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痛是假的。
我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鲜血充斥口腔,我只允许自己痛这最后一次。
……我提着行李乘车离开了繁华的都市,回到老家的土屋。
自从双亲离世,我再也没敢踏入这个家。
站在门口犹豫着,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倩倩!”
回头,是邻居阿嬷,“真的是你啊!”
阿嬷亲切地摸住我的手,硬是把我拉到了她家。
热腾腾的馄饨摆到我面前,满地快要要溢出来。
阿嬷坐在我对面,亲热地询问着我。
“乐乐和他爸爸怎么没来,小时候乐乐最喜欢我包的馄饨了。”
屋内暖气蒸腾,我夹起一只馄饨,咬破,鲜香充斥整个口腔。
我想张嘴回答,但眼泪已经流出,话都说不完整。
阿嬷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她把我搂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我。
“乖乖不哭不哭。”
我终于克制不住眼泪,“阿嬷,他们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们了,我留在这里好吗?”
这一夜,我被久违的温暖包围,终于放肆大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顾恺的连环电话吵醒。
“闹,也要有个限度,你跑出去一晚上也就算了,你不知道我和儿子吃不惯外面的菜吗?
为什么不回来准备早餐!”
“儿子现在空着肚子去上学了,你好受了?”
他说着放缓了语气,“算了,我随便吃点吧,洛洛晚上一直咳,我先送她去医院,你赶紧准备好早餐给儿子送去。”
他说完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向来如此,每次伤害我之后,顾恺都会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命令我。
想来他是把让我照顾他们,当成对我的施舍。
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只想着讨好他们的生育机器了。
我立刻给他打去电话,是苏洛洛接的,她甜腻的声音带着得意。
“嫂子是我,凯哥他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你和我说就好了。
那天我——苏小姐,别装了,我知道你想看我发脾气,一定开了外放吧。”
“旁边的那位,你听着,我要和你离婚,儿子和你我不会再管。
麻烦你赶紧定好去民政局的日子。”
我说着顿了顿,阴阳怪气着,“还是说你想向我磕头,求我不要和你分开?”
我话音刚落,顾恺的暴怒的声音就传来。
“好,你有种。
一周后,民政局门口见,往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