箱里翻出两粒消炎药,兑着半杯凉水,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这种情况,对江愈安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

江愈安第一次遇到这种饭局,是在她妈还在世的时候。

那时候,她妈刚做完一场大手术,身体虚弱得很,可许仁泽偏偏要她去赴一个饭局。

江愈安拗不过许仁泽,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可她天生就不是会曲意逢迎的人。

众人见她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都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一身麻烦。

周围的人都不敢轻易上来找不痛快。

偏偏这时候,宋熙和喝得醉醺醺的,拿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姐姐,之前没少听泽哥夸你,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我敬你一杯。”

江愈安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着自己吃菜,一动不动,像是格格不入的高岭之花,完全不给宋熙和面子。

这无疑是在打许仁泽的脸,宋熙和拿着酒杯,有些下不来台。

坐在许仁泽另一侧的邓睿赶忙出来打圆场。

“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江医生可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好不容易泽哥带出来一次,你还敢灌江医生酒?”

说着,邓睿拉着面色阴沉的宋熙和就要离开。

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一直沉着脸的许仁泽突然开了口。

“江愈安,熙和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话音刚落,邓睿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许仁泽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江愈安从出现就一直耷拉着脸,他一直忍到现在,终于还是炸了。

“你聋了?”许仁泽一把捏碎江愈安手中的杯子,掌心血顿时直流。

许仁泽声音不大,但原本吵闹的包厢瞬间就安静下来。

江愈安深吸了一口气,鲜血直流的手重新拿着酒杯站起来。

她和满脸委屈的宋熙和碰了杯,再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随后,她转身就把杯子砸在许仁泽脚边,声音冷淡得像冰。

“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许仁泽冷哧一声,连站都没站,一把抓过江愈安的胳膊,把她像条破布似的拽到了自己的脚边。

江愈安没站稳,本就受伤的掌心直接扎进了一地的碎玻璃上。

邓睿看着,下意识跟着嘶了一声,但江愈安却愣是一声没吭,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泽…泽哥,江愈安毕竟是个主刀医生,别……”

“门口等着。”

邓睿那句“闹太大”还没说出口,就被许仁泽直接打断。

一屋子人瞬间撤了个干干净净,比谁都跑得快。

“跟我吃个饭,就这么不情愿?”许仁泽把江愈安牢牢按在玻璃上,愣是没让人起来。

“如果你需要陪酒女,那你找错人了。”江愈安仰着脸,气势丝毫不弱,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我不找陪酒女,但我现在不开心,需要你哄。”许仁泽一把将江愈安按在裤子上,动作粗暴。

江愈安挣扎着躲开,许仁泽也不急,他居然就这么松了手。

看着江愈安踉跄起身要跑,他才慢悠悠地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陈院长,你们医院那个患主动脉夹层的病人,治疗先断了吧!”

说完,许仁泽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挑眉看着江愈安,眼神里满是戏谑。

江愈安的脸白了一瞬,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许仁泽,声音都在发抖。

“我父亲的病没花你一分钱,你凭什么说断就断!”

许仁泽漫不经心地望着眼眶绯红的江愈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因为我姓许,市面上所有精细医疗仪器都是我研发出来的!”

“只要我想,不止这家医院,整个盛京都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院敢收留你父亲。”

“当然,你也可以带他离开盛京,但据我所知,他的身体情况连在本市转院都极为困难。”

“江愈安,我本想图个你情我愿,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另找她人。”

江愈安恶狠狠地盯着许仁泽,每走一步都像有千斤重。

她闭着眼跪了下去,结束的时候,江愈安直接吐了血,喉咙红肿得厉害,掌心传来阵阵细密的痛,但心似乎已经麻木了。

她不能反抗,不能跑,也不能死,只能做许仁泽专属的提线木偶,任他摆布。




事后,江愈安强忍着掌心的酸痛,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到医院。

今天,她有一场开胸手术要主刀。

伤者胸骨多处骨折,尖锐的碎骨像一把把刀子,深深刺入肺部,导致肺部严重破裂。

心脏也遭到了强烈的挤压,心包腔内积满了鲜血,情况危急得很。

所有人都觉得没希望,准备放弃的时候,江愈安免费接下了这场手术。

伤者还在读书,父母不在身边,把江愈安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江愈安本可以因为掌心的伤再休养一会儿,但她心里急得很,想早点把手术处理完。

