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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姜初霁姜砚川全文+番茄

桃花映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茯苓道:“小姐,我一直在芳华院外面盯着。周姨娘她们出了府又回来,刚才又出去了。想来是回来取钱。”姜初霁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有些闲散地坐起身来:“茯苓,帮我换身衣服,我也要出一趟府。”茯苓不解:“小姐,周姨娘她们都如您所愿上钩,不惜重金要买下蛊虫了,您还要出去做什么?”姜初霁看向茯苓:“你猜,那胡三要价千两白银,周姨娘她们是哪里来的钱去买?”茯苓一愣,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也是,周姨娘一个妾室,娘家也是小门小户,怎么会出得起这么多钱?”姜初霁冷笑:“因为,她们花的,根本就不是她们的钱。”陈氏嫁入相府时的嫁妆,都被周姨娘霸占,日后为她女儿的前程铺路。别说这白银千两,本就该是属于她和娘亲的。就算真是周姨娘和姜洛薇的,她也会抢过来。“茯苓,”...

主角:姜初霁姜砚川   更新:2025-03-20 1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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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初霁姜砚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姜初霁姜砚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桃花映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茯苓道:“小姐,我一直在芳华院外面盯着。周姨娘她们出了府又回来,刚才又出去了。想来是回来取钱。”姜初霁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有些闲散地坐起身来:“茯苓,帮我换身衣服,我也要出一趟府。”茯苓不解:“小姐,周姨娘她们都如您所愿上钩,不惜重金要买下蛊虫了,您还要出去做什么?”姜初霁看向茯苓:“你猜,那胡三要价千两白银,周姨娘她们是哪里来的钱去买?”茯苓一愣,这才想到这个问题。“也是,周姨娘一个妾室,娘家也是小门小户,怎么会出得起这么多钱?”姜初霁冷笑:“因为,她们花的,根本就不是她们的钱。”陈氏嫁入相府时的嫁妆,都被周姨娘霸占,日后为她女儿的前程铺路。别说这白银千两,本就该是属于她和娘亲的。就算真是周姨娘和姜洛薇的,她也会抢过来。“茯苓,”...

《恶女成嫡:我装的,你们别太爱了姜初霁姜砚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茯苓道:“小姐,我一直在芳华院外面盯着。周姨娘她们出了府又回来,刚才又出去了。想来是回来取钱。”
姜初霁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有些闲散地坐起身来:“茯苓,帮我换身衣服,我也要出一趟府。”
茯苓不解:“小姐,周姨娘她们都如您所愿上钩,不惜重金要买下蛊虫了,您还要出去做什么?”
姜初霁看向茯苓:“你猜,那胡三要价千两白银,周姨娘她们是哪里来的钱去买?”
茯苓一愣,这才想到这个问题。
“也是,周姨娘一个妾室,娘家也是小门小户,怎么会出得起这么多钱?”
姜初霁冷笑:“因为,她们花的,根本就不是她们的钱。”
陈氏嫁入相府时的嫁妆,都被周姨娘霸占,日后为她女儿的前程铺路。
别说这白银千两,本就该是属于她和娘亲的。就算真是周姨娘和姜洛薇的,她也会抢过来。
“茯苓,”姜初霁抬眸,轻轻勾唇,“你听说过,黑吃黑么。”
*
与此同时,国公府。
身穿黑衣的墨九脚步稳健、身姿敏捷来到书案前的男人旁边。
恭敬开口:“爷,关于昨夜那姜家嫡女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男人靠坐在那雕花木椅上,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慵懒,应了一声:“说。”
“那姜家嫡女名叫姜初霁,乃是姜相国与忠远侯之女陈氏所出。十年前陈氏离府,这个姜初霁也被送去了一处寺庙,几个月前才刚被接回。”
“不过,听说她回府不久就因偷窃了姜老夫人的手镯,被禁足偏院三月。昨夜我们撞见她,她应该是禁足日期未满,偷偷翻墙出来。“
“相府的人都说,那姜初霁性格胆小懦弱,资质蠢笨。即使被她撞见我们昨夜在相府,应该也无碍。”
墨池霄想起少女坐在墙头,往唇上比划的示意禁言的动作。
这看着可不像蠢笨的。
语调散漫:“昨日是姜老夫人寿宴,她翻墙出来是做什么?”
