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珊江昭阳的女频言情小说《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南方椰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路左侧的陡峭山坡上,植被茂密。一块被誉为“望夫岩”的巨石傲然挺立。传说中它是古代一位妻子等待远征丈夫归来的象征。历经千年风雨而不倒。火光一闪,“望夫岩”被火球击中。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岩石崩裂,碎石四溅。江昭阳惊骇地看见一辆正常行驶的帕萨特小车,被疾速弹射的碎石击中。紧接着,帕萨特小车失去了控制。它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猛地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帕萨特小车失控地冲向路边的一排坚固的石柱护栏。石柱护栏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几根粗壮的柱子应声而断,碎石与尘土四散飞溅,场面触目惊心。帕萨特小车几乎凌空悬起,然后,没了声息。江昭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望向摇摇欲坠的小车的下方。那里是一片静谧得令人心悸的湖泊。湖面如镜,却暗暗隐藏着杀机。据说...
《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赵珊江昭阳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公路左侧的陡峭山坡上,植被茂密。
一块被誉为“望夫岩”的巨石傲然挺立。
传说中它是古代一位妻子等待远征丈夫归来的象征。
历经千年风雨而不倒。
火光一闪,“望夫岩”被火球击中。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岩石崩裂,碎石四溅。
江昭阳惊骇地看见一辆正常行驶的帕萨特小车,被疾速弹射的碎石击中。
紧接着,帕萨特小车失去了控制。
它像一只脱缰的野马,猛地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帕萨特小车失控地冲向路边的一排坚固的石柱护栏。
石柱护栏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几根粗壮的柱子应声而断,碎石与尘土四散飞溅,场面触目惊心。
帕萨特小车几乎凌空悬起,然后,没了声息。
江昭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紧张地望向摇摇欲坠的小车的下方。
那里是一片静谧得令人心悸的湖泊。
湖面如镜,却暗暗隐藏着杀机。
据说,这湖深达70米。
更可怕的是,湖水中还潜藏着凶猛的食人鱼。
凶猛的食人鱼它们悄无声息地游弋,等待着吞噬不幸的猎物。
这惊险的一幕,让江昭阳惊骇欲绝,不忍卒看。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
如果小车从悬崖边直接坠落下去。
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车内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赶快救人!”江昭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将摩托车往路边一甩。
与此同时,他几乎是从车上飞跃而下。
江昭阳双脚刚一落地。
便如同离弦之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奔跑。
冲至车边。
江昭阳的目光定格在那辆摇摇欲坠的小车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沿着他的脊椎蔓延。
让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惊愕。
如果自己进入车内救人的话,稍有不慎,自己与车内之人,就会葬身鱼腹。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自己是一个公务员,岂能见死不救?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
江昭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尝试打开车门。
然而,左边的车门已经严重变形,完全失去了打开的可能。
江昭阳只得绕道右边。
他心惊胆战地伸出手。
仿佛触碰的是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格外小心地尝试着去开门。
还好,运气爆棚。
幸运之神眷顾了他。
车门竟奇迹般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
一缕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出来。
江昭阳侧身慢慢地爬了进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如履薄冰。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破这份难得的平衡。
车内空间狭小且混乱。
破碎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江昭阳看到了车内其实有两个人。
前挡风玻璃破碎,呈现一个斗大的窟窿。
呼啸的狂风如猛兽般肆虐,肆意灌入这具残破的车体。
发出阵阵凄厉的呼啸声。
驾驶座上,一名男子瘫坐其间,头顶的鲜血汩汩流淌。
后座一人,是一个年轻女性,长相美到极致,肤如凝脂。
她一袭白裙。
风撩动她的裙摆。
这个年轻女人已昏厥在车内。
她是什么人呢?
救人要紧!
可是先救谁呢?
