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虎在交警队消除违章记录的日子。
苏芒将烫手的煤灰按在手臂烫伤处，焦痕与之前的条形码疤痕交错，形成全新的二维码图案——手机扫描后显示的是走私船今晚的靠岸时间。
突然有重物落水声传来。
苏芒冲到后巷时，只见赵虎正将个麻袋推进江里。
麻袋缝隙里露出缕棕红色假发，与她刚才取得的发丝同源。
江面的油污在月光下泛着虹彩，苏芒蘸取少许抹在眼皮上——这是她特制的夜视增强剂，此刻清晰照见麻袋里滚出的混凝土碎块，断面钢筋排列方式与女人掌心的印记完全一致。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苏芒将抹布塞进煤炉。
火焰腾起的瞬间，布料经纬线里的铁离子发生焰色反应，在空中炸出绿色火星——这是给对岸渔船的撤离信号。
而她早在一个月前，就把真正的罪证刻在送海鲜的泡沫箱底部，此刻正随着江涛漂向缉私队的快艇。
清晨的菜市场还蒙着露水，苏芒把最后一筐青菜码齐时，赵虎的马仔阿彪已经踹翻了三个菜摊。
沾着泥巴的莴笋滚到苏芒脚边，断口处新鲜的汁液让她想起弟弟的自行车把手——那辆被撞成麻花的山地车上，也沾着同样青涩的植物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