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硕苏清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傅硕苏清浅全文》,由网络作家“气泡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会议桌上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的屏幕,傅言生烦躁的心情终于是疏解了。直到会议结束,手机上显示11个未接来电。他就知道!闹什么离婚的把戏,不过是想多要点专注而已,谁不知道苏清浅爱他入骨,离婚?呵,怎么可能。“让前台看着,她要是来送午饭,就让她在前台等着。”傅言生交代助理。虽然没明说是谁,但助理一听就知道了。同时在心里为苏清浅叹气,唉,看来夫人又要受傅总的冷眼了。想着,傅言生的电话屏幕再次亮了起来。他心满意足的想,教训差不多可以了,这才慢悠悠的接起电话,在苏清浅讨好他之前率先冷声开口。“我说过,在我工作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特别是午饭这种小事,难道你觉得你的手艺比公司特邀的厨师还好吗?”电话那边的苏清浅一阵无语。刚要说话,就听傅言生继续说...
《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傅硕苏清浅全文》精彩片段
看着会议桌上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的屏幕,傅言生烦躁的心情终于是疏解了。
直到会议结束,手机上显示11个未接来电。
他就知道!
闹什么离婚的把戏,不过是想多要点专注而已,谁不知道苏清浅爱他入骨,离婚?
呵,怎么可能。
“让前台看着,她要是来送午饭,就让她在前台等着。”傅言生交代助理。
虽然没明说是谁,但助理一听就知道了。
同时在心里为苏清浅叹气,唉,看来夫人又要受傅总的冷眼了。
想着,傅言生的电话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他心满意足的想,教训差不多可以了,这才慢悠悠的接起电话,在苏清浅讨好他之前率先冷声开口。
“我说过,在我工作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特别是午饭这种小事,难道你觉得你的手艺比公司特邀的厨师还好吗?”
电话那边的苏清浅一阵无语。
刚要说话,就听傅言生继续说:“傅硕是你的儿子,他生病你都不管,你要好好反思你这个母亲当的够不够格,等你想清楚了回去好好跟傅硕道歉,他接受你的道歉,你再回来。”
苏清浅早上去民政局等了一上午见不到人,本就虚弱,现在更是连跟他废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傅言生挂断电话前开口说,“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要给你送午饭,我没这个时间,打电话只是告诉你,民政局离婚需要双方到场,你不在,我就在网上登记了离婚申请,三十天后来领离婚证,你记得到场。”说完不等傅言生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傅言生气的差点把手机捏碎。
却被一通陌生来电打断。
“您好,是傅硕的爸爸吗?”
傅言生冰冷的“嗯”了一声,揉了揉眉心,没好气道:“什么事,说。”
对面继续道:“请您尽快来学校一趟吧,傅硕......在学校出了点事情,需要家长在场。”
傅言生听着那边闹哄哄的,似乎还有小孩的抽泣声。
傅言生被苏清浅刚刚的话弄的心烦意乱,这会儿听到要自己出面心里更是烦得不行。
“我没时间,你联系他妈妈吧。”说完就想直接挂断电话。
苏清浅不是想离婚吗?正好提醒她,她有孩子,傅硕可是她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
离婚?她舍得?
这么想着,没想到对面一句话泼了一盆凉水。
“傅先生,您太太......硕硕的妈妈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归您,以后有关硕硕的事都不要再联系她了,所以您看......”
傅言生捏手机的手指咯咯作响。
烦躁的同时还带着愤怒。
只觉得苏清浅闹脾气闹到这地步实在过分了。
居然还跟儿子的老师胡说!
借老师的口,威胁他吗?
