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焦晚宁徐惠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独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箬尽水沉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次的重逢她对裴懊是愧疚的,愧疚当年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开,愧疚父亲对裴家的亏欠。可后来男人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想要鼓起勇气,努力踮起脚尖想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她的梦该醒了。人群中的沈珮十分耀眼,黑发如瀑垂落在肩头,精致的五官在水晶灯下愈发鲜明,气质恬静娴雅。她身边的裴懊同样夺目,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就是天生一对。就连焦晚宁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门当户对的。所有人都围上去敬酒庆贺,焦晚宁能看到沈书仪对这个准女婿满意的神态,和刚才面对她时截然不同的情绪。但她却不敢抬头去看裴懊的表情。害怕他笑得开心,会让她更加心碎。正当焦晚宁准备从后门落荒而逃,沈知白叫住她。“晚宁,你要回去了吗?”焦晚宁回头看到他唇边携了一抹笑。“知白...
《独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一次的重逢她对裴懊是愧疚的,愧疚当年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开,愧疚父亲对裴家的亏欠。
可后来男人对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想要鼓起勇气,努力踮起脚尖想和他站在同一高度。
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她的梦该醒了。
人群中的沈珮十分耀眼,黑发如瀑垂落在肩头,精致的五官在水晶灯下愈发鲜明,气质恬静娴雅。
她身边的裴懊同样夺目,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就是天生一对。
就连焦晚宁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门当户对的。
所有人都围上去敬酒庆贺,焦晚宁能看到沈书仪对这个准女婿满意的神态,和刚才面对她时截然不同的情绪。
但她却不敢抬头去看裴懊的表情。
害怕他笑得开心,会让她更加心碎。
正当焦晚宁准备从后门落荒而逃,沈知白叫住她。
“晚宁,你要回去了吗?”
焦晚宁回头看到他唇边携了一抹笑。
“知白哥,如果你今晚叫我来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个场面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
沈知白脚步有微微的停滞,他走过来还想摸焦晚宁的脑袋,被她躲过。
“我不是有意让你难过,只是让你看清楚裴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他对你只是玩玩,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他一边和你纠缠不清,却又背着你和沈家结下联姻,你真觉得他心里有你?”
焦晚宁手脚冰凉地站着,宴会厅里充足的暖气都不足以暖热她了,也许是因为心已经凉了吧。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联姻的事,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这么大的事情绝不可能仓促地定下再公布。
焦晚宁等着沈知白说话,沉默的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她听到沈知白叹了一口气。
“两年前。”
焦晚宁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
“知白。”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叫沈知白。
焦晚宁甚至不敢抬头。
沈珮举着酒杯走过来,纤纤玉手上的红色蔻丹尤为明显。
她看到沈知白对面的女孩儿后惊讶道,“这不是晚宁吗?刚才在大厅怎么没见到你?”
焦晚宁的头始终低着,她已经忘记了要表情管理,怔怔地盯着地面。
沈知白以为她在发呆,出声叫她,“晚宁?”
焦晚宁抬起头,强迫自己的目光始终看向沈珮,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沈珮像是没看出她的反常,伸出手捏了捏焦晚宁的脸,“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我听我妈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妹啦。”
她看到焦晚宁身上的裙子,“这条裙子是我的吗?你比我穿着更合适,那就送给你吧。”
有眼色的侍应生端着托盘过来,给焦晚宁递上一杯香槟。
焦晚宁红着眼一饮而尽。
“恭喜你,沈姐姐。”
焦晚宁的眼皮还肿着,抬眼看向沈珮的时候很不舒服,就多眨了几下眼睛。
原本在沈珮身边的裴懊已经不见了,整个宴会厅都没有他的身影。
焦晚宁在心里苦笑,不管他去哪都不是她应该去想的。
忽然看到沈珮耳朵上那一对耳坠,在灯下闪闪发亮,闪得她眼睛疼。
是之前男人问她要不要的那对鸽血红耳坠。
焦晚宁感觉自己笑了一下,然后重新拿起一杯香槟。
沈知白轻轻按住她的手,抽走酒杯,“晚宁,酒不能这样喝。”
焦晚宁的表情十分严肃震惊,让裴懊想狠狠亲她几下。
他勾了勾唇,“对,会被拘留,担心吗?”