江昭阳有些犯难。
现在小车还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如果贸然救起其中一人。
那么平衡一旦被打破,这辆车很可能会瞬间坠落。
届时,另一个人将毫无生还可能。
这种抉择,无疑是在生与死之间架起了一座独木桥。
一步之差,便是天人永隔。
他凝视着车内两人,心中权衡再三。
先救驾驶座上的男子,那后座的女子便难逃厄运。
若先救女子,男子则可能因失去平衡支撑而坠落深渊。
这抉择,沉重得让人窒息。
每一秒都如同千年之久。
江昭阳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利用的救援工具。
不远处,一块突兀的岩石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引了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江昭阳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念头倏地一闪而过。
他心中一动,瞬间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决定利用这块岩石作为支撑点,先稳住那摇摇欲坠的小车平衡。
然后再逐一救援。
江昭阳迅速下了车,行动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岩石,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推向车边。
然后,他费尽全身的力气,将岩石小心翼翼地搬入车内后座。
在这个过程中,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深知,稍有不慎,就可能打破那本就脆弱的平衡。
随着岩石稳稳地落在车内后座上,小车又翘高了一些。
江昭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他钻入车内,一步步慢慢接近驾驶位。
江昭阳的目光紧锁在那个因事故而痛苦呻吟的受伤男子身上。
江昭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位男子缓缓地、稳稳地拖到后座。
这个过程虽然艰难。
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然后,江昭阳一点一点地将男子从后座往外抱。
终于,他将那位男子轻轻地放入了地下。
这时他才得以仔细打量起这位伤者。
原来,这位男子已不年轻。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估计有五十多岁了。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双眼紧闭。
但就在这时,他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迷茫。
他张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打在江昭阳的脸上、身上,但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他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
只是再次弯腰抱起这位老年男子。
江昭阳向着不远处的一座铁皮房子奔去。
那是养路工班的休憩之处。
也是此刻江昭阳能想到的唯一一处避雨和暂时安置伤者的地方。
江昭阳一脚踢开了那扇已经略显生锈的铁门。
一股潮湿霉味扑鼻而来。
他冲进了屋内。
室内空无一人。
但幸运的是,这里有两张木床。
虽然床上只铺着床板。
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江昭阳小心翼翼地将这位老年男子放置在床上。
琉璃镇发生了十二级地震。
镇党委书记傅正亮折戟沉沙了。
他因涉及重大违纪问题,被县纪委依法实施了“双规”。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让整个琉璃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整个镇委机关大院内的人们纷纷议论,又会有谁因此受到牵连。
接踵而至的是党政办代理主任江昭阳,也被县纪委电话叫去“喝茶”。
消息不胫而走。
江昭阳被带到了春奉县纪委办案基地一间留置室。
这是特别定制的标准间,桌椅凳,甚至于床及墙壁也是软包。
这是为了防止调查对象在情绪失控时做出过激行为,如撞墙或自杀等。
全国都一样。
坐下后,县纪委一个年轻工作人员将一个纸壳杯子递给他。
江昭阳接过一看,还好,是“茶”不是水。
他轻轻抿了一口。
那熟悉而又略带苦涩的味道,让他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许。
“你知道为什么到这儿来吗?”一个坐在对面桌子的女性工作人员问道。
她年轻漂亮,蛾眉淡扫,鼻若悬胆,颇有几分威仪。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地震前,猫鼠甚至连池塘里的鱼儿也烦躁不安,翻滚跳跃。”
“这是这是大自然给予的先兆。”
“你呢?难道还不如它们?会没有?”她瞳孔一缩。
江昭阳被她的眼神震慑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难道你要我露出慌乱胆怯的神情?以此来证明什么?”
“这样你才心满意足?”
江昭阳补充了一句,“你这是什么阴暗的心理?”
这女人一愣,噎住了。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怼过。
她旁边的一个男性工作人员一拍桌子,“这是我们纪委一室赵珊主任,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领导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赵珊却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儿。
她摆了摆手,示意那位工作人员稍安勿躁。
然后她和颜悦色地对江昭阳道:“没事,江主任,别紧张,更不要有任何对抗的情绪。”
“我们今天请你来,肯定有明确的目的。”
“你要端正态度,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样才能获得从轻处理的机会。”
“我们目前掌握的关于傅正亮贪污受贿的证据,已经累积到了数十万之多。”
“而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未经查实的更多。”
“他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党纪国法,我们必须一查到底。”
“他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你作为党政办主任,平日里与他接触颇多,你究竟知道多少?”
“或者,你是否在某些方面有过参与?”
“这个你要如实交代。”
然而,面对赵珊咄咄逼人的质问。
江昭阳轻轻耸了耸肩,眼神中带着几分无辜与无奈。
他回答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赵主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你肯定自己不知道?”
“我否定?”
“你?”赵珊气得柳眉倒竖,“你不是他的心腹,他会任用你当党政办主任?”
江昭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赵主任,你的话有误!请允许我解释一下。”
“什么?”
“我只是代理主任,这个职位是暂时的,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
“我与他之间,仅仅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些复杂纠葛。”
赵珊闻言,冷笑一声:“代理与实任有多大差别?”