“傅硕到底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傅言生压抑着怒火。
忽听电话那边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硕硕爸爸,是这样,硕硕午饭的时候给全院的孩子下了泻药,现在所有的孩子都腹泻不止,有的孩子甚至都脱水了,情况很严重,家长们都在找硕硕要说法,您最好还是尽快过来,要是晚了,恐怕我们也不好跟其他家长交代。”
傅言生狠狠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马上到。”然后就直奔傅硕的学校。
傅硕所在的幼儿园是本地是贵族学校。
能在这里上学的孩子,家里大多都在各个领域有些地位。
所以如果真的出了事,处理起来还有些麻烦。
索性在了解情况后,发现事情倒还可控。
只是被泻药所害的孩子家长不好处理。
这些富太太们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来人的傅言生,认识他的都露出惊讶,不认识的也被他强大的气场震的收敛了态度。
只是一群富太太们叽叽喳喳的,吵的他头疼。
“傅总,您也是在行业里屈指一首的人物,您儿子在同学的饭菜里下毒,要是这话传出去,对您公司还有您本身的形象可都不好。”
“是啊!我儿子本来肠胃就不好,这药下去直接就脱水了,现在孩子医院挂水呢。”说完,这位太太直接哭了起来。
办公室众位衣着华丽的太太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没直接说,可话里话外都是暗戳戳的讽刺和讨要好处。
毕竟也不能真的把傅言生惹急了,但借机让对方欠个人情,将来自家公司有机会跟对方搭桥的话,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傅言生自然知道这些富太太们的心思,却坐在位置上半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相比这些太太们的咄咄逼人,让他更生气的是傅硕在饭菜里下药的理由。
居然是想用这药下给苏清浅的!
说要给她一个教训。
“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是害同学们,只是想惩罚妈妈而已,不小心下错地方了......”傅硕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了。
闻讯匆匆赶来的许昭见状直接把傅硕搂在怀里安慰。
“言生哥,你吓到硕硕了。”许昭安抚着傅硕,眼神不善地看向那些富太太们,“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小孩子拉肚子而已,这些人是借题发挥想趁机跟傅家攀上关系,硕硕还是小孩子,能懂什么,回去好好说说以后他就不会这样了。”
傅硕见有人撑腰,赶忙探出脑袋,理直气壮,“对呀,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害他们,是他们自己笨,他们比妈妈还笨。”
“傅硕!”傅言生冷着脸,“我再问你一次,泻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傅硕黑黝黝的眼睛一转,小嘴嗫嚅着也不说,只一个劲的往许昭身后躲。
“昭昭妈妈......”
“行了。”傅言生起身,将刚刚拟好的赔偿协议让助理分发下去,上面的数字让各位富太太们吃惊。
“要是还不满意,那就直接联系傅氏法务部门,上面有傅氏法务部的电话,要是满意,那请各位签字,稍后会有人联系各位款项事宜。”助理解释道。
富太太们见状,纷纷联系各自家里,随后签下协议。
事情结束,傅硕抱着许昭的脖子在车上一直不敢看傅言生,只是不断的小声在许昭耳边嘀咕,“许昭妈妈你真好,许昭妈妈我最爱你了。”
许昭听的心花怒放,只是看到傅言生黑着脸,想要趁机贬低苏清浅的话就咽了回去。
*
中午跟傅言生通过电话后,苏清浅就一直在医院睡到了晚上。
也许是因为跟傅言生说话太累了,也许是等了一上午虚弱,再醒来的时候,苏清浅就看到自己头上挂着营养液。
“师兄......”苏清浅抬手就想把营养液管拔掉,却被制止。
“怎么,你想活生生把自己饿死吗?”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白大褂的沙墨擎正观察营养液的流动-情况。
见情况良好,这才松开苏清浅的手,用手指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
“遇事先退,遇难自残,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
沙墨擎戳的那两下不疼,苏清浅却觉得头晕目眩。
沙墨擎心疼,“算了,说别的都没有用,你就记得,现在先照顾好自己,慢慢来,把病治好,未来还有广阔的天地要你去探索。”
苏清浅摇头,“算了师兄,没用的,我的病,我清楚......”
这话说完,傅言生就后悔了。
他并不是个在经济上计较的人,甚至很大方,这一点对于苏清浅来说也是一样的。
结婚多年,即便他跟苏清浅不亲近,可他也从没限制过苏清浅的花销。
只是苏清浅心疼傅言生的辛苦,在花费上会相对节制点。
而苏清浅对她的付出,其实他也都知道。
只是刚刚的一气之下,他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借口,这才说了这样的话。
可就是这样的心疼,如今却变成了傅言生攻击她的刀。
苏清浅一言不发,跑走的傅硕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合理的理由,闻言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对!把花我爸爸的钱都还回来,一块钱也不许你带走!”