焦晚宁又疑又惊,眼神里带了一丝不确定,但又知道以裴懊的性格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惊诧许久后最终挤出三个字。
“你疯了。”
裴懊以影帝般的演技整个人迅速变得低落委屈,发乎情止乎礼地挨着她坐下,没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
“这个人我会让黄芪继续去查,我说过的,这件事我会一直追查下去,不管和当年的结果是否一样,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思忖间,有人在敲门后用房卡开了门,是黄特助。
他似乎是来找男人汇报工作,但没有想到焦晚宁也在,自家总裁还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
裴懊挺起腰,神色又恢复平日里一直端着架子的样子,“什么事。”
黄芪看了一眼焦晚宁,欲言又止。
“她不是外人,说。”
黄特助挑了挑眉,“那伙人查出来了,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人员,经常参与打架斗殴和上门催债,上次进了派出所后不到三分钟就全被放出来了。”
裴懊皱眉,“三分钟都不够人带钱去派出所保释,背后的人查到了吗?”
“那个叫李哥的人在对焦小姐实施犯罪之前拨出过一个号码,是国外的虚拟号,目前也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沈家,沈知白那边我们也还盯着。”
裴懊突然打断,“我什么时候让你说这个了?”
黄特助:“……?”
不是你让我什么都说的吗?
在焦晚宁责怪的眼神下,裴懊对黄特助摆了摆手,“好了,你先回去。”
黄芪走后,原本裴懊都已经做好了焦晚宁会质问他的准备,但女孩并没有。
“我查沈知白,你不怪我?”
焦晚宁摇头。
一开始其实是有一点,因为沈知白保护了五两年,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害她。
不过后来又想到沈书仪说的那番话,她就突然不太想管了。
“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生气,其实我一直都把你的事放在心上。”
看到焦晚宁的表情有一些松动,裴懊终于图穷匕见。
“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裴懊每一次在对她温声说话的时候,那双眸子就变得很会蛊惑人心,他总能拿捏那一丝恰到好处的可怜。
尽管焦晚宁很清楚这是装出来的,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表情。
而她,每一次都会上当。
她看着那张令人无法拒绝的脸,随便扯了个谎,“我来例假了。”
裴懊似乎并没有失望,神色如常,“没关系,只是睡素觉。”
还没到晚上睡觉的时间,他早就洗漱得神清气爽,看到磨磨蹭蹭一直不上床的焦晚宁,“怎么不过来?”
焦晚宁在心里想,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对她来说多有诱惑吗,她现在可正是年轻气血旺盛的时候。
裴懊今晚没有穿居家服,把中央空调温度调到三十度恒温后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有力膨起的肌肉线条在暖光灯下走势流畅,像是有意在勾引她。
要是放在以前的焦晚宁,一定会直接扑上去,还会笑着说:“你肯为朕花心思就好。”
但是现在她只希望能来个人把她打晕,醒来直接到明早。
她走过去如临大敌地躺在床沿边上,面朝床外。
背后的大手将她揽进怀里,熟悉的乌木香也随之萦绕上来,热气喷洒在她的发顶。
“小心别掉下去。”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焦晚宁听着身后有力的心跳,心里庆幸还好是天黑,否则裴懊一定会发现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
房间里很安静,就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腰上横着的那只手在慢慢朝下。
她瞬间浑身紧绷,快速抓住那只想要作乱的手。
“我真的来例假了。”
身后传来已经有些慵懒的声音,“我知道,只是帮你暖暖。”
温热的大手停在焦晚宁有些微凉的小腹上后果然不再动了,一股股暖流渗进皮肤,让她再次舒服得陷入困顿。
在睡着的前几秒,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吻她的额头,不过她已经没力气再阻止了。
—
生物钟让焦晚宁准时在七点半睁开眼,她转头看到床的另一边没人,淋浴室传来阵阵水声。
穿好衣服时裴懊刚洗完澡,下身围着浴巾,上身还滚着水珠,像是胡乱擦了擦就出来了。
焦晚宁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有意地跳开视线,裴懊用身子挡住她的去路。
“我昨晚休息得不错,你呢?”
“也就还行吧。”
“那既然我们睡觉这么合拍,我能不能申请一下成为焦小姐的床搭子?”
