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胳膊:“嫂子节哀,这边。”
这场面如同一出荒诞剧,让人哭笑不得。
这时,王老板走到陈舒雅跟前,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同情:“这位嫂子,节哀。
有什么需求现在可以提。”
就在这时,那位浓眉大眼的警察带着一个小个子便衣竟然也出现在这停尸间。
王老板赶紧一个小跑过去,伸出双手握住那警察的手:“刚才矿上的人跟我打电话了,说有两位警官要问情况,不知您二位还亲自到殡仪馆来了。
陈警官放心,今天我们就赔偿到位。”
那警察也许觉得停尸间氛围有些阴森,叫上王老板到停尸间外面交谈起来。
我趁机移到停尸间大门的内侧,一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偷听。
“根据现场情况和这几天尸检情况,我们觉得他杀的可能应该没有,大概率是事故导致的死亡,可以初步排除故意。”
我隐约听到警察说的话。
就在这时,一辆小车的刹车声尖锐而刺耳。
我好奇地向外瞟了一眼,是王老板“坐骑”路虎到了。
开车门的是个女的,身上还挎着个鼓鼓的鳄鱼皮钱包。
那女的径直走到王老板面前:“王老板,钱已到位。”
王老板接过那个鳄鱼皮钱包,对着两位警察说:“二位警官,钱到了,死者家属也在这,我们马上把赔偿整到位。”
随后,便安排陈舒雅还有我到停尸间旁边的小房间进行谈判。
在谈判桌上,那个鳄鱼皮钱包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二十几沓粉红钞票,每一沓都像是阿福的生命在无声地哀鸣。
王老板毕恭毕敬地对警察说:“两位警官,现场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们私了,钱已到位,都是现金。”
陈舒雅取过那二十几沓粉红钞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对着王老板和警察还有我点了点头,仿佛在默认这个不公平的交易。
阿福的尸体当天就被火化了,随后陈舒雅带着阿福的骨灰,再也没有回到村里。
而我,内心却永远无法平静。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想起阿福那张憨厚的笑脸,想起他临死前无助的瞬间。
自那件事后,我再也没去煤矿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生活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我知道,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
因为,在那深深的巷道里,在那黑暗的煤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