傅硕指着她的样子,就像指责什么恶人一样。
傅言生喝止了傅硕,再开口,语气中就带着歉疚,“回头我会好好管教傅硕不让他再乱说话,”他抬眸打量了苏清浅一下,见她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惨白,以为是被气到了,想了想,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没有密码,这几天就在外面散散心,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到时候我让保姆去照顾你,你趁机好好休息......”
“不用了傅总,”苏清浅哑着嗓子开口,“离婚我是认真的,希望您也能认真对待,至于花销,您可以查我在傅家这么多年花销的金额,回头我一起还给你,不过也没有多少,还没有傅总去国外陪别人看一场烟花秀的价格贵。”
想到他去国外的那个时间段,正是苏清浅自己在国内生傅硕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虽然了解过当时的情况,但终究也是亡羊补牢。
只是不等他说话,就听傅硕的脑袋凑了过来,得意洋洋的,“那又怎么啦,我昭昭妈妈又漂亮又有本事,爸爸给昭昭妈妈花多少钱都值得,你除了会做饭打扫卫生还会什么?”
“是啊,我什么都不会,”苏清浅跟眼前这个白眼狼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所以以后你的吃喝都不要找我,生病上学也不要再找我。”
“不找就不找,哼!”说完,光着脚扑到许昭的怀里撒娇,“昭昭妈妈,以后你就是我妈妈了,妈妈,以后你照顾硕硕好不好?”
许昭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却装作镇定的笑笑,在傅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好,但硕硕要乖,走,先去吃药,妈妈给硕硕找药吃。”
“哦!太好喽,硕硕有漂亮妈妈喽!”
许昭抱着傅硕走过来,语气温和歉疚,但眼神却挑衅,“姐姐别生气啊,硕硕还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一会我说说他,他最听我的话了。”
苏清浅懒得再废话了,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同时在心里想,沙墨擎只是去把箱子放到车里,怎么还不回来啊。
“随便吧,只是麻烦傅总赶快签字吧,要不然会被人误会,你对我有真感情,一直拖着不签字是不想离开我呢。”
傅言生心里纠结,只是一直以来的高傲让他迅速的将心里这种纠结的情愫掩盖,拿过离婚协议,大笔一挥,在落款的位置签上了他的名字。
“满意了?”傅言生脸上阴的都能挤出水了。
却见苏清浅眼底带笑的将离婚协议小心收好,又放心口袋,这才回了他一句,“嗯,非常满意。”
抬眸轻松的一笑,晃了傅言生的眼。
傅言生只觉得刚刚的一瞬间似乎产生的幻觉,明明眼前的人是同一个人,却在她笑起来的瞬间又似乎变了一个人。
那样的自信张扬,明媚灿烂......
思及此,傅言生也才想起,他从前好像从没真的用心关注过苏清浅。
“哎呀,姐姐!”许昭装作可惜的样子,但实际上扬起的嘴角都压不下去了,“你以前任性,怎么现在还任性?言生哥这么好的人,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呀,你真是气糊涂了呢。”
“言生哥一直忙着公司,你不帮言生哥分担就算了,怎么还胡闹添麻烦呢?要是我有这样的好老公,我一定好好爱他照顾他,绝对不给他添一点点的麻烦。”
许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言生。
借着教训苏清浅的话,实则对傅言生深情告白,拿到签字的苏清浅都有心情看戏了。
只是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
傅言生的脑子一直想着刚刚苏清浅那一瞬的明媚,根本没看她,只是听见了许昭的话,赞许的也跟着点点头。
可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回应,却似乎给了许昭莫大的鼓舞,就见许昭整个人都快要亢-奋起来了。
苏清浅笑着不想再跟这两个拉扯,摆摆手,“既然你有这么伟大的宏愿,那正好,现在你的言生哥恢复单身了,你可以努力做他的傅太太了,到时候你是洗手作羹汤也好,还是做独立女强人都跟我没关系,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永远锁死。”
说完转头就走。
“苏清浅!”傅言生追了上来,一把抓住苏清浅的手,“你什么意思?祝福我跟许昭?”
“对啊,你需要一个懂事的太太,许昭懂事,还想做你这样男人的妻子,你们不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吗?怎么,我送祝福还惹到您了?”
“苏清浅!”傅言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捏着苏清浅的手腕都用了力气,疼的苏清浅眼前一黑又一黑。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没有那些龌龊的关系,你能不能别在无理取闹!”
