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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我啊,被一条美人鱼缠住了李富贵成玉仙君全局

好一颗大白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哪里买的?”李富贵嘴角翘得高高的,就跟个月牙一样,刚要回答,便听见沈玉棠冷冰冰地砸下几句话。“难看。”“木工粗糙。”“廉价之物,上不得台面。”李富贵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被这接二连三的几句话给砸了回去。他笑容微微僵硬,很快失落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沈玉棠想了想,又抬眼问他,“你知道送簪子是什么意思吗?”烛光中,沈玉棠的眸光有些发沉。李富贵大字不识,恐怕送簪子代表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大概又是他想太多了。李富贵却点了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摸着簪子上的纹路,紧张地道。“我知道。”“诗经上有句话是“君子偕老,副笄六珈”。”“所以簪子是送给心上人的,意思是,我想跟你一起白头偕老。”话出了口,李富贵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鱼尾样式的沉香木簪,...

主角:李富贵成玉仙君   更新:2025-03-22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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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富贵成玉仙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猫猫我啊,被一条美人鱼缠住了李富贵成玉仙君全局》,由网络作家“好一颗大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里买的?”李富贵嘴角翘得高高的,就跟个月牙一样,刚要回答,便听见沈玉棠冷冰冰地砸下几句话。“难看。”“木工粗糙。”“廉价之物,上不得台面。”李富贵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被这接二连三的几句话给砸了回去。他笑容微微僵硬,很快失落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沈玉棠想了想,又抬眼问他,“你知道送簪子是什么意思吗?”烛光中,沈玉棠的眸光有些发沉。李富贵大字不识,恐怕送簪子代表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大概又是他想太多了。李富贵却点了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摸着簪子上的纹路,紧张地道。“我知道。”“诗经上有句话是“君子偕老,副笄六珈”。”“所以簪子是送给心上人的,意思是,我想跟你一起白头偕老。”话出了口,李富贵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鱼尾样式的沉香木簪,...

《猫猫我啊,被一条美人鱼缠住了李富贵成玉仙君全局》精彩片段


“哪里买的?”

李富贵嘴角翘得高高的,就跟个月牙一样,刚要回答,便听见沈玉棠冷冰冰地砸下几句话。

“难看。”

“木工粗糙。”

“廉价之物,上不得台面。”

李富贵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被这接二连三的几句话给砸了回去。

他笑容微微僵硬,很快失落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候沈玉棠想了想,又抬眼问他,“你知道送簪子是什么意思吗?”

烛光中,沈玉棠的眸光有些发沉。

李富贵大字不识,恐怕送簪子代表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大概又是他想太多了。

李富贵却点了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摸着簪子上的纹路,紧张地道。

“我知道。”

“诗经上有句话是“君子偕老,副笄六珈”。”

“所以簪子是送给心上人的,意思是,我想跟你一起白头偕老。”

话出了口,李富贵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鱼尾样式的沉香木簪,似乎的确有些做工粗糙,上不得台面,配不上他媳妇。

“这簪子好像的确有些难看。”

指腹摩挲着那纹路,李富贵犹豫着把拿着木簪的手往回收,小声地嘀咕,“这个我先收回去,以后我再给媳妇你换一个。”

李富贵说着将木簪往怀里收,沈玉棠瞥了一眼,忽然伸出手,修长的胳膊越过摇曳的烛光,然后从李富贵怀中将沉香木簪拿了过来。

李富贵有些惊讶和不解地望着沈玉棠。

他媳妇不是觉得木簪做工粗糙吗?

怎么又拿去了?

莫非,他媳妇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喜欢这根木簪的?

想到这里,李富贵心头不由升起一丝雀跃与欢喜。

沈玉棠被李富贵看得很是不自然,他抿了抿薄唇,别过脸去,道,“算了,我晚些当柴火烧了。”

说完,沈玉棠将木簪随意地往衣袖中一收。

李富贵哪怕再笨,也知道他媳妇这是收下木簪了,于是,他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蹲下去,抱起正在啃胡萝卜的煤球傻呵呵地乐着。

衣袖下,沈玉棠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手心的木簪。

这根鱼尾样式的沉香木簪,他一眼就认出来是李富贵亲自做的。

这手艺跟李富贵在碗底刻的那条凸眼、大肚的胖头鱼如出一辙。

但李富贵大字不识,哪里会说出“君子偕老,副笄六珈”这种话?

更何况,虽然这木簪做工粗糙,材质却是沉香木,如此名贵稀少的木料,李富贵是从哪里得来的?

