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颂薇傅暨臣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势爱恋,两位霸总别争了梁颂薇傅暨臣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李弗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可是我也没跟他们磨合过呀?这也太突然了!”“所以你赶紧来,你们还能一起过一遍!我们在大礼堂化妆室里呢!”“行吧。”梁颂薇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匆匆赶过去。已经换了舞蹈服、做好了妆发的舒恬外头穿了件羽绒服,正在礼堂侧门等她,一起的还有《渔舟唱晚》的主奏,一个弹古筝的十分高挑丰满的学姐,她主动向她伸手,“你好,我是林瑗,你好漂亮啊,多谢你来帮忙!”梁颂薇看出她是个自来熟,跟这种人相处很省事,她与她握手,“谢谢,你也很好看。”林瑗挽住她领她进了化妆室,里头有几个做好妆造的男生女生,纷纷对她投来友好的微笑与问候。林瑗挑了一套宋制古装让她换上,“唉,做头发可能来不及了,怎么办?”梁颂薇拿上衣服,“没关系,我化点妆,披着头发就行。”“可是其...
《强势爱恋,两位霸总别争了梁颂薇傅暨臣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是、可是我也没跟他们磨合过呀?这也太突然了!”
“所以你赶紧来,你们还能一起过一遍!我们在大礼堂化妆室里呢!”
“行吧。”梁颂薇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匆匆赶过去。
已经换了舞蹈服、做好了妆发的舒恬外头穿了件羽绒服,正在礼堂侧门等她,一起的还有《渔舟唱晚》的主奏,一个弹古筝的十分高挑丰满的学姐,她主动向她伸手,“你好,我是林瑗,你好漂亮啊,多谢你来帮忙!”
梁颂薇看出她是个自来熟,跟这种人相处很省事,她与她握手,“谢谢,你也很好看。”
林瑗挽住她领她进了化妆室,里头有几个做好妆造的男生女生,纷纷对她投来友好的微笑与问候。
林瑗挑了一套宋制古装让她换上,“唉,做头发可能来不及了,怎么办?”
梁颂薇拿上衣服,“没关系,我化点妆,披着头发就行。”
“可是其他人都是非常标准的发髻,”林瑗也为难,“你这样会有些不统一。”
舒恬插话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拿起乐器磨合两遍。颂薇,你先去换衣服吧。”
“好。”梁颂薇进了换衣间。
这套宋制是改良过的,穿起来并不复杂,她很快就穿好了出来。
舒恬眼睛一亮,“哇,仙女颂薇!”
在场其他人也都纷纷夸赞梁颂薇漂亮,梁颂薇落落大方地接受了大家的赞扬。
林瑗笑着把她拉到大家跟前,塞给她一把琵琶,“快试试手吧。”
舒恬这时候被她队友叫走,“快啊舒恬,下一个该我们了,候场去!”
“来啦!”舒恬走之前给梁颂薇鼓了个劲,“仙女颂薇!加油加油!”
梁颂薇给她比了个心。
合奏的几位乐器手人都很好,大家一起合了两遍,第一遍梁颂薇跟慢了一个拍子,第二遍就恰到好处了。
林瑗抓紧时间给她扫了个腮红,贴了花钿,“你底子太好了,根本不需要打扮已经艳压我们了。”
梁颂薇笑,“学姐,你这个情绪价值给到满分值了。”
到梁颂薇他们候场的时候,她虽然从前也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但这回太仓促了准备的不充分,所以她心里头是很忐忑,精神高度紧张。
好在这也使得她能全神贯注,跟大家合奏的天衣无缝。
整首曲子从优美舒缓到急骤有序,再到结尾的含蓄蕴藉,余韵悠长。一曲终了,底下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梁颂薇其实已经多半年没有摸过琵琶了,但前十几年的训练已经使她的指尖有了记忆,一碰到丝弦,手指便与其合二为一了。
退场之后,她刚回到化妆室,张鉴便来找她了。
“颂薇,你好棒。前头主持人说‘琵琶:梁颂薇’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你上台我才确定真的是你。”
“被朋友摇来临时充了个数。”
林瑗走过来再次感谢梁颂薇,“幸好今天有你,以后加入我们好不好?”