墨九把姜初霁落水又被姜家大少爷所救,后又提前解了禁足的事情说了。
“若是不蠢笨,又怎会相信这种毫无依据的传说,大晚上往冰冷的湖里跳。”
“不过,说来也有些稀奇。相府的人说,被关禁闭之前,这位姜二小姐样貌平庸,被关了三个月禁闭,如今倒变得美若天仙。”
“而且,我们的人盯着,说这位姜二小姐一刻钟前,一个人出了相府。”
谁说相信那传说,就一定是因为蠢笨?
昨夜,带丫鬟翻墙。今夜,一个人出府。
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姜家嫡女,胆小懦弱?
男人听闻,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我倒是有些好奇,姜相国这女儿,到底在忙些什么。”
*
姜初霁精准掐算着时间。
赶在周姨娘带姜洛薇又一次回来之后,趁着护院交接班从后门出府。
穿着一身并不显眼的素色衣衫,用丝巾系在脸上遮挡,找了一辆马车。
戌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夜色笼罩,城南的商铺街上早已寂静无人。
胡三先前拿了些银子,遣散了店里的伙计,准备连夜收拾东西跑路,之后再把店铺转手出去。
昏黄烛光下,他将那沓货真价实的千两银票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高兴得合不拢嘴。
半晌,才终于心满意足地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出铺子。
此时的胡三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喜悦,背着身锁门之际,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正悄然靠近。
下一秒,一块比人脑袋还大的石头,冷不丁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来人下手稳准狠。
只听一声沉重的闷响,胡三还来不及回头看一眼,就直接头破血流,抽搐着歪倒在地上。
姜初霁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将手里的石头顺手一扔,蹲下身来。
在胡三的衣襟里搜寻一番,找到了那些银票,极为自然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紧接着,从袖口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手起刀落,将匕首捅进了那胡三的心脏。
杀人,她没什么负罪感。
这种为了赚钱枉顾人命的黑心贩子,本来就该死。
而且,只有这个胡三死了,她才能成为唯一知道如何引出蛊虫的人。
姜初霁在月光下站直身体。
然而她一转过身,就对上了一道身影。
心脏停跳一拍。
有人在背后一直看着她!
目睹了她杀人。
姜初霁眼神一凛,抬起眼睛看向那道身影,却下意识屏住呼吸。
饶是在现代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长袍。领口与袖口绣着暗金麒麟纹,在疏冷月光下若隐若现。矜贵又充满压迫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俊美无俦的容貌,姿态懒倦。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顺着薄唇就能看见男人分明的喉结,无形中散发着蛊惑的意味。
姜初霁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身后男人悠悠开口:“回来。”
声音故作冷静:“我不认识你。”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背影,散漫的语调,像是心情很好:“你明明认出我了。”
“我可以装不认识。”
男人嘴角浅浅漾起弧度,像只狐狸:“那你装一个试试。”
姜初霁认命般转过身来,抬起头。
看了一眼旁边地上头破血流、胸插匕首的男人。扯下脸上面纱,举起双手,对上对方的视线。
“国公爷,是要把我抓起来么——还是说,要为了昨晚的事情,把我灭口?”

