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回到了江家老宅。
我跪在祠堂里我爹的牌位前,“爹,您说的果然没错,我所托非人,不仅险些害了女儿自己的性命,还差点断送了您辛苦打下的基业,如今女儿已经悔过,希望您九泉之下,能安心。”
夜已经很深了,十几个掌柜围坐在书房里,我坐在我爹从前坐的位置上,对他们发号施令,“从今日起,将江家的大小产业,悉数收回。”
那些掌柜走后,春桃端着安胎药进来,“小姐,那些人踩在老爷的尸骨上对您作威作福,如今既已从虎狼窝里逃出来,您断断不能再放过他们。”
“沈家的人,这会子肯定以为我死了,那办起事来就更方便。”
沈家果然知道我死了。
秋娘洋洋得意说起这件事时,沈文青起初还不相信,后面痛斥秋娘是个蠢货,说北域的生意还没做全,我还不能死为由把秋娘骂了个狗血喷头。
但以秋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几个回合就把沈文青哄的晕头转向,说他惊世之才,就算没有我,也能把生意做到北域,乃至各地。
又过了两个月,我的孩子也已经出世。
是个男孩儿,我给他取名怀安。
一帆风色到怀安。
希望他此生一帆风顺,平安顺遂。
再后来,沈文青突然发现沈家小到商铺,大到商行通通不听使唤,银钱供应不上,那些原本打算跟沈家签订合约的商家也通通反水,不过瞬息,沈家就从高高在上的苏城首富变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
沈府的丫鬟家丁跑的一个不剩,就连沈府的府邸也被官府查封,沈文青四处周转不开,只能用仅剩的钱租了个仅仅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骤生变故,沈家二老本来身体就不好,直接撒手人寰,秋娘也在孕中担惊受怕,最后产下了个死婴,她不愿意跟着沈文青过苦日子,还没出月子,就跟着从前一个好过的姘头跑了。
风雨飘摇,偌大的一个沈家,如今只剩下沈文青一个人。
这些事,春桃像讲笑话一般说给我听。
“那些后来抬进府的妾室可安排好了?”
“小姐放心,已经全部安置妥当。”
我下了轿,看到趴在泥地里一身污秽的秋娘,衣衫褴褛,再也没了从前景衣华服,颐指气使的样子,她看见我,目眦欲裂,“你果然没死!
你个贱人!
我