梁颂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得拒绝学姐了,我以学习为重,必须要拿到奖学金。”
林瑗滞了一下,她觉得梁颂薇看起来就像那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会在乎奖学金?
但她没有多问,“好吧,人各有志嘛。”
梁颂薇去换好衣服出来,张鉴跟林瑗还在聊着。
梁颂薇问张鉴,“使团那边工作结束了吗?”
林瑗打趣道:“这里不是有他更重要的工作吗?”
张鉴解释,“我一会儿就回去。走吗?我跟你一起出去。”
“好。”
梁颂薇跟林瑗以及其他同学告了个别,与张鉴一起往外走。
张鉴白净斯文,梁颂薇秀气精致,两个人走在一起十分般配,引得过道上的同学纷纷侧目。
张鉴先开口,“我没想到你还会弹琵琶,弹得真好,琵琶据说很难学。”
梁颂薇笑笑,“我好久没弹,手都有点生了。好在《渔舟唱晚》我一直喜欢,所以谱子记得清楚,才没露怯。”
两人走出来,绕过礼堂前大门。
真是冤家路窄。
又是傅暨臣。
他刚从车里出来,身上笔挺的黑色羊绒大衣,愈发显得他颀长挺拔。
他侧眸瞥了梁颂薇一眼,仿若不认得她一般,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径直走入礼堂。
傅暨臣昨天晚上坐在车里,因此张鉴当时没有看清他,并不知道他就是昨晚上来接梁颂薇的那一位。
他也不知此时梁颂薇心里头排山倒海的。
果然,梁颂薇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傅暨臣的消息:去车里等我。
梁颂薇:要六级考试了,我得复习。
傅暨臣:回家复习。
“家”?
梁颂薇心里冒出一百串问号,她可不喜欢那个“家”。
而且之前傅暨臣只在每周三找她一回,而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了。
梁颂薇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刚才又被他撞见自己和张鉴走在一起了。
她给他回复:我不坐你的车了,我现在坐地铁过去。
她到了古北明苑,坐到餐桌前拿出前头在自习室没刷完的题继续刷。
十一点傅暨臣带着一身淡薄的酒气回来,他的大衣搭在左手臂弯,走到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了,单手解掉领带,跟大衣一起丢在了梁颂薇的试卷上。
梁颂薇:“………………”
发什么酒疯?
她暂停了听力,取掉耳机,起身去给他泡醒酒茶。
热腾腾的醒酒茶端过来,她拿起他的大衣与领带挂到了玄关。
傅暨臣捏着杯子没喝,“总缠着你那小子叫什么?”
梁颂薇愣在玄关,“他没缠着我。”
“那就是你缠着他?”
梁颂薇觉得他不可理喻,“没有。”
傅暨臣端起水杯呷了一口,“不要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梁颂薇咬了咬牙,“我不会。”
“你爸爸躺在ICU,一个月好几十万。你爷爷奶奶,一个帕金森一个中风半身不遂,你还有个才十岁的弟弟,除了我,别人都负担不起。”
说到此处,傅暨臣停顿了一下,而后一字一顿对她道:“包、括、曾、衍、章。”
听见这个名字,梁颂薇心脏一哆嗦。
傅暨臣回到老宅,一如既往的只有他大哥傅霆臣不在,而其他三人正齐刷刷地坐在客厅里等候他。
傅暨臣的大哥傅铤臣是傅儒则前妻所生的儿子,傅儒则的前妻与他感情不和,婚姻破裂后即移民加拿大。
所以傅铤臣一年到头有一半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加拿大生活。
傅暨臣一踏进家门就觉得气氛不对,但他并没问什么,而是在玄关处慢条斯理地脱外套。
傅月臣从客厅过来迎他,“二哥,回来啦?今天好冷啊,可能要下雪了。”
她说完跟他悄声通风报信,“爸爸妈妈又为了催你结婚的事吵架了 。”
傅暨臣冷笑一声。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傅儒则远远向他瞪过来,“你阴阳怪气地笑什么?立马就二十八岁的人了,臻臻也二十六了,你们还要一天天地耽搁下去!”
温雅闻言狠狠朝他砸了个抱枕,“叫你别说了别说了,你这老头儿烦不烦?儿子好不容易愿意回来,大过节的,你就没点别的话说?你这么厉害你催老大去!上老大跟前过你的爹瘾去!尽挑软柿子捏,就我们娘仨好欺负是不是?”