少女的动作小心,声音也有些轻怯。
因为浑身湿透受了凉,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听着软软糯糯。
“谢谢大哥今日救了初儿。大哥的斗篷,初儿洗干净了就还给大哥。”
“天气这样冷,大哥为了救我身上都湿透了......初儿真的很感激。”
姜砚川不由得身形一顿。
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眼神清澈晶亮,有种不谙世事的纯净。
眸子里,隐隐透出对他这个大哥的向往和依赖。却又不敢再靠他近一些,也不敢说出更亲近的话,只敢道谢。
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本应是彼此在这世上的最亲近之人。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又干过偷盗这令人不齿的事。
姜砚川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只说了句 “你也是,快些回去沐浴更衣吧”,便转身大步离去。
然而转身之后,少女刚才的眼神,却又一次隐隐浮现在他的眼前。
*
解除了禁足,姜初霁带着茯苓回梅香院收拾东西,准备回宜兰院。
而相府另一头的芳华院,却气氛压抑。
周姨娘面色阴沉,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下去,那些丫鬟仆役们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随着卧房的门 “吱呀” 一声关上,姜洛薇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温婉模样,攥紧了手:“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洛薇清丽的面容染上妒色。
她虽为相府庶女,可陈氏因与人通奸被关在老宅受折磨,她的娘亲才是父亲心尖上的人,位同正妻。
多年来她也一直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吃穿用度皆按嫡女标准。旁人提起相府千金,首先想到的也是她姜洛薇。
若不是皇后娘娘提出,只要是今年年满十五的京中贵女,及笄礼与温颜公主一起在宫中举办,相府也不会把姜初霁从寺庙接回来。
说是及笄礼,实则是皇后要在这一众京城贵女里,替太子寻觅合适的未来太子妃人选。
这是她日夜等候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原本姜初霁刚回府时,那平庸相貌和上不得台面的自卑模样,让姜洛薇充满优越感,根本没把姜初霁当成对手。
可短短几个月,今晚出现的姜初霁竟如同换了一个人。那绝美容颜和冰肌玉骨,甚至把她都比了下去。
若是姜初霁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宫中及笄礼上,定然一举惊艳众人,甚至把她也比下去。
“娘,你不是在姜初霁被禁足的第一晚,就让人把那西域蛊虫下进了她的饭菜中吗?”
姜洛薇咬住嘴唇,“姜初霁怎么不仅没有变得肥胖如猪,反而身段还如此纤细窈窕?”
“现如今,父亲提前解了她的禁足,祖母对她也有所改观。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周姨娘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日日都派人监视着梅香院的动静。
这三个月,姜初霁每顿饭的饭量是普通女子的几倍,显然是蛊虫起了作用,那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深吸口气,只能先安抚女儿:“别急,娘自然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
宜兰院。
宜兰院是原主初回相府时,周姨娘给她安排的院子。
这位姨娘向来会做表面功夫,有着胸怀大度、菩萨心肠的好名声,给姜初霁安排的院子比她女儿的还要好。
庭院中草木锦簇,卧房宽敞明亮,装潢处处彰显着相府的典雅奢华。
回到卧房后,姜初霁第一件事便是让人给她烧热水沐浴。
她静静地坐在浴桶里,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将她笼罩其中。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眉眼间泛着冷意。
秋夜的湖水冰冷刺骨,她在那湖水中浸泡了那么久,可不是仅仅提前解个禁足、让姜家人对她有所改观就能抵消的。
那诬陷她害她被禁闭,又下毒想毁了她的人,她还没收拾。
沐浴完毕,姜初霁坐在床上,双眸微闭,脸颊泛着绯红。
茯苓过来一见,下意识伸手一摸,就发现自家小姐额头滚烫,不由得惊慌失措。
“小姐,你发烧了,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让他为您找大夫来。” 茯苓慌忙道。
姜初霁却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我像是发烧了吗。”
茯苓一愣:“什么是像......小姐难道没发烧?”
“没有,只不过是试验一下,用了点会让体温升高发汗的药。”
“既然看起来与发烧无异,明日一早,我便会维持这个样子。”
姜初霁在现代,是风光无限万众瞩目的明星。她最重视保养自己的脸和身体,却不像其他女明星喜欢立竿见影上科技,她只信中医。也没人知道,她出身于中医世家,因此精通药理。
茯苓呆愣愣:“......试验?”