“傅总!”苏清浅用尽全身力气,“你刚才已经签字了,我们也已经不是夫妻了,请你放手!”
门外适时的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
隐约的,似乎还能看见车里有人正举着手机朝他们这边拍什么。
傅言生作为傅氏的掌舵人,言行举止,包括对外形象都十分重要。
深-入骨子里的警惕也让他放开了手,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清浅,直到她走远,走到那辆车边,眼神都没挪开多。
车上下来个男人,体贴的为她拉开车门,之后又好像说了什么,那样明媚的笑容终于又在苏清浅的脸上出现了。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在傅言生的心里升起。
看着那辆车开远,许昭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言生哥不用担心,看那个人跟姐姐相处的样子,他们应该相处了很长时间了,他会照顾好姐姐的。”
此话一出,果然傅言生的脸都黑了。
许昭的计谋得逞,转身回去。
只是傅言生却不是因为许昭的话变了脸色,而是他刚刚忽然觉得,那个为苏清浅开车门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记得,这是结婚这么多年里,傅言生唯一送她的一个礼物,是在生下傅硕之后第一年的结婚纪念日。
她求了傅言生好久。
久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模糊了当时求这条项链时的过程有多卑微。
可在她真的拿到这个礼物时的喜悦,苏清浅却还记得。
为此她还特意买了个首饰柜,而这条项链就被她收在柜子里,这么多年,从没舍得带出来过。
却在某一天买菜回来的时候打扫房间,发现项链不见了。
当时苏清浅翻箱倒柜的找,差点把整个别墅翻过来。
最后才知道,是傅硕说拿出去玩弄丢了,还责怪她为了一条项链就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说难怪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识。
傅言生当时也说她是小题大做,为了个项链弄的自己像个疯子,太丢人。
现在回想起这一切,苏清浅就全都明白了。
原来不是傅硕说的不小心丢了,是他拿出去送给了许昭。
也许傅言生也是知道的,这父子俩却反过来责怪她,讽刺她。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跟傻子一样对这父子俩的付出,苏清浅就觉得自己眼瞎。
暗笑自己的曾经原来是这么的不堪,这么傻。
感受着衣袖里因为药物而导致的手指痉挛,苏清浅的脑子里此时只浮现出三个字。
不值得。
是啊,不值得。
不管是谁,都不值得为了他们把自己弄成这样。
更何况是这样的两人。
看到苏清浅灼热的目光慢慢暗淡,许昭得意起来,但语气还是故作温柔。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姐姐这么多年照顾家里,有委屈是很正常的,”说着,她走到苏清浅面前,故意将项链露出来。
“姐姐你也别生气了,你不回家,言生哥也只是担心你,”许昭露出担忧的神色,“对了,这几天照顾硕硕,在姐姐的房间住着,言生哥姐姐除了衣服什么也没带走,那你在外面住花销怎么办啊?这样吧。”
许昭解下项链,递到苏清浅面前。
“这条项链是言生哥之前送我的礼物,是法国著名的设计师亲自设计的,仅此一条,当时拍卖会的时候我被事情耽误错过了,心疼了好久呢,还是后来言生哥特意买回来送给我,很贵的,你先拿去卖了应应急,等回头姐姐消气了,我再让言生哥帮我买回来。”
“反正只要是我想要的,言生哥都会满足我。”
许昭转头去看傅言生,那一脸的娇俏,不知情的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是夫妻俩在眉目传情。
苏清浅不想看她们恶心人,推开了那只举着项链的手。
“不用,这个项链的款式适合你,不适合我。”
许昭一听更来劲的,窃喜道:“是呀,之前言生哥把它送个我的时候我还说过,这么漂亮贵重的东西应该送给姐姐才是,可言生哥和硕硕都说,姐姐更合适朴实无华的东西,这个项链就太贵气了,万一送给姐姐,气质不搭不说,还怕姐姐万一再多想误会了,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本来都想要直接走开的苏清浅一听这话就笑了。
怎么,这是借用珠宝,讽刺她不配这段婚姻吗?