“哼,在我看来,差别不过是一张纸的距离。”
“你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休想撇清关系。”
“其次,秘书与领导的关系非同一般,许多领导的事都知道或耳闻。”
“甚至参与!”
江昭阳反问道:“我是秘书?”
“层级高的领导才有秘书,这是规矩。”赵珊迅速回应,“但是,乡镇一级党政办主任也大差不差。”
“有其实而无其名而已。”
江昭阳玩味道:“请问赵主任一下,有个事儿想向你请教,可以吗?”
“什么事?”
“请问,哪个贪官行事不隐秘?”
“多一个不相干的人知晓,是不是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赵珊听了一愣神。
然后她耐着性子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一个染缸里,即便是最纯净的白布,也难以保证不被污染。”
“更何况是人呢?”
“当然,我们党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于犯错误的同志是给出路的。”
“现在找你来,是要让你迷途知返,在挽救你。”
“是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的形势你很清楚,傅正亮的问题已经浮出水面。”
“作为他曾经的下属,你是否愿意站出来,交待他或你自己的问题?”
说到这里,赵珊停顿了一下,“想好了吗?”
对于傅正亮的贪腐问题,江昭阳确实知之甚少。
甚至可以说毫不知情。
傅正亮之所以看中他,不过是因为他毕业于985名校,能写一手好材料。
仅此而已。
就是贪官也要用人才,也要出政绩。
就是上报的材料也得入上级领导法眼,不是吗?
为傅正亮涂脂抹粉也好,歌功颂德也罢,那也是身不由已。
但是若论贪腐,江昭阳与贪污腐化还是沾不上边。
可是赵珊哪里肯相信?
她还指望从江昭阳身上打开缺口,趁胜追击,扩大反腐战果呢。
赵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嘲讽,几分威胁:“江昭阳,你真的打算顽固到底,死咬牙关不松口?”
“或者,你还在心存侥幸,还想等待傅正亮翻盘?”
“我确实不清楚啊,你总不能逼着我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来迎合你们的需要吧?”
赵珊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赵珊面呈愠怒之色,冷冷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你这种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人,并不罕见。”
她猛地一挥手,厚重的窗帘被人拉上。
赵珊冷冷道:“不说,在这小黑屋里呆着。”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按一下坐椅上的铃!”
说完,她起身与纪委的工作人员一道出去。
刹那间,室内灯光顿熄。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顷刻,救护车终于抵达。
一輌救护车稳稳地停在了简陋的铁皮房门前。
这时,风雨渐歇,天空透出一抹淡淡的夕阳。
一个身着白大褂、面容姣好的女医生,宛如天使降临。
她后面是几个护士,带着两副担架涌了进来。
在这位女医生的指挥下。
几位护士迅速而熟练地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子,以及那位已逐渐恢复意识的美女,稳妥地安置在担架上。
随后将这两人送入救护车中。
随着车门缓缓关闭。
江昭阳如释重负。
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然而,女医生的话,让他懵圈。
“这是你女朋友吧?”
江昭阳心里一阵反胃,想呕吐。
他极力抑制内心的强烈不适。
用近乎冷漠的语气回答:“不是!”
“那你?你们之间......”她眼神中充满了狐疑。
“我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碰上了,能不管吗?”江昭阳冷冷道。
说完,他意犹未尽。
江昭阳又鬼使神差又补充了一句,“你是医生,碰上你出诊,你救的男人难道都是你老公或男朋友吗?”
江昭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挑战。
让女医生不禁为之一愣。
她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显然是被江昭阳的直白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气岔了。
“不管是不是,你都要随我走!”她有些羞怒。
“为什么?”
她一翻白眼,“医院也是创收单位,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福利院。”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江昭阳反问道。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这漂亮的女医生会突如其来说这个话?
有些不着边际。
“关系大了去了,得要人交费,是不?”她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没有好气道。
“我交费?”
“没错,你不垫付抢救费用吗?”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随时可能再次昏迷,你认为他们会自己走到窗口去付费?”
她的反问让江昭阳一时语塞。
“你救人救半截?半途而废?”
“你?”江昭阳一愣神,自己刚才出口不慎,这是报复啊?
可是他没有办法。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好吧!”最终,他只能无奈妥协。
江昭阳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女医生随即出了门。
江昭阳只得跟随她而去。
女医生上了驾驶室,关了车门。
江昭阳追问道:“医生,我坐哪儿?”
