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会当天，我穿着缝满草莓纽扣的卫衣出场。
“2018年4月12日，”我举起生锈的钨钢杆碎片，“这批劣质杆的回扣进了谁口袋？”
许泽言突然扯开西装裤，露出钢钉遍布的膝盖：“需要我现场拆钉验货吗？”
校董们仓惶离席时，我把速写本拍在队医脸上。
兽人化的许泽言在纸页咆哮，爪尖正指着2018年的采购单。
“三百万够买多少条命？”
我按下录音笔，器材室的金属共振声淹没所有辩解。
许泽言拆石膏那晚，我把五十六双钉鞋摆成心跳波形。
“最后一次机会。”
我踩住SY❤2018的刻痕，“解释这个日期。”
他忽然举起喷漆罐，猩红的187覆盖所有鞋码：“我失去一切的开始。”
84消毒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我重新喷涂每双钉鞋。
深绿色覆盖猩红时，许泽言从背后握住我的手：“现在它是你的颜色。”
夜风卷起草莓创可贴的空盒，像一群飞过废墟的白鸽。
体考中心送来新杆那天，许泽言在杆体刻下双重心跳线。
“试试？”
他托着我腰举过2米01，“摔了就当婚检。”
我扯开他衬衫，三枚钢钉已换成草莓形状的钛合金钉。
横杆在阳光下泛着珍珠白，我助跑时听见细微的震颤。
许泽言突然扑过来抱住我，187Hz的共振波擦着耳尖掠过。
“这次换我接住你。”
草莓创可贴在空中散成心形雨，他手腕上的心率带终于显示真实数值——2018年4月12日的心跳永远停在这一秒。
许泽言把战术板摔在监控台上时，我正用84消毒液擦除速写本上的汗渍。
“给你十分钟。”
他扯开护腕露出心率带，“画不出对手破绽，就给我滚去擦钉鞋。”
我咬碎草莓棒棒糖，糖液滴在比赛录像暂停键上：“八分钟足够。”
逐帧解剖的猎物投影仪蓝光里，对手第37次摸耳垂的瞬间，速写本边缘已被我捏出褶皱。
“这里。”
炭笔戳穿画纸，“每次起跳前0.3秒，右手食指会抽搐两次。”
许泽言突然俯身，战术笔尖抵着我后颈：“继续。”
呼吸扫过发烫的耳廓，我翻到下一页速写：“左腿过杆时髋关节倾斜5度——像不像你骂我时的歪头杀？”
监控室警报骤响，他踹开椅子把我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