床搭子?好小众的说法。
焦晚宁被迫看向他精壮的上身,撞入他携着一抹笑意的眼睛,又羞又恼,“不行,我要洗漱了,你别挡着我。”
裴懊盯着她一片粉红的脸颊,勾起唇,侧过身给她让路。
等焦晚宁洗漱好,看到他正在桌边穿戴整齐地吃早餐。
她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拿起那杯冰咖啡一饮而尽,放下空杯子的时候发现裴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焦晚宁想起来她现在“应该”正在来例假,以前的她在这几天是绝对不会碰冰的东西的,而裴懊也很清楚她的生活习惯。
“呃,我其实……”
“我知道,你的生理期我一直记得。”
焦晚宁感觉好像合理,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想了一会才羞道,“那你还说要帮我暖小腹!”结果只是占她的便宜。
裴懊眼中笑意更甚,走过来掐着她的下巴就是一个又深又长的吻,直到焦晚宁反抗地拍他的胸膛。
“你是要憋死我吗?”焦晚宁攀着他的胳膊喘气。
“再不亲我就要被憋死了。”
他都佩服自己的自制力,昨晚在焦晚宁睡着后连去了两次浴室才有所缓解,而他的小姑娘好像一直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
不过为了能重获焦晚宁的芳心,他还是决定忍了。
焦晚宁还没走出校门就看到路边停着那辆显眼的库里南,黄特助一身黑西装开门也足够扎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上车后裴懊的凤眸就紧紧盯着她,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大手撑起下巴,扯开衣领看她光洁如玉的脖颈。
还行,什么都没有。
焦晚宁感觉自己像刚被捕的猎物,正在被一匹凶猛的野狼检查完好性。
她快速扯回衣领整理好,语气平淡,“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找你吃饭。”
“我在学校食堂吃。”
焦晚宁转身去开车门,背后一阵风后她的手被男人握住,整个人因为惯性倒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可是心却离得那么远,裴懊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后悔。
他突然开始反思以前是不是对焦晚宁不够好,明明以前那样亲密,为什么能说断就断。
他还没查出沈知白这些年隐藏焦晚宁的行踪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一想到这几年两人联系不断,他就要嫉妒得快要发疯!
裴懊内心翻江倒海,恨不得立马把人按在后座上宣誓主权,掐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深呼吸了几个来回。
“我和你一起去。”
焦晚宁想象了一下裴懊和她一起出现在学校食堂的场景,她可不想明天出现在学校的帖子上,索性放弃挣扎。
裴懊提前订好了西餐厅的位置,是两人以前最喜欢光顾的一家。
进门就看到熟悉的手写菜单,和角落里老板品味一直不变的Lladró艺术蜡烛,甚至她最喜欢坐的位置都被提前预留出来。
焦晚宁垂下眼睛,听着裴懊了熟于心地报出那几道她最爱吃的菜。
“裴懊,你到底想干嘛?”
裴懊神情平静,“只是吃顿饭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裴懊待她真的就只像是普通朋友一样,两个人聊着稀松平常有距离感的话题。
“我记得你以前挺相信星座和算命的,现在呢?”
焦晚宁以前和许多女孩一样,刚知道裴懊生日的那段时间整天在网上看两个人的星座配对。
好听的话都信,不好的话就说网站算得不准。
后来事情太多就没再看过,毕竟算命也没说过她命里会有这一劫。
今早的事在脑中一闪而过,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她点了点头,又摇头,“还信,但不怎么看了。”
男人的手机在这时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名字叫米蜜儿。
焦晚宁瞳孔骤缩,刚落下的叉子也戳歪了,在盘子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她快速拿起茶杯啜饮,想掩盖自己狼狈的情绪。
米蜜儿是这几年突然火起来的模特儿,也是和裴懊绯闻消息传得最久的一个。
焦晚宁看着她从一个十八线的小模特变成了今天的流量明星,都说钱最养人,镜头下她和裴懊看起来真的是极为登对。
她转念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心中酸涩的情绪难掩,脸上全然没有刚才的平静放松。
裴懊接起电话,神色冷淡地听对面说了几句话,狭长的漆黑眼眸一直盯着焦晚宁。
“知道了,等会酒店见。”
焦晚宁抽过纸巾擦了擦嘴,垂着眼开口,“我吃好了,先走了。”
裴懊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她,用命令式的口吻,“跟我一起回酒店。”
“去酒店干什么,看你和她缠绵?”