姜初霁轻轻看了茯苓一眼。
“你明日拿着我今夜让你过了遍水的那件披风,去还给我大哥。”
“若是他问为何不是我亲自去还,你就告诉他,我生了病,去不了。”
茯苓眼睛一亮:“小姐,您是想装生病,借此缓和您与大少爷的关系?”
姜砚川自幼天资卓越,去年科举一举夺得状元,被皇帝任命为翰林院修撰,光耀姜家门楣。因此姜炳荣对他极为重视,姜老夫人也把他视为命根子。
在茯苓看来,小姐若是能与大少爷缓和关系,以后在相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姜初霁很清楚,在原剧情里,因为陈氏的事,还有原主屡次被诬陷,姜砚川自始至终都对原主很冷漠,对她并没有多少兄妹亲情。
然而,她就是要让自己从被这个大哥漠视,到变成他心尖尖上最在意的妹妹。
茯苓担忧:“若是我去了,大少爷还是像之前那样对您不闻不问,怎么办?”
姜初霁却不担心:“他会来的。”
姜砚川并非冷漠无情之人,只不过是心中有自己的原则坚持,跨不过那道坎。
今夜湖中共同度过生死一线,比在这偌大相府不咸不淡打上一百个照面,产生的羁绊要深得多。
让姜砚川意识到,之前再怎么感情淡薄,她也是她血脉相连的妹妹。也让他对她,有了探寻的想法。
姜初霁又看向茯苓,慢条斯理道:“我猜,周姨娘和我那位庶姐今晚也睡不好了。周姨娘,明日怕是会找上你。”
茯苓指着自己:“找我?”
“我中了蛊虫,反倒变美。她们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能找你。”
姜初霁微抬下颌,“她们若是找你问我的事,想来是先利诱,再威逼。”
茯苓一脸坚决地做出保证:“小姐放心,不管周姨娘再怎么收买我,我绝对不会干对不起小姐的事!”
“不,”姜初霁勾唇一笑,笑得纯真烂漫,“我要你收了她们的好处,出卖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姜初霁今日落水,竟是为了老夫人?
众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姜炳荣眉头瞬间皱起,看向地上跪着的茯苓:“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初霁见状,去拉茯苓,神色似乎有些挣扎:“茯苓,你别说了。”
又看向姜炳荣,咬唇解释道,“对不起父亲,茯苓是乱说的。”
然而,下一秒,茯苓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红着眼拼命摇头:“老爷,茯苓没有乱说。”
茯苓不知道小姐是如何预料到大少爷会路过湖边,又是如何预料到此刻所发生的一切的。但小姐教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
茯苓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小姐在禁足之中,为自己同样身为孙女,却不能像大小姐一样陪在老夫人身边,为老夫人贺寿而自责。”
“结果,小姐今日恰好读到一本书,书上说有一种神奇的草生长在湖底,这种草能作为药材治愈百病,只有内心虔诚的人才能在湖底寻到。”
“小姐心系老夫人咳疾数月不愈,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便决心翻墙出来为老夫人找到这种药草。可没成想,小姐才游到湖心就体力不支,多亏大少爷路过相救。”
“这本书现在还在梅香院的桌上放着,老爷若是不相信,可让人去寻来看看。”
姜初霁会出现在湖心,竟是这样的原因?
姜砚川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望向姜初霁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姜炳荣将信将疑,派了一个小厮前往姜初霁所住的梅香院。片刻后,小厮疾步返回,手中确实捧着一本古籍。
那古籍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书页微微泛黄。翻开的页面上,的确就记载着茯苓刚才所说的那段湖心草的传闻。
姜砚川见状,忍不住看向少女:“这种神话传说哪里有什么依据,不过是胡编乱造,你就这样相信了?”