女医生透过车窗,目光如冰。
她的声音冷淡而干脆:“哪儿有座位你就坐哪,别问我。”
江昭阳闻言,眼神迅速在车内扫视了一圈。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猛地一拉,驾驶室的侧车门应声而开。
他挤了进去。
“你怎么坐这儿了?”女医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明显的恼火与无奈。
她没想到江昭阳会如此“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还有人要上来的。”
“这救护车厢里狭窄,已转身不了,我怎么坐?”
“挤挤!”江昭阳不客气道。
这时,车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又上来了一个身着整洁护士服的年轻女子。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医疗用品的沉甸甸的箱子。
车头内空间本就局促。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往这狭小的空间里又塞进了一块巨石。
让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
江昭阳感觉自己瞬间成了“夹心饼”。
他被两人挤在中间,动弹不得。
江昭阳只能侧身而坐,那姿势说不出的别扭与难受。
这简直如同坐在针毡之上。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今天真是倒霉,救了一对野鸳鸯不说,还要为他们买单,还要在车上活受罪。
江昭阳只能强忍着不适。
他默默祈祷这段旅程能尽快结束。
“开车!”女医生说道。
救护车随即轰鸣着响应。
救护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风驰电掣般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终于到了医院。
车厢两人被护士送入到了急诊室。
女医生转过身,用力推搡着江昭阳,眼神中既有焦急也有责备。“你下车呀?”
她几乎是喊叫着,“还傻愣在车上干什么?”
江昭阳被这一推一喊惊醒,仿佛从一场梦中猛然回到了现实。
他连忙应了一声。
紧跟着护士的脚步,几乎是踉跄着跳下了车。
女医生没有片刻停留。
她脚步匆匆地继续向急诊室深处走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入急诊室大门的那一刻。
她又猛然回过头来,“你赶快到缴费窗口去交纳抢救费用,别磨蹭。”
“要交多少?”
“窗口工作人员会告诉你的。”女医生简短地回答,随后便消失在急诊室的门里。
江昭阳无奈。
江昭阳叹了口气,来到缴费窗口。
他不得不从皮夹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银行卡。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结果,预交了二千元费用。
这一笔费用虽然不少,但是还是在江昭阳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江昭阳松了一口气。
江昭阳抬手揩去额上的汗水。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口袋里那冰冷的手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庆幸。
还好,手机还在。
刚才滚爬也没有失落。
他连忙将这部“幸运儿”手机掏了出来。
江昭阳几乎没有片刻犹豫。
他的手指倏然拨通了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号码——那是母亲的电话,是他心中永远的避风港。
自己没有在正常的时间到家。
不知道母亲会有多担心自己?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里传来了母亲周静那熟悉而又略带颤抖的声音。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明显的焦急与不安:“儿子,你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电话一直没人接?”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从听筒里传来,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母亲深深的担忧。
江昭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无论自己身处何方、遭遇何种困境,母亲的爱始终如一,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连忙宽慰道:“妈,没事,真的别担心!”
“我就是刚才有点忙,没注意到手机。”
江昭阳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歉意。
他知道母亲一定急坏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美女见状,无奈一笑,扫了二维码支付了这一笔钱。
随着“滴”的一声响。
这笔债务终于得以了结。
江昭阳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转身欲走。
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美女的声音:“慢着!”
他诧异地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你是琉璃镇的吗?”
江昭阳没有否认。
“是镇上的工作人员?”
江昭阳不好否认。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这个?”江昭阳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并不重要。”
“想当雷锋?”
“不说名字,说你的手机号码,这总可以吧?”美女退而求其次。
江昭阳仍然不想告诉她。
他支支吾吾敷衍道:“这个手机是新买的,号码是随机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女子显然对他的回答感到意外。
她的眉头轻轻一挑,露出一口细碎如贝的牙齿,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你挺逗的啊!”
“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
见江昭阳一脸尴尬。
女子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会用手机吗?”
“你总不会说连手机也不会用了吧?”
这一下,江昭阳不好再敷衍了,“会,会吧!”
“那好,我的手机号码是139XXXX,你打这个号码就成。”
江昭阳确实感到有些无奈。
不好直接拒绝那位美女的请求。
他心中暗想,这部手机既然不是自己的,那也就没必要太过担心后续的问题。
算了,无妨!
就算她以后真的打这个手机号码。
那同事又怎么会认识她呢?