沈玉棠心中有许多解不开的谜题,像大雾四起,一切都变得朦胧,看不真切。

他蹙起好看的眉,朝李富贵望去,却看见李富贵正满脸高兴地跟煤球自认为非常小声地炫耀道,“媳妇收下我送的木簪啦!”

暖黄的烛光下,李富贵那眉眼间,欢喜几乎要溢出来了,纵是他向来心明眼亮,也看不出来那张清秀无辜的脸下究竟藏着什么弯弯绕绕。

或许,一切都是他想太多。

李富贵大抵是不知道从何处听到的这句话,又碰巧得了块珍贵的木料,想向他示好罢了。

算了,李富贵生性大大咧咧,藏不住事,想必也做不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

就算做了,就李富贵这种脑子,能奈他何?

于是,大雾散尽,抬眼四望,所见已是皆为明朗。

第二日,李富贵便看见沈玉棠束了冠,墨黑的发间正插着那根本应该被当作柴火塞灶台里烧的沉香木簪。


被沈玉棠这么一问,李富贵突然僵在那,好一会才想起来。

完了!

他在山上的时候为了背人,所以情急之下把竹篓落山上了。

那还是媳妇送他的竹篓呢。

本来是打算送人去了苗郎中那就回去取的,但一顿折腾下来,没成想给忙忘了。

李富贵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便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去认错,“对不起,媳妇,今天我上山的时候看到一个受伤的人,我为了背他下山,所以把竹篓落山上了,我本来打算送那人去苗郎中那就回山上取的,结果那个人伤得太严重了,我就只好……”

李富贵话没说完,沈玉棠已是骤然站了起来,脸色很冷,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随你,反正不过一个竹篓而已。”

说完,沈玉棠拂袖进了屋。

望着沈玉棠那冷傲的背影,李富贵很是懊悔。

媳妇生气了。

也是,媳妇特意送他的竹篓,可他却不珍惜,丢三落四的。

这的确是他的不对。

此时

烛光摇曳

沈玉棠冷脸负手站在窗前,任由皎洁的月光如薄如蝉翼的丝绸一般落在他身后,阴影下那双冷清而漂亮的眸子蕴着淡淡的怒意。

李富贵为了救人把他送他的竹篓都丢了。

救人就算了。

送去苗郎中那还不够吗?

还非得在那边守着。

李富贵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在那能派得上什么用场?

恐怕又是见色起意了吧?

白日的时候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李富贵背上的人,生得倒油头粉面的,像是李富贵平日在街上会多瞧几眼的类型。

李富贵那性子,他还不清楚?

贪财又好色。

想到这里,沈玉棠就没有理由的觉得心中很是不悦。

但成玉仙君觉得他会有这种情感很是奇怪,毕竟他与李富贵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

他会出现这种情感简直就像是贫瘠的土壤突然长出农物,地上跑的兔子突然长了翅膀。

总而言之,就是匪夷所思。

沈玉棠拧着眉思索了半天,才终于想出一个理由。

定是因为他看不惯李富贵这种行事作风罢了。

没错!

定是如此。

他在仙界领的是赏罚仙君的仙职,行的是纠是非、察善恶之事,像李富贵这种性子的仙家恐怕早挨了仙鞭了。

当然,李富贵也没法子成仙。

有了能说的通的理由,沈玉棠心中宽慰许多,这时,他又想起来,李富贵这次未免太过安静了。

按照平时,李富贵此刻估摸早溜进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念叨一大堆了。

沈玉棠觉得有些蹊跷。

思索了一会,他转身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难以察觉的小缝,透着小缝往外瞧。

月光下,院子里空荡荡的,没看到李富贵那个咋呼的身影。

沈玉棠眉头一皱。

莫非,李富贵又去寻白日那个受伤的人了?

想到这里,怒意更甚,沈玉棠推开房门大步走出,衣袍长发随风翻滚。

沈玉棠把柴房与厨房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李富贵平日最爱待的老柳树下都找了,也没看到李富贵。

这下子,沈玉棠更加确定了,李富贵就是去苗郎中的医庐了。

沈玉棠冷着脸大步朝门口走去,院子门关着,他便拂袖,灵力释出,将院中木门重重拍开,瞬间尘土混着木屑飘浮在空中,沈玉棠径直走出。

沈玉棠快步朝着医庐走去。


天黑的时候,李富贵灰头土脸地回了小矮坡边上的木屋。

沈玉棠正从厨房里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浑身脏兮兮的李富贵正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乱糟糟的脑袋,垂头丧气地推开院子的小木门进来。