焦晚宁此时心里已经难过极了,裴懊故意让她听到两个人亲密地相约酒店。
所以其实之前他说的什么“一直在遵守承诺”都是哄她的,可能早就和米蜜儿好上了吧。
正当红的美女模特和破产负债的大学生,傻子都会选前者。
“你父亲的事情查出点眉目了。”
焦晚宁的脚步猛地顿住。
“和我一起回酒店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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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晚宁一路上已经无暇去想米蜜儿的事,一直乖巧地坐在车里,任由裴懊牵着她的手。
走到房间门口,焦晚宁看到了那一抹倩丽的身影。
米蜜儿作为模特身高有一米七八,气场很足。
黑色的长款貂皮大衣里穿着针织包臀裙,脚上踩了一双黑色红底漆皮高跟鞋,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用白繁的话说就是比她的命都长。
发包头的v字脸,染了一头暗红色的波浪长发,酒店里来往的其他客人即使不是粉丝也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她看到裴懊后立马迎了上来,笑得妩媚,“等你好久了。”
焦晚宁挣脱开男人的手,语气黯然,“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米蜜儿目光移到焦晚宁的脸上,像是认出来了,惊讶道,“你就是那个……”
话没说完就被裴懊打断,他紧紧握住焦晚宁的手不肯松开,同时看向米蜜儿,“我要的东西呢?”
米蜜儿把手里的牛皮纸袋交给他,笑得风情万种,“把你房间的门禁卡也给我一张吧,下次我不想再在走廊里等着了。”
裴懊睨她一眼,“你知道不可能。”
说完就开门,拉着焦晚宁一起进去。
门外还传来米蜜儿不依不饶的声音,“凭什么黄芪就能有?”
男人看到还愣在门厅的焦晚宁,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他就知道这小姑娘肯定又胡思乱想了,在饭店的时候就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
裴懊不得不承认,他对这样能一遍又一遍确认焦晚宁仍然在乎他的事情乐此不疲。
在对待焦晚宁的事情上,他好像总是能表现出和他年龄完全不符的幼稚。
手中的牛皮纸袋里装着的是这段时间查到的线索,要是不连哄带骗,小姑娘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来酒店。
裴懊把里面的文件取出,递给她。
焦晚宁拿过来认真地读,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这是一份详细的个人档案,档案中的人是当年出事仓库的值班人员,焦晚宁对他很熟悉。
不过那件事以后没多久他就因为惭愧自尽,这件事再次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焦家也因此又受到了一次网络讨伐。
焦晚宁抬头问裴懊,“他有什么问题?”
“他是假死。”
焦晚宁在震惊之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杏眸睁得大大的,“你刨人家坟了?”
沈珮面色不悦,秀眉拧起,“裴懊呢?”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说过让你没事不要来晟启。”
“楼下的前台我已经开除了,五千块钱就被收买的人,晟启不屑用。”
沈珮笑意盈盈,丝毫没有对一个人因为她而失去工作的愧疚,甚至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是有事才来的呀,今天太冷了,关心你是很重要的事。”
她将手里的保温盒举起示意,但裴懊却一眼都没看。
萧放朝他努努嘴,裴懊注意到了那个眼熟的手提袋,他在焦晚宁的出租屋里见过。
“小姑娘刚才气冲冲地走了。”
沈珮立马警觉起来,“什么小姑娘,焦晚宁?”
两个人都没理她。
裴懊走过去,皱眉,“你动我抽屉了?”
红木抽屉打开,里面有一个精美的礼盒,是万宝龙的钢笔。
从盒面的磨损程度来看应该是被打开过无数次,但里面的钢笔却依旧崭新。
“这都多少年了,这根笔你还当个宝。”
裴懊眼神柔和,“它不普通。”
这支万宝龙联名系列的钢笔价值三十多万,对他来说很便宜,甚至都抵不上他和权贵应酬的一顿饭钱。
但也很贵,因为这是以前焦晚宁送他的。
小姑娘两个月没有买新衣服,就只为了送他一根签字钢笔。
当然后来他报复性地为她买了上百件新衣服,却还是抵不过这一根笔的重量。
沈珮对钢笔不感兴趣,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你喜欢钢笔吗?我也可以送你。”
裴懊将笔放回抽屉,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用了,建议你还是先管好你弟弟,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男人能给沈家带来什么好处。”
沈珮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红是被气的。
“我不喜欢钢笔,也不喜欢鸡汤。”
裴懊说完就垂头开始处理文件,隔了几分钟后才抬头,看到依然尴尬站在那里的沈珮,语气不悦。
“你可以走了。”
等沈珮离开后萧放啧了几声,“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裴懊凤眸微眯,“她为了沈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沈知白涉世未深,虽然接手了沈家的生意,但能看出做事顾头不顾尾,容易留下把柄。
但沈珮不一样,自小在沈岩身边长大,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在她面前不能放松警惕。
萧放扬了扬眉,显然是不感兴趣。
“你的病怎么样了?听说你现在又开始吃药了。”
“别怪我总是向黄芪打问你啊,我是关心。”
萧放见过裴懊第一次发病,差点把他吓死。
上一秒还在沉稳说话的人突然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整个人意识都不清明,一直说自己快死了。
萧放不是医生,甚至毫无急救常识,手忙脚乱下还是让路人打了120.