“确实,”苏清浅苍白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这条项链确实只适合你,毕竟得来不易。”
不是会暗示吗?那苏清浅也暗示她,这项链是怎么来的,相信许昭很清楚。
果然见她变了脸,苏清浅却继续道:“而且我也没有拿别人东西的习惯,虽然我是从乡下来的,可毕竟做人嘛,这点为人的品质还是有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惦记,更不能恬不知耻不要脸的偷,小偷可耻啊,要是在乡下,抓住了可是要被打死的。”
许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瞪着苏清浅的脸牙都快咬碎了。
站在最后面的傅言生听出了他这话里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可就是讨厌她这么针锋相对的样子。
“昭昭是担心你过不好,关心你......”
“不用,我过的很好,”说完想了想,补充一句,“是非常好。”
傅硕也哒哒的跑过来,一把保住许昭的腿,还挂着泪的小脸,看向苏清浅的时候却像是只护食的小狼。
“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懂什么!这个项链是我爸爸特意为昭昭妈妈买回来的,不小心被你拿走了而已,要不是我聪明,你就要霸占昭昭妈妈的项链啦!什么小偷,你才是抢走昭昭妈妈东西的小偷!你才应该被打死才对!”
傅硕尖声大喊,一边把项链往许昭身后藏,“昭昭妈妈不要送给她!她是乡下来的,只会做饭当保姆,这个是爸爸特地买给你的,别人都不配戴这个!”
许昭嘴上说着“不要没礼貌”这样的话,但实际上脸上都乐开了花。
许昭得意的抱起傅硕,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眼神里的炫耀明晃晃的。
被傅硕牵着往里面走的时候,还冲苏清浅得意的笑起来。
就好像在说:你苏清浅才是这场婚姻里的小偷。
而傅言生一听傅硕的话,顿时眉头紧蹙,说话时的盛气凌人也减了几分。
苏清浅想,原来一向居高临下的傅总居然也会心虚。
“那个项链你带着确实不合适,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再让人送些别的款式给你,”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我亲自陪你选。”
要是放在以前,听到傅言生亲自陪她选珠宝,苏清浅怕是会高兴的跳起来。
可如今在听到这话,只觉得恶心。
以前她那么祈求般的想要一点他的目光都那么的卑微,如今说陪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还是为了别的女人。
那她苏清浅算什么?
这样一个陪同的承诺算什么,补偿吗?
那她这么多年为他,为这个家的付出,和收到的那些鄙视和羞辱,要补偿多少才能扯平?
苏清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体能承受的极限了,要不是身后的门柱可以让她靠一下,怕是已经摔倒了。
“不用了,傅总宝贵的时间还是留给‘宝贵’的人吧,我这样的人就不耽误您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打开,上面赫然因着一行大字。
离婚协议书。
“既然您都有时间跟我浪费口舌,应该有时间签个字,”苏清浅神奇般的掏出笔递过去,“傅总,签字吧,咱们好聚好散,至于协议内容......您放心,傅氏和您傅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会拿走,孩子也归你,从此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看着那几个字,傅言生气的口不择言,“这么多年,你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让你这样的人坐到了傅氏总裁夫人的位置受人仰望,现在你说两不相欠?”
“苏清浅,你想两不相欠吗?好,那你把这么多年你在傅家花用的全都还回来!”
傅家有一个雕刻画,深得傅老爷子的喜爱。
许昭也去傅家的时候见过一次。
是用木框做架,积木搭建别墅的立体外观,背板是傅言生父母的雕刻画,虽然经过油彩上色后,整体看起来不太和谐,可傅家二老喜欢的很,来人就炫耀这是他孙子亲自手工做的礼物。
那东西许昭看不出来有多好,但要是让她废这么大心思去做那种东西,她是做不来的。
但傅硕一直哭闹不止,保姆也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好说什么。
赶忙换上和蔼的表情,抱着傅硕,小心翼翼的哄着他。
“你妈妈跟别的男人在外面,现在打电话叫她回来她是不会回来的,乖,不哭了,你还生着病呢,这样吧,你现在去睡觉,手工礼物昭昭妈妈帮你做好,这样等你一睁眼,就有新礼物了,好不好?”
傅硕一听有新礼物立马不哭了,立刻跳到地上,“那昭昭妈妈要说到做到哦!硕硕现在就去睡觉!”说完就哒哒哒地一路小跑到了楼上房间。
看着满地的狼藉,许昭眼底闪过厌烦。
“把这些都收拾一下吧。”许昭对保姆吩咐,说完,也回了房间。
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许昭用手指在这些物品上一一拂过。
想象着将来自己正式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时,自己会有多么的得意风光。
她苏清浅是真千金又怎么样?
