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所有轮回中的王家人，都是少女道士魂魄分裂的残片。
七座蛇骨峰在晨曦中灰飞烟灭。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血雾时，寒潭原址只剩满地青铜镜碎片。
有村民说曾看见镜中闪过少女背影，她脊骨上的双蛇缠月纹正渐渐淡去，手中握着柄生锈的七星剑。
寒潭遗址长出的血芦苇荡过第三茬时，货郎的扁担插在了村口老槐树下。
担子两头竹筐里积着雨水，泡发了那些没卖出去的人形陶偶。
偶人们被水泡胀的面孔浮在浑浊的水面，每个陶偶心口的银鳞都指向北斗第七星的方向。
十二岁的拾草蹲在扁担旁数蚂蚁。
血芦苇丛里新迁来的红蚁正排成长队，衔着某种银色颗粒往树根处搬运。
她伸手沾了点蚁群搬运的银屑，指尖立刻浮现鳞片纹路。
正要细看时，老槐树突然簌簌抖动，树皮裂开七道缝隙，渗出带着檀香的黑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