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我不受控制地扑向许岩。
口器刺入他颈动脉时,尝到了童年喂蛊药的味道。
更多记忆洪水般涌来。
根本没有什么献祭新娘。
我们全是吴玉兰被剁碎的女儿,每个细胞都养成了独立人格。
这场持续二十年的婚礼,不过是母亲在拼凑女儿的灵魂碎片。
我吐出一口黑血,那些前世记忆突然卡在喉头。
<吴玉兰的傀儡丝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湘西尸蚕丝。
此刻正勒进我的腕骨,在皮肤上烫出焦痕。
“当年剖开我肚子取走的,现在该还了。”
吴玉兰掀起旗袍下摆,小腹蜈蚣状伤疤还在渗血。
她指尖挑着个褪色的荷包,里面掉出七枚带血乳牙。
我后槽牙突然剧痛,吐出一颗中空的金牙,内侧刻着生辰八字。
这是外婆临终前给我镶的,说能挡煞。
“挡煞?”
吴玉兰尖笑,“这是你七岁换蛊牙时,我亲手埋的婚书!”
蚕丝猛地收紧,我被迫望向月光。
纺织厂废墟上空飘满人皮风筝,每张都绣着我和许岩的婚纱照。
但那些刺绣用的不是丝线,而是从我和小雪太阳穴抽出的脑神经。
8许岩抬着棺材逼近,我闻到熟悉的蜂蜡味。
棺材里铺满凝固的蜡油,中央凹陷的人形轮廓还粘着长发。
“你闺蜜可是上等蜂种。”
最年长的许岩敲打棺木,蜡层下传出闷哼,“她每天直播往嘴上涂的,都是自己熬的尸油。”
我突然想起小雪总是戴着蕾丝颈圈,现在那圈蕾丝正勒在蜡像脖颈处。
蜡油突然裂开条缝,她嵌在蜡里的右手比个“三”,那是我们高中逃课时用的暗号。
第三具棺材!
我假装踉跄扑向东南角的空棺,袖口抖出那管褪毛膏。
当我把膏体抹在棺内符咒上时,整个棺材板突然弹开,露出藏在夹层的《赶尸录》。
泛黄的族谱显示,吴玉兰是湘西许家第一百代蛊婆。
而许岩父亲那一脉,竟然是民国时期被逐出师门的赶尸人。
“怪不得要选你。”
我擦掉封面尸油,书页间掉出外婆的银镯子,“许家女子若与赶尸人结合,生下的小孩......”后半句话被黏液淹没,但手腕胎记开始发烫。
七岁那年外婆带我回的“老家”,分明是座荒废的义庄。
她临走前在我胎记上点过朱砂,现在那点朱砂正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