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黑板的沙沙声。
当林悦第三次回头偷看时,我发现他课本扉页上印着烫金的“国际部”字样。
下课铃声惊飞了窗外的白鸽。
我弯腰去捡滚到椅脚边的涂改液,马尾辫擦过他的袖口。
那枚蛇形尾戒突然在我的视线中放大,我像触电一样缩回手,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了桌沿上。
“小心。”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尾音还带着困倦的哈欠声。
我揉着发麻的头皮直起身,看见他正用两根手指捏着那管涂改液,悬在半空中。
阳光突然晃了我的眼。
我慌乱地道谢时,那支粉色荧光笔正从桌角摇摇欲坠。
粉红色笔帽滚到他球鞋边沿时,我差点捏断手里的自动铅笔。
陆宇成正趴在课桌上补觉,后颈棘突在阳光下泛着蜜色。
我屏住呼吸往下探,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