傅儒则五十好几的人了,别看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回家在打嘴仗上这半辈子没赢过温雅。
眼下见妻子越来越生气,他语气便放平静了些,向儿子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过来。”
傅暨臣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他父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傅儒则别看年过半百,身体上一点颓势都没有,目光如炬,坐姿端正,跟孩子说话也像是在大会上发言似的一板一眼的。
“今天,我们父子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实在不行先订个婚也可以,你郁叔叔明里暗里提示我好几次了,你跟臻臻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在等什么?”
傅暨臣身子向后靠进沙发靠背里,左腿搭在右膝上,眼皮半掀不掀的,一副散漫不羁的样子,“三年以后再说吧,不过我婚结不结的,女方肯定都不会是郁臻。”
傅儒则一听,脸色登时沉下来,“为什么不会是郁臻?傅郁两家知根知底的,郁臻挺好一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人家家世、样貌、能力,哪一点配不上你了?我们两家联姻,对你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温雅鼻间冷哼一声,握着傅月臣的手对她吐槽,“你听听你爸爸说的话,果然是个封建残余!不然怎么做得出来指腹为婚这种封建糟粕?傅儒则,党和国家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还不着手解决你这个革命不成功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呢?”
傅月臣噗嗤一声笑了,“妈妈,虽然很好笑,但这样说会不会有点伤爸爸?”
傅儒则被她们母女俩一番抢白,只觉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你们俩在这添什么乱?男人之间谈正事,女人不要插嘴!”
“女人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看你这个封建专制大家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是既瞧不起妇女,还包办婚姻!暨臣,别理你爸爸,他作威作福习惯了,不过话说回来,暨臣,妈妈还是得说你两句。”
温雅稍稍坐直了身子,“你既然不喜欢郁臻,就应该跟她有界限感,怎么你们俩干什么都在一起呢?那个你们去见的法国朋友究竟是你的朋友还是她的朋友?”
傅暨臣没料到他母亲消息还挺灵通,“我的朋友,我可没让郁臻去,是陆兆铭带的她。”
“这就是了嘛。老傅,你听见了吧?你别强迫我们儿子娶不喜欢的人。你跟老大他妈妈的悲剧你还想在我们儿子身上重演一遍吗?”她说着起身,上傅暨臣身边坐下,拿出手机翻相册,“儿子,妈妈最近也托人找了几位不错的小姑娘,你过过眼,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要是喜欢哪个,妈妈就安排你们见一面,不管你结婚是三年以后也好,五年以后也罢,总是要先处着看看的嘛你说对不对?”
傅暨臣无奈地按了按额角,正欲说两句呢,却被他父亲抢了先,“你这逼着暨臣去相亲你就是支持婚姻自由了?你找的那些个能比郁家对咱们有用?暨臣啊,你好好考虑,不要任性……”
温雅打断他,“怎么不比郁家强?这几个小姑娘家世都是很好的,你看看这第一个,漂亮吧?爷爷是办公厅的。第二个,家里做房地产的,全国各地遍地生花……”
傅暨臣不耐烦了,他站了起来,冲厨房里扬声说道:“吴妈,饺子变味了,吃不得了,都倒了吧。”
吴妈一脸纳闷地走出来,“二少爷说什么?”
他径直往玄关走,“我说家里饺子都变味了,别吃了,我出去找没变味的饺子吃去。”
他一边穿羊绒大衣一边对他父亲说:“郁臻那边,我会找她说清楚。”
“不行!”傅儒则正颜厉色,“有一笔单子合同还没签下来,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郁臻闹僵了,等合作稳定下来,第一季度过后再说。”
傅暨臣没说话,推门出去了。
“暨臣!”温雅原本想追出去叫住他,刚抬脚却又收了回来,坐下去叹气,“唉,你们父子俩是一个比一个倔,老的我是管不了,现在小的也管不了了!”
“是我的问题吗?还不是你非要逼着你儿子相亲才把他给气走的! ”
傅月臣不胜其烦,站到他俩中间,手叉腰,气恼地说:“爸爸妈妈,你们两个要是再吵下去,我也不在家里待了,我跟二哥过去!”