厨房里光洒在院子里,昏暗的光线下,只见李富贵头发上插了好几根枯草,灰头土脸的,就跟刚从烧过火的灶台里头钻出来的一样。

再一看,李富贵白天出门时背着的竹篓不见了。

看到这,沈玉棠便明白了。

肯定是出事了。

李富贵闷闷不乐地踢着石子走进来,注意到地上有抹修长的影子,他纳闷地抬起头一看,刚好看见此时站他面前的沈玉棠。

月光下,沈玉棠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动人,没有什么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些许。

和沈玉棠对上目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李富贵突然有些委屈,心脏的位置闷闷,像是被大萝卜压住了一样。

但李富贵不想让沈玉棠跟着他不开心,所以他在下一秒立马露出了个笑容,把那一大串沉甸甸的红色野果拿了出来,炫耀道,“媳妇,我带了野果回来,可甜了。”

沈玉棠看了笑嘻嘻的李富贵半晌,抬手把他头发上的枯草一根根地捡了下来丢到地上,再接过野果,淡淡道,“去洗把脸,吃饭了。”

李富贵点了点头,哼着曲子去洗脸了。

等李富贵洗干净脸和手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木桌上已经摆了两盘清淡的小菜和热气腾腾的白粥。

李富贵跑过去一看,今天晚上吃清炒莴笋和土豆丝。

但土豆丝跟往常不太一样。

根根均匀的土豆丝混着些红丝,颜色还挺好看,李富贵好奇那红色的是什么,便凑过去翕动鼻尖闻了闻,结果被窜上来的辣味呛了一把。

是辣椒。

其实放的辣椒也不多,但偏偏他鼻子灵敏,一点点辣味也能刺激得他眼泪鼻涕流。

李富贵立马把头偏过去直咳嗽。

这时候,沈玉棠端着小碗出来了。

李富贵憋住咳嗽的冲动,当做无事发生。

沈玉棠在厨房就听见李富贵的咳嗽声了,一出来看见李富贵在装,他也不戳破,把洗好的野果放到桌子上,再将土豆丝换到自己这边,把清淡的莴笋推到李富贵面前,这才撩起衣摆坐下,不紧不慢道,“张婆婆今天中午送了辣椒、土豆和莴笋过来。”

李富贵喉咙里还痒痒的,不敢出声,生怕一张嘴说话又会继续咳,只好紧闭着嘴,然后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埋头吃饭。

当然,李富贵一筷子都不敢往土豆丝那伸,只能不停地吃着面前的莴笋。

沈玉棠炒的莴笋可好吃了,又脆又甜,不一会,莴笋就被吃掉了大半盘。

沈玉棠吃了几口土豆丝便放下了筷子,然后拿起旁边的果子,送到嘴边吃了一口。

果子挺甜的。

沈玉棠眉毛缓缓舒展开来,然后将剩下的慢条斯理地吃完。

吃完一个果子,沈玉棠这才抬头望向对面夹了莴笋就往嘴里塞的李富贵,冷不丁地问了句,“今天你是滚下山了吗?”

李富贵动作一顿,嘴里的莴笋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他使劲摇了摇头,脑袋都快要摇成拨浪鼓了,兴许是觉得光摇头不回答不礼貌,他就费劲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大声地否认,“没有!”

“嗯?”

沈玉棠探究地瞧着李富贵。

李富贵低下头,然后特小声地嘀咕道,“就是我贪玩,把竹篓和摘好的药草放草丛去玩了,等我回来,竹篓和药草都不见了。”

沈玉棠总觉得李富贵是在撒谎,不由微微眯了眯眼,“把自己玩成灰头土脸?”

李富贵心虚地点了点头。

见李富贵不愿意说实话,沈玉棠也懒得继续追问,作了罢,起身进屋了。

他最讨厌他人对他撒谎。

所以他才不喜欢与凡人相处。

凡人最爱撒谎。

李富贵看见沈玉棠的背影,哪怕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媳妇这是生气了。

李富贵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老是惹媳妇生气呀?