她不想看着伤口继续恶化,更不想看着正值青春的孩子葬送前程。

自从江母被患者家属网暴致死后,帮伤者重获生机几乎成了江愈安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只有忙起来,她才能短暂地从许仁泽带给她的阴影里解脱出来,喘口气。

江愈安也想过死,一了百了。

但许仁泽当着她的面挖了她母亲的坟,把骨灰盒拿了出来。

“许仁泽!你还是不是人!”江愈安当时崩溃地哭喊,却被许仁泽牢牢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跟我结婚,否则你知道后果。”许仁泽冷冰冰地说。

起初,江愈安不是没妥协过。

她准备了充足的证据,打算把许仁泽告上法庭,让他付出代价。

可麻绳总挑细处断,苦难总流向能吃苦的人。

没多久,江父的心血管疾病被正式确诊为突发性主动脉夹层,随时都有丧命的风险。

为了换取最新款的ECMO,救父亲的命,江愈安没办法,只能妥协,嫁给了许仁泽。

江愈安刚做完一段手术没多久,前站护士来说有人找她。

江愈安以为是伤者的家属,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宋熙和。

那个昨天在许仁泽家留下内裤的女人,医院新来的实习生,许仁泽的情人。

宋熙和和江愈安坐在休息室,宋熙和眼神里满是轻蔑,打量着江愈安。

“泽哥说我昨天落下的内裤是你洗的?”

江愈安垂眸翻看医书,并不理会宋熙和,当作没听见。

宋熙和‘啪’的一声把书按在桌上,怒喝道。

“江愈安,你到底还要缠着泽哥到什么时候!”

“这你得去问他。”江愈安漫不经心地说,眼神都没抬一下。

江愈安不是没想过离婚,心里也纠结过无数次。

每当这两个字即将说出口,许仁泽直接开车强拽她去了医院天台。

医院天台是江母自杀的地方,江愈安站在围栏上,白大褂在寒风的吹动中猎猎作响。

“江愈安,如果你不想要你母亲的骨灰,离婚大可随便说。”许仁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凉薄。

江愈安放下医书,抬起头,一针见血。

“如果你能让许仁泽和我离婚,今天就不会来找我。”

“你给他当了三年的地下情人,你都搞不定他,还指望我能搞定他?”

这才是最让宋熙和崩溃的。

起初她以为许仁泽只是和江愈安玩玩,便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只是谈药品出口半年,回来许仁泽居然和江愈安领证了。

她知道以许仁泽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到了极点,绝对不会让人上自己家户口本。

“我从没想过做许太太,这个位置如果你想要,尽管想办法拿去,但别指望我给你铺路。”江愈安站起身,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还有你的内裤没人洗,躺在马桶里,你自己去拿。”




两名实习护士赶紧搀起她:“江医生,你先冷静冷静!”

紧随其后的院长,满眼心疼的拍了拍江愈安的肩膀,便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无影灯将急诊门外江愈安的瞳孔照得发白。

她充血涨红的手悬在半空。

手术室内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彻空气:“收缩压70mmHg!”

“准备ECMO!”院长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器械台。

巡回护士慌忙扶住即将翻倒的冰盐水桶。

“院长,我们医院的新型体外循环支持仪器,昨日被许总送人了。”

趴在门边的江愈安听闻后,连忙打电话给了许仁泽。

手机疯狂震动,半响才被接通。

“许仁泽,我爸主动脉破裂,只要你能借我ECMO救他一命,我以后绝对不忤逆你了!”

江愈安的声音混着急促哭腔的嗡鸣。

电话那头传来香槟开启的轻响,宋熙和娇俏的笑声映入耳帘。

“江医生,许总正在谈审批呢!”

江愈安青筋暴起,泛白的指尖微微颤抖:“宋熙和,你把手机给许仁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江医生连自己的丈夫都管不好,还谈人命关天的大事?”

宋熙和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江愈安,你知道仁泽为什么不接你电话,而是将手机给我吗?”

