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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最近的琥珀里封着大符,他的眼球还在转动,声音却像坏掉的磁带卡在某个音节。
我触碰琥珀的瞬间,无数求救声在脑内炸开,震得防护罩表面泛起涟漪。
“别碰他们。”
真正的陆昭声音突然从记忆锚点传出,装置表面浮现他半透明的全息影像,“这些是记忆茧房,暗河在制造人类备份。”
月光突然变成诡异的橙红色,货轮后方升起六边形柱状体组成的海上城市。
霓虹灯光在雾霾中晕染成病态的紫团,那分明是记忆深渊的实体化投射。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开始数据化,皮肤下流动着和那座城市相同的二进制流光。
陆昭的全息影像突然扭曲:“他们把你接入了记忆深渊,现在听好——这座城的核心是...”话音未落,整艘货轮突然被数据洪流分解重组,我坠入由无数记忆画面构成的瀑布。
坠落持续了可能是一秒还是十年,直到我砸进某个宴会厅的水晶吊灯。
穿着上世纪旗袍的贵妇们继续举着香槟谈笑,她们的后脑都延伸出光纤神经束,连接着天花板的记忆服务器。
我的身体正在像素化重组,最终定格成穿着银色紧身作战服的形象。
“第49位玩家入场。”
戴单片眼镜的司仪突然用机械臂指向我,他胸口的齿轮怀表弹出全息公告:“请在三小时内找到记忆深渊的七个初始代码,否则各位的现实躯体将永久数据化。”
宴会厅墙壁突然融化,露出外面由墓碑组成的迷宫城市。
我摸到腰间的记忆锚点已经变成雕花左轮手枪,弹巢里填装的是六枚不同颜色的记忆晶体。
远处传来非人的尖啸,某个玩家被记忆蠕虫吞食的半截身体还在抽搐。
“找到你了。”
旗袍贵妇中的一位突然扯掉脸皮,露出复制体陆昭的机械头颅。
他的脊椎裂开成数据电缆,末端连接着三条足有三层楼高的记忆蜈蚣,“让我们继续三小时前那场有趣的实验。”
我朝着记忆蜈蚣扣动扳机,射出的却是七岁那年的恐惧记忆。
蜈蚣体表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儿童面孔,它们哭喊着撕咬起同伴的身体。
复制体陆昭趁机甩出神经电缆缠住我的脚踝,他的电子眼闪着毒蛇般的幽光:“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所有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