姜初霁也往地上一跪,肩膀在风中微微颤抖着,那原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显得更加苍白。
“都是初儿太过愚笨,心里只想着,哪怕有一丝可能让祖母治愈咳疾,不再受罪,初儿就算是冒一次险,也值得。”
“是初儿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以为可以做到,最后却差点自己丧命不说,还连累大哥下水。对不起,父亲,祖母。都是初儿的错,初儿甘愿认罚。”
众人此刻神色各异。
那关于湖心草的传闻,一看就是假的。世间若真有这般神奇的草药,哪还会有那么多人受病痛折磨?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明显虚假的传言,姜初霁却深信不疑。
都说关心则乱,要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想祖母恢复健康,怎么会连这种天方夜谭的法子,都会去尝试一番?
一个弱女子深夜下水,若不是大少爷恰好路过,此刻姜初霁定然已经没命了。这是实打实为了祖母的安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至诚至孝,又险些丧命受了这样的惊吓,还被父亲又加罚禁足一月。此刻再看地上跪着的少女单薄颤抖的身子,谁还忍心再去奚落苛责。
哪怕姜老夫人一向厌弃姜初霁,此刻听闻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也不得不动容。
脸色和缓:“......你这孩子,就算是为了我,下次也不得再做这种冒险之事。”
姜初霁埋低头:“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姜炳荣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武断。
但还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的原因,你自己刚才怎么不解释?还是丫鬟看不下去,出来替你辩解。”
姜初霁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女儿违背父亲的禁足擅自跑出来,就是错,理应受罚。”
姜炳荣也没想到,三个月不见,自己这女儿竟变得如此孝顺懂事。
颔首开口,语气中已没有了先前的严厉:“初儿,你先起来吧。”
茯苓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姜初霁。
起身后,姜初霁便又一次向姜炳荣行礼。
垂眸道:“那爹爹,女儿就先回梅香院了。之后的禁足,女儿绝不会再偷跑出来,惹爹爹生气。”
姜炳荣的称呼,从姜初霁变成了初儿。姜初霁也从善如流,称呼从父亲变成了爹爹。
“罢了罢了,”姜老夫人摆手,“这孩子也是为了我才干傻事。她也在那梅香院关了快三个月了,如今便解了她的禁足吧。”
闻言,周姨娘和姜洛薇脸色一变。
但姜炳荣在朝中以重孝闻名,自然是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
看到姜炳荣点头,姜初霁的神色闪过惊喜,那双明眸犹如星辰闪烁,带着感激:“谢谢祖母,谢谢爹爹。”
周姨娘攥紧手,面上一脸欣慰道:“这下可好,初儿终于不用在那偏院受罪了。”
姜炳荣吩咐下人:“去打扫一下二小姐的院子房间,今晚就让她回自己的宜兰院住。”
周姨娘道:“老爷放心,这点小事我来安排。您和老夫人操劳一天,早些歇息吧。”
众人散去。
姜砚川看了姜初霁一眼,也转身要走。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几步的时候,姜初霁却忽然伸出手。
轻轻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这梅香院,原本就是相府弃用的藏书间,陈旧藏书不下几百本。
小姐这三个月来,除了锻炼和养肤,就是日日捧着书看,又教她读书识字。
几个月来,茯苓也识得了不少字。不过这大段的文字,她还是看不太懂。
“奴婢看不懂......像是在说湖里有什么?”
姜初霁道:“书上说,有一种草生长在湖底,这种草能治百病。但寻常人找不到,只有内心虔诚的人才能在湖底看见。”
茯苓一听:“这种民间传说一看就是骗人的,奴婢不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神奇的草。”
姜初霁轻轻勾唇:“一看就不信,就对了。”
茯苓懵懵的:“小姐说什么?”
姜初霁没作答,站起身来。
说是梳妆,她也只让茯苓简单梳了头发,连个首饰都没戴,更没有往脸上涂任何脂粉。就连衣裙,也是最简单素净的。
茯苓不明白,以小姐如今容色,既然今日要违背命令,去老爷和老夫人面前露脸,怎么不用心打扮,风头盖过那个姜洛薇。
但小姐的心思,她也不敢妄加揣测。
“走吧。”姜初霁道。
眼见着要出门,茯苓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小姐,院子的门锁着,咱们要怎么出去?”
姜初霁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茯苓,你翻过墙么?”
