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宫里的赏赐送到府中时,镇北侯满脸喜色。
他大约是没想到,这个原本会被自己放弃的女儿竟然还能有此作为。
待宫里的内侍离去,镇北侯却又阴阳怪气地问:“阿棠,这样的大事,你怎的不告诉为父,便自作主张说出去了?”
陈氏当场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怎么?
侯爷莫不是还想将这天大的功劳据为己有不成?”
镇北侯兴许是想到了昔日自己杀人抢功一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他冷笑了一声,不悦道:“本侯在与女儿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呵。”
陈氏同样回以一声冷笑。
她跟我都知道,镇北侯这个侯爷当不了多久了。
25大理寺的人是和宫里传旨的人一块儿来的。
皇上终于还是准许了陈氏与镇北侯和离。
我与谢瑶,以及远在边关的兄长均归陈氏。
至于镇北侯,待所犯之事查明,怕是要人头落地了。
至于谢瑶的身份,我们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
镇北侯一事,我们能够摘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旁的……没人想背上欺君的罪名。
……和离后,陈氏并未回陈家,而是在陈家附近置办了一处宅子。
“毕竟是出嫁之女,长久留在陈府并非良策,倒不如在外头自在些。”
陈氏将目光移向谢瑶,道:“阿瑶,寻个日子,将你父母家人接来府中居住吧。”
陈氏顿了顿,又道:“只是对外便只能称作是养父母了,否则……”欺君是大罪。
尤其谢瑶如今是准太子妃。
待她及笄后,便会择日嫁进东宫。
我们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
26半年之后,北境果真遇到了百年难遇的雪灾。
即便朝廷已经做足了准备,可众人仍旧心有余悸。
这年北境的雪下得实在太大了。
就连京城,也都下了好几场大雪。
起初镇北侯被下狱,陈氏与其和离时,还有传言称谢瑶这个准太子妃的位置不稳了。
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天子,又怎会娶一个父母和离、父亲还犯了欺君之罪的女子当正妻呢?
但这种流言很快便没了声响。
皇后待谢瑶一如既往,时常召她入宫相伴。
宫中时常有赏赐送来府中。
这个冬天,我接连病了几回。
皇后干脆派了个太医住进府中,专门为我诊治。
与其一同送来的,还有无数珍稀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