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无涯趁机扣住手腕,他的指尖如铁钳般,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娘娘若不想这孩子出事,最好乖乖听话。”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
我浑身一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怀孕三月的身孕,连慕容轩都未曾察觉,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软肋。
“放了她!”
慕容轩的剑尖抵住赵无涯咽喉,可越来越多的侍卫涌入狭小的木屋,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看见他后背被划开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却仍死死挡在我身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为我遮风挡雨。
“住手!”
我厉声喝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我跟你们走。”
慕容轩目眦欲裂:“晴儿不可!”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舍,仿佛要将我的心撕裂。
“告诉萧云峥,若敢伤他分毫,我定让他的皇位永无宁日。”
我摘下腰间玉佩塞进慕容轩染血的手心,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信物,带着母亲的温暖和期望。
“去江南找沈家商行,他们欠我娘救命之恩。”
我看着慕容轩,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赵无涯冷笑:“娘娘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我被押上马车时,看见慕容轩被铁链缠住脖颈按在地上。
暗卫的袖箭对准他心口,只要我稍有异动,他就会被万箭穿心。
马车缓缓启动,我的心也随着车轮的转动,一点点破碎。
……马车颠簸三日,回到皇宫时已是深夜。
萧云峥在御书房批奏折,烛火映着他眼下青黑。
见我进来,朱笔在奏折上洇开一团血似的红。
“皇后舍得回来了?”
他扔下笔,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的龙爪正对着我的心口,“带着朕的骨肉跟野男人私奔,苏晴,你当真好手段。”
我抚上尚未显怀的小腹:“陛下若还想要这个孩子,就放慕容轩一条生路。”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颌骨:“你以为朕会在意这个孽种?
太医说朕中毒已深,此生都不会有子嗣。
你肚子里的,怕是那个逆臣的野种吧?”
寒意顺着脊梁窜上来。
我终于明白他为何突然冷落我——不是变心,而是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的猜忌与疯狂。
“那夜你出征前...”我浑身发抖,“你说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