李富贵洗完碗就溜到了房间门口,此时房门紧闭,烛光的照射下,沈玉棠那坐在桌前笔挺修长的身影映在了房门上。

李富贵抱着果子一屁股坐在门口那,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房间里头喊了一声。

“媳妇,我给你讲两个故事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都没有。

李富贵也不在意,只是房间门口的台阶太硬了,他坐得屁股疼,便悄悄地把屁股撅起来,改蹲着,然后开始讲故事。

李富贵道,“有一只小鸭子在排队,想和前面的鸭鸭对齐,可是怎么样都对不齐。”

“他就嘀嘀咕咕地说:“对不齐鸭对不齐鸭”。”

说完这个故事,李富贵抬头看了看房门。

媳妇的身影没动。

李富贵又重新蹲了回去。

没关系,他还有其他故事。

李富贵蹲着津津有味地道,“好吧,坏吧,随便吧三个是好朋友,一天随便吧约坏吧一起出去玩。”

“坏吧问:有谁呀?”

“随便吧说:我们和好吧!”

李富贵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咯吱”

一声打开了。

李富贵闻声顺势往后仰头望去。

沈玉棠就站在门口,双手扶着房门,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一头墨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无风自扬。

李富贵忍不住眨了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咽了咽口水。

哇,他媳妇真是好看。

这个角度看都这么好看呢。

他想,如果用这个角度看他,肯定只会看到他的双下巴。

李富贵咧嘴一笑,笑得眼睛弯弯,“媳妇,我们和好吧!”

沈玉棠看见李富贵的嬉皮笑脸就来气,他转身进了屋子,轻描淡写地落下一句话,“我并没有生气。”

李富贵知道沈玉棠解气了,便立马站起来跟了上去,使劲点头,“嗯嗯嗯,你没生气,我刚才是在讲故事呢。”

他媳妇脸皮薄。

他知道的。

进屋了,李富贵这才发现,屋子四周都干净了许多,明显是打扫过了。

李富贵有些心疼沈玉棠。

屋子虽然小,但收拾起来可繁琐了。

他媳妇还是条手无缚鸡之力的鱼,收拾这么多得多累啊?

李富贵立马心疼地跟沈玉棠道,“媳妇,你以后不要再收拾屋子了,很累的。”

李富贵伸手拍了拍小胸脯,“以后我来打扫。”

他可是只力气很大的猫。

闻言,沈玉棠眉头一皱,生怕李富贵误会,瞥了李富贵一眼,淡淡解释道,“闲着无聊寻些事情打发时间而已。”

李富贵点了点头。

嗯,他懂了,媳妇觉得无聊了!


“你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李富贵吓了一跳,“媳妇,你没睡啊?”

沈玉棠撩起眼皮,侧脸朝李富贵望来,神色有些无奈,“被你这样看着,我怎么睡得着?”

李富贵的目光就跟火焰一样炙热,哪怕闭着眼睛他都能感觉的出来。

沈玉棠总觉得,他如果再不出声,脸得被李富贵生生盯出个洞。

李富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媳妇你长得好看嘛。”

沈玉棠重新闭上眼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油嘴滑舌。”

李富贵依旧乐滋滋的继续盯着看。

媳妇虽然抱怨,但也不让他看啊!

看了一会,李富贵托着下巴,然后冷不丁喊了沈玉棠一声,“媳妇。”

沈玉棠似乎没睡着,沉默了一会以后很轻很轻地应了李富贵一声,“嗯。”

黑暗中,李富贵的眼睛像夏天的萤火虫一样,微微发着亮。

他满眼期待,然后很小声地问沈玉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李富贵的声音很小,但现在是晚上,四周都很安静,再加上他们靠的很近,所以声音显得很清晰。

在听到李富贵话的时候,黑暗中,沈玉棠似乎动了动,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李富贵知道沈玉棠听见了,也明白沈玉棠那别扭的性格,于是,他并没有催促着答复,而是继续道。

“要不然我跟子成哥在一起,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巧儿姐说的,喜欢就是看见一个人跟另一个人靠的很近的时候会觉得生气,还会想要发脾气。”

李富贵刚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媳妇要生气,但他刚才突然就想起了巧儿姐跟他说起的话,所以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想,原来他媳妇不是讨厌大黄,是不喜欢林子成啊!

想到这里,李富贵没忍住,又问了一遍,“所以,媳妇,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啊?”

