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膜。
身旁护士后知后觉我的身份,嗖地一下关上门。
但想到我是个瞎子,又松了口气。
“白小姐,您没听到什么吧。”
我迟钝地点头,任由她拉着我回到真正的病房。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护士拿起床头的外卖袋:“白小姐,你看,顾先生给你送了午饭。
他还是关心你的。”
看着上面写着程娇娇名字的订单,我不知作何感想。
护士打开,果盒里清一色的草莓屁股。
没有一家店会特意卖草莓屁股。
只可能是某人为另一个人提前切走了最甜美的部分。
“我不想吃……”话没说完,护士已经把草莓递到我嘴边:“吃些吧,都是顾先生的心意。”
“你做什么!
不知道她对草莓过敏吗?”
门口传来怒吼。
飞奔过来的顾叙言推开护士,小心地拉起我的袖口,查看有没有红疹。
“可是顾先生,这是您给白小姐买来的。”
顾叙言关切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当然知道,是你们搞错了,不,是水果店搞错了。”
可订单上明明写着草莓两份。
下单时,他满心想着程娇娇,却忘了我对草莓过敏。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状似深情的男人,心脏一下一下抽搐。
弹幕又在滚动。
白冰清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要是对顾叙言死心怎么办?
不会的,她现在眼瞎,不知道真相,更何况她深爱顾叙言,她一定还会为顾叙言死的。
也对,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最珍惜的就是顾叙言的爱。
我嘴里发苦,最珍惜吗?
可现在,我不想死,也不稀罕他的爱了。
3也许是愧疚,顾叙言难得一直陪我。
两个人挤在窄小的病床上。
可半夜我被雷声惊醒,却发现他坐在床边整理衣服。
床头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和程娇娇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是我马上过去。
“阿清,我去和医生讨论一下你的病情。”
听着他不重样的理由,我自嘲一笑。
放在以前,我也许还会傻傻信赖他。
可现在……“能不去吗?”雷声乍现,我颤抖地拉住他的手询问。
突然失明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雷雨夜。
从那以后,雷声变成了我的梦魇。
“别闹。”
顾叙言轻轻放下我的手。
可目光触及我被指甲抠烂的胳膊,呼吸瞬时急促:“阿清,你怎么了?”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