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金线虫凝成鬼爪掏向江离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江离扯下玉佩按在桃木剑裂痕处。
青光暴起,剑骨中的指节发出凄厉哀嚎,竟自行书写出血色符咒——“乾尊耀灵,坤顺内营……江氏逆子,安敢破阵!”
<符文化作枷锁勒住江离脖颈。
白绾见状,猛地扯断第二条狐尾。
断尾燃起银火,裹着《青丘骨简》的禁术撞向血色符咒:“以我五百年道行,换青丘狐祖开眼!”
赌坊废墟剧烈震颤。
银火中睁开一只巨大的狐目,眸光所及之处,金线虫化为灰烬,腐尸的躯干寸寸崩解。
江离趁机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玉佩上:“酆都门开,万鬼听令——破!”
玉佩上的蟠桃纹裂开,露出一枚青铜钥匙。
钥匙插入地缝中的鬼面像,整个申新纱厂废墟开始塌陷。
无头尸的残躯被吸入地底前,嘶吼着吐出最后一句:“黄泉戏……本就是江家祖训……”**·**黎明时分,废墟化作焦土。
江离瘫坐在瓦砾间,左腕的黑纹已蔓延至手肘。
白绾只剩七条狐尾,断尾处结着冰晶似的煞气。
她拾起无头尸遗留的半片衣角,上面绣着江家分家的蛇形族徽。
“你早知道黄泉戏与江家有关。”
她将染血的阴契甩在江离面前,“让我猜猜……你放出艳鬼被逐出茅山,根本是故意的?”
江离摩挲着玉佩裂缝:“那只艳鬼,是我娘亲的陪嫁丫鬟。”
他掀起衣襟,心口处一道符咒形如锁链,“我爹用‘锁魂钉’封了我的记忆,直到三年前,我在江家祠堂发现了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染血的戏折子。
泛黄的封面上写着《黄泉九幕》,内页第一行便是:庚申年鬼门开,江氏长子以魂饲虎,换酆都安平百年。
白绾的瞳孔缩成竖线:“所以黄泉戏不是阴谋,而是江家世代镇压鬼门的仪式?
你我不过是这场百年戏码的……棋子。”
江离冷笑,“但下棋人忘了,棋子也能掀了棋盘。”
远处传来乌鸦嘶鸣。
两人抬头望去,愚园路的梧桐树上不知何时挂满白灯笼,每盏灯下都悬着个穿戏服的纸人。
纸人手中捧着帖子,朱砂写着:第三局,阴婚夜,江氏祠堂候贵客。
白绾的骨铃突然自鸣。
她按住剧颤的铃铛,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