“那是因为我怀孕了,我破了许家十八代单传的咒言,仁泽当然得把我当个宝供起来!”

“怀孕?”泛白的指尖嵌入掌心,鲜血滴落。

刹那,电话那头没了尖锐刺耳的女声,取代而来的是夹杂心肺除颤的电击声。

“有事晚点说,我还在走新药审批。”许仁泽接过电话。

江愈安眼眸满是寒意:“许仁泽,我父亲的命在你眼里连个项目都不如,是吗?!”

许仁泽紧蹙眉宇,声音寒凉:“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你知道这个新药项目对熙和来说意味着什么?”

“算了,和你也讲不通,好好冷静冷静!”

说完便只留下一阵仓促的尾音和嘈杂的笑语声。

江愈安望着苍白无声的父亲,眼框蓄满泪花。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北城地震灾区,许仁泽作为医药代表为她包扎伤口时说的话。

“愈安,等你成为外科主刀医生,我们就在一起一辈子!”

“院长,再没有ECMO进行A型紧急手术,患者恐怕坚持不住了。”

护士的喊声打断回忆,院长额间满是细密的汗,他回头看向江愈安。

江愈安额头青筋暴起,猛地向前嘶吼着:“让我进去看看我爸,我就看一眼!”

两个护士赶紧上前,一边安抚,一边牢牢拦住她。

江愈安的双腿不断挣扎,地面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另一边,许仁泽正在给宋熙和试戴新的卡地亚手镯。

心肺复苏半响,江愈安亲眼看着父亲的心电图由微曲线变成了平直线。

监护仪的警报声里,另边宋熙和的笑声格外刺耳:“仁泽,我能拿下这批项目多亏你从中协调!”

手术室亮着的红灯骤然熄灭!

江愈安呼吸倏地停滞。

手术室大门缓缓打开,穿着绿色无菌服的院长从里走出。

他面容疲惫,对着江愈安方向摇了摇头:“逝者已逝,生者节哀!”

江愈安失魂落魄的往江父方向走去。

可每走一步都好似在剜心窝子,不断将愈合的旧伤撕裂缝合。

三年前,她难产丧子时,许仁泽正在和宋熙和庆祝新药公司上市。

上个月,许仁泽说要陪她甲亢危象复查,却在赴约当天,飞去巴黎为宋熙和买了一条范克里宝石项链。

今天,她的父亲突发主动脉破裂,生死攸关,许仁泽却在陪怀孕的宋熙和举办庆功宴。

江愈安趴在床沿自嘲一笑,拿出手机发去了一条简讯,打字的瞬间泪珠滴落。

“许仁泽,我们离婚!”

此时白影灯下的心无限趋近于零。

江愈安对许仁泽仅剩稀薄的爱意,就在刚才彻彻底底破灭!




许仁泽的手机屏幕突兀地闪了闪。

他眼神迷离,手指不听使唤地在屏幕上划动,好不容易才解锁了手机。

看清消息之后,酒意瞬间散尽,他绷着脸骂了一句,“该死”。

紧接着,大手一扬直接摔了手机。

江愈安手扶着石膏走进宴会厅时,环顾四周,里面除了一脸怒容的许仁泽,空无一人。

一股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许仁泽回头,用力掐灭了手中还燃着的香烟,看向江愈安。

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在看见江愈安打着石膏手肘。

瞬间愣了一下,眼中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很快消散。

他快步上前,“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江愈安冷淡回答。

许仁泽看出来她在撒谎,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的又窜了起来,他咬牙切齿问。

“我问你到底怎么伤的?!”

江愈安身形微微一颤,却依旧硬着头皮,重复道:“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许仁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见江愈安不说话,许仁泽知道她是准备冷处理了,而许仁泽最烦她这种态度。

许仁泽在国外谈生意时经常去打拳,玩命的那种。

他抬脚踹翻了一旁的桌子,玻璃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江愈安,你宁愿自残,也不愿意给我生个孩子?”

许仁泽眼底猩红,把江愈安怼在墙边。

“可笑?”江愈安将头撇了过去,“许仁泽,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给一个强奸犯生孩子?”