最多不过是随便聊上两句,然后就会挂断电话。
不会再有什么后续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了这个美女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美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
她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她轻声说道:“嗯,我记下了这个号码。”
江昭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问道:“那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
“那我走了!”
“嗯!”
江昭阳走出了留观室。
他出了医院,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江昭阳告知了去处。
出租车司机一听,立刻踩下油门。
出租车风驰电掣疾驰而去。
江昭阳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他心中却不由得涌起一阵惆怅。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撞霉运了。
不久,出租车便停在了事故现场附近。
江昭阳付了车费。
他下车后沿着路边仔细寻找着自己的摩托车。
终于,在一条蒿草及人深的沟渠里。
江昭阳看到了自己那辆熟悉的摩托车。
江昭阳心中一阵庆幸。
如果没有这些蒿草的遮掩。
这摩托车说不定真的会被路过的人当作无主之物给骑走了。
他快步走到摩托车旁。
仔细检查了一番。
他发现除了有些泥土和划痕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江昭阳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摩托车的坐垫。
他竭尽全力,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终于将那略显老旧的摩托车推上了公路。
他一发动摩托车,这摩托车发出了轰鸣。
随后,他手一拧油门。
摩托车仿佛被激活的猎豹。
它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当江昭阳的摩托车驶入县城,天色已晚。
县城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交相辉映。
江昭阳的摩托车驶入一条僻静的胡同。
胡同深处有一个安静的小区。
他的家,就在那个小区的一隅。
江昭阳将摩托车稳稳地支在车棚里,他轻手轻脚地锁好车。
到了一栋楼前。
随后,他踏上了通往家的楼梯。
到了三楼,他站在自己家房间门前。
手指轻轻按响了门铃。
门悄然地打开了。
一个五十岁上下,面容慈祥的妇女出现在门口。
那是他的母亲周静。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周静喜极而泣。
“妈!我好好的呢。”江昭阳安慰道。
他进了门,弯腰换上了自己的拖鞋。
“儿子,饥饿了吧?”
说完,周静就到厨房里去了。
不一会儿,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儿子,快吃吧?这菜我做了好久的了,热了三次!”
“都是你爱吃的。”
“看看这红烧排骨,色泽多诱人,还有那清蒸鱼,我特意选的最新鲜的。”
“妈,我爸呢?怎么没有见他!”他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好奇地问道。
往常这个时候,父亲江景彰总会坐在餐桌的主位上。
一家三人一道共享晚餐。
今天却异常缺席。
周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她的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儿子,你先吃完,我再告诉你。好吗?”
“为什么?”江昭阳惊讶中带着几分不解。
“吃吧!”周静岔开了话题。
她用筷子轻轻夹起一个鸡腿。
小心翼翼地放在江昭阳的碗里。
江昭阳也不再追问,饥饿感驱使他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咀嚼声。
吃完后,江昭阳满足地拍了拍肚子,看向周静。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妈,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周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黯然失色,“儿子,你要忍住。”
“妈妈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打击。”
“但我们必须面对。”
“什么?”江昭阳心倏地一沉。
“你爸,他,他被双规了!”
江昭阳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触电似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江昭阳惊骇道:“这怎么可能?”
江昭阳的父亲江景彰是县教育局的局长。
县教育局长权力可谓炙手可热,在县城是屈指可数的几大局之一。
手下在编的教师就有六千人之多。
占了吃财政饭的半壁江山。
有求于他的人,一天到晚络绎不绝。
送礼的人能排成长队。
但江昭阳却从未亲眼见过父亲收受任何人的礼品或钱财。
每当他听闻那些关于官员收受贿赂的传言时。
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父亲那张严肃而正直的脸庞。
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些负面信息与自己的父亲联系起来。
父亲怎么会违反廉洁纪律被双规呢?
江昭阳百思不得其解。
在江昭阳的眼里,父亲对他管教一向从严。
从没有宠溺一说,虽然他是独生子。
从小到大,父亲给予他的都是正面的引导和教育。
教他如何做人,如何做事。
就是在大学读书时,生活费也是卡着给。
不会多给一分。
这样做的结果是养成了江昭阳节俭的生活习惯。
本来二年前,他985大学毕业,是要进入到县委办工作的。
这样完全说得过去。
因为与他一同来的一个211毕业的大学生,都进入了县委办工作。
自己是层次更高的985大学,且是选调生,更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可是自己的父亲却不同意。
偏要他下乡镇接受锻炼。
这是要自己增强基层工作经验,这是历练。
江昭阳没有意见。
因为他清楚,自己迟早会上来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父亲双规了,自己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早先没有征兆吗?”
