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地狱。
我攥紧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心底一股酸涩涌上来，像吞了把针。
身后传来脚步声，轻而慢，像猫爪子挠在石头上。
我猛地回头，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巷口，是那小女孩。
她盯着我，眼底没半点温度，低声说：“你走吧，别回来，他们会卖了你。”
我心一颤，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冻得我牙齿打颤。
卖了我？
就像前世被送给法师一样？
我站起身，腿软得像棉花，可还是咬牙往前走。
风吹过，河边的草沙沙响，像在低语，又像在嘲笑。
我攥紧手里的衣角，指尖滑过粗糙的布料，刺得掌心发疼。
天色暗下来，乌云压在头顶，像一块巨石砸在我心上。
我喘着气，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微弱得像要停了。
前路在哪儿？
我不知道，可脚下的路，冷得像冰，硬得像铁，每一步都疼得我喘不过气。
身后，小女孩的声音又飘过来，低低的，像风里的鬼哭：“别回来，别回来……”4河边的风吹得我头发散乱，黏在脸上，湿冷的触感像蛇爬过皮肤。
我蹲在水边，手指攥着衣角，指甲掐进掌心，疼得让我清醒了些。
身后贫民窟的臭气还在鼻子里盘旋，混着小女孩那句“别回来”的低语，像根刺扎在我耳膜上。
我站起身，脚底的血已经干了，黏在石子上，每迈一步都像撕开一道口子，疼得我咬紧牙关。
河水映着我的脸，苍白得像张纸，眼底的死灰浓得化不开。
我得活下去，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深吸口气，空气里夹着鱼腥和泥土的潮味，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记得那法师的咒语，前世他用银针刺我时，低念的音节像烙铁烫在我脑子里。
我闭上眼，手指在空中划出符文，指尖划过时空气微微发烫，像烧红的线擦过皮肤。
嘴里低念：“火起，焰生。”
掌心一热，一团小火苗跳出来，暖得我指尖发麻，可光亮却微弱得像风一吹就灭。
我盯着它，心底的寒意被烧开一道缝，我还有法术，我还有机会。
我得回秦王府，不是认命，是复仇。
秦氏的冷眼，秦筱婷的笑，法师的针，那些疼像刀子在我心上剐，我得还回去。
我咬紧牙，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涩得舌头发麻。
转身往回走时，天色已暗，乌云压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