许仁泽怒极反笑,他把头埋在江愈安的脖颈,咬牙切齿。

“江愈安,我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江愈安觉得许仁泽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之前用各种手段威胁自己,甚至不惜用江父的救命医疗器械ECMO来威胁她,逼她就范。

如今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许仁泽温柔的吻了吻江愈安的唇,贴着她的唇瓣开口。

“给我生个儿子,你要什么医疗器械我都给你。”

江愈安知道这是许仁泽在人质置换。

如果她能做到在生了儿子之后,抛弃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不管,带着重病父亲一走了之。

那在最开始,许仁泽就不可能用ECMO威胁到江愈安一星半点。

江愈安也不会妥协和他结婚。

分明变相胁迫,但江愈安没得选。

她知道,许仁泽的话只要一说出口。

那不管她答不答应,孩子都是要生的。

她连人权都没有,又怎么会真正拥有自己子宫的支配权?

江愈安想到这里,眼眶泛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睛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微微仰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说,“好。”

许仁泽笑了起来,他拿出为江愈安准备的玉刀,刀身泛着温润的光。

他将刀背轻抵在她的脸颊上,眼神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

掌心不断往下游走:“江愈安,你要永远听话陪在我身边。”




她主动拽过陈济生的手,咬牙对许仁泽道。

“你猜的对,我确实没有病,所以不妨碍许总约会调情了,再见。”

话落,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拽着陈济生离开了。

刚出医院门口,江愈安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直至天色渐明,江愈安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家”。

她抬起酸痛的眼睛,只见身形挺拔的许仁泽靠在沙发上。

窗帘未开,室内昏暗,许仁泽见状起身亮灯。

明晃晃的白炽灯照下来,刺得江愈安眼睛生疼。

她半晌才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正想开口,就听见许仁泽低沉的声音响起。

“江愈安,你这辈子都别想救你爸!”

客厅一瞬陷入死寂。

江愈安瞳孔都在轻轻颤抖,从涩痛喉中挤出一句:“为什么……”

话未完,就被许仁泽打断:“就凭你不乖。”

江愈安心口满是钝痛,还想说些什么。

玄关传来一阵猛地关门声。

江愈安望着他凉薄的背影,踉跄在地眼泪制不止的溢出。

她张了张苍白的唇瓣,却哑然无声。

江母,她拉不住!

江父,她也保不住!

......

第二天,盛京医院。

院长办公室。

江愈安坐在院长对面,言辞恳切:“院长,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已决意离职!”

头发花白的院长看着江愈安惨白的脸色,不由得叹气。

院长顿了顿,眼带怜悯不舍:“离职后,接受治疗吗?”

话落,江愈安眼中闪过几分悲凉。

她低下头去:“我现在已经进入渐冻症中期,像我这种情况,已经很难治愈了。”

听到这话,院长愈发可惜:“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怎么好端端就惹上了许仁泽呢?”

“把这一辈子都搭……”

说到这,院长有些说不下去。

见年过七旬的老人还为自己忧心,江愈安不由得有些愧疚。

她安慰道:“是我辜负了院长的心血,如果有可实行的治疗方案,我会积极配合的。”

话落,院长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江愈安的眼神有些复杂:“过几天有几个国外的神经科专家会来医院交流学习,他们今年在渐冻症手术方面有重大突破。”

“只是这个手术的风险很大,如果成功将有数以万计的渐冻症患者得到挽救,可要是失败……”

院长的话顿住。

江愈安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渐冻症本来就是无可治愈的病症。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是按照常规治疗争取多活一年算一年,还是用生命去赌一次。

生死相关的问题,院长明白她的顾虑。

他并没有催促,只定定的看着江愈安开口。

“愈安,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老师……”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院长不好了,48号床病人断治疗时间过长,主动脉破裂急需手术!”

江愈安刚平缓的心,在这瞬间彻底沉了下去。

她推开护士,跌跌撞撞地冲向手术室,急促的脚步声彷如她此刻破碎的心跳。

透过玻璃窗,她看见江父躺在病床上,原本身上插满的管子,此刻不翼而飞。

只剩监护仪上的数字不断跳动。

她双腿突然发软,整个人滑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抠住门框,眼眸满是恨意。

“是不是许仁泽命人断的治疗!”江愈安嘶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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