但李富贵说完许久都未曾等到沈玉棠的回应,黑夜静悄悄的,像在那一瞬间,全世界都点了哑穴。

李富贵心特大,一般也不把这当回事,但他今天竟然觉得会有一点点难过。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只猫的时候,他的阿爹摸着他的脑袋跟他让他闭上眼,说等他再睁开眼来的时候,阿爹就回来了。

可是,那一天,他睁开眼又闭上眼,一直重复到天黑,把眼睛都眨疼了,他的阿爹都没回来。

那时候,他也有点难过的。

但李富贵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个大人了,大人嘛,比小猫崽要坚强很多很多的。

所以,李富贵没一会就调整好了心情,他乐呵呵地自言自语道,“媳妇你放心吧。”

“我只喜欢媳妇你一个人,其他人我都不喜欢。”

说完,李富贵故意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告诉沈玉棠他困了,然后他动了动,背过身躺着了。

察觉到李富贵转过身去了,一直沉默着的沈玉棠才缓缓睁开眼来。

黑夜中,沈玉棠眸光黯淡,带着些许纠结与痛苦。

就连迟钝的李富贵都明白的道理,沈玉棠怎么会不懂?

他再如何自欺欺人,今日之事也让他明白,他心中绝非是对李富贵毫不在意。

他成玉仙君曾几何时因为一个人如此失态过?

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对一个山野村夫动了情。

李富贵觉得,似乎从那天以后,媳妇对他温柔了一点。

李富贵昨夜没睡好,所以起得晚了些,而他惊讶地发现,沈玉棠早早就起来了,正在院中修着桌凳。


所以,他错怪李富贵了?

但成玉仙君不知道怎么低头道歉,也不怎么要怎么跟李富贵解释,他垂下眼眸,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纠结闪过。

憋了一会,白玉般的俊美脸庞都似乎憋得有些微微发红,最后沈玉棠实在想不出来法子了,不冷不淡地丢下一句“随你怎么喊。”旋即转身离去。

李富贵留在原地,一头雾水,随他怎么喊?

那他是喊什么好呢?

兄长似乎媳妇会生气,弟弟也不合适。

思来想去,以后大概只能直呼其名了?

李富贵小猫头都快要想破了,也始终想不通,只能烦恼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脚跟了上去,身后的铃铛一声接一声的响着。

林子成是个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年,一腔热血想用满腹经纶报效国家,带上所有盘缠背井离乡到京城赶考,却接连考了三次科举都落榜。

或许是对此心灰意冷,也无颜回家乡面对父老乡亲,所以他从那以后就在坨坨村住下了。

林子成就住在离小矮坡不远处的小河边,在家门口栽了一棵玉兰,收养了跟他同一天摔下山的大黄。

大黄可不如林子成幸运了,它摔断了两条后腿,其中一条已经完全坏死。

苗郎中为了给它保命,就截掉了它右后腿,伤好了以后天天用三条腿在村子里蹦来蹦去。

于是,大黄有了新外号,大家都管它叫三条腿。

李富贵上山采草药的时候会路过小河,大黄总是蹦着剩下的三条腿过来找他玩,李富贵就会蹲下身,把他媳妇做的香喷喷的酥饼掰一半喂大黄。

林子成这时候会从屋子里出来,笑着让李富贵少喂些,说大黄吃惯富贵喂的好吃的,现在都不愿意吃他准备的吃食了。

李富贵嘿嘿一笑,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吃一点不碍事的,我们大黄缺了条腿,得多补补呢。”

林子成目光温柔地望着里富贵,忽而问了他一句,“李公子,你说,我要是在村里开间学堂怎么样?”

李富贵闻言仰起脸,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顺带歪了歪头,“学堂?”

小猫是个绝望透顶的文盲。

林子成耐心而温柔地解释,“嗯,就是教人读书写字的地方。”

李富贵一听见教人读书写字,眼珠子都亮了,“好呀!开学堂吧!”

说完,李富贵兴奋到把大黄的脸当成面团一样揉捏,高兴地分享喜悦,“大黄,我们村子里要有学堂咯!”

大黄被揉得大脸盘子都变形了,叫不出来,只能茫然地咽呜了几声。

大黄才不知道学堂是什么。

是跟大骨头一样好吃的东西吗?

林子成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真的在村子里选了一处地方打算开学堂。

那一块本来是一座庙,后来庙祝嫌香火不够就跑了,现在荒废了,但地方宽敞,重新翻修一下就很适合当学堂。

林子成手头拮据,请不起人帮忙修缮,一个文弱书生放下书笔,拿起镰刀就自己割起比人还要高的野草来。

村子里的村民一听到是要建学堂,二话不说都放下手头上的活赶去帮忙了,李富贵也去了。

一时之间,那座荒废的庙竟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无论男女老少都卖力地帮忙,毫无怨言,甚至于还有说有笑,氛围融洽又温暖。

林子成很是感激,特意去村口跟挑担叫卖的商人买了桶甜米酒,再给帮忙的村民挨个送上一碗甜米酒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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