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点温度,像深渊在吞我。
我咬着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涩得舌头发麻。
“不错,灵气还算充沛。”
他松开手,转身往里走,“带进来。”
两个婆子又架住我,胳膊上的肉被掐得发青,我疼得低哼一声,可她们只是冷笑:“别嚎了,省点力气吧。”
宅子里光线昏暗,墙角燃着几盏油灯,火苗跳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空气里一股浓烈的药味,混着血腥气,刺得我鼻腔发酸。
我被推到一个石台前,台上刻满奇怪的符文,凹槽里还有干涸的暗红色痕迹,像血。
我的心跳快得像擂鼓,耳边嗡嗡作响,手脚冰凉得像泡在雪水里。
法师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银针,针尖在灯下闪着寒光,像蛇信子在吐。
“躺上去。”
他指了指石台,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吃饭。
我摇头,声音抖得不成调:“不,我不——”话没说完,一个婆子一巴掌扇过来,力道重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烧着,嘴里一股铁锈味散开。
她冷笑:“听话点,少受罪。”
我被按在石台上,冰冷的石头贴着背,寒气钻进骨头缝里,冷得我牙齿打颤。
绳子绑住我的手脚,勒得腕子生疼,像刀割一样。
法师走近,银针在我眼前晃,针尖上沾着点绿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像腐烂的鱼。
我闭上眼,眼泪滑下来,烫得脸颊发紧。
“别怕,不会太疼。”
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可下一秒,针扎进我手臂,刺痛像电流窜过全身,我尖叫出声,嗓子撕裂般地疼。
液体顺着针管流进血管,冷得像冰水,冻得我浑身发抖,可紧接着一股热流烧上来,像火在烧我的血。
我喘着气,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要炸开。
皮肤下像有东西在爬,痒得我抓不到,疼得我咬破了唇。
法师站在一旁,翻着一本破旧的书,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低沉的声音像潮水压过来,震得我头晕。
我扭过头,石台上那摊暗红色的血迹就在眼前,刺得我眼眶发酸。
那是别人的血,而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放了我……”我挤出几个字,嗓子哑得像破风箱,可他没理我,只是低头记着什么,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刀刮在我心上。
药效发作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