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璎珞串,米粒大的珍珠衬得下底的红宝熠熠生辉。
连太后都赞叹了句:“世兰今日打扮得甚是华贵。”
华妃得意昂首,斜睨看向我,说:“这是自然,我等是皇上的女人,天家富贵,不外如是。”
我淡淡一笑,未曾理会。
宫人过来,托盘中放着各色菊花,“请太后簪花。”
我忙取了一支御袍黄,太后甚是喜欢,让我簪上。
惠贵人此时恰到好处,吟了一首诗:“瓣如钩月蕊含霜,瘦影偏宜印短墙。
莫道秋容淡无色,君看寒紫胜春黄。”
这一打岔,华妃正好寻到了惠贵人的错处。
她冷嗤一声,“果然是木头美人,不解风情。
成日只知道吟诵些诗词,狐媚皇上。”
沈眉庄哪里受过如此羞辱,在众妃嫔中,她最先入侍,又得盛宠。
虽然平日面上不显,心里是多少有些小小的得意的。
现在被华妃当面讥讽,未免涨红了脸,下不来台。
我瞧着不忍,忙道:“皇额娘你瞧,咱们宫里来了个才女呢。
惠贵人颇有敬嫔当年的风范。”
太后也颔首笑道:“惠贵人不错,饱读诗书。
皇上身边,就得多一些这样的人伺候才好。”
太后对华妃浮华奢靡之风多有不满,平日寡言,今日却是当面讥讽华妃诗书不通。
众妃嫔中有和华妃不和睦的,早就隐隐露出笑意。
惠贵人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对她颔首一笑。
过了几日,皇帝来和我用早膳时,大赞惠贵人沈眉庄才华斐然。
往日宫中伺候,齐妃庸懦,敬嫔寡言,丽嫔与华妃口齿伶俐却不通诗书,端妃齐月宾倒是饱读诗书,但身子病弱,甚少见人。
如今来了个沈眉庄,正投皇帝所好。
因之前皇帝心中愧疚,近日见我的时候颇多,我性情已变,待他之心已不如往日情深。
故而相处起来,反倒多了些自在随性。
重阳后不久,富察贵人也入侍。
皇帝多是忙于朝政,对于后宫妃嫔问得倒少。
有一日翻牌子时,忽而问到了菀常在,得知抱病后甚是可惜。
顺势在我与众妃嫔面前提了一嘴。
华妃是个有心人,便记下了。
我身边的江福海去太医院探望同乡时,正巧碰上华妃宫中的周宁海,手里拿着一包药。
他回来当作闲谈说给剪秋听。
剪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