*
张妈听说梁颂薇还没吃饭,于是给她做了一碗牛肉面吃。
在这个感冒了的大冷天,吃一碗热乎乎的汤面,真的太舒服了,梁颂薇觉得自己从头到脚的筋脉都舒畅了。
饭后半小时她吃了感冒药,然后去侧卧睡了一觉,她定了一个小时之后的闹钟,结果只睡了三十多分钟就醒了。
见时间还早,她将一头及肩的秀发随意找了个黑色发圈绑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书都拿出来,放在了书桌上摆放整齐。
看了一下课表明天有什么课,将相应课程的书籍装进背包里准备好。
刚放好,她姑姑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梁颂薇赶忙摁了绿色接听键,“姑姑!”
“姐姐,是我!你看,我和姑姑来看爸爸了!”
她弟弟梁颂祺一张放大的笑脸呈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姐姐你在干嘛呢?誉宁这边下雪了,下了两天!我们快要期末考试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傅暨臣没接话,反而将郁臻搭在他臂弯的手拿开了,他让郁臻进去,他有事要跟阿里斯蒂德谈。
阿里斯蒂德所任职的法国文理学院,虽然没有图书馆专业,但其他人文社科也很不错。
而阿里斯蒂德的舅舅,是这座文理学院校董事会的董事之一。
傅暨臣要先备好退路。
一座基因工程药物实验室,换取一个就读名额。
晚上他回到慕斯铂的时候,梁颂薇已经吃了药睡下了。
他进入卧室,手心刚碰着梁颂薇的额头,梁颂薇便一下子睁开了眼。
见是他,梁颂薇心中的惶恐才慢慢淡去,她坐起来,揉揉眼睛,“吓了我一跳。”
然后她就闻见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她不会过问他在别处的夜生活,她只照顾他在这里的,“要喝咖啡吗暨臣哥?”
“你睡吧。”
傅暨臣走了出去。
梁颂薇坐在床上醒了醒神,还是决定起来看看他有什么需要。
可她出去了才见书房的门是关上的,她在原地站了站,然后折身回床上去睡觉。
但是睡眠被打断后,她现在清醒的很,于是打开了手机。
有舒恬半个小时前发给她的微信,但她睡觉就把手机静音了,所以不知道。
舒恬跟她吐槽魏鞍是个钢铁直男,他俩今天去看画展,魏鞍给她拍照拍的全是死亡角度,要么身材五五分,要么眨眼睛的一瞬被他拍成翻白眼……
梁颂薇发过去一连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又补上一条:我要看图
然后退出去,打开朋友圈看看大家今天都有什么新鲜事,结果第一条就是郁臻的:招待我们的法国朋友!
配图是她和一位金发蓝眼法国姑娘的自拍。
她们身后的背景板,梁颂薇没点开大图都一眼看出来了,是傅暨臣。
他们显然是围坐在餐桌前的,傅暨臣是一张侧脸,貌似是正在和他右手边镜头外的某个人交谈。
他由于在部队待过三年,因此一直习惯留着最简单的寸头。他发质硬,侧脸轮廓又凌厉,剑眉飞扬,鼻高唇薄的,沉稳自持中隐匿着几分令人无法忽视的桀骜不驯。
梁颂薇没有太多情绪,手指继续向下滑动,看向下一条朋友圈分享。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也不清楚,反正第二天起来,傅暨臣是不在的。
照例是孙契给她送早餐,摆上桌的时候跟她交代傅暨臣的行程,“总裁回老宅去了,今日冬至,夫人叫他回去团圆吃饺子。”
“哦。”梁颂薇喝着热乎乎的豆浆,并不在乎傅暨臣的去向,“我吃完饭就回学校了,去收拾收拾东西。”
“好,总裁说晚上从老宅出来会给梁小姐打电话的。”
“行。”
梁颂薇吃完饭又服了药。孙契要安排车送她回学校,被她拒绝了,两站路的距离,她想走着回,反正时间很充足。
她已经好久没独自一人在街头上走了。
天气阴得很,好像要下雪。
说起来,下雪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
她其实不怎么喜欢下雪,因为下过雪后,即使积雪被及时清理掉了,但少量的浮雪被来往的路人踩实了,也会形成一层薄冰,一不留神就会滑倒。
路上经过一家花店,从前曾衍章常在这里买花送给她,他跟店老板很熟。
虽然因为冬天,店门是闭着的,但梁颂薇还是害怕店老板会突然出来,于是将围巾往上提了提,遮住半张脸,快速从花店门口走过。
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宿舍没人。她早上是特意问过舒恬的,知道大家都要出去约会。
