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跳闸......”她话未说完，仓库方向传来重物倒塌的巨响。
顾承洲的声音陡然提高：“是不是菌棚塌了？
你站着别动，我......”电话断在忙音里。
林穗握着手机呆立黑暗，鼻尖萦绕着菌丝特有的潮湿气息。
十分钟后，院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两道雪亮车灯劈开雨幕。
顾承洲撑伞冲进厂房时，黑色风衣下摆已全湿透了。
他用手电照过东倒西歪的培养架，光束扫过林穗渗血的的手掌，眉头骤然拧紧：“医药箱在哪？”
“先看菌种！”
林穗冲向恒温库，却发现男人牢牢攥住她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袖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处理伤口最多五分钟，耽误不了抢救你的宝贝菌种。”
值班室的应急灯亮起时，林穗才看清顾承洲睫毛上凝着的水珠。
他处理伤口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碘伏棉球擦过掌纹时忽然开口：“这种暴雨夜，你丈夫呢？”
培养室传来妇女们修复支架的声响，林穗望着窗外被狂风撕扯的扶贫标语，轻声说：“在等我的离婚协议。”
棉签突然停在伤口上方。
顾承洲抬头，暖色灯光在他瞳孔里烧出两簇火苗。
正要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摩托急刹声，陈志远浑身酒气撞开门：“好你个林穗！
我说怎么不回家，原来......”碎酒瓶擦着顾承洲耳畔飞过，在墙上炸开青瓷般的裂痕。
林穗拦在两人中间，听见陈志远从牙缝里挤出冷笑：“顾先生？
十年前骗她私奔，现在又来装救世主？”
顾承洲突然向前半步，身影完全笼罩住林穗。
“陈先生，”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合作社菌种抢救需要照明设备，我二十分钟前通知了县供电局。”
他举起仍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显示“应急管理局李局长”。
陈志远充血的眼睛眯起，突然抓起桌上的接种刀。
林穗还没来得及惊呼，顾承洲已经反扣住他手腕，动作快得看不清。
接种刀当啷落地时，派出所警笛声由远及近。
“麻烦警察同志了。”
顾承洲将执法记录仪视频传给民警，“陈先生似乎需要醒酒。”
林穗看着丈夫被带上警车，突然发现他后脑勺有块铜钱大小的秃斑——那是去年车祸留下的，当时他为送她生日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