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生前收藏了很多古董。”
程时安走到柜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柜台的边缘，“可惜我父亲对这些不感兴趣，都卖掉了。”
顾言正在擦拭一只青铜器的手顿了顿，指尖在青铜器的纹路上轻轻摩挲，“可惜了。”
程时安注意到，顾言擦拭青铜器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的指尖在青铜器的纹路上轻轻划过，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是透过这件古董看到了某个遥远的时代。
“所以我想学一些鉴赏知识。”
程时安靠在柜台上，眨巴双眼，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顾老板愿意教我吗？”
顾言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像是阳光透过琥珀折射出的光芒，“学费很贵。”
“多少钱都行。”
程时安脱口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不是钱的问题。”
顾言放下手中的青铜器，指尖在程时安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要用心。”
程时安怔住了。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顾言的侧脸上，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阴影。
这一刻，他感觉，像是春日里第一缕暖阳，悄无声息地融化了心底的冰雪。
2程时安渐渐习惯了在古董店的日子。
每天下午他都会准时推开那扇雕花木门，风铃的清脆声都会伴随着檀香扑面而来，像是顾言无声的问候。
那檀香若有似无，像是从时光的缝隙中渗出的味道，带着岁月的沉淀，让人莫名心安。
程时安总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将顾言的气息留在肺腑之间。
顾言总是站在柜台后，或是在擦拭古董，或是在整理博古架。
他的动作永远那么轻柔，仿佛每一件古董都是有生命的。
程时安常常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顾言的手指修长白皙，指尖却有着常年把玩古董留下的薄茧。
那双手在古董上游移时，温柔而虔诚。
“今天想学什么？”
顾言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程时安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顾言手中的一只青花瓷碗上。
“这个碗……好像和上次那只梅瓶是一套的？”
顾言点点头，指尖在碗沿上轻轻划过，“眼光不错。
这是万历青花缠枝莲纹碗，和那只梅瓶是同一窑口烧制的。”
他将碗轻轻放在柜台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