她其中一个舍友还是华京临市津口的,周五下午没课就已经回家了。
毕竟冬至,也是要团圆一下的。
她宿舍放置了两个行李箱,一个24寸,一个28寸。行李箱虽然大,但经不住她衣服多,而且她28寸的行李箱里装满了夏季的行头。
她只好将夏季衣物都拿出来先放在一边,把28存的行李箱清空,再将她喜欢的冬季服装一一拿出来叠放进去。
冬季的服装都厚,装不了几件两个行李箱就都填满了。不过也没关系,余下的都是她不常穿的了。
穿不着的鞋子也都一双双装好在鞋盒里放进去。
还有夏季的衣物,以后再说,反正现在用不到,先码回衣柜里。
衣柜被塞的满满当当。
放不下的她就先叠在了床上,反正也要好久不过来睡了。
日用品她一样没带,只将所有与学习有关的书籍、笔记本都整理好带上了。
收拾好后,已经过了两点,她在打车软件上叫了个车。
拉着两个行李箱下楼的时候,路过的同学都很好奇,有知道她的,就在背后议论她的男朋友很有权势,现在男朋友出国了,她仍然有豪车接送。
梁颂薇不理会她们的闲言碎语,在宿舍楼下等车,司机将她送到松阳路。
到了四合院门口,她在按密码的时候,黑漆漆的大门却忽然从里头被打开了。
“梁小姐,请进。”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把梁颂薇给整懵了。
“你们是?”
“我们是傅总的随行安保人员,以后就负责这里的安全保卫工作。”
梁颂薇:“……”
她还在怔愣的时候,其中一名保安已经接过了她的两个行李箱,准备给她往里送了。
梁颂薇只好抬脚跟上。
她刚到了正屋门口,又有一个四五十岁,看起来很利索的妇女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梁小姐回来了?”
这位妇女梁颂薇认识,在古北明苑见过,是张婶,偶尔见她去给傅暨臣收拾房子。
张婶貌似看出了梁颂薇对在这里见到她的不理解,解释道:“先生说,这边宅子空空荡荡的,梁小姐住着怕,叫我们来给宅子添添人气儿。”
梁颂薇朝她微笑了一下,还是对这宅子里忽然多出的人不大适应。
她进屋坐下后,张婶又将另一位帮佣刘婶叫出来跟她见面。
梁颂薇百感交集,她们的神情都很谦恭,仿佛都拿她当主人看待。
但梁颂薇明白她们心里不会不知道她其实只是傅暨臣包养的金丝雀,是没有资格在这里长久住下去的。
但她们一早便练就出了一身看人下菜碟的本领,只要梁颂薇在傅暨臣身边还有一席之地,她们便会对她毕恭毕敬。
至于今后这里有了真正的女主人,梁颂薇被扫地出门,她们也一定很高兴看到她的笑话,将她在这里住过的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以此讨好她们正牌的太太。
她将羽绒服帽子戴上,又紧了紧围巾,原地坐了一会儿,冷气便已经透过了她的羽绒服。她还在想着要不要给自己打个120,但又觉得好像没那么严重。
张鉴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颂薇,我已经出门了,很快就可以到达你说的那个小区,离得不远,十几分钟车程,你在诊所等我一下。”
梁颂薇:“……”
等会儿张鉴来,一看并没有什么诊所,只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梁颂薇,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十几分钟,漫长的要死。
张鉴到了这一片之后打电话问她,“那个诊所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找到?”
梁颂薇吞吞吐吐地说,“这附近没有诊所,我在惠民便利店下头的台阶上坐着呢。哎我看到你了,你往台阶上看!”
梁颂薇朝他挥手,“我在这里!”
张鉴小跑过来,一脸无奈,“明明没有诊所你说有!颂薇,我们是朋友,你不要这样。”
梁颂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只是……这么大冷天的,不想麻烦你。”
“行了,不多说了,去医院。”
梁颂薇只能跳着走,脚尖一挨地就疼得她呲牙咧嘴。
张鉴叫了车,扶她在路边上等。
好巧不巧的,傅暨臣的库里南就在他们后一段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坐在副驾驶的孙契原本正在给后座的傅暨臣汇报待会儿与合作商见面的流程,翻页的时候不经意一抬眼,看见了马路边上的梁颂薇和张鉴。
“总裁,那……是梁小姐吗?”