还不是个只是在乡下被养大的土包子,她才是在许家用资源堆积起来的千金。
只有她才真正配得上站在金字塔顶的傅家,做傅家的太太。
想到这,许昭拿出手机,给傅家老太太打了一通电话。
“伯母,这么晚打扰您了真是抱歉......”
*
次日,傅硕刚睡醒,就带着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从床上跳起来,连鞋都不顾着穿,直接跑去楼下昭昭妈妈做的手工礼物去了。
昭昭妈妈答应他睡醒了就会有礼物,所以他万分期待。
刚走下楼梯,就看到许昭端着果汁对着傅硕微笑。
“硕硕早上好啊,昨晚睡的好吗?快来尝尝,这是昭昭妈妈特意给你做的果汁。”
傅硕直接推开许昭聚过来的手,大眼睛在客厅里扫视。
“手工礼物呢?”
许昭看着撒到手上的果汁,有些不满,但看到正从楼上走下来的影子,顿时换上温和的语气,指了指沙发的角落。
“在那,去看看吧。”
傅硕也看到了沙发角落那个小小的包装盒,本来还有些不情愿,觉得这手工好小啊,一点都不大。
可打开之后,看到是一个空画框,里面放着一张白纸,但按下画框旁边的开关,画框后面的灯光一亮,那张白纸上就映出了傅言生母亲——杨芳的画像。
“哇!白纸画!”傅硕惊讶的手舞足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蹦蹦跳跳的举给走过来的傅言生看,“爸爸你看!这是昭昭妈......阿姨做的手工礼物!昭昭阿姨好厉害呀!”
傅言生扫了一眼,“不是你亲手做的?”
傅硕的小脸顿时一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也不想撒谎,怕爸爸生气。
许昭看出了傅硕的为难,抢先道:“硕硕也出力了呢,只是硕硕昨天生病不舒服,先睡了,后面我才帮忙完成了一点,你说,对不对呀硕硕?”
傅硕抬头看着许昭,使劲儿的点头。
傅言生没心情看他们的眉眼官司。
早上母亲来个电话,说寿宴要他带许昭去。
本来傅言生是想带着苏清浅去的,毕竟老爷子很喜欢她,她对老爷子也非常敬重,有老爷子在中间说话,说不定苏清浅晚上就能搬回来住了。
苏清浅最心软了,他不相信到时候看到他给她准备的礼物和老爷子的说和,她会不心软。
但被母亲这么个要求一说,傅言生又摇摆起来。
母亲的寿宴,他实在不好违背。
许昭抱住傅硕,对着镜头说,“姐姐,硕硕是小孩子,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不过你也该多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昭昭不喜欢你,小孩子可是最单纯的。”
她说的温婉体贴。
视频里他们那些朋友又开始起哄嘲笑苏清浅。
苏清浅笑的破碎,一股铁锈味从口腔里直往上涌。
她艰难吞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的疼。
结婚七年没能焐热丈夫的心,搭进去半条命生下的儿子也没能教好。
也许他们是对的。
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傅硕到底是她儿子......
喉咙里仿佛有万千刀片在划,她强忍着口腔里的铁锈味提醒,“硕硕肠胃不好,别让他乱吃......”
“不要你管!”
傅硕大声打断她的话,扯着嗓子喊:“我爸爸给你那么多钱,你舍不得给我花,不让我吃好吃的,还不准别人对我好!你真可恶!”
许昭也说:“姐姐,硕硕是男孩子,你别把他养的太娇气。这几年硕硕身体不好,就是你喂养的错,才会导致他抵抗力低。”
“对!昭昭妈咪说得对!她一个乡下人什么都不懂还总对我指手画脚!她怎么不去死?”
苏清浅喉咙一热,一股血水没能忍住,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
那一刹那她挂断了电话。
血水在屏幕上晕出一片。
胸腔里传出莎莎的刺痛,接着又是一阵热-流。
苏清浅吐完,一抬眸,看见镜子里面色惨白的自己,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该放下了。
她收拾好东西,最后给傅言生发了消息: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领证离婚。
她拖着行李走出家门。
儿子,和丈夫,她都不要了!