周静叹了一口气,“苏书记调走了,到市政协任职了。”
江昭阳瞬间明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自己的父亲与县委书记苏朝翰是大学同学,关系一向不错。
苏朝翰的突然调任,无疑打破了原有的政治平衡。
作为县长的张超森就要清除异己了。
张超森一直觊觎着更大的权力。
如今苏朝翰离去,他自然要趁机巩固自己的地位,组建自己的亲信班底。
当然父亲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只是让父亲靠边站就行了,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还是父亲真有什么把柄操之于他手?
他一时之间得不出结论。
现在江昭阳才如梦初醒,林维泉对自己的态度,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林维泉之所以对自己如此不留情面,违反潜规则,处处踩压自己,不仅仅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傅正亮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要向县长张超森纳投名状。
江昭阳想起林维泉意味深长的笑。
现在才终于有了正解。
“爸现在关在哪儿?我要去看他,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儿子,不是妈不想让你去,现在见不到人的。”周静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苦涩。
说到这里,周静又道:“儿子,你去探望一下小雯吧!”
“柳叔与你父亲可是有着三十载的深厚情谊,他或许能为你指点迷津,提供一些助力。”
江昭阳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除了家人,小雯及她一家是他最可以依靠的人了。
周静提及的小雯,正是江昭阳的未婚妻——柳雯。
他们两人自小玩耍在一起,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直到大学才分开。
江昭阳考上了985大学,柳雯只考上了一所省内二本大学。
每当假期来临,他们都会迫不及待地相见,分享彼此的生活点滴。
毕业后,柳雯考进了县医保局当了一名公务员。
两人父辈也是至交。
柳雯的父亲柳璜是县林业局一名副局长。
他们两家联姻可谓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县城的许多人都看好这一对。
每当他们出现在公众场合时,都会引来无数羡慕与祝福的目光。
想到这些,他点了点头,对周静说道:“妈,我知道了。”
“我马上去小雯的家。”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家门,踏上了前往柳家的路。
柳家离这儿并不远。
步行也就十多分钟。
江昭阳人年轻,脚底生风,步伐矫健,走得很快。
他匆匆忙忙穿过几条熟悉的街道。
不久,江昭阳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这是县城有名的花园小区,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小区的环境确实名不虚传,绿树成荫,花香四溢。
每一栋楼房都透露出不凡的气息。
他沿着精心修剪的小径,来到了一幢气派的楼房前。
这栋楼在县城鹤立鸡群。
他走进了1单元楼,乘电梯直达1301房门口。
这是柳雯的家。
江昭阳按响了门铃。
门后的世界仿佛沉睡了一般,静谧无声。
过了好一阵子,门才缓缓地打开。
门开的瞬间,江昭阳的目光与一位举止雍容的中年女子交汇在了一起。
这位女子正是柳雯的母亲,朱洁玉。
她穿着一件淡雅的旗袍,身材曼妙,容颜温婉如水,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一般。
然而,当她看向江昭阳时,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阿姨,您好!”江昭阳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声音中带着一贯的温文尔雅。
然而,门后的朱洁玉,他的准岳母,反应却如冬日里的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暖意。
她并未像往常那样,笑盈盈地迎他进门。
她的脸上反而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疏离,仿佛眼前的江昭阳成了陌生人。
“你找谁?”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没有丝毫往日的热情与亲切。
这句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剑,让江昭阳的心猛地一颤。
江昭阳一愣神,他整不会了。
朱阿姨一直是那么喜欢他。
每次来都会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询问他的近况。
甚至偶尔还会打趣说,希望早日能抱上外孙。
怎么今天,却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对方可是自己的准岳母啊,竟然对自己来此的目的浑然不知?
难道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自己每周都要来的啊!
他心里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他强忍住内心的波澜,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解释道:“阿姨,我是来找小雯的呀!今天是周末。”
朱洁玉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加伤人。
让江昭阳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困惑。
江昭阳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还是柳家发生了什么变故?
“不必了,小雯不在。你回去吧!”朱洁玉的语气依旧冷淡,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就在此时,房间里却传出来一声清脆的女声,“是昭阳吗?”
江昭阳心中一凛。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朱洁玉,“阿姨,小雯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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