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指微动,很巧地接住了,指尖微凉。
他黑云压城的神色兀地消散了些,眼神顿住。
我说:“想亲嘴。”
……操场看台内置的楼梯,空旷且安静,水渍声便显得再清晰不过。
顾暨白搂住我的腰,靠着墙,回应得并不热烈。
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我。
我亲在他唇角,有些不满意:“脖子都酸了。”
顾暨白按住我继续凑近的脸。
“给亲就不错了。”
我退而求其次,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硬朗的胸膛上,隔着衣服听他的心跳。
顾暨白胸腔微微震动,声音闷在骨肉里传过来。
“楼雲,我不是玩咖。”
我一愣。
想起刚才跟沈序安说的“我们只是玩玩”。
抬头,手指点在他裸露的脖颈下,接近锁骨的位置。
那两个红点像两颗小痣。
是蛊虫留下的,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
“我不跟你玩。”
我说。
顾暨白提着我的后颈,短促一笑,下颚绷紧,把我半提到挨不到他为止。
“不是!
我是说,我认真追你,不是玩的!”
“和沈序安,解释一下。”
“你很在意他吗?”
我问。
“只是对当小三没兴趣。”
蛊虫突然从他袖口探出头来,摇了两下头。
我和它对视一秒,憋着笑,调整语气,“……好吧,那你不许生气。”
顾暨白微微抬起下颌,表示默许。
“其实我是为你来的,可是我半年前来的时候你不在,我把沈序安认成你了,然后……就有了那么一小段接触。
“他说他只是吊着我呢,所以就只是玩玩。”
顾暨白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对我的话没回应。
我戳戳他的腹肌,纠结着还要不要说些什么。
蛊虫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
苗寨有关蛊虫的事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外传,不能提及,免得给寨里带来麻烦。
而且情蛊很特殊,认主之后,除了认主的对象和原本的主人,没人能看见它。
所以只有顾暨白和我能看见他身上的蛊虫以及脖颈上的咬痕。
但他现在不知道这蛊虫的来历,也不知道我能看见,解释起来太费口舌。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轻笑,我抬眼看时,顾暨白却压根没表情,只是捏住了我的下巴。
“眼神不行啊,能把他认成我。”
说着,他眸色变深,主动吻了下来。
吻势凶烈到我怀疑他其实也没亲够。
6顾暨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