“......翻墙?”茯苓有些惶恐。
且不论那院墙那样高,该如何去翻。女儿家的去干翻墙爬树这种事,实在不合规矩。
但见小姐来到院子,竟亲自去搬起桌子,稳稳抵在墙边,茯苓这才不得不接受小姐真要翻墙而出的事实。
姜初霁神色泰然:“我先过去,这样待会儿你跳下来时,我好接住你。”
她是现代人,自然没什么规矩体统的顾虑。而且这几个月日日锻炼,翻个墙对她而言难度不大。
“可是小姐......”茯苓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自家小姐已经掀开衣裙,毫不迟疑地抬起腿。踏上桌子借力一跃,顺利翻上了墙头。
姜初霁从穿到这个世界,也实打实被关在这梅香院近三个月。此刻坐上墙头,终于得以一窥院外的景象。
然而下一秒,她的瞳孔倏地一缩。
心头陡然生出一种危机感。
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个身穿墨色织金锦袍的男人。上半张脸被一张面具所覆盖,泛着幽深光泽。下颌线条疏冷,气场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
一名身穿夜行衣的手下悄然上前,开口道:“大人,没找到。”
这不是姜家的人。
姜初霁注意到这手下过来的方向,是姜相国处理要务的书房。
她来不及收回视线,那男人已经察觉到她的存在,陡然朝这边看来。
那目光似裹挟着凛冽的寒风而来,似有寒芒闪烁,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姜初霁心头一沉。
直觉告诉她对方很危险,而且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但对方戴着面具,她一时还对不上这是这个世界哪号人。
“小姐,你怎么了?”墙内的茯苓见姜初霁突然不动了,还傻傻问道。
寂静无人的夜,恰好在这一刻,两个人一个来当朝相国书房找东西,一个从上锁的院落翻墙出去,又相互撞见。
姜初霁深吸口气。
目光也不躲避。就那样远远看着男人,在自己唇上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或许是男人看懂了她的意思,又或许她此刻被迫坐在墙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转瞬之间,对方的眼神起了变化。
危险的寒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致的玩味,仿佛看到了什么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手下也注意到了姜初霁这边,神色猛地一变:“爷,要不要我......”
“不必。”男人收回目光,散漫开口,“那是谁?”
手下看了看位置,有些不确定:“听说,姜相国的嫡女犯了错,被罚禁足在偏院。”
姜家嫡女?
倒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不打算找她麻烦。
姜初霁也收回目光。既然心照不宣,互不打扰,那她做自己的事就好。
从院墙上小心跃下。落地后,跟着她艰难爬上墙的茯苓也心一横,咬咬牙跳下来。
这个时分,相府的寿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前院的喧闹声也逐渐消散。
借着这朦胧的月色,姜初霁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带着茯苓来到了相府后花园的湖边。
初秋的夜晚已有了几分寒意,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那湖水泛着幽冷的光泽,蹲下身,触手便是一阵凉意沁入肌肤。
姜初霁轻轻甩掉手上的水珠。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茯苓不明白小姐为何特意翻出墙来,非但没赶着寿宴的尾声去往前厅露脸,反倒在这个时候来到湖边。
她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姜初霁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抬手,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唇边,示意茯苓不要出声,附耳过来。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衣袂随风飘荡,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白莲。下一秒,在茯苓的目光中,姜初霁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那冰冷的湖中。
片刻后,她的身形在水中一晃。
茯苓顿时“惊慌失措”。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茯苓像是急哭了,而自己根本不会水,慌乱中她只能拼命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啊!二小姐落水了!”
姜砚川不胜酒力,所以散席后先一步带着小厮回院。而他所住的院子,恰好会路过湖边。
而此时,正往回走的姜砚川听到这呼救声,酒意瞬间散去了大半,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湖边那个呼救的丫鬟,身影看着有些眼熟。
不由得快步向前,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寒意,厉声问道:“你说谁落水了?”
