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还摔得满身泥。
我随手一挥,赵凌川狱中的景象凭空浮现。
萧子墨看得目瞪口呆。
牢里,赵凌川蓬头垢面,几乎疯魔。
人一旦站上高位,就再不愿做回凡人。
可他如今悬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命悬一线。
林婉儿被他连累入狱时,他一把掐住她脖子。
“怎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福星吗!
为何娶了你,我事事不顺,连世子位都保不住了?”
林婉儿被掐得喘不过气,脸涨成猪肝色。
“不,不做世子,你还能当家主啊。”
掐她脖子的手猛地松开,又亲昵地将她搂进怀里。
“我的好婉儿,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不像林清歌那扫把星,处处跟我作对。”
听到我的名字,林婉儿冷哼。
“来前我已让我爹备好人手,如今家主病危,废你世子的命令未下,只要家主一死,你就能名正言顺接位,我就是主母。”
看罢画面的萧子墨手指敲着桌面,心绪不宁。
“清歌,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急不慢抿了口茶。
“啥也不干。”
“啥?”
萧子墨不敢置信。
我倒要瞧瞧,没了我的命格,赵凌川怎么翻天,最后又怎么收拾残局。
他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12.入夜,北门大开,一队蒙面人直奔牢狱,将赵凌川救出。
赵凌川迫不及待带人闯进家主寝院,手持长剑,一剑刺向床榻。
棉絮漫天飞舞,被褥下却空无一人。
赵凌川愣住,转身却见家主提着裤子。
尿急去茅房的家主恰巧躲过这一剑。
赵凌川暗骂晦气,却毫不慌张。
家主气得手抖。
“逆子,原来真想谋反的是你!”
赵凌川仰天狂笑。
“是我又如何,我已经不怕你知道了。”
“哈哈哈,老东西,你以为躲得了今天,躲得过明天吗?”
“你的晚饭我已命人下了断魂散,你马上就得肠穿肚烂,这家业就是我的了。”
家主惊恐摸向肚子,却没啥异样。
赵凌川嚣张地坐上主位,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做家主的感觉,真痛快。”
下一瞬,他只觉喉头腥甜,一口黑血吐出。
身旁仆人慌忙跪地,连连磕头。
“世子恕罪,我把断魂散下进酒里,被您误喝了。”
赵凌川踉跄一步,苦笑。
“不会这么倒霉吧。”
门外忽有护卫来报。
“世子不好了,少主带兵破了北门,正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