就在这时,绿灯亮了,司机老赵已经踩油门,将车发动了。
傅暨臣从车窗上看到张鉴扶着梁颂薇也上了一辆车。
他没说话,扯下领带上的领带夹,打开车窗丢了出去。
而后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您早上说的那场相亲,晚上我有空,您安排吧。”
张鉴带着梁颂薇去了市立第三医院,挂了号之后他找导医要了一台轮椅,推着梁颂薇去骨科看医生。
到了骨科那一层楼,刚出电梯,迎面便遇见了周昂。
周昂显然也是十分意外,“颂薇,你怎么了,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周昂哥,我左脚扭伤了。”
周昂往旁边让了一步,容张鉴将梁颂薇推出了电梯间。
周昂的视线在张鉴和梁颂薇之间转了个来回。
梁颂薇给他介绍,“周昂哥,这是我的同学,他叫张鉴。我崴了脚的时候因为他家刚好就在附近,所以麻烦他送我上医院来了。”
周昂一会儿肯定得跟傅暨臣说在医院遇见了她,不如自己跟他说清楚,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怎么跟傅暨臣描述呢。
张鉴文质彬彬,礼貌周全,微笑着跟周昂打招呼,“您好。”
梁颂薇也问周昂,“周昂哥,你怎么也上医院来了?”
周昂摸了摸鼻尖,他总不能实话实话他最近在追一个女医生吧,给人家是又送巧克力又送鲜花的,结果人家嫌他来耽误了自己工作,硬是把他给赶出来了。
“我来看一个朋友。你们……赶紧去找医生吧。”
“好,周昂哥再见!”
张鉴推着梁颂薇去诊室门口等着叫号,周昂在他们身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发给傅暨臣:你弟媳妇
衍章后院失火了
傅暨臣看到消息,脸上不喜不怒,放下手机,接着浏览合作商提供的余下材料。
看完后对台上正在结合PPT给他进行讲解的合作商经理说道:“材料我都看完了你还在讲?约个时间,就这两天吧,我要上你们工厂实地考察。”
傅暨臣说的对,曾衍章负担不起 ,也不该曾衍章负担,这是她自己的债。
傅暨臣的这座四合院,果然离她的大学不远,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
这里寸土寸金。
走入这座四进的院子,梁颂薇算是知道傅暨臣为什么不住这儿了,这样宽敞纵深的院子,实在不适合一个人住。
她也不大喜欢这儿。
就他们俩在这儿,顶多用一进院子,其他地方到了夜里空荡荡黑黢黢的,可怕的很。
反正一周就一次,她宁愿走远路去古北明苑。
天井里有一棵两人环抱的桂花树,站这儿不知多少个年头了,冬日里枝叶凋零。
傅暨臣已经进了屋,转身看见她站在桂花树下愣神,“发什么呆?是不够冷么?”
梁颂薇这才快走两步跟进去。
屋内的装修也是复古的中式,一应的紫檀木家具,看起来端庄气派,很有格调。
傅暨臣一边将衬衫袖子挽起,一边问她,“过年回家吗?”
梁颂薇摇摇头,“不回。”
她怕曾衍章找到她。
曾衍章一月十八日回国,那时候她已经开始放寒假了,她打算留在华京找个家教的工作,行迹谁也不告诉。
她眉尖蹙了蹙,“那个……暨臣哥,我放了寒假可不可以在古北明苑借住?”
傅暨臣在官帽椅里坐下,屈起的指尖在方桌上轻轻叩击,拿一双冷锐的漆黑眸子审视她,“住这里不好么?”
“这里太大了,晚上我一个人害怕。”
“晚上我回来。”
梁颂薇闻言倏地抬眸,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每晚都过来?