泪眼朦胧的茯苓看到姜砚川的身影,立马 “扑通” 一声跪在姜砚川面前。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声泪俱下喊道:“大少爷!是我们二小姐落水了,您快救救她啊!”
姜砚川眉头皱得更紧了。
二小姐......那不就是姜初霁。
她不是因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被父亲罚在梅香院关禁闭吗?怎么会在祖母的寿宴上跑出来,还掉进湖里?
姜砚川作为姜家的嫡长子,生母也是陈氏。可他怨恨做出那等不光彩之事的母亲,对这个自幼被送去寺庙的妹妹也并无多少感情。
尤其是姜初霁才被接回相府,就干出偷窃祖母玉镯的事情,让他对这个妹妹更是心生排斥,觉得她品行不端。
但不管怎样,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姜砚川看着湖里那个正在挣扎的身影,当机立断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叫人,而后自己也一个箭步,跟着跳进了湖里。
姜初霁偷跑出院还掉进湖里的消息,传到前厅。
原本寿宴圆满结束,姜相国和姜老夫人正满面春风地送客。闻言,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
姜相国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满面怒容:“谁允许那丫头私自跑出来的?”
又听说姜砚川恰好路过看见姜初霁落水,已经跳下湖去救人了,旁边的姜老夫人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姜初霁这个嫡女生来命格就和相府相克,又资质平庸手脚不干净,惹她厌弃。可川儿,那可是姜家最聪慧的嫡长孙,姜家未来的指望。
听到姜砚川也跳进湖里,她怎么能不急?
周姨娘忙过去安慰:“老夫人,您有咳疾,最忌讳动气,可千万别生气伤了身子。”
姜洛薇也立马上前抚住祖母的背,柔声细语,语气焦急:“是啊祖母,您身体要紧。”
姜老夫人喘过这口气,拄着手杖颤巍巍开口:“这就是陈氏生出的惹祸精!快,快带我去湖边,川儿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的确。
少女说不知道,聪慧如姜砚川,却一下想得更深。
如果他的妹妹是被人陷害,那只需要看谁是这件事情的最终受益者。
此事一出,少女才刚被接回相府,就惹得父亲大怒、祖母厌弃,被他这个哥哥远离,被全府上下人轻视。
名声毁了,还被父亲禁足三月。虽然是相府的嫡女,日子过得比姜洛薇一个庶女还要艰难。
——姜洛薇。
姜砚川猛然想到周姨娘。
少女回来之前,只有周姨娘所出的庶女姜洛薇,是相府唯一的女儿。而嫡女被接回来,哪怕再不受宠,也会挡了她自己女儿的路。
周姨娘多年来待人处事良善贤淑,无人不称道,竟也会有这么阴毒的算计?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
少女抬起眼来,眼底一片湿润,“我只是,希望哥哥能相信我,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而讨厌我。”
姜砚川看着少女的眼泪,一时间心脏也有些发胀。
如果真是诬陷,这些时日自己这妹妹是无辜遭受了多少白眼委屈?
他深吸口气,抬手替少女擦掉眼泪,语气带着笃定:“这件事,我会去查的。如果你真是被人诬陷,我会替你做主。”
*
另一边,茯苓出了卧房后,便想着去厨房给小姐拿些能中和苦味的蜜饯。
心里暗自盼望着,小姐和大少爷的关系能就此亲近起来。
却没成想,她人才刚走出宜兰院,就被芳华院的人拦住了。
对方是周姨娘的贴身丫鬟翠云,在她面前毫不客气:“茯苓,周姨娘让你过去一趟。”
周姨娘真的找上她了。
茯苓心里想着,面上却一脸惶恐:“周姨娘找我?我还要去帮小姐拿蜜饯......”
翠云直接打断她的话:“如今相府可是周姨娘管家,周姨娘叫你过去,你敢不从?”
茯苓似是怕了:“那…那好吧。”
在翠云的带领下,茯苓进了芳华院。
她走进卧房,就瞧见周姨娘和姜洛薇都端坐在里面。
茯苓俯身行礼,小声问道:“周姨娘,大小姐,请问叫奴婢过来是有什么事?”
