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了新的文字:“快逃,祂醒了。”
煤球的独眼在雾中亮起幽光。
循着那道光源,我踢开堆满病历的旧木箱。
箱底压着本泛黄的族谱,永乐七年的记载页被血渍浸透:“林氏长女夏荷,以身饲傀,永镇地宫。”
配图的女人侧脸与我惊人相似,她脚边蜷缩的黑猫独眼生着三重瞳环。
“轰隆!”
墓墙突然坍塌。
砖块暴雨般砸落,露出后面漆黑的甬道。
腐臭味扑面而来,混着某种陈年熏香的尸臭。
我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束照见甬道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不是工具留下的,更像是无数人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
小吴的笑声在身后炸响。
她摘下口罩,嘴角裂到耳根,露出的不是牙齿,而是蠕动的青铜锁链:“第七个祭品……”锁链毒蛇般窜来,我挥斧劈砍时,斧刃迸出的火星照亮甬道深处——六具青铜棺椁整齐排列,棺盖全部敞开。
煤球突然跃上肩头。
它独眼流出的血泪滴在我锁骨上,饕餮纹顿时灼烧起来。
血雾中浮现出六个透明人影,他们脚踝拴着锁链,正机械地往棺椁里搬运东西——我认出张建军在搬自己的断腿,老周正往棺中摆放殡仪馆的账本。
手电筒突然熄灭。
黑暗中响起锁链拖地的声响,腥风掠过耳畔。
我摸到消防斧上的刻痕,那是用指甲反复刮擦出的求救信号:“别相信猫。”
煤球突然咬住我后颈,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甬道尽头亮起烛光——烛火映出跪坐的人影。
她穿着明代医女服饰,正在给怀中的黑猫缝合伤口。
猫的腹腔里没有内脏,只有团纠缠的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拴着六个昏迷的现代人——我看见了小吴苍白的脸。
“当啷!”
手术剪从她袖中滑落。
女医抬起头,烛光照亮与我相同的胎记。
她染血的指尖点向煤球,猫眼突然迸射金光,将我拽入最后的幻象:地宫中央的巨型饕餮棺正在震动,棺盖上插着那把失踪的手术刀。
7监控屏幕的雪花点里浮着层幽绿。
我拖动回放进度条,凌晨两点的停尸间影像开始扭曲。
德牧的尸体在运尸车上抽搐,溃烂的腹部伸出猫舌状肉须,正舔舐着冷藏柜的密封条。
当画面跳到02:17时,我按下了暂停键——煤球正蹲在张建军胸口,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