傅暨臣看着她惊讶的神情,皱了皱眉,“怎么,我自己的家我回不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暨臣哥很忙,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傅暨臣一哂,“我不需要休息?不要自作多情。”
梁颂薇的脸唰一下红了。
傅暨臣不再看她,“洗洗睡吧,不早了。那边的是主卧,里头有卫生间。”
其实比起古北明苑,梁颂薇更喜欢这里的家装,但是她不想傅暨臣每晚都在。
两人上了床,傅暨臣刚掐着她的腰打算步入正题的时候,他的手机在床头的小方桌上震个不停。
傅暨臣顾不上管。他抵着她,浑身紧绷的肌肉蓄势待发。
要他此时中断,绝不可能。
梁颂薇提醒他,“暨臣哥,你有电话。”
傅暨臣长臂一探,将手机够过来,也没看是谁,划了接听键放在梁颂薇耳边,声线低磁沉哑,“接。”
梁颂薇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她接?
她死死咬住下唇,别开脸去。
电话对面的郁臻一脸纳闷,“喂,暨臣哥?”
没有人回应她。
但是她听到了急促的压抑喘息,以及女人破碎的孱弱娇吟。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收紧。
傅暨臣怎么会……
她很快冷静下来,装作并没有听出什么,声色如常地说道:“暨臣哥,你怎么不说话啊?睡了吗?我爸爸妈妈跟伯父伯母约好了周五晚上一块儿吃顿饭。我妈妈说你得我自己邀请 ,你可一定要来哦!不然我在我妈妈跟前多没面子啊!”
傅暨臣的声线又紧又硬,“你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面一阵沉默。
这通电话使得梁颂薇心中紧张,因此让傅暨臣觉得不大顺畅,他捞起她的一只膝弯,“放松。”
郁臻的电话还没挂。
傅暨臣问她,“听够了吗?挂了吧,你在旁边听着我女朋友放不开。”
他这话一出口,郁臻如遭五雷轰顶,她还想问什么,但傅暨臣那头已经挂了。
她躺在床上失了好半天的神。
“我女朋友”?他刚才是真的说了“我女朋友”这四个字。
她心里头仿佛是被人剜了一块儿似的疼。
怎么可能呢?
傅暨臣从来没对哪个女人特别留意过,他永远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怎么会突然有了女朋友?
而且已经到了上床这一步。
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不稳,满脑子一片浆糊,在通讯录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陆兆铭的电话。
嘟了几声之后,陆兆铭懒洋洋地声音响起,“喂,嫂子找暨臣哥啊?他可没跟我们在一起 。”
电话那头很嘈杂,肯定是在酒吧会所。
郁臻暗暗鼓励自己镇定,“我不找他,只想跟你打听个事。”
陆兆铭油腔滑调的,“嫂子您吩咐。”
他们圈子里是没人敢当着傅暨臣的面打趣他的,但在背地里他们有时管郁臻叫嫂子。
郁臻问他,“暨臣哥身边,有我不知道的女人吗?”
陆兆铭了然地笑了笑,踢了身边的朋友一脚,“周昂,暨臣哥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
周昂正跟坐他大腿上那个身着热辣的妹子互相喂着红酒,被他问的一脸懵,“没有吧,怎么了?”
陆兆铭指了指耳边的手机,促狭地笑,“嫂子查岗呢。”
“切!”周昂不屑,继续搂他的妹子去了。
电话那头的郁臻当然没听见,她等着陆兆铭回话。
陆兆铭端起高脚杯晃了晃,那点酒红色液体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变得更加魅惑。
“应该没有。”陆兆铭回答,“除了他那几个女秘书、女公关,没见他带谁出来应酬过。你知道的,暨臣哥公私分明,从来不跟女下属纠缠不清。”
“情人呢?”
“情人?我不清楚。”
他清楚也不会说,更何况他确实不知道。
郁臻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心里焦急的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又给傅暨臣的妹妹打了个电话,“月臣,你下午有空吗?我下午想去找你聊聊天,伯母在不在家?”
傅月臣正躺在阳台上敷面膜,“在呢在呢,天天一群中年妇女在我家喝下午茶打麻将。不过我下午有两节课,我得回学校上完课才有时间,五点以后你过来吧。”
傅月臣在传媒大学上大一,只在有课的时候去学校。
郁臻跟她约好了时间,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跟俱乐部请了个假,没去上班。
她所在的契约电竞俱乐部,在全国可以排名前十,她个人带领赛队也多次夺得过冠亚季的名次。这个工作一直是她的骄傲,可她今天却什么都没心思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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