苏清浅搬去住酒店。
视频是半夜收到了。
第一段是傅硕胡吃海塞的画面,第二段是众人起哄让傅言生回家哄她,傅言生淡漠的坐在沙发上。
“没那个先例,让她自己调整。”
苏清浅惨淡笑笑。
如傅言生所说,结婚七年,他从未哄过她一次,就算把她惹狠了,惹恼了,他也是摔门离去,然后等她低头认错,哄他回家。
七年,她在那个家里,卑微的不如佣人......
*
凌晨一点传来急促的铃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清浅恍恍惚惚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
刚接通,里面就传来傅言生充满戾气的声音:“苏清浅,你大半夜不在家去哪儿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电话里还有嘈杂的声音。
好像小猫低微急促的呼吸,一直喊“爸爸难受”。
苏清浅意识到傅硕病了,慌乱穿鞋就要往外面冲,却在胡乱披外套的时候动作僵住了。
她不在傅家。
跟傅硕和傅言生也再没有任何关系。
她愣神了许久,默默把一切归位,“有什么事情你该找许昭,不是找我。傅言生,我们要离婚了。”
傅言生没想到苏清浅会这么说,怒气丛生,“就因为昨天庆功宴的事情?苏清浅,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家子气了,连孩子的话也要计较?”
苏清浅在电话里听了他几近一分钟的斥责。
眸底的担忧渐渐熄灭:“我一直小家子气,抱歉,让你忍了这么久,明天上午十点别忘了民政局见。”
说完,她就切断了通话。
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音,傅言生面色转沉,再打,苏清浅已经彻底关机。
他狭长的眸子满是阴鸷。
他不信苏清浅会听不到傅硕生病的声音,她居然没有关心一句!
还关了手机!!
保姆急匆匆拎着药箱上来,看见傅硕难受的样子,好奇问:“太太在小少爷的饮食上一向很注意,小少爷怎么又犯病了?”
傅言生没说话,打开药箱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有好几种不同疗效的肠胃药。
他问:“太太给傅硕常吃的是哪种?”
他脸色很不好,压迫感十足。
保姆缩着脖子,结结巴巴:“这些都是太太负责,我也不清楚。”
太太很爱先生和小少爷,他们的事情一向都是亲力亲为。
傅言生脸黑的能挤出水来。
一个小时以后,医生赶到傅家,给傅硕输了点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傅硕才感觉好受一些。
傅言生守在傅硕床前,俊逸的面庞沾惹几分憔悴。
浑身充斥着说不出的寒气。
傅言生吓得抱紧小被子:“爸爸,你别怪昭昭妈咪,我会生病都是妈妈的错,她平时不让我多吃,也不让我乱吃,才会把我养的很病弱,她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控制我,我以后再也不要听她的,我一定会长得很壮。”
稚嫩的抱怨没得到傅言生的回应,他叮嘱佣人陪着傅硕,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往常傅硕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苏清浅陪在他身边,如今就算她不在,傅硕的病也能轻松治愈。
她苏清浅也没那么重要。
傅言回到主卧,拿换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柜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苏清浅的衣物?
他蹙眉,倒要看看这次她能坚持多久。
早上。
傅言生是被外面傅硕闹脾气的声音吵醒的,他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发现如常早起,苏清浅帮他准备的那杯温水今天没有。
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走出房间。
听见保姆在哄傅硕。
儿子从小就有起床气,每天醒来都要苏清浅哄好久。
保姆好不容易把他哄到餐桌前,他喝了口粥,下一秒就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难喝,让我吃猪食吗?”
他又去拿桌上的三明治,脸色更差,“猪都不吃,你让我吃!”
他本来起床气就没消,这会儿直接被气哭了,三明治扔了一地。
“傅硕!”
傅言生从楼下下来,看见儿子不成体统的样子,面色一沉,“一大早闹什么?”
被傅言生凶,傅硕哭的更大声了,“本来就是很难吃!不信你尝尝!”
儿子一直都是苏清浅在管,面对这样毫无礼数的傅硕,傅言生也没办法。
走下楼,想着以身作则。
坐在餐桌前,他拿起面前的三明治吃了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难吃?
哭闹的傅硕看见他吐出来,哭的更凶了,“我不要吃猪食!我要吃菜宝宝!”
说完,他哭着上楼。
保姆后背只冒冷汗:“对不起先生,三餐一直都是太太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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