周姨娘面色看不出喜怒,却极有压迫感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是你去找了大少爷过来?”
茯苓往地上一跪,惊恐道:“对不起姨娘,我只是担心我们家小姐......”
周姨娘不动声色,忽然语气柔和起来:“看把你吓的,你担心你的主子是好事,我又不会责怪你什么。”
“其实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是想问问你,你和你家小姐这几个月在梅香院禁闭,过得还好么?”
周姨娘一个眼神,一旁的翠云便上前将一些碎银子塞给茯苓。
“这是姨娘体恤你这几个月照顾二小姐,特意赏你的。”
还真是如小姐所说,周姨娘来找她打听,先利诱,再威逼。
“这......”茯苓故作犹豫。
见茯苓不敢收,翠云立马抬高几分声音:“姨娘赏你,你就拿着。”
茯苓这才将银子收起,神色变得更加恭敬:“谢谢姨娘。”
然后回答道:“姨娘对梅香院格外上心,一日三餐都是准时准点,小姐和我过得自然是好的。”
周姨娘立马接着问:“那厨房给你们小姐送去的吃食,你们小姐也全都吃了?”
“这是自然。”
提到这个,茯苓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姨娘可能不知道,也不知是为什么,自从被禁足在梅香院后,小姐的饭量是与日俱增,每次都把厨房送来的餐食吃得干干净净。”
“可偏偏,小姐竟只吃不胖,甚至越吃身材还越发窈窕纤细,肌肤也越发白皙细腻。我看着都觉得可奇怪、可羡慕了呢。”
只吃不胖,还越吃越瘦?
一旁的姜洛薇坐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姜洛薇满眼不可置信。
世上哪有狂吃不胖这种事?
她自记事起为了保持身材,为了让自己的纤腰盈盈一握,在一众京城贵女中脱颖而出,几乎一直都在节食。
面对任何美味佳肴都是浅尝辄止。别说是荤菜油腥,就连白饭她都不敢多吃一口。
可她这生生饿出来的清瘦,让皮肤也黯淡无光,平日里都是靠脂粉提升气色。
然而姜初霁,昨夜却如出水芙蓉一般。白皙细腻的肌肤,由内而外都散发着光泽。
难不成,那只蛊虫只会让人食欲暴增,却不会让人发胖?
如果这是真的,靠着一只蛊虫就能拥有狂吃不胖的体质,甚至还能变美,那她这么多年来的苦苦坚持又算什么。
周姨娘也眼神一沉,面上仍不动声色。
摆摆手:“行了茯苓,那你就先回院子,继续照顾你家小姐吧。”
又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家小姐。”
“你家小姐不愿意让其他丫鬟伺候,那便罢了,你贴心伺候着就是。若是我日后再叫你过来问话,你便过来,赏赐少不了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安排丫鬟没成功,索性就直接收买她来当眼线。
茯苓立马心领神会:“姨娘问话,茯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姨娘摆手:“那就好,你回去吧。记住,别跟你家小姐说我找了你。”
*
茯苓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姜砚川离开宜兰院,立马行礼。
她一进屋子,就凑到床边,眼睛亮晶晶的:“小姐,你做了什么呀?”
“大少爷刚才见到我,竟然主动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你。”
“还说,下次你若是再身体不适,让我一定要去通知他,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茯苓是打心眼里崇拜现在的小姐。
小姐昨晚才刚从梅香院出来,今日一贯对小姐冷漠的大少爷,就变得对她如此上心了。
姜初霁懒懒坐起身子。
装病三分泪,演到你心碎。刚才演戏演得她都累了。
抬起眸问茯苓:“回来了?周姨娘是不是找你了。”
“是的,就像小姐猜的那样,”茯苓立马道,“我也按照小姐说的话回了,只是小姐,姨娘她们真会相信我说的么?”
姜初霁有些漫不经心:“单是你说的,她们肯定不信。不过,我就是要她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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