到了医院却什么疾病都检查不出来,最终判定是心理上的问题。
“是之前焦晚宁被绑架的时候病情恶化了吧。”
“肆意”酒吧背后势力混杂,除了一楼卖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高层上面卖的全是违禁品。
因为等级森严的会员制,外界根本没有人知道那里的肮脏。
当裴懊看到焦晚宁的名字出现在拍卖单上时就差把整栋楼掀翻了,后来得知拍卖会在缅国进行,他当场发病。
“现在沈家已经知道你的软肋,你以后还怎么和他们谈条件?”
裴懊看上去神色平静,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我有他们更大的把柄。”
焦晚宁内心震惊不可置信,以她的资历距离顶尖珠宝设计团队有十万八千里。
不过看到裴懊她马上就想明白了,自从Dominic来了以后男人就没有说话,说明他是知情的。
很现实,对她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却可以轻松拿到,甚至再作为人情送给她。
“很抱歉,我认为我还没有与您并肩的资格,相信您能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
Dominic看了一眼裴懊,摊手无奈,“那好吧,你留在卡洛诗真的很可惜。”
裴懊听到她的拒绝也没说什么,似乎是把决定权完全交给她。
这顿饭吃到尾声,焦晚宁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裴懊已经提前付过了。
Dominic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意味深长。
“裴很看重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也不会成为朋友。”
“那时候我的行程已经排满,他为了让我做出那条项链,也是…付出了一些东西。
你们的相爱很辛苦,但是我作为一个外人,希望你们能幸福。”
焦晚宁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听到了他说的那个词。
相爱。
短短这两个字在焦晚宁的脑海里停留,放大。
相爱?
怎么可能。
或许她以前还会满怀希冀地相信,但现在不会了。
男人一次次的退缩,还有萧放说的那番话,都让她的心一点点地死掉。
Dominic下午的行程很满,说完话后朝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就走了。
裴懊站在门口看她。
焦晚宁感觉他的话好像又少了很多,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好了饭吃完了,我也先回去了。”
胳膊被身后的一只手拽住,那只手朝下探索到她的手掌心,打开,握住。
十指牢牢相扣,干燥温暖。
“不是要感谢我吗,我不满意。”
焦晚宁其实也发现他一直没怎么动筷子,夹菜的次数甚至不超过五次。
“那你想吃什么,我重新请你。”
微凉的手背被那只温热的大手包住,“想吃你做的。”
焦晚宁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
“家里只有挂面。”
“可以。”
上车后裴懊才松开她,被抚摸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余温,焦晚宁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
动作被裴懊收进眼底,他的视线停在那只用两根手指就能轻松捏住的皓白手腕。
“为什么不接受D的邀请。”
“我想靠自己。”
她是很喜欢Dominic,也知道能进到他的设计团队有多么荣幸。
以前站在高处的时候没感觉,等她真正跌落谷底的时候才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公平的机会有多重要。
普通老百姓为了一个机会争得头破血流,关系户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挤下去。
焦晚宁不想那样做,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
冰箱是空的,橱柜里也只剩下两把挂面,一个西红柿和一打鸡蛋。
“西红柿鸡蛋面。”
“好。”
裴懊脱了外套,露出里面黑色高领修身打底衫,是上次焦晚宁多看了几眼的那件。
“你去沙发上坐着吧,我来就可以。”
富家少爷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也没见过裴懊进厨房。
裴懊看着她身上那件买菜送的奶黄色围裙,“那我帮你。”
两个人都一声不吭地做饭,太奇怪了,焦晚宁没忍住先开口。
“Dominic做那条项链的条件是什么?”
在顶尖设计师看来都重要的